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她睜開眼時,衣裳已被半褪,赤著上身的宋書硯正捧著她的側臉,吻得又深又急。
床帳外的杌子上,還亮著一盞琉璃燈。
隔著半透光的床帳,隱隱約約映出宋書硯那張清俊出塵五官染上的洶涌欲念。
“唔……”
宋南姝猛然偏過頭去才得以喘息,稍勻氣息:“阿硯�!�
“嗯,我在……”宋書硯親吻著宋南姝的面頰。
“別鬧人,什么時辰了?”宋南姝迷迷糊糊神志還不算清明,伸手去挑床帳,想看看窗外的天是否已亮。
那截皮膚細白瑩潤的手臂剛將床帳挑開一角,便被一直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拽回了床帳之中。
手背碰倒了琉璃燈盞。
“阿姐。”宋書硯嘶啞低沉的嗓音變得濕軟,“外面下雨了,涼……”
窗外是淅淅瀝瀝的雨聲,床帳內是繾綣旖旎。
垂落在柏木踏腳上的床帳一角,悄無聲息被倒地的琉璃燈點燃,幽蘭的火苗隨著床帳內持續(xù)升溫逐漸攀爬得越來越高。
在門外守夜的迎雪瞧見緊閉窗欞內影影綽綽的火光,一驚,生怕自家姑爺和姑娘睡著了,沒留神床帳著火。
“火!”迎雪說著立刻推門而入。
沒等端著水盆的迎雪沖過屏風,就瞧見屏風內側,赤著上身的男子站在踏腳上,沉著漠然將著火的床帳攥在手里用力一甩,火苗一暗……蠶絲質地的黑色灰燼簌簌飄落。
不過甩了兩下,火苗熄滅,屏風內傳來自家姑爺?shù)穆曇簦骸靶辛耍鋈グ�,明早把床帳換了�!�
“是!”迎雪應聲,退了出去。
聽到關門聲,宋書硯在床邊坐下,輕聲安撫裹著被子宋南姝:“沒事了……”
宋南姝倒不是被這不足為懼的火苗嚇到。
只是……在火苗燃起來的那一瞬,宋南姝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所謂的底線已經(jīng)被宋書硯蠶食的瀕臨潰塌邊緣。
如果剛才不是突然著了火,她恐怕真的就要與宋書硯這么沉淪下去。
她甚至都覺得這突然燒起來的火,便是上天因為她一再不顧倫常突破底線的警示。
“嚇到了?”見宋南姝眼睛濕紅,宋書硯朝宋南姝挪近了一些,將汗涔涔的宋南姝擁入懷中,“別怕,我在。”
看著宋書硯輪廓分明的削挺五官,宋南姝心里沉甸甸的,本能對宋書硯的信任,讓她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阿硯,我們……這樣不對,這火怕就是上天的警示�!�
宋書硯怔了怔,手掌捧住宋南姝的側臉,拇指將她下顎頂起,讓她看著自己,那雙黑沉幽邃的眼底盡是勢在必得,不懼神佛的欲念。
“哪來的什么警示,我們又不是親姐弟!”
他視線落在宋南姝被他吻得嫣紅的唇瓣上,手指摩挲著她唇角:“即便是上天要罰,也是我要你!我不顧一切!一切罪孽我一人擔了就是!”
說罷,宋書硯再次吻住宋南姝,撬開她的唇舌。
這吻有些不顧一切的意味。
他扯開宋南姝寢衣的系帶,挺鼻蹭了蹭她的鼻頭。
“阿姐,別怕!有我在!”
宋書硯觀察著宋南姝的反應,淺啄她的唇。
從揭開面具那刻,宋書硯便一直在以一種示弱的姿態(tài)強勢地蠶食宋南姝。
這一刻,看著宋南姝濕紅的眉眼,他想更進一步。
“我也幫幫你好不好?”
宋南姝渾渾噩噩,顫抖看向薄唇張合的宋書硯,與他對視竟說不出話來,攀著宋書硯肩膀的手指尖都在發(fā)抖:“不要……”
“我只想如晌午一樣,只做你的裙下臣�!�
迎雪從屋內出來,手中還端著銅盆,她回頭朝屋內看了眼,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剛才那著火的床帳在自家姑爺?shù)氖种校约夜脿斔鹈缒菐紫�,火光不僅僅照亮了她們家姑爺肌肉線條精悍的上半身,還照亮了自家姑爺那張臉。
雖然隔著屏風看不清楚,可迎雪……總覺得火光掃過自家姑爺那張臉的時候,那種很熟悉的感覺立刻迎面撲來。
那是……他們家公子的臉!
迎雪搖了搖頭,或許他們家姑爺只是有點兒……像她們家公子而已。
可,姑爺又和自家公子沒有什么血緣關系,怎么會長相相似?
迎雪情緒在心中翻涌,半晌才端著銅盆離開,她想……大概是公子離開之后她們都太想念公子了,想讓公子回來給她們家姑娘撐腰,所以她才眼花了,畢竟隔著屏風,她能看清楚什么。
不過,姑爺能在自家姑娘面前摘下面具,想來和自家姑娘感情還是不錯的。
希望以后她們姑爺能像她們家公子那樣,毫無條件地站在她們姑娘的身邊,為她們家姑娘撐腰。
、
第272章
第二日清晨,宋南姝是被宋書硯起身的動靜驚醒的。
身體雖然很疲憊,可心里吃勁兒宋南姝睡得很不踏實,所以床榻上稍微有動靜她便醒了。
“你要去神衛(wèi)軍衙署了?”宋南姝迷迷糊糊問。
見宋南姝醒來,坐在床邊系寢衣系帶的宋書硯轉身,替她掖了掖被子,又將她鬢邊碎發(fā)攏在耳后,目光依依不舍在宋南姝面頰上流連,視線落在她唇角,忍不住吻了上去。
“唔……”
宋南姝皺眉,推人。
“我得去趟宮里�!彼螘幉淞瞬渌文湘谋穷^,“去看姜箬璃的圖紙畫得怎么樣了?”
“宮里?”宋南姝略略清醒過來,“姜箬璃怎么在宮里。”
“皇帝讓我派人秘密把姜箬璃帶進了宮,姜箬璃已經(jīng)在皇帝面前承認了她便是從二十一世紀而來的異世之魂�;实劢o我下令,讓我不論用什么手段,一定要讓姜箬璃把知道的武器圖紙吐干凈�!�
宋南姝表情錯愕。
看著宋南姝呆愣愣的樣子,宋書硯忍不住又在她唇瓣上輕吻:“不過,這個姜箬璃倒是讓我很意外,她為了讓陛下封她為郡主,不止畫了武器圖紙,還寫了一些救治時疫的方子,甚至還有治水和救災的方法條例!昨夜我看她寫得起勁兒,完全用不上我的手段,便回來了�!�
“陛下把姜箬璃留在宮中,是為了圖紙不外流。”宋南姝眉頭緊皺,“那,若是姜箬璃真的將圖紙畫完了,陛下還會留姜箬璃一命嗎?畢竟……端王可是要姜箬璃做側妃的!要是陛下殺了姜箬璃,你在端王那邊……”
宋書硯雙手撐在宋南姝的身側,眉目間發(fā)自內心的愉悅幾乎藏不�。骸盎实鄄粫䴕⒔枇У模瑒e操心這個了,好好睡一覺�!�
宋南姝再次醒來時天已經(jīng)大亮。
床帳被燒毀了一半,從窗欞灑落進來的陽光,落在宋南姝的眼睛上,照得宋南姝眼睫顫抖抬手擋了一下。
窗外是迎夏壓低聲音,讓婢女們動作輕些,別吵醒了宋南姝。
她喚了一聲,聲音啞得厲害:“迎夏……”
瞬間就將宋南姝拉回了昨晚的回憶之中,她心臟怦怦直跳。
昨夜的繾綣旖旎間,她渾渾噩噩,就像溺水的燕雀沒能逃出宋書硯的掌心。
明明……床帳著火之后,她是打算和宋書硯說他們不該這樣,可誰知道后來會變成那樣混亂的情況。
“姑娘。”
迎夏和迎春從門外進來,將一重重垂帷撩起掛于纏枝銅鉤上。
“姑娘這一覺睡得很沉啊�!庇盒Φ�。
宋南姝起身揉著疼痛的太陽穴:“什么時辰了?”
“快午時了,姑爺說了晌午要回來陪姑娘用午膳,姑娘一直睡著……我們用沒敢來打擾,便按照姑娘平日里用膳的習慣讓廚房準備了�!庇淖叩酱矌で�,將那半扇未燒著的床帳掛了起來。
“垂帷和床帳迎雪和迎秋也已經(jīng)拾掇出來了,耳房的垂帷都已經(jīng)換了�!庇赫f著也捧著宋南姝的衣裳從外間走了進來,她一邊伺候宋南姝穿衣裳,一邊道,“姑娘,聽迎雪說……昨夜半扇帳子著了,姑娘可嚇到了?”
“無事,火苗剛起便被滅了�!彼文湘f著想起今早宋書硯走前同她說,要入宮去看看姜箬璃畫的圖紙怎么樣了,怎么晌午就要回來。
這日晌午,宋書硯到底是沒能回來,宋南姝得到天香樓掌柜派人送來的消息,說是姜裕行在天香樓約見了宋書硯。
“是沈指揮使讓掌柜送消息回來的?”宋南姝問。
“是,沈指揮使說怕姑娘等著急了�!碧煜銟钦乒竦耐降艿�。
宋南姝細思片刻,當即便坐不住了。
“迎夏,備車!去天香樓。”
“是!”
很快,宋南姝人就到了天香樓。
“東家……”掌柜迎了上來,一邊領著宋南姝往樓上走,一邊壓低聲音和宋南姝道,“姜大人和沈指揮使在甲字雅間,您看……小人讓人在隔間準備了餐食和點心,還是您也去甲字雅間?”
宋南姝自然是知道自家天香樓隔間的結構,雅間內有隔間,與雅間幾乎就是一道隔扇之隔,根本就不隔音。
“先去隔間,餐食、點心就不必了,讓人送壺茶進來便可�!彼文湘�。
“是!”管事應聲。
宋南姝在隔間,背對著甲字雅間坐下,聽著雅間內姜裕行和宋書硯的對話。
“沈指揮使到如今還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一頓飯不能在我面前用,一杯茶也不在我跟前喝,難不成在南姝面前,也是這樣不摘下面具?”姜裕行摩挲著手中扳指,語聲徐徐很是溫和儒雅。
“我們夫妻之間自然是沒有什么可隱瞞的,但外人……怎能和我妻室相比�!彼螘幙蜌鉃榻P姓鍧M了茶,“姜大人對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如此操心,有些過分越界了�!�
“沈指揮使,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便是南姝的親生父親,你既是南姝的丈夫,我作為父親又為何不可為了女兒過問一二�!�
“南姝認您這位父親嗎?”宋書硯嗤笑,“我與南姝夫妻一體,她認你……我便敬你是岳父,她不認,姜大人……”
說到這兒,宋書硯語聲頓了頓,將茶杯中已經(jīng)涼了冷茶潑出去,重新給自己將熱茶斟,繼續(xù)揣著茶杯暖手:“你在沈某人這里,至多……不過是不太熟悉的同僚,僅此而已�!�
姜裕行倒并未因為宋書硯這話生氣,他勾唇笑了笑:“你能與南姝這樣一體同心,我很欣慰�!�
宋書硯看也不看姜裕行,只轉著手中茶杯:“我以為……姜大人今日招我來天香樓不是來閑談的,前面與我虛以委蛇這么久姜大人不累我也累了,姜大人還是坦蕩一些,說說今日找我所謂何事?”
“我的確是想從你這里知道南姝近況,怎么能說是虛以委蛇?”姜裕行嘆了一口氣,“如今,我和南姝的娘親當真是后悔不已,我們當初應當早點將南姝認回來!只是……當時那個情況,姜箬璃和柳云珩有婚約,宋家又是那樣的虎狼之地,南姝已經(jīng)脫離宋家,若是貿然將兩個孩子換回來……”
第273章
“姜大人,我本以為你今日攔下我是為了說姜箬璃之事,若不是說此事,那……我沒這個時間聽你訴苦,也不會為你去做說客,引得我家夫人不快,若是沒其他事沈某就先行一步了。”宋書硯說著便起身,拿起烏金馬鞭要走。
“沈指揮使,可我今日來,便是請你幫忙做說客,讓南姝回家的�!苯P絮獠阶咧了螘幟媲�,“陛下……幾次三番拉攏你,便是為了先皇給端王留下的月影衛(wèi)!沈指揮使雖然你如今雖然手握神衛(wèi)軍,可到底曾經(jīng)在端王手下,陛下又能真的信你幾分?你在京中毫無根基,可謂是夾縫中求存,若是南姝回歸姜家,你便是我姜家的女婿……”
姜裕行并沒有說實話。
浸潤官場多年,姜裕行敏銳地察覺到皇帝對沈序洲似乎很不一般。
沈序洲的身世成謎,姜裕行派人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
沈序洲這張面具之下到底是誰,無人知曉……
但,姜裕行可以肯定的是,皇帝把神衛(wèi)軍交給沈序洲后,比之前交給柳云珩那個救命恩人還放心。
所以,姜裕行想借著宋南姝的關系,來拉攏沈序洲。
誰都知道,姜家在宋南姝回京都之前都不知道沈序洲已經(jīng)娶了宋南姝。
偏偏還這么巧,宋南姝還是姜裕行一直求著想接她回家,卻不愿意回家的親生女兒。
故而,只要能讓宋南姝回姜家,不但能改變皇帝對姜家的芥蒂,還能在不涉黨政只做孤臣的情況下,將沈序洲劃在姜家的利益群體中。
“姜大人這是在利誘?”宋書硯輕笑。
“我只是一個,曾經(jīng)將自己女兒弄丟,如今想盡辦法求女兒回家的老父親罷了�!苯P姓f得很傷懷。
“姜大人……”
甲字雅間的門被推開,宋南姝從外面走了進來。
姜裕行愣了一瞬:“南姝,南姝……你終于肯見為父了�!�
宋南姝走至宋書硯身邊,幾乎是下意識地拉住宋書硯的手腕,將比她高出兩個頭的宋書硯拽到身后:“姜大人,我不是被人丟棄的可憐小寵物,你們姜家不想認便不認,我也不希望你們姜家再因為這種事情糾纏我的夫君�!�
宋書硯面具后黑深的眸子注視著宋南姝,聽到夫君二字,忍不住手指撐開宋南姝的掌心,與她十指相扣。
“我不是你們姜家的公子少爺,非得要把我認回去繼承姜家的香火和家產(chǎn)�!彼文湘f到這里輕笑一聲,“最初你們?yōu)榱私枇Р辉敢庹J我,不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若我是個男子,恐怕你們早就著急著把我換回去!可在你們姜家人看來,女兒而已……又不能繼承家產(chǎn),也不會延續(xù)混淆了姜家的香火!”
“女兒……對你和姜夫人來說也不過是一個愛寵。你們將姜箬璃養(yǎng)大,她又會撒嬌又會討你們歡心,所以你們便割舍不了,選擇舍了我,你們覺得女兒終是要嫁出去的!留下姜箬璃還能給姜家?guī)砝孀畲蠡�。�?br />
“如今你來找我夫君,也是因為發(fā)現(xiàn)……姜箬璃失去了價值,可我卻能給姜家?guī)硇碌闹Γ菹孪嘈盼业姆蚓�,陛下因自己的�?jīng)歷對你有厭惡,你便用什么期盼女兒回家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糾纏不休。”
“姜大人,你說你若是把我逼狠了,我當眾上演一出削骨還父,陛下對姜家……會是什么看法?”
宋南姝這話剛落,宋書硯攥著她的手勁收緊。
“別再來糾纏了,這是最后一次……姜大人。”宋南姝語聲毫無波瀾,“人總是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姜大人這飯我夫君一口未碰,還望姜大人結了賬再走�!�
說完,宋南姝牽著宋書硯的手朝外走去。
這一次,姜裕行沒有再攔。
他知道,宋南姝說得出做得到。
他雖然是宋南姝的親生父親,可從未養(yǎng)過宋南姝,真要讓宋南姝當眾鬧出剔骨還父的事情來,不論是成與不成,皇帝都會對姜家厭惡到極致。
姜裕行意識到,長女姜箬瀾的話說的沒錯……
他們姜家,是永遠失去南姝這個女兒了。
宋南姝拉著宋書硯從天香樓出來,宋書硯便吩咐跟在宋南姝身邊的迎夏去給宋南姝買點心。
上馬了車,宋書硯摘下面具,將正要落座的宋南姝拽的一個踉蹌,單膝跪在他身體一側,扣住她的后腦便吻了上去。
宋南姝推人,雙腕卻被一只手緊緊攥在身后。
要將她吞之入腹的蠻橫吞咬,攻擊性強得幾乎讓宋南姝招架不住。
細弱如蚊聲的低吟,如一縷輕煙從馬車晃動的窗簾中飄出又消散。
宋書硯脊背靠在馬車內柔軟的迎枕上,一手攬著宋南姝的腰,一手扣著她的后腦,與她額頭相抵喘息著。
“我很喜歡你在旁人面前喚我夫君,但我不喜歡你說自傷的話,什么削骨還父……是他欠了你的,要還也是他還你。”
宋書硯用力將宋南姝的腰肢壓向自己,再次吻上。
宋南姝虛虛掛在宋書硯身上,唇色被咬得嫣紅,她尚存理智,雙手撐著他的肩膀,偏頭躲開,聲音壓得極低:“宋書硯……”
“是我,在呢�!彼螘幇膺^她的臉,黑沉沉的眼盯著她的唇,溫柔繾綣的一下一下輕啄,“南姝……喚一聲夫君好不好?你很久沒有喚我夫君了�!�
宋南姝因為宋書硯的一聲“南姝”的心怦怦直跳。
他一直都叫她阿姐。
更過分的事他們也都已經(jīng)做了。
可她怎么也喚不出口。
完全不同于當初,她以為面對的是沈序洲時,喚出夫君二字的輕而易舉。
雖然宋書硯就是沈序洲,可對宋南姝來是兩個人。
這也是宋書硯執(zhí)著于讓宋南姝看著他的臉,喚他夫君的原因。
他一直想要的,都是宋南姝接受他……接受宋書硯。
“南姝……”宋書硯喚著她的名字,仰頭吻她,語聲近乎懇求,“喚我一聲好不好?”
沒等宋南姝回答,前面馬夫突然猛然扯住韁繩:“吁……”
第274章
幸虧宋書硯緊緊將宋南姝攬在懷中,才避免宋南姝撞在馬車壁上。
宋書硯將宋南姝會在懷中,看向馬車外的視線冷沉的駭人:“怎么回事兒?”
“主子,有人突然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