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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他的心情愉悅起來,看向顧長安說:“你是長輩嘛,而且你很好,供我讀書,供我吃住�!�

    “就這樣?”顧長安問。

    顧楚點(diǎn)頭。

    顧長安徒然暴怒:“有哪個長輩會睡你?!”

    “我吃你的用你的,總要付點(diǎn)代價吧�!鳖櫝f。

    顧長安不敢相信從這張小嘴里會說出這么絕情的話來,哪怕他說恨也好,這么多年,他強(qiáng)迫他做那么多不情愿的事,不應(yīng)該有恨嗎。

    “你不恨我嗎?”他問他,問的自己腦袋里嗡嗡作響。

    顧楚說:“把這個孩子給你,我就可以走,那為什么我要恨你?”

    “你不愛他嗎?他跟承兒一樣是你的小孩�!鳖欓L安問的幾乎要絕望。

    顧楚被問住,但很快他就說:“我沒有想過,而且我覺得我也沒有必要想這個�!�

    顧長安笑了起來,眼角都笑出眼淚了,藥物的副作用使他頭暈脫力,他像一個完全不能夠控制自己情緒的孩子,一心想要報復(fù)那個說要把自己扔掉的家長:“你想我履行合約?好啊,合約里說,你必須給我一個女孩兒。很遺憾�!�

    顧楚莫名其妙,但漸漸想到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是男孩兒�!鳖欓L安從沒有像這一刻那樣高興第二個孩子不是女孩,他很高興,他高興極了。

    車子里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

    顧楚震驚的張著嘴,那孩子自顧自在他肚子里翻了個身,這原本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但這一刻他根本無暇體會:“不可能!亞瑟那時候明明說――”

    “我是他的老板,我說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為什么不讓他弄掉他?!”顧楚無法控制的大叫起來,被欺騙的憤怒讓他腦子空白。

    顧長安頭暈的愈加厲害,他有種往下墜的眩暈感,似乎坐在一架疾速往下掉的電梯上。他看到顧楚的憤怒,聽到他的質(zhì)問,他同樣感到憤怒,還有難以訴說的傷心,但卻沒有力氣吼的比他更加大聲:“那是我的兒子,他跟承兒一樣是我的驕傲!”

    “他會和承兒一樣痛苦!你為什么這么自私?!”

    顧長安竟呵呵笑了起來,顧楚怒不可遏的撲上去揍他,這一刻的恨足以讓他就在車?yán)餁⒘祟欓L安,但還沒等他下去第二拳,顧長安便失去了意識。

    顧長安從不生病。他有許多當(dāng)兵時帶出來的習(xí)慣,除了負(fù)重長跑、攀巖、散打、冬泳之類的體能訓(xùn)練,每年他都會約三兩戰(zhàn)友野外行軍,一走一千多公里,他的身體素質(zhì)遠(yuǎn)非顧楚這樣的小書生能比。

    他的昏迷是因?yàn)樗幬锔弊饔�,他服用了一種帶有強(qiáng)效催情作用的致幻劑,這種致幻劑對心腦血管有極大的副作用,會導(dǎo)致嚴(yán)重低血壓,好在那只是一過性的,休息幾天就好,不會給身體留下永久性的傷害。

    這個年紀(jì)的男人大約沒幾個本分的,接診的醫(yī)生見怪不怪,看病人儀表堂堂,便告誡家屬,再好的身體也經(jīng)不起這樣胡來。

    顧楚整個人都是混亂的,看都不想再看那混蛋一眼,若非有那三個保鏢看守著,他只想一走了之,哪里還有耐心去聽醫(yī)生說什么。

    他在醫(yī)院走廊給亞瑟打電話,那洋大夫在電話里咒罵雇主的不守信用,繼而無奈解釋說他是天主教徒,教義使他不能為人墮胎。顧楚想罵人,那頭卻像趕著投胎一樣把電話掛了。

    顧長安醒來時,顧楚正焦躁的在病房里來回轉(zhuǎn)圈,暖氣的燥熱使他脫掉了臃腫的棉服,只穿了件寬松的羊絨衫,他人瘦歸瘦,倒是能藏肚子,五個多月了肚腹依然不突兀,只鼓出一個十分好看的弧度。

    與十年前相比,他真成熟了。顧長安想起那時候他有顧承,似乎個子還沒有現(xiàn)在高,骨架子都沒有完全長開,走起路來像只企鵝搖搖擺擺,可愛極了。

    人長大了不好哄了,他不像那時候那樣憨傻了,也許是顧承的成長經(jīng)歷使他有了足夠的自主意識。這并不是好事,如果什么事情他都能想明白,他一心想走,那留他在身邊就絕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尤其是,他對自己沒有感情。

    顧長安使勁兒用他混沌的腦袋想著這些年來的種種,他愈發(fā)覺得顧楚心硬的可怕,當(dāng)年父母暴斃都沒見他掉過一滴眼淚,他對人的友善只是一種求生的本能,似乎只有討好眾人,才能使自己生存下去。

    他既然可以拋棄顧承,自然可以拋棄更多。

    顧長安越想越后悔一時沖動告訴他真相,他是期盼有一個女孩兒,但只要是他為他生的,男孩兒他也接受,他好容易才說服自己男孩兒也是好的,可這一轉(zhuǎn)眼,大約連這男孩兒都要保不住了。

    第十六章

    無論怎樣說,誰也不能動那個孩子。

    然而顧楚哪里還管得了那么多,他連自己的安全都丟到了一邊,病房里再充足的暖氣都無法融化他那顆掉進(jìn)冰窟窿里的心,在發(fā)現(xiàn)那不中用的老混蛋醒來之后,他威脅他馬上讓亞瑟來終止妊娠,否則他就自己去找個醫(yī)生。

    顧長安提醒他:“你上哪兒找?”

    沒有他的允許,他接觸不到任何人,這會兒他連病房都出不去就是最好的證明。

    顧楚扶著床尾的金屬床欄,氣息銳利的像冬日清晨樹梢上的冰棱子:“你就這么自信,我弄不掉他?”

    顧長安虛弱的說:“你先過來,給我倒杯水�!�

    顧楚氣不打一處來,冷眼瞪他。

    顧長安皺著眉頭哎喲,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過來啊……”

    總歸不能就叫他這么便宜的渴死了。顧楚倒了半杯冷水過去,那架勢似乎要潑人一臉。顧長安待他走近,一下就捉住他的手腕,手勁大的像是獸夾,顧楚來不及嗚咽一聲就被拖進(jìn)了被子里,他本能的弓腿護(hù)肚子。

    小動作不言而喻。

    顧長安把他攏在懷里,一邊剝褲子一邊兇狠的說:“找什么醫(yī)生,要弄掉他還不容易?”

    他一手鉗著他的腰,另一手去掰他的腿,顧楚心慌不已,正胡亂掙扎,聽到耳邊嗤的一聲笑,顧長安放開了他:“你舍不得兒子。”

    顧楚大口喘息,這時才察覺顧長安根本沒把整個人的重量壓下來。他在故意嚇唬他,然而他卻經(jīng)不起一丁點(diǎn)試探,輕而易舉就敗下陣來了。

    他感到頹喪而絕望,強(qiáng)忍著才沒有掉下眼淚來,發(fā)狠道:“我并非沒有決心拿掉他!”

    顧長安不知道是該接著嚇唬他還是應(yīng)該立刻跪下來求他,片刻緘默,倒底心疼,他親了親他白嫩的臉,說:“別做傻事�!�

    或許應(yīng)該搬個救兵來,他想,養(yǎng)大老大帶老二,小崽子也應(yīng)該派點(diǎn)用場了。

    容正非這一天特別的忙,一早挨了顧長安的罵,卻沒時間立刻就去算賬,只好叫秘書記下來,結(jié)果沒等擠出時間來處理這事兒,倒接到了老母親的電話。

    她講前一天夜里顧長安的助理在酒店非禮容栩,氣得直罵:“小非,你爸爸還是長輩呀,誠心誠意叫他來吃飯,給他臉了吧,他倒好,叫一個助理欺負(fù)你妹妹!”

    容正非怕了家里的千金大小姐,顧長安的助理跟他有些年了,瞧著膽子不大,著實(shí)不像作惡的人。他嘴上應(yīng)承老太太,轉(zhuǎn)身打電話給顧長安,卻沒有打通。

    顧長安抱著顧楚在病床上睡了個午覺,一覺醒來便覺得已經(jīng)大好,一刻也不愿意在醫(yī)院里多留。顧楚情緒很壞,躺一下午皺著眉頭不肯睡,顧長安舍不得放下,見人在車子里有些迷糊了,便讓司機(jī)繞著北京城漫無目的的開,手機(jī)里十幾個未接電話也不敢去理會,足足繞了一個多鐘頭才把他繞的睡過去,把人放到了酒店床上之后,他終于騰出了心思去處理雜事。

    他約容正非在了一家拳館碰頭,容正非慷慨赴約,兩個人見了面二話沒說先干架。顧長安一肚子火,容正非也是不認(rèn)輸?shù)男愿�,硬扛了半個鐘頭,實(shí)際他轉(zhuǎn)業(yè)之后疏于功課,早已不是顧長安的對手。

    夜里十點(diǎn)多了,館里十分清靜,拳頭的聲音格外有力,顧長安下了狠手,容正非叫他一個斜勾攻到腹肋,立刻跪倒,終于扛不住了,罵道:“你特么吃錯藥了?!”

    顧長安冷眼俯視他,呼呼喘氣,說:“昨天的酒里下了什么藥你心里沒數(shù)嗎?”

    容正非覺得自己脾臟在出血,站起來都有困難:“什么下藥,你胡說什么呢!”

    顧長安脫了手套下場,一個字都不想廢話,容正非偏偏還要追著問:“昨天夜里小栩送你回去的時候,跟你的助理,就是小徐,鬧了不愉快的,你知道嗎?”

    顧長安置若罔聞,只管走人,容正非下不來臺:“嗨,你的助理非禮我妹妹,沒說法了?!”

    顧長安轉(zhuǎn)身看他,目光森冷:“容正非,看你妹妹看牢一點(diǎn),否則你早晚要給她收尸�!�

    “不是,你什么意思��?!”容正非也大為光火。

    顧長安冷笑道:“帶她去看看醫(yī)生,藥錢別給她省。你也不要再跟我提交情,咱倆沒交情了�!�

    他一副割袍斷義的架勢,容正非只能眼睜睜看他揚(yáng)長而去。

    得罪容家自然是沒有好處,民不與官斗,顧長安也一直讓著容正非三分,但這都是有限度的,江南的儒商向來是沒事兒不找事兒,事兒來不怕事兒,顧家的背景也從來沒有使顧長安怕過什么人,讓是氣度,不是畏懼,容正非從來都明白。

    顧長安從拳館出來之后轉(zhuǎn)到醫(yī)院去看徐臻,前一夜殘存的記憶令他有些遺憾,藥物激發(fā)了他的貪欲,他確實(shí)沒有去想抓到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但他感覺得到對方?jīng)]有反抗。

    光是這一點(diǎn),徐臻就不能再留下。

    即便他能把顧楚壓在辦公室的落地玻璃窗上肆意求歡,這幢大樓里領(lǐng)他薪水的人卻必須要守公司的規(guī)矩,辦公室戀情是被絕對禁止的,一旦敗露,其中一方必須立刻離職。顧長安無意去求證徐臻為什么不反抗,他是雇主,可以體恤下屬的難處,但沒有義務(wù)去照顧他們的感情。徐臻會得到他應(yīng)有的補(bǔ)償,或者是多發(fā)一年的薪水,或者是一次公費(fèi)出國深造的機(jī)會,如果需要,他還可以為他推薦新的工作崗位,作為助理,他的業(yè)務(wù)能力毋庸置疑,如果能忠誠,會是一個很難得的幫手。失去他或許是榮晟的損失,但好在安娜已經(jīng)提前接手了辦公室助理的崗位職責(zé),公司現(xiàn)階段的工作不會受到影響。

    能夠解決隱患是件好事,顧長安幾近冷血的想著,哪怕是為了讓顧楚更加安心也是必要的。

    趕到醫(yī)院已是午夜,探視時間早已結(jié)束,令他意外的是徐臻中午便已自動出院,主診的醫(yī)生告訴他就在病人出院后不久還有人來找過他,似乎是仇家,領(lǐng)頭的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

    那多半是容栩。顯然前一夜為了擺脫她,徐臻一定冒犯了她,那瘋婆子病態(tài)偏執(zhí),他大約料到了她會來找麻煩。

    徐臻內(nèi)斂而敏銳,這使他能躲過許多的危險,顧長安想他應(yīng)該是先行回程了。

    然而一直到了兩月的上旬,徐臻都沒有再出現(xiàn),他音訊全無。

    顧長安忙著生意,忙起來幾天都顧不上顧楚,哪里還有時間去管其他人。他留了足夠多的人看守顧楚,計劃著盡快把人送出去。

    顧楚努力的說服自己不要鉆牛角尖,但他的睡眠質(zhì)量急劇下降,他整夜閉眼但不能入睡,仿佛有什么在他身體里警告,使他時刻清醒,等待著未知的命運(yùn)。

    亞瑟在六個月體檢時告知顧長安胎兒偏小,母體貧血且蛋白偏低,這是營養(yǎng)不良的現(xiàn)象。面對顧楚他仍然有些心虛,但更多的是不解,為什么這對夫妻會這么在意胎兒的性別。他給他們配了一些改善貧血的藥物,顧楚因此每天吃的藥比吃的飯還多,但總歸他還愿意吃,顧長安覺得事情還沒有壞到極點(diǎn),況且還有顧承,他幾乎成了顧楚唯一的精神支柱――或許一直以來他都是。

    離京之后,顧楚與顧承通過兩次視頻電話,十歲的少年擔(dān)心的都是年齡以外的東西,他告訴顧楚他媽媽不喜歡弟弟,要去墮胎,他想求她不要把弟弟拿掉。

    “只要她肯把弟弟生下來,我以后都會很乖的,什么都聽話!”顧承皺著英氣的眉毛,小臉兒都露出急切的神情來,“我很孤單,我想要弟弟。”

    他這樣說,顧楚還能維持著冷靜:“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弟弟知道他生下來就沒有媽媽,他可能不愿意來�!�

    “不,他有媽媽,我也有,雖然她不來見我,但是你見過她呀,而且你說她愛我�!�

    “他拋棄了你�!�

    “她沒有拋棄我!”顧承似乎被激怒,這是第一次,他這樣激烈的反駁他的哥哥,“她愛我!就算她永遠(yuǎn)不出現(xiàn),我也知道她愛我!”

    他就快要哭了,這個早慧懂事的孩子被戳到了最脆弱的地方,媽媽這個詞是他永遠(yuǎn)的痛。

    顧楚不得不借口倒水而突然的離開,否則他會無法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跟著崩潰的哭起來。

    第十七章

    盡管分身乏術(shù),兩個人也無話可講,顧長安還是盡量的抽出時間夜里回家。顧楚的消極抵抗令他多少有些煩躁,但他總算沒有再提要把小孩子拿掉的事,顧長安覺得陪在身邊總還能做些讓他高興的事情,比如取悅他的身體。他不斷同他接吻,抱在懷里愛撫,然后謹(jǐn)慎而貪婪的進(jìn)入他的身體,所有能使快感持續(xù)時間延長的技巧他都殷勤的為他嘗試,這經(jīng)常使顧楚在綿長的性高潮中失神,感覺不到周遭的一切,只蜷縮在他懷里不受控制的抽搐著身體,像一只失聲折翼的鶴。

    顧長安每每抱著這樣的顧楚,便不舍得送他去英國,情事上的默契與融洽模糊了兩個人之間所有的矛盾,當(dāng)他們擁抱在一起,皮膚貼著皮膚,水乳交融耳鬢廝磨,這溫暖到炙熱的結(jié)合如同強(qiáng)效的麻醉劑,令人忘記一切的不安與痛苦,陷入黑甜的睡夢中,顧楚因此出乎尋常的貪戀。顧長安早已叫他弄得全無主意,見他要,便寵著給,甚至同他在公司會議室里做愛,僅僅隔著一扇未上鎖的木門,在安娜的敲門聲中互相取悅,直至攀上云端。

    只要顧楚能安寧的度過這段艱難的時期,顧長安覺得怎樣都行。

    這種行為一直持續(xù)到接近七個月,一次激烈的性事誘發(fā)了顧楚的宮縮。

    宮縮伴隨著少量的出血,這是生育顧承的時候沒有遇到過的事情。亞瑟聽聞消息連夜帶著儀器出診,他鄭重警告顧長安不可以再有任何的性行為,顧楚的情況相當(dāng)危險,胎盤已完全覆蓋宮頸口,如果發(fā)生早剝,完全有可能一尸兩命。

    這個詞嚴(yán)重刺激到了顧長安,他意識到他可能正在把顧楚往死亡邊緣推進(jìn)。顧承的順利出生給了他這一切都很容易的錯覺,人都會趨利避害,顧楚的抗拒或許正是來自母體自身的直覺,這個孩子會給他帶來不幸,前路兇險。

    顧楚被迫絕對臥床休息,并且接受一系列的治療,包括促進(jìn)胎兒肺成熟,為很可能到來的早產(chǎn)做更多準(zhǔn)備。這個月齡的體態(tài)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用肥胖來掩飾,況且在體重增長最快的月份他沒有足夠的營養(yǎng)攝入,因此身體消瘦,腹部卻格外膨隆。新年一過他便擅自辭退了所有的保鏢,不再接觸任何人,顧長安因此窩火,卻叫他一個冰涼的眼神便撲滅。早在兩個月前他就應(yīng)該去英國,但顧長安總是忙碌,又怕他一心想要拿掉小孩,不敢叫他離開自己太遠(yuǎn),一時的猶豫,不想兩個月來竟一天比一天更加放不開。

    一尸兩命。顧長安沒有聽過比這更可怕的字眼了。

    連安娜都感覺到了老板的異常。

    新年伊始,徐臻的突然離職使得她的工作量猛然加重。榮晟開春的項(xiàng)目來自發(fā)改委審批的公共基礎(chǔ)設(shè)施建設(shè)項(xiàng)目,這并不是榮晟的主要營生,但不能否認(rèn)它的利益產(chǎn)出是最快速而迅猛的。市里的這個項(xiàng)目能過審,是顧長安一個人的面子,是容正非的人情。因此榮晟拿到這個項(xiàng)目順理成章。

    從去年年底開始前期工作便開展,徐臻與一位副總負(fù)責(zé),顧長安當(dāng)時的重心還在與境外的一樁電氣生意上。他是個精力相當(dāng)旺盛的領(lǐng)導(dǎo)人,對賺錢這事充滿熱情,或許會偶爾的玩物喪志,但很少能見他在工作時露出疲態(tài),即使得力助手突然的罷工離職,也絲毫不影響他的工作進(jìn)程,他甚至不需要助手,忙碌的時候一天大半時間都在天上飛著,僅僅只睡兩三個小時。

    四十歲的人能有這個干勁非常難得,安娜覺得這或許是一個幸福的家庭從背后帶給他的動力,他明明剛經(jīng)歷了一場不愉快的短暫婚姻,她卻從他身上窺見了一個妻賢子孝的已婚男人的安定與滿足。

    然而這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改變,近兩個月來,她覺得他似乎被重創(chuàng),盡管他依舊與下屬談笑風(fēng)生,也依舊灑脫不羈,但有很多時間他們不知道他在哪里,手機(jī)常常聯(lián)系不到他,而且他變得格外暴躁,懶于政務(wù),像個上班族一樣在意自己的上下班時間。新項(xiàng)目如火如荼,他卻仿佛完全不在意,似乎在完成一個更重要的任務(wù),甚至開會時偶爾的出神,都會露出一絲不自信的沮喪來。

    這個樣子的顧長安令她感到疑惑,但她無人商量,徐臻的離職對所有的輔助科室負(fù)責(zé)人都產(chǎn)生了影響,他是個無所不能的助理,處理起任何事情來都游刃有余,他幫助過許多人但與所有人都沒有工作之余的往來,亦從不談起自己的家人朋友,這些年以來,他的重心只有頂頭上司顧長安,他與他幾乎形影不離。

    安娜覺得自己可能不會是那樣敬業(yè)的助理,好在顧長安對她似乎也不做太大要求,能把公司日常工作做好就足以。

    顧長安自然不會再要一個像徐臻那樣的助理,他不會再給下屬提供任何背叛自己的機(jī)會。自容栩找上顧楚,他從上司的角度反省了自己是否過多的去依賴一個助理,徐臻從大學(xué)畢業(yè)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從一個普通的職場新人到無所不能包干他身邊所有公事私事的強(qiáng)悍助理不過十年時間,這其中自然離不開他的有心栽培,顧長安自覺看人眼光還算準(zhǔn),從沒想過徐臻會背叛,盡管是私事,也足以讓他大敲警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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