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李慕儀抬起霧氣橫生的眼眸,水盈盈的望著他,李紹最難經(jīng)她如此看殺,欲火燒得他喉嚨發(fā)澀,骨明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幾番,李慕儀看見,口中用力吮了頂端一下,抬腰屈膝跪在李紹的腿上,張口去銜住了他的喉結(jié)。
李紹挺著身,往滑膩濕透的脂玉中頂送,李慕儀咬唇兒著力迎吞,將那碩物寸寸吞進,媚肉絞緊,轉(zhuǎn)眼身上就冒起一層薄薄的香汗。李慕儀只將他含進就有些力怠了,細浪快感卷得她腰軟骨酥,人似溺水一般依攀著李紹,頭窩在他的肩頸上,淺淺喘息個不停。
她的手指觸到李紹身上的疤,輕擺起腰慢磨著他,喘著氣問:“王爺身上有六道疤痕,腹上兩道,背后兩道,腿上一道,還有肩上……唔……”李慕儀咬唇呻吟一聲,“都是在何處……落下的?”
李紹掐住她的腰挺送了幾下,反問:“想知道?”
李慕儀目色迷離,下巴蹭著李紹的肩,小聲應(yīng)了一句。
“腹上都是刀傷,一刀是替父皇收繳三哥兵權(quán)時落下的;另一刀是進軍營后打得第一仗,大獲全勝后,本王領(lǐng)兵去清掃敵軍戰(zhàn)場,刨了個半大的小孩兒出來,一時大意,教他捅了一回……”
李紹說得輕描淡寫,唇還去尋她的鎖骨親吻。只是李慕儀想了想,當年三皇子謀逆,算起來李紹才剛剛是及冠之年;而進軍營打得第一仗,應(yīng)當更小了,他那時也是個半大的小孩兒。
李紹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亂想什么?”又教訓(xùn)似的朝花心處重重頂送了幾下,待李慕儀嬌吟不已,心思全放回他的身上,才舒緩了動作,輕柔吮吻方才的齒痕。
李慕儀撫上他背后的疤,指尖輕蹭,勾得李紹心癢似燒,這般讓她磨得沒了耐性,索性托起她的臀腰,將她按在柔軟的床褥間,兩條白鹿似的細長雪腿搭在他的臂彎上,李紹徹底掌握主控權(quán),扣著她的腰狠送起來。
李慕儀仰起脖頸,綿綿呻吟,又聽他喘著氣繼續(xù)講,“后背一道是在灈陽川上,領(lǐng)軍后撤時遭了暗算埋伏……另一道是軍里一個與本王出生入死過多回的兄弟,投了叛軍,受命刺殺本王……”李紹驀地倒抽了幾口氣,拍了一下她的圓臀,“咬得這么緊,本王死不著他們手上,倒快死在你身上了……”
李慕儀聽他講正事還不忘說葷話,臉色一下通紅。
李紹緩了幾緩,唇又牽了起來,低頭去吻她的唇,胯下頂?shù)糜志徲稚�。酥麻爽快從后背攀上來,沖得李慕儀頭腦發(fā)昏,她周身滾燙,唯覺李紹溫涼的唇貼在耳廓旁,輕聲說著:“至于肩上這一道,你最清楚�!�
是為了護她,擋得羅淳風那一劍。
李慕儀抵抗著他的胸膛,從萬千情欲中分出一絲清醒來,問他:“羅淳風太老了,當時即便是有我在,王爺也能躲開的。為什么不躲?”
李紹望著她,半晌,忽地笑起來,一把將她撈進懷里緊緊相貼,滾燙的陽物抵得更深更狠。李慕儀渾身痙攣,不住將他吞緊,在歡愉的陣陣眩暈中,聽得他銜咬著她的耳尖兒,說:“本王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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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燕雙飛(四)
她瞧出李紹是故意的,不過當時卻認為他是要用“行刺王室”的罪名壓死羅淳風,讓羅家再無翻身之地。李慕儀猜出這樣的意圖,對李紹只有膽寒,大梁沒有哪個男兒能有如此魄力,敢用自己的性命來玩弄權(quán)術(shù)。
李紹又怎不知她在揣度什么,但對付羅淳風是其次,千鈞一發(fā)間,他哪里能想得了那么多?羅淳風一出劍,李紹就料定他刺不住要害,只有一瞬間的分神,想:如果當初將李慕儀救出教坊司的不是高家,而是他,李慕儀會不會對他死心塌地?
那樣她不會整日冷著臉,死沉沉的像個紙扎的人;也不會送她珠花都不見歡喜,也會笑,一笑起來就有千嬌百媚的風情。
因這一瞬的遲疑,劍就已入了肩。
苦肉計用來對付李慕儀,真是再好不過。她看似狠毒又冷硬,一旦剝?nèi)ネ忸^的鐵甲,實則又柔軟又細膩。
李紹負傷的那些天,李慕儀白日寸步不離地伺候服侍,第一口藥總是她嘗,每一道粥膳總是她喂;晚間李紹抱著她翻云覆雨,李慕儀簡直乖順得不像話,肏得狠了,她還要一邊流淚一邊央著他慢些,小心扯著傷。
李紹因她這副小女兒嬌嬌啼啼的情態(tài)而哭笑不得,戲謔“牡丹花下死”,李慕儀聽了惱恨不已,直狠咬他的胳膊發(fā)泄。
她氣成這副樣子,半夜也沒走,趁著李紹熟睡,又撐著酸軟的身子起來,取來藥箱,幫他的傷口換上新藥。
李紹是個風吹草動就能醒的警覺性子,怎會不知她的細心照顧?只是不愿意睜眼,怕她害羞,一害羞又要把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穿上,萬萬不讓自己流露出一分溫柔心腸。
這樣的李慕儀,又怎不可愛?
他身上的傷疤教會他很多東西,唯獨為李慕儀受得這一道傷疤不同,溫柔刀似的,讓他心甘情愿賠上性命。
思及此,李紹愈發(fā)抱緊了汗津津的李慕儀,嵌入她身體深處,便不再動,撥開她額上汗?jié)竦臑醢l(fā),尋著唇溫柔細吻。
李慕儀被他撐得滿滿的,深得幾近窒息,穴里媚肉每一寸都含緊了那玉物,輕微的蹭動就會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般激得她顫栗不已。她眼睫浸淚,受不住李紹如此研磨,腿纏上他的腰,目色迷醉,帶著暗暗催促的意味喚道:“好燙……李紹……承策……”
李紹“恩”了幾聲,低低應(yīng)她,“我在�!�
他應(yīng)是應(yīng)了,卻始終不動,嘴咬著她的鎖骨,手揉捏著一對雪乳,隔著衣衫下吮吻。
李慕儀忙捧起他的臉,嫣口輕含他的耳朵,喘息著擺腰,將硬燙一下一下吞緊緩?fù)�。交合處,陽物上一層淫靡不堪的蜜液漿露,每一回都帶出泥濘的水兒來。
李紹教她纏得沒命,耐著性子往她乳肉上親了一親,沉著氣問:“怎不讓本王碰你這里?往常一招,你叫得可歡。”
他這樣一說,便隔著絲綢里衣將挺立的乳尖含入口中,嘬吮不斷。
細細麻麻的酥癢泛開,含著他的下身陣陣收緊,更是歡愉,李慕儀呻吟起來,上下皆有些受不住,扭著腰想躲。在李桓身下受得委屈噎在她的喉嚨里那么久,她都不知能跟誰說,李紹一問,心里的委屈就守不住了,直往外涌。
“連你也欺負我……”她窩進他頸間,眼睫有淚。
李紹呼吸一滯,這還是第一次聽見她小小聲埋怨,他將這句話想了又想,越想,眼神就越往深淵里跌,散出凜冽寒意。
李紹深深呼吸,環(huán)抱住她箍在懷里,輕含著她的耳朵,更往深了頂撞,“以后沒人敢欺負你。”純在子諾玖兒天天可可都是大豬蹄子
李慕儀的喘息聲都變成了委屈的嗚咽,快感順著雪白的背脊攀升。他朝著最敏感的那處重且急的頂送,一兩番就輕輕易易地將李慕儀拋向欲海浪尖,她的呻吟成了不住地尖叫,手推拒著李紹的胸膛,可李紹尚未得歡,持而不下。
李慕儀被他肏弄得眼神都散了,整個兒融化在李紹的懷里,眼里淌淚,渾身顫抖個不停,“不,不要了……求你……”
李紹粗喘,身下教她吞咬得死緊,連理智都攪碎了,在臨近高潮的眩暈中剝出一絲心疼來,急撤了身,在那被撞得輕紅的脂玉口上狠蹭幾回,沒將陽精泄進去,只淋澆在她雪白的小腹上。
李慕儀失了神,腹上溫涼讓她眼睛有一瞬發(fā)黯,勾著李紹腰身的腿松下來。她什么也沒說,閉上眼回應(yīng)著李紹糾纏上來的吻,兩條火熱的身軀攏作一團,彼此胡亂喘息,交息不定。
李紹引著她伏在自己身上,手撫摸她柔軟的烏發(fā),胸膛一起一伏,李慕儀能聽見他心臟跳動的聲音,強健有力。
“……使臣的事,該怎么做?”她蹭了蹭李紹,“或許我還要謝謝那個奕陵君,沒有他,身份的事不會這么快就揭過去。”
越只王子要娶長公主,要是再傳李慕儀并非李氏血脈的言論,損了宗室聲譽給天下恥笑事小,壞了兩國邦交事大。那些個想要對付她的人不用掂量,必先選擇保全了她。
“謠言”不攻自破,李慕儀尚無性命之憂。
李紹卻不愛聽這話,揉捏著她的臀肉,“你不感謝本王,反而去感謝他?他蕭原一介莽夫,有什么本事……”李紹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也不再說,往她臀上拍了一記,道:“本王的氣還沒那么容易消干凈,你最好識相些�!�
李慕儀越聽,這話就越酸溜溜。她抿著唇笑,撐著身子去親李紹的臉頰,問:“這樣算識相么�!�
李紹瞧著她發(fā)媚的眼兒,心癢難耐,嗯哼著去吮吻她的唇,含混著說:“勉勉強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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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滿春嬌(一)
那日,越祗使節(jié)進京,草原上的男兒攜來翠綠色的長風,春日晴空,萬里無云。
越祗人要比尋常中原人生得更加高大黝黑,隨行的漢子赤裸著半邊肩膊,鼓鼓囊囊的肌肉里充滿了豐沛的力量。
為首的那人更是不凡,相貌是獨屬于越祗人的野性與粗狂,濃眉大眼,鼻高深目,經(jīng)年沐浴在陽光中的皮膚是油亮的金麥色,身材壯碩怖人。但他臉上總揚著平易近人的熱情笑容,仿佛是個無論如何都不會生氣的,胸懷寬廣得能海納得下越祗最大的貝科爾草原。
這便是越祗王子,由子民擁封為奕陵君的蕭原。
正如李紹所言,在不久之后,他將會是越祗子民的王。
一行人入宮覲見小皇帝李桓,由鴻臚寺籌辦的一場接風宴無波無瀾,唯一有趣的是,蕭原在宴會上提到兩人。
一是李紹,蕭原言及“從前在戰(zhàn)場上,與雁南王有過照面,幾次都難分高下,實屬遺憾,如今來到梁國,還想見一見老朋友”,趕巧李紹還在府上賦閑禁閉,不曾赴宴,李桓只道“三日后,請奕陵君到獵場一觀,到時自有機會”。
李紹沒碰上,蕭原又問:“怎不見永嘉?”
這句話著實不見分寸,口吻太過親昵了些。
那隨行的使節(jié)官員只搪塞蕭原漢話不好,便打著官腔問起長公主是否安康。李桓顯然已大不悅,龍顏慍怒,只回了一字“安”。蕭原眉峰一挑,也不再言,宴會的氣氛一下僵成了冰。
好在有歌舞助興,)這些不愉快不一會兒就翻了篇,只是蕭原不搭話了,懶散飲酒,喝得大醉方歇。
越祗使節(jié)在京城的四方館住下。三日后在京郊獵場有一場大梁兵將與越祗勇士的比試,李桓自是想來殺一殺越祗的威風,而越祗人也想著在中原文士面前彰顯彰顯他們是何等膽勇。
其他人尚且好說,只是這奕陵君在戰(zhàn)場上向來以驍勇著稱,京城上下能與之較量的唯有李紹。
禁閉是關(guān)不得了,李桓以兄弟之名請李紹入宮,選擇在學(xué)館的武場召見。
李慕儀一大早就由著宮人折騰,穿上玄青色箭衣,獨獨窄緊的袖口處盤繡著水碧云紋,掐得腰肢秀挑,英姿動人。尋常宮裝在身,她是冷極、傲極又艷極,如今著上箭衣,眉目間凝著一股巾幗英氣,與越祗那些自詡颯爽的女人相比,也絕不會輸下半分風采。
李慕儀由人領(lǐng)著,倒不如說是押著,到這武場來。
李桓看見她,還是燦燦地笑著,笑容天真無邪。他將手里的弓箭松開,“姐姐來了�!�
宮人遞上布帕,請李桓拭汗。李桓便似往常彎了彎身,示意李慕儀幫他擦,清晨的風尚且有些料峭,李慕儀手有些涼,沉默一會兒,轉(zhuǎn)而從他手里接過弓箭。
李桓愣住了,片刻,跨步上前握住李慕儀的手,轉(zhuǎn)至身后半攬住她的腰身,說:“姐姐陪朕習(xí)箭罷�!�
李慕儀教他挾著走到靶場前,面前依次排開三道箭靶。
李桓執(zhí)她的手,搭箭拉弓,細小堅韌的弦勒得李慕儀的手指生疼,一箭射去,偏了,險些脫靶。
李桓又握緊她的手,再勾弦,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側(cè),透著萬分懊悔,“姐姐,朕知錯了……”一箭又在靶上,下一支羽箭很快塞入李慕儀手中,“姐姐不想見朕,朕便忍著不去看你,總以為過去這么些天,姐姐也該消氣了……朕混賬,朕同姐姐認錯還不好么?朕要怎樣做,姐姐才愿意原諒朕?”
他教她持箭,卻不如說是從身后緊緊抱擁著她,眼中含著委屈的淚光,“姐姐真得不要行堯了么?”
李慕儀忍不住心頭酸楚,掙著收箭,李桓也再不敢勉強她,只得松手。
掌事太監(jiān)跪得遠遠的,高聲奏報:“雁南王請見�!�
話語剛落,李紹便從八角門處行進了武場,見李慕儀也在,頓時興致頗濃。
他與李桓見了個禮,瞧見李慕儀正借著冰涼的弓身揉搓發(fā)紅發(fā)燙的指腹,大抵也料到些什么,便伸出手來,對李慕儀說:“永嘉,過來,讓六哥看看。怎么在宮中住這幾日,還瘦了好些?”
這話不假,她是肥是瘦,李紹摸得最準。
待李慕儀走近了,李紹輕握住她的手,暗暗替她揉捏虎口與指腹,笑道:“這是跟十三在習(xí)箭么?你個女兒家,勉強這些做什么?”
李桓聽得這話,象是對他說一樣,僵著一張臉,喚了李紹一聲。
李紹不著痕跡地將李慕儀扯到身后去,行上前請道:“今日皇上召臣來,所為何事?”
李桓淡聲道:“先前宴請奕陵君時,他提及想跟六哥較量一番。朕想念六哥,記得你許久不曾教朕練箭了,便請六哥到宮里來……”
他抬手示意,一把強勁鐵弓由宮人抬著送到李紹面前。
李紹單手將鐵弓拿起,望著弓身,又看了一眼李慕儀,挑著眉道:“好啊,皇上樂學(xué),自是再好不過�!�
李桓轉(zhuǎn)身往武場正中央的觀座上坐,李紹哼笑幾聲,又對李慕儀說:“永嘉,來,幫六哥系一系箭筒�!�
李慕儀不知他打什么算盤,只得上前,從宮人手中接過箭筒,幫他系在腰背上。
她回了座位,靶場前只李紹一人獨立。他已褪去繁雜的朝服,驟起的風卷席著單薄的銀白武袍,袍角翻涌如云。
李紹持弓而立,姿儀英武,猶若天神下凡。
箭靶上還有李桓先前射入的箭。李紹拉滿弓,鋒銳的箭鏃對準,頃刻間殺氣畢現(xiàn)。
幾乎每一箭都從靶上箭的箭尾處射進,穿破芯子,劈成兩半。李紹的箭又狠又快,又精又準,那靶子上的箭似木片子一樣往下掉了滿地,取而代之的是李紹的箭。
待差最后一箭,李紹腦海里忽得浮現(xiàn)李慕儀委屈的面容與聲音,緊了緊手指,眸色倏爾發(fā)深,轉(zhuǎn)身拉弓,發(fā)出的箭如疾風刺破長空,撲撲咻響,直沖李桓而去!
速度之快,幾乎來不及反應(yīng)!
三棱箭鏃鋒銳中帶著狠絕,象是穿透他的頭顱一般從耳邊呼嘯而過,李桓渾身一下寒極,根根毛發(fā)悚立。
一綹烏黑發(fā)絲輕飄飄地旋浮落地。
御林軍錚然抽刀,大喝道:“護駕!護駕——!”
李慕儀驚得手指發(fā)抖,死死握住座椅扶手,幾乎都要站起來,仿佛那御林軍的刀若是揮向李紹,她都愿意撲上去為他作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