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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您跟媽媽有聯(lián)系?”顧承努力使自己鎮(zhèn)定。

    顧長安又嗯了一聲。

    好一會兒,顧承才低低的像哀求一樣說:“我能見見她嗎?”

    顧長安放開了他,對于這個孩子,他一向是慣的時候多責罵的時候少,在愛丁堡,他從醫(yī)生手里接過他時,從未體驗過的陌生情愫使他完全失去了反應能力,像被隕石砸中,至今他沒讓任何人知道他當時的緊張和喜悅,連顧楚他都不曾說起。

    不管怎樣克制,顧承的眼淚還是打濕了宣紙,他死死拽著狼毫筆,幾乎要把纖細的筆桿折斷。

    顧長安暗自嘆息,極具暗示性的問:“你媽和顧楚之間只能選一個的話,你選誰?”

    顧承茫然抬頭,滿臉淚水的看著他。

    顧長安摸了摸他的發(fā)頂,單調的動作,已是難得流露的憐愛了。

    顧承想不透父親的暗示,他以為父親的意思是,母親要是來到這個家,顧楚的位置就會尷尬,也就不能再待下去了。

    素為謀面的媽媽和待他如珍如寶的哥哥,哪個更加重要?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要做這道選擇題。

    他暗地叫顧蘭生的人盯著顧長安,沒道理顧長安會做得滴水不漏,如果他一直跟某個女人親密接觸,總會被發(fā)現(xiàn)。他仔細的過濾這些年顧長安身邊的各種女人,戲子也好閨秀也好,放蕩的也好清純的也好,似乎哪一個都不配當他顧承的媽。

    他扭頭看坐在身旁的顧楚,至少她長得不能比顧楚差,否則真的毫無優(yōu)勢。

    顧楚被顧長安折磨了一夜,全身不適,飛機顛簸又睡不踏實,發(fā)現(xiàn)顧承看他,便問:“怎么了?”

    顧承不動聲色掃了周圍一圈,顧長安安插的人比往時又多了兩個,疑心病重的老頭子,到底在防什么。

    顧楚不明就里,跟著他看,問:“找誰?”

    顧承問:“哥,你見過我媽嗎?”

    顧楚愣了一會兒,才艱澀回答:“見過�!�

    顧承憤憤道:“顧長安為什么不讓我見她!”

    顧楚說:“也許是你媽媽……是你媽媽自己的意思。”

    顧承沉默了片刻,又問:“她提起過我嗎?”

    “誰……你媽媽?她愛你,在這世上你是唯一讓她活下去的動力,她無時無刻不在想你,無論你在哪里,她都想跟你去,好每天都能看見你�!�

    顧承幾乎被蠱惑,他看著他,好像想透過這些美妙的話語看到那個溫柔慈愛的女人,但很快他就意識到這不過是自己的幻覺,他更加陰郁,說:“我相信她一定有難言之隱,畢竟顧長安是個失德的丈夫----如果他們之間有婚姻的話。他們有嗎?”

    “……有�!�

    顧承做了個深呼吸,說:“如果,我是說如果,顧長安要在你和我媽媽中間選一個,你覺得他會選誰?”

    “不存在這種如果�!�

    “為什么?!”

    顧楚避而不答,叫空乘取了條毯子,睡下之前都沒再看他一眼。

    大的小的都送出去了,顧長安才去赴容正非的約。徐臻跟車,簡要的向他匯報了一天的工作量,按照慣例,顧家小少爺出境三天之內,這位大家長肯定要跟過去一趟,因此徐臻把一周的工作量壓縮到了三天,并詢問三天是否拖延太久。

    顧長安說:“不忙。你聯(lián)系邱恒知,叫他下午來一趟總部見我。”

    “分公司的邱副總嗎?”

    “嗯。”

    徐臻的本分就在于他從不質疑老板的每一個要求,但今天他的老板明顯有其它話要講。

    “徐臻,你有多久沒加薪了?”

    徐臻正記錄的手停了一下,背后寒毛豎了起來,直到車子彎進了球場俱樂部才開口:“謝謝您把家慈轉院到MD安德森。”

    顧長安的表情像是立刻就要把他開除:“我的人挨了打,我自己不去看,叫你去,你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了?!”

    徐臻當然知道了,暴露顧家那位侄少爺,是他追隨顧長安十幾年以來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從顧長安突然中斷高層會議直飛歐洲去替他的小侄子挽回一樁不過幾千件成衣訂單的小生意時,他就知道他犯了多大的錯,顧楚不同于任何一個顧長安的情人,或者說他根本不是顧長安的情人。

    “容家的人確實難纏,能把你都說動了……下個月開始你回秘書處上班,叫安娜上來�!�

    徐臻大為震動,幾乎立刻便要跪下表忠心:“老板,請您再給我一個機會!”

    顧長安不說話,車里長長的一片沉默,只有徐臻紊亂的氣息聲,他謹慎而慌亂的維持著鎮(zhèn)定,知道此刻再多的語言對挽回自己的位置都毫無用處。

    考慮了良久,顧長安終于一聲嘆息,說:“罷了,這一次我不計較了�?赡阋浿�,我給你留余地,你也要給我留顏面,我一個男人,你總要讓我在老婆跟前抬得起頭!”

    徐臻眼眶有些發(fā)熱。那時容栩來尋他,威逼利誘,甚至搬出了他重病的母親,誘他說出顧長安那些情人,他過濾顧楚,只是憑幾年前深夜送酒醉的顧長安回外宅時留下的印象。他敲開了門,顧楚接手,離開時他分明看到顧長安把人壓在花廳墻壁上欺負,狎昵之態(tài),如同每一例情人,他哪里會知道這真是老板的心肝寶貝。

    裝得風流成性迷迭難返,這虛虛實實,大老板的障眼法用得出神入化,他終于看明白了。

    雨后的高爾夫球場空氣清新,球場濕軟,竟還有幾處洼地,球落下去,痕跡都難以辨認,容正非松了筋骨就歇手了,說:“你就非得跟個孩子較勁?讓著點兒不行?

    ”

    顧長安苦笑說:“容主任你講點道理,你們家這熊孩子,差點把我們老顧家祖宗牌位都砸了,我還怎么讓?有你們這樣的嗎?要抄家直說呀�!�

    容正非忍不住一聲笑:“沒沖撞咱媽吧?回頭我讓她來陪個罪。”

    顧長安說:“哎不敢不敢。小姑娘傷了心了,你好好安慰安慰吧,我這兒就別管了�!�

    一邊說一邊往茶座里走,容正非扶著額頭哀嘆:“你也領教了,這丫頭這脾氣,全家都頭疼。送外頭去吧,二老舍不得,老幺么,我們仨兄弟都沒她稀罕�!�

    顧長安不接茬,多說多敗,不理拉到。

    容正非見他不接茬,氣笑了,罵道:“到處惹風流債,你怎么勾引我妹妹的?!”

    顧長安嘆氣,說:“正非,我呢確實也是沒轍,你問問小栩她看上我哪兒了我改還不行么,我都什么年紀了,你給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我還能不想要么,可我敢么,我忍心么,再說叔叔阿姨舍得么,這話不用我說你應該很明白。”

    “那你就趕緊的結婚�!比菡钦f,“你結了婚,她也就死心塌地了,省得她成天惦記著當顧太太�!�

    顧長安斜覷:“還有這樣逼婚的?沒聽說過。”

    容正非嘿嘿笑。

    顧長安說:“行,我結。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我要真結了,小姑奶奶可別上趕著來給我做小啊,老顧家怕她!”

    容正非手里的雜志嘩啦一下劈頭蓋臉就過去了。

    初秋的愛丁堡天空湛藍清爽,海風輕柔,路邊樹葉開始變黃,陽光下金燦燦的隨風搖擺。小城到處都是蘇格蘭中世紀建筑,大氣莊嚴,偶有海鷗在屋旁盤旋飛翔,叫聲悠長。

    顧長安的房子位于老城區(qū)附近的城郊,一幢兩層高的獨棟別墅,花園不大,但外墻圍得隱秘。顧承在這里出生,于他而言這像是第二個家,可對于顧楚來說,這房子卻是他的牢籠。

    一個多星期過去了,他漸漸明白過來這一趟走的有多么愚蠢,顧長安顯然沒有打算讓他再回去。從最初的震驚到現(xiàn)在的平靜,他已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顧承每周末回來,見他還在,分外開心,他沒讓他知道被囚禁的真相。

    亞瑟來過一次,除了問候,還詢問了近幾年的身體狀況,他測了他的激素水平,拿到結果之后很敏銳的問他最近是否在吃避孕藥物。

    顧楚不答,亞瑟在電話那頭嘆息。

    “我不能讓你這樣做,”他說,“這樣做是徒勞的,顧先生曾經(jīng)考慮對你使用促排卵藥,但我們都擔心那會使你的身體失去平衡,我想他不會樂意知道你擅自吃藥。”

    這通電話過后的第二天,顧長安就飛過來了。

    顧楚正吃早點,見他闖進來,依舊自顧自吃掉了盤子里最后一片蔬菜葉子。屋子里到處都是外籍保鏢,顧楚知道他們聽得懂一部分中文,若是在故里,他是絕對不會在第二個人面前談論自己怪異的身體結構,但這是愛丁堡,在這幢房子里他何必徒勞去掩飾。

    他以為顧長安會直接上來掀桌子,但下一秒他就被扛了起來。

    長途飛行并沒有使顧長安冷靜多少,他萬沒有想到顧楚在吃藥,為了不受孕,他竟然拿自己的身體冒險。

    “你……”他像頭困獸,繞著大床腳步凌亂的來回轉。

    顧楚摔在柔軟的被褥里,他用手肘撐起上身,淡漠的看著床尾那個失控的男人。

    “把剩下的藥都給我!”顧長安攤著手沖他吼。

    顧楚哂笑:“有這必要嗎?”

    顧長安咆哮如雷:“拿來!”

    顧楚翻身從床頭柜抽屜里翻了兩盒藥出來,隨意丟在地毯上。

    顧長安氣得連聲說好,四下里沒有什么可拿在手里的,扯了腰間的皮帶就抽了過去。他怒火中燒氣沖牛斗,絲毫沒有控制力道,因此顧楚盡管穿了睡袍,仍是毫無防備的被抽的驚叫了一聲。

    顧長安喘著粗氣兒,陰鷙的盯著他,而后丟了皮帶,抓著他的腳髁把他拖到床沿剝他的睡褲。

    顧楚再也不能維持勉強的鎮(zhèn)定,他蹬著腳,立刻就要哭,他厭惡自己那么好哭,但沒有一次做這種事情時他能忍住,即使他忍著,顧長安也總能惡劣的弄到他哭出來。

    “顧長安……呃……顧長安!”他哽著喉頭罵他,“你騙我!你騙我!”

    顧長安粗暴的拉開他的雙腿,因為怒火而暴脹的性器捅進了干澀的肉穴里,只顧發(fā)泄怒火。

    顧楚像孩子一樣哭:“疼,疼!你弄疼我了!”

    顧長安咬著牙關往死里弄他,一聲不吭。

    顧楚愈加哭叫:“你讓我回家,我要回家!”

    顧長安一記狠操,抵著肉穴底部的小壺嘴兒激烈的研磨,顧楚受不住,整個人都被磨得高高彈起腰來,哽得有幾秒鐘沒有呼吸,顧長安淺淺退了一點再一次用力捅進去,龜頭緊緊卡在壺嘴兒里,幾乎要把那張小嘴兒捅開。

    顧楚只覺得耳邊一下子沒了聲音,身體顫栗著不受控制的收縮絞緊,拼命的咬著入侵者,身體最誠實的反應。

    顧長安痛快噴射了出來,堵著小口盡數(shù)射進了肉壺里。一時間房間里就只有他粗嘎急促的呼吸聲。

    過了那幾秒鐘的無意識狀態(tài),顧楚才逐漸的回過神來,耳邊嗡嗡響,他想起來喘氣,被嗆了一下,哭得更加狼狽。

    顧長安把他翻身抱了起來,就著體液的潤滑緩緩插進后面,用給孩子把尿的姿勢弄他,發(fā)泄過來仍然生氣,但已不像進門時那樣想要弄死他。

    顧楚頭暈目眩,鼻涕眼淚全混在一起,下體泥濘,隨著后穴的摩擦,前面流出許多混雜著精液的體液來,疼痛緩解之后的酸脹和一陣陣電流般的快感使他絕望無措,他攀著顧長安的手臂,靠在他胸膛上哭得幾乎要噎過去。

    他真的小,二十幾歲了,哭起來卻依然是十七歲那個模樣。

    顧長安原本快被他哭散了怒火,瞟到地板上那些藥,火氣又上來,性器跟著脹大了幾分,進出都更加粗暴起來。

    顧楚激烈的掙扎哭叫:“不要進去了,嗚,又大起來了!我不要了!”

    顧長安聽著直上火,每每這樣求饒似的哭訴都只會火上澆油讓他更興奮,他干脆將他抱了起來,正面對著梳妝臺寬大的鏡子,那上面清晰的上演著一場活色生香的春宮戲,性器結合處淫靡的不堪入目。

    “睜開眼睛看看!”他咬他的耳朵威嚇,“咬這么緊還說不要?就這么想讓男人干死?!”

    顧楚使勁甩開頭,渾身發(fā)抖,被過度撐開的后穴卻因為淫詞浪語而絞緊,連深處的軟肉都瘋狂的痙攣起來。

    顧長安紅了眼睛,把人壓在梳妝臺上,猶如楔子插入,碩大的龜頭壓在腺體處連續(xù)的沖撞,兩具肉體密集的撞擊聲越來越快,顧楚因此整個人都要強直,哭聲中斷,連腳趾都卷縮繃緊了,體內的粘膜緊緊吸附,自主的把作惡的那個東西往更深的地方拽。顧長安被吸得要發(fā)瘋,橫沖直撞的只想捅穿這淫浪的肉穴,似乎捅壞了,捅穿了,自個兒才能舒爽。

    顧楚很快又射了,并不十分濃稠的白濁濺在地毯上,射的幾乎沒有什么聲音,后穴緊緊箍著,身體卻失神軟了下來,小腦袋都被頂?shù)臇|搖西晃。

    顧長安低吼著叫他心肝兒,深深挺腰,撈他的腰把他操紅了的小屁股死死抵在胯部磨,痛快射了好幾波,才終于肯結束這場盛怒之下的交媾。這時候的他,舒爽的四肢百骸都松了,心都要化,哪兒還想得起來這一趟飛來是干什么的。

    因為不是周末,顧承并不會回來,黃昏后,顧楚醒來時,屋子里沒有聲音沒有燈光,唯獨只有枕畔的呼吸聲。

    顧長安貼的很緊,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他知道他醒了,即使看不到他皺眉,聽到他喉頭的咕噥聲,顧長安也知道他把人折騰的不好受。

    他伸手去推拿他的腰背,尚不想開口責罵,外面似乎下著雨,兩個人靜靜依偎著,顧楚慢慢靠近了,把臉貼在他胸口上,很快,那一處就變得濡濕。

    竟沒哭夠。

    顧長安頓時什么脾氣都給弄沒了,肉都疼,哄人的話張嘴就來:“再給我一個,就一個,余下什么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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