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陳延舟對于這件事自認(rèn)理虧,卻還是說道:“你別說那么嚴(yán)重,不過是個幼兒園罷了,我以前還沒上過幼兒園呢�!�
“人家說從小看到老,幼兒園就這么不聽話,以后還得了�!�
陳延舟又開始頭疼了,葉靜宜已經(jīng)氣的啪掛了電話,陳燦燦如臨大敵的表情,忐忑不安的說道:“爸爸,媽媽待會打我,你要幫我�!�
陳延舟沒好氣,“你就是個調(diào)皮鬼,還想我?guī)湍��!?br />
下班后陳延舟便帶著燦燦回去,剛到家門,葉靜宜坐在下面沙發(fā)上,冷著一張臉看兩人。
兩人自覺理虧,灰溜溜的沿著墻壁走,盡量不發(fā)出一點聲音,葉靜宜叫住兩人,“陳燦燦,今天下午干嘛了?”
陳燦燦不安,“媽媽,我在快放學(xué)的時候才讓爸爸接我走的。”
葉靜宜點了點頭,“行,這個月你的手機(jī)我覺得可以沒收了�!�
陳燦燦叫了一聲,陳延舟在一邊說道:“這個不用吧,燦燦要是像我們了有什么事可以給我們打電話啊。”
葉靜宜似笑非笑,“那我怎么從沒見過她給我打電話啊?”
陳燦燦手機(jī)是今年的時候爸爸給她買的,她每天可以用手機(jī)玩游戲,一點都不想被沒收了手機(jī)。
陳燦燦無話可說,只得委屈的看著媽媽,乖乖的摸出手機(jī)交上去,葉靜宜又說道:“下次給你換個功能機(jī),只能打電話發(fā)短信的,這差不多了�!�
“哦�!标悹N燦灰溜溜的回到了房間。
陳延舟還對著她嬉皮笑臉的,葉靜宜越看越生氣,抓起沙發(fā)上的抱枕便打了過去,他很靈活的抱著抱枕,笑嘻嘻的走過來。
“生什么氣呢?生氣容易長皺紋。”
葉靜宜氣憤不已,“滾遠(yuǎn)點。”
他抱著葉靜宜,她身體十分柔軟,他腦袋埋在她的脖子處輕輕啃咬著,“滾哪里去?你身上嗎?”
葉靜宜此刻是火山心頭,哪里有心情跟他開玩笑,罵道:“陳延舟,你把孩子慣成什么樣了你?”
陳延舟也知道她脾氣,收斂了幾分手上的動作,漫不經(jīng)心的說:“小孩子而已,你不用那么嚴(yán)厲�!�
葉靜宜不想再跟他說話了,直接起身上樓,陳延舟跟著她身后上來,靜宜十分生氣,陳延舟好脾氣的湊上來吻她,笑了起來,“你生起氣來也這么好看”
靜宜還生氣,沒好氣的推開他,卻被他更加用力的推在門上,啃咬著她的脖子,不斷吮吸,那聲音讓靜宜聽的面紅耳赤。
她穿著一件短袖襯衣,還不等她阻止,陳延舟大手一拉,襯衣紐扣噼里啪啦掉了一地,衣服也被他撕毀了。
葉靜宜紅著臉,“你怎么撕我衣服?”
他很靈活的解了她的內(nèi)衣扣子,頭埋在胸前,含糊著說:“再給你買�!�
他的眼眸逐漸幽深,嘴里含著,吮吸的表情讓靜宜不敢去看,太色`情了。
靜宜穿著一條裙子,這很方便他,他手伸上去一拉,便將里面穿的給脫掉,接著聽著皮帶的聲音,一個炙熱的物體頂著自己身下。
不過這個姿勢很艱難,靜宜不得不死死抓緊他的頭發(fā),偶爾他使壞故意用力全部頂進(jìn)去的時候,她便會下意識的抓他。
葉靜宜衣衫盡褪,這個男人卻還是衣冠楚楚的,他動的很急,靜宜有些疼,皺眉叫了一聲,他便停下來,確定她沒問題了,再繼續(xù)。
才結(jié)婚的時候,葉靜宜一度以為陳延舟對這些床上的事情沒興趣,結(jié)婚初期兩人聚少離多,而每次在床上,陳延舟對她都可以說溫柔備至,卻從來不會表現(xiàn)的很如狼似虎的,每次都非常冷靜,仿佛是完成一場任務(wù),那兩年里他們上床的頻率估計不超過十次。
葉靜宜一向不喜歡去強(qiáng)求什么,當(dāng)初說結(jié)婚的時候,是陳延舟提的,葉靜宜愣了愣,沒猶豫便點頭同意了。
其實葉靜宜也交過一個男朋友,大學(xué)的時候交的,長得挺帥挺有才的一個男孩,兩人因為一張宣傳單結(jié)緣,后來靜宜加入了學(xué)校的廣播站里,那時候她國語說的不怎么標(biāo)準(zhǔn),便被忽悠到廣播站里學(xué)習(xí),她學(xué)習(xí)能力強(qiáng),聲音柔美,因此沒多久便成為了學(xué)校里的廣播站播音員,而她的男友是站長。
不過畢業(yè)后他們就分手了,因為靜宜要回香江發(fā)展,而對方打算出國留學(xué),方向不同,自然沒必要強(qiáng)留,因此和平分手,吃過一頓飯,擁抱一下做最后告別。
后來工作后她便沒再交男朋友了,不是因為沒人追,相反靜宜長的很漂亮,不是時下流行的小臉,尖下巴,她臉反而還透著些嬰兒肥,氣質(zhì)溫婉,如同古裝劇里隱居的絕世美女。
第二天靜宜公司新來了個很年輕的姑娘叫吳思曼,才留學(xué)回來,小姑娘性格活潑,做事熱情,靜宜非常喜歡她,雖然她一貫覺得自己活的跟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沒什么區(qū)別。
晚上公司聚會,一來是歡迎新來的同事加入團(tuán)隊,二來也是為李鋒告別,不過李鋒坐了一會便將地方讓給他們這些年輕人,自己先回去了。
眾人玩了一會,吳思曼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靜宜沒怎么玩過,手不是很順,因此她輸?shù)艉螅瑪偸�,吳思曼笑嘻嘻的問道:“靜宜姐,你做過最讓你印象深刻的事情是什么?”
靜宜愣了愣,其實她向來是個很循規(guī)蹈矩的一個人,從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除了那一件。
那時她已經(jīng)畢業(yè)一年,在香江找到了一份記者的工作,那天她與一個同事去深圳跑采訪,吃飯的時候便再次遇見了陳延舟。
他似乎喝了很多酒,靜宜想了想便過去跟他打招呼,他眼神迷離的看著她,似乎想了會才說道:“葉靜宜?”
靜宜點頭,其實那時候她與陳延舟算不上很熟,只是因為他與哥哥是好朋友,而她進(jìn)宿舍交的第一個朋友周夢瑤是他的女友。
陳延舟又拉著她陪他一起喝酒,“要不要喝幾杯?”
葉靜宜猶豫了下便點頭了,陳延舟看著情緒不是很好,“你最近過的怎么樣?”
陳延舟呵笑了一聲,“不怎么樣。”
葉靜宜半開玩笑,“失戀了?”
沒想到陳延舟倒是點了點頭,難怪如此,葉靜宜心底不免同情,因此陪著他多喝了幾杯,后來陳延舟意識模糊了。
葉靜宜實在不放心他,便送他回家,她記得之前陳延舟在離學(xué)校不遠(yuǎn)的地方租了一個單間,靜宜曾經(jīng)跟哥哥來過,因此記得路線。
到了家從他包里摸出鑰匙,他喝了很多酒,回到家后便吐了,自己在浴室洗了澡,靜宜在冰箱找了蜂蜜,給他泡了水。
他喝了一口后,便皺著眉頭不要了,后來靜宜將他給弄到了床上,陳延舟看著很瘦,但她還是累的夠嗆,她正打算離開的,陳延舟突然睜開了眼,兩人視線交織在一起的時候,陳延舟順勢拉住了她。
后面的一切葉靜宜不知道他是清醒還是迷糊,或許是因為她自己也喝了酒,因此大腦混沌,他很體貼,即使是喝醉了,只要她叫一聲疼,他便會停一會等她適應(yīng)了自己再繼續(xù)。
做完后兩人便睡了過去,葉靜宜向來淺眠,第二天迷糊中醒來的時候便聽見了開門聲,她顧不得其他的,陳延舟還睡著,她狼狽的抓起衣服便跑到了衛(wèi)生間里鎖了門。
不過她再怎么仔細(xì),也會有疏忽,比如她的包還在外面,不一會便聽外面?zhèn)鱽砹藸幊陈暋?br />
周夢瑤帶著哭腔說道:“陳延舟,你個混蛋,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不要無理取鬧�!标愌又鄣穆曇艉芾潇o,似乎并沒有被人捉奸在床的狼狽感。
“我沒同意分手,你憑什么說分手,那個女人是誰?你是不是為了她才要跟我分手的?你是不是早就已經(jīng)背著我出軌了?”
葉靜宜有些狼狽的在衛(wèi)生間將衣服穿好,她不敢出去,她這一生都沒經(jīng)歷過這樣難堪的時刻,還是被人捉奸在床的那個。
周夢瑤掃了一下房間,便要往衛(wèi)生間沖,“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狐貍精,能讓你這么維護(hù)她�!�
陳延舟抓住她,“周夢瑤,你夠了,我已經(jīng)說過分手了,我房間的鑰匙留下�!�
周夢瑤開始哭了起來,“我們認(rèn)識這么多年,你怎么能說分手就分手,就算我做錯事了,你也不能對我這么狠心啊。”
葉靜宜那時候想,或許周夢瑤是真的很愛陳延舟的,她至今記得以前她熬幾個通宵給他織圍巾,逛街的時候看到一個東西就會下意識的說,陳延舟穿著肯定好看。
那個時候,她聽到也只是笑笑,而在此之前,她怎么也沒料到,自己現(xiàn)在會與陳延舟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周夢瑤看到了沙發(fā)上的那個包,她的眼里帶著不可思議,因為包上面有個吊墜,那吊墜她很熟悉。
“葉靜宜,我知道是你,你出來,你搶我男朋友,虧我以前還當(dāng)你是好朋友�!�
是應(yīng)該很狼狽,無法再躲避,她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陳延舟將她攔在身后,身上只穿了條短褲,裸著肌理分明的上身,身上還有幾個明顯的痕跡。
陳延舟臉色很差,“昨晚的事情跟她沒有關(guān)系,你不要再無理取鬧,更何況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周夢瑤指著葉靜宜的鼻子罵,“你明明知道他是我男朋友,你還跟他上床,你是不是賤��?你是不是故意的?”
葉靜宜臉色紅白交加,說不出一句話來,默默的任由她罵,手上被抓了幾條血跡出來。
最后有周圍的鄰居過來看熱鬧,被陳延舟給兇回去了,周夢瑤將房間里能砸的東西幾乎砸完了,最后才哭著離開。
兩人都有些狼狽,陳延舟找了創(chuàng)口貼給她貼上,許久才嘶啞著說:“對不起�!�
靜宜也不知道他是因為什么道歉,她自顧自的解讀,“沒事,昨晚只是一場意外,我們都喝醉了酒。”
陳延舟沉默了也不再說話,最后他送她離開,兩人在早餐鋪吃了早餐,接著葉靜宜便回了香江,他們的這點交織仿佛被塵封在記憶里,就這樣風(fēng)平浪靜過了兩年,她與陳延舟再無任何聯(lián)系,而葉靜宜因此失去了一個曾經(jīng)大學(xué)朋友。
葉靜宜不是一個喜歡去做不切實際夢想的人,相反很多時候她都非常理智,她從未想過會與陳延舟再有什么交織的。
作者有話要說:
回憶殺第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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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想到往事,葉靜宜有些恍惚,愣了許久,吳思曼在一邊起哄,靜宜無奈笑道:“我還是喝酒吧�!�
眾人切了一聲,靜宜被他們故意倒了滿滿一大杯的混合酒,她喝完后臉色便有些泛紅了。
下一局吳思曼便輸了,于是有人問她方才問靜宜的那個問題,她倒是坦蕩,“我將我前男友捉奸在床�!�
她笑了一下,“那個賤男人,趁著我不在,跟別的女人上床,剛好被我逮到了。”
有人問道:“那你怎么做的?”
“我打了他一巴掌,然后跟他說分手了�!�
有女人咬牙切齒,“你怎么能這么便宜了那個賤女人,至少要拍照下來,讓她顏面掃地�!�
葉靜宜不知為何聽的有些不是滋味,總覺得心里怪怪的,雖然陳延舟告知她,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她還是覺得心里怪怪的。
葉靜宜去洗手間的時候,與一個醉鬼撞在了一起,她感覺全身都不自在,一直有一種味道讓她坐立難安。
后來她又再次出去洗手的時候,卻碰到了陳延舟,他跟著一群男人在一起,都是很年輕的男人,穿著正裝,陳延舟一偏頭便看到了她。
葉靜宜雖然很不喜歡在公眾場合被人圍觀,還是走了過去,宋兆東叫她,“嫂子過來吃飯?”
靜宜點頭,陳延舟問她,“你多久走?待會一路?”
靜宜想了想,“可能還要一會吧�!�
陳延舟也沒糾結(jié),說在下面等她便走了,靜宜又回了包廂,等同事們都聊完了,酒足飯飽,這才起身離席。
有同事問道:“靜宜,你怎么回去?”
靜宜笑了笑,“我老公在下面等我,你們先走吧�!�
眾人也不再說什么,紛紛開玩笑說:“你老公可真是疼你�!�
靜宜笑了笑沒否認(rèn),出了飯店,便見陳延舟的車停在下面,葉靜宜對于汽車沒有什么研究,就知道幾個大眾車型,不過陳延舟的車牌她很熟悉,都是她女兒的生日。
陳延舟在一邊抽煙,看到她后,掐滅了煙頭,就在這時,吳思曼跑了過來,邊跑邊叫她,“靜宜姐,你的絲巾落在座位上了�!�
靜宜拿了過來跟她道謝,倒是陳延舟對她笑了笑,“思曼。”
吳思曼笑的很甜,“陳大哥�!�
葉靜宜不知道他們竟然是認(rèn)識的,不由感嘆世界真小。
靜宜問道:“要不要載你一程?”
她連忙搖頭,“不用不用,靜宜姐,沒想到這么巧,你竟然成了陳大哥的老婆,你們結(jié)婚的時候也不知道,真是不好意思�!�
靜宜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他們結(jié)婚的突然,兩人先領(lǐng)了證,也沒辦婚禮,領(lǐng)完證后葉靜宜才帶著陳延舟回家告訴父母,她爸媽險些沒被她嚇?biāo)馈?br />
幸好陳延舟為人處事都可以說無可挑剔,兩老早就對他非常有好感,也不故意刁難他。
開車回去的路上,陳延舟車開的很穩(wěn),葉靜宜想了想問道:“你跟她怎么認(rèn)識的?”
“她是我父親那邊生意伙伴的女兒,她以前跟宋兆東交往過,所以我也認(rèn)識�!�
葉靜宜想到方才吃飯時蘇淺語說的話,狐疑的問道:“那個被她捉奸在床的前男友就是宋兆東?”
陳延舟挑眉說道:“這事這么出名?連你都知道�!�
葉靜宜真是不知道怎么告訴他,吳思曼已經(jīng)告訴他們?nèi)救肆�,�?dāng)然沒人知道她前男友是誰。
葉靜宜喝了幾杯酒,現(xiàn)下開始忍不住犯困了,車上非常舒適,她開始閉上眼睡覺。
陳延舟側(cè)頭看著她,她臉頰弧度看著非常柔和優(yōu)美,如淡淡的水墨畫勾勒的一般,恬淡靜雅,如同她人一般。
很多時候葉靜宜都給陳延舟這樣的感覺,做什么事情都很淡,對待人也是如此,不會跟人面紅耳赤的爭吵,也不會歇斯底里的發(fā)狂。
即使是事到如今,他也分不清他們之間是什么感情,愛情,似乎還差一點,親情,感覺恰如其分。
陳延舟在此之前只正經(jīng)交過一個女朋友周夢瑤,初中的時候他不顧父親反對去了外婆家,父親一怒之下,將他的戶口給遷了出去,任由他自生自滅。
周夢瑤家跟外婆是住在同一條巷子里的鄰居,外婆是個裁縫,幾十年的老手藝人,生活雖然清貧,卻也能維持正常生活。
陳延舟經(jīng)常會去做兼職,而周夢瑤則會時常陪著他,她比他小一歲,陳延舟便會自然的讓著她。
他們經(jīng)常待在一起,陳延舟對待感情向來是個慢熱的人,直到很久以后,有一天陳延舟工作的地方有幾個混混過來搶劫,周夢瑤替他挨了一刀,雖然并沒什么危險,但是還是讓陳延舟覺得很感動,久而久之,兩人便自然而然的走在了一起,陳延舟為了能經(jīng)�;丶�,因此大學(xué)填的也是本地大學(xué)。
他幾乎不怎么與他父親聯(lián)系,因為他父親向來非常繁忙,更何況他還有很多老婆兒子要關(guān)心,自然沒空搭理他。
有時候他的助理會給他電話,告知他給他卡里打了錢,不過陳延舟幾乎沒動過那筆錢。
大學(xué)他的生活仍舊繼續(xù),他認(rèn)識了他的室友葉辰升,兩人成為了朋友,后來便自然而然的認(rèn)識了葉靜宜。
葉靜宜才來學(xué)校報道的時候,葉辰升因為被系里老師臨時抓去開會,因此拜托了他去接葉靜宜,葉辰升給了他一張照片。
大學(xué)的時候他仍舊需要經(jīng)常出去兼職,他從高中開始,除了學(xué)費,生活費都是自己去掙的,雖然感覺很累,卻還是從內(nèi)心底里覺得高興。
大學(xué)畢業(yè)后,陳延舟仍舊留在深圳,這個城市保持著高度活躍,蓬勃發(fā)展,是無數(shù)創(chuàng)業(yè)者的天堂,周夢瑤則在一家外貿(mào)公司里上班,上班公司離得遠(yuǎn),兩人因此許久見不到一面。
直到有一天,陳延舟應(yīng)酬的時候見到了周夢瑤,她化著非常精致的妝容,被一個禿頂大肚的老男人抱在懷里,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
那男人肆無忌憚的揉她的臀部,一只手伸到她胸前,陳延舟就站在不遠(yuǎn)的地方看著,雖然他自認(rèn)為從沒虧待過她什么,高中大學(xué),他都幾乎承擔(dān)了周夢瑤的所有開銷,因為她家里非常緊張,重男輕女,有一個弟弟,她的爸爸不想再讓她讀書浪費錢。
是陳延舟攬下她的所有費用,讓她能繼續(xù)讀書,而有時候,見識過花花世界的女人,內(nèi)心總是不會再滿足于一個窮小子。
而周夢瑤也看見他了,臉色僵硬,卻還是將男人哄好離開后,才追上陳延舟。
陳延舟很冷靜的說道:“我們分手吧。”
周夢瑤眼眶很紅,“延舟,你不要誤會,我只是跟他談合同�!�
陳延舟皺眉,“咱們在一起這么多年,我不想彼此弄的太難看了,還是分手吧�!�
跟周夢瑤分手以后,陳延舟其實并沒有多難過,只是有些不習(xí)慣,畢竟是曾經(jīng)陪伴自己那么久的人。
那晚與葉靜宜真的是個意外,或許是喝了酒,又或許是夜色太美,總之他們上床了,她的身體很軟,很滑,里面柔軟的包裹著他,讓他至今想起來都熱血沸騰的。
分手后的陳延舟便沒怎么正經(jīng)交過女朋友,都是不超過一個月就散,他沒有再多心思去追求一個女人,因此有對他有好感的,他幾乎都采取不拒絕不主動的態(tài)度,看的順眼的就會交往試試,覺得不愉快便會say
goodbye。
那段時間他都沉迷于這樣的游戲,不用付出感情,大家只追求生理上的愉悅。
周夢瑤沒多久便跟著一個男人出國了,后來她說她結(jié)婚了,陳延舟面無表情的說恭喜。
周夢瑤在那頭哭著說道:“陳延舟,這么多年,你有愛過我嗎?”
“隨便你怎么想吧。”陳延舟不想與她討論這個話題,因為沒什么意義,雖然他曾經(jīng)一度是想與她終老,雖然她有許多世俗缺點,但是陳延舟覺得自己都能容忍,畢竟她曾經(jīng)在他人生最孤獨的時候陪伴過他。
“陳延舟,你跟葉靜宜上床是不是為了報復(fù)我?”
陳延舟直接掛了電話。
就這樣過了兩年,直到有一天與幾個曾經(jīng)的室友碰到一起吃飯,有人說起了葉辰升,“你們知道嗎?葉辰升聽說得了什么病快不行了,真是世事無常啊�!�
還有一人說道:“哎我上次到香江出差,去醫(yī)院看一個朋友,剛好碰到葉辰升的妹妹,就是那個長的很漂亮那女孩,她一個人去打胎啊,臉色白的那個嚇人,現(xiàn)在的女生真是太不自愛了啊�!�
室友的女友不服氣,罵道:“你怎么不說你們這些臭男人,只顧著自己爽�!�
陳延舟也不知道當(dāng)時是什么感覺,手里的杯子都掉在地上,嘶啞著問,“多久的時候?”
“兩年前,就國慶長假前幾天�!�
陳延舟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那晚他失眠了,輾轉(zhuǎn)反側(cè),第二天他便輾轉(zhuǎn)聯(lián)系到了葉靜宜,“你哥哥怎么樣了?”
葉靜宜聲音很疲憊,“昨天晚上去世了。”
陳延舟參加了那場葬禮,葉家父母一度哭暈了過去,晚年喪子,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人生大悲大抵如此。
還好葉靜宜一直強(qiáng)撐著,她眼眶很紅,卻還是跟前來拜祭的賓客道謝,陳延舟輕輕抱住她,讓她節(jié)哀順變,她對他說謝謝。
陳延舟在香江停留了幾天,這期間他留在葉家?guī)兔�,陪著去選墓地石碑這些事情。
葬禮結(jié)束后,葉靜宜送他離開,陳延舟想了許久,終究沒問她關(guān)于那個孩子的事情,雖然不需要去確定,他便已經(jīng)知道那個孩子是他的了。
葉家父母為了感謝他,又讓靜宜出差的時候帶了家里的特產(chǎn)送給他,兩人一來二去便開始熟悉起來。
有一次靜宜過來的時候,陳延舟發(fā)燒了,他醒來的時候,便見到葉靜宜在廚房里給他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