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不如李紹,明明那個人要比他可惡千倍、萬倍!他僅僅除掉了個十一皇子罷了,當年爭奪王儲之時,雁南王又殘害了多少手足兄弟?那些人被他逼得走投無路,到最后死得死,瘋得瘋,囚禁得囚禁,流放得流放……
李紹能得人歡心,不過就是說得冠冕堂皇罷了。
李桓還記得,李慕儀那時被一場場流血政變嚇得渾身發(fā)抖,她抱著他,撫著他的頭發(fā)一直低聲安慰,不是在安慰他,而是在安慰自己。
李桓貪戀她恐懼時也會給他溫暖的懷抱,就在她懷中睡去,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從夢中隱隱約約聽到李慕儀還在哭。李桓揉著睡眼醒來,屏風將燭光揉碎,眼前一切都是明盈盈的模糊。
李慕儀鉆在李紹懷里,哆嗦著說:“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他聲音沉沉,如似穿過浩瀚星辰的風,“聽著,李慕儀,既要擁立十三為帝,就得為他掃除一切阻礙。那些皇子即便當真沒有謀反之心,可也防不住亂臣賊子結黨營私,各擁其主,所以必須誅之,切忌婦人之仁,否則朝堂四分五裂,大梁必亂。”
一個連兄弟都能殺的人,口口聲聲里卻全是家國大義,簡直可笑至極,虛偽至極。也就李慕儀這等愚蠢的女人才會被他戲弄,被他蒙騙,甚至愿意為他去死!
李紹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李桓靜默著,李慕儀沒有一分退縮,最終李桓松開手,同她說:“放下刀,朕就答應你�!�
李慕儀遲疑地看著他,將刀握了又握。
李桓苦笑:“從什么時候開始,姐姐也不信朕了?他們要你的命,可你是朕的姐姐,是朕唯一的親人,朕又怎舍得給?朕只想姐姐能跟從前一樣,陪在朕的身邊……”他靠近李慕儀,伸手握住了刀刃,力道不輕不重,卻制得李慕儀不敢再動分毫。
李慕儀到底還是不舍得的。至少這寬慰了李桓。
紅袖刀教他奪走,棄之一旁。
他抱住李慕儀,頭埋在她的肩窩處,“朕想要的,僅僅如此而已。姐姐,這很難嗎……?”
他的唇去尋跡李慕儀頸間的香,“姐姐,你也疼一疼朕罷�!�
他發(fā)燙的指尖極具侵略性地去挑弄她的胸乳,李慕儀呼吸顫抖,慌忙地躲開,伏地跪下,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他的請求,她自己一旦拒絕,又會惹怒李桓。
李桓挑了挑眉,仿佛想起了什么,“方歡說,你懷了六哥的孩子�!�
那言辭里已經(jīng)蘊了流血千里的怒,李慕儀伏地回道:“臣萬萬不敢。那孩子本不該活,臣已經(jīng)親手處置了他……”她眼里一下滾出淚來,忍著心痛,回道:“臣身上纏著血冤,不敢沖撞圣體……”
這言下之意,李桓倒是聽懂了,又想她連李紹的孩子都不要,一時去了幾分心頭的怨恨,只是尚且不滿如此輕易就放過李慕儀。
他走過去握住她的肩膀,貼在她耳邊,“那……朕不入你。”
如此露骨,如此直白。李慕儀聽后,甚至有一刻的茫然失措,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有一天會從李桓的口中說出來。
她不再是他的姐姐,而是他的奴才。
往日的恐懼再度襲來,李慕儀羞恥欲死,搖頭嘶叫著往后躲,李桓見她抗拒得厲害,那骨子里的狠便沒能藏得住,一手狠抓著她的頭發(fā),將她扯到榻上去。
他使出極大的力氣鉗制李慕儀,剝了她的孔雀裘,單薄纖弱的身軀仿佛在男人的力量面前不堪一擊。
胸襟勒裹著圓白的乳,乳溝猶似深壑,教人看一眼就移不開視線,射入的光落在她的身體上,光澤透白,玉雪動人。
他撕爛李慕儀的胸襟,雪團一下跳出來,落在李桓的掌中,他握不住,那里柔軟的溫度燙得他頭腦發(fā)昏,不似真實,試著揉捏了兩下,李慕儀一下咬住唇,卻沒來得及咬住聲音。
這一聲細小的呻吟對于李桓來說更像一種準許,他回過神來,雙手將圓潤肥滿的雪乳抓捧在一處,濕澀的舌舔過她嫩白的肌膚,在乳周靈活打轉,最后將那挺立的乳尖兒一下吞入口中。
他猶似小兒含嘬奶乳,吸吮著那胸前的紅珠,貪婪地咂弄。李慕儀腰都軟了,又麻又痛,腹下陣陣酥癢,她不覺得歡愉,只覺痛得很。
嘴中涎澤靡靡水響,嘰嚀有聲,李桓去親吻李慕儀的鎖骨,低聲央求道:“姐姐疼我……姐姐……”
他說著,抓住李慕儀的手往自己腹下按。她羞憤無匹,閉上眼逃避,眼淚淌個不斷,自是看不見的,只能感覺到陽物欲望滿滿,在她掌心中跳動摩挲,彰顯著他的渴求。
李桓發(fā)出一陣輕緩的心滿意足的哼聲,輕動著腰在她手中挺弄,可人總是貪心,很快,他就覺出不滿足,不滿足這種無法明確將她占有的方式。
他摸了瓶玫瑰凝露來,蜜色的黏稠膩液澆在李慕儀胸前,冰得她微微顫抖。李桓將玫瑰露揉弄開來,兩團飽滿的乳很快蜜光水亮,顯得愈發(fā)豐盈。
李慕儀或是想到他要如何,不斷掙扎著,瀕臨崩潰地嗚咽:“你不能這樣對我……李桓,李桓……!只有你不能……你不能……”
為何?為何什么人都能,只有他不能?
企V鵝號⑶⑶⑵Q⑵⑶O⑼⑹⑶⑵|ロロ耗3③⑵②⑶零9⑹3⑵
第42章
凋碧樹(四)
李桓以為,對于李慕儀來說,自己不過就是一把好用的刀。是她礙于恩情,不得不扶持的傀儡;是她為了完成父親遺愿,不得不親近的棋子……
恨怒摧著李桓的理智,他看著她含淚的眼,潮紅的臉,又想在李紹身下時,她可也會有這副動情模樣?
他越想越躁,胯下紫黑龍器賁張勃發(fā),滾燙似火,刃一樣劃過李慕儀的肌膚,那物像將她的皮肉都剝了開來,給予最深切的羞辱。
李慕儀推搡著他的腰,“我不欠你的,我不欠你的!李桓,你這樣待我……?”
李桓:“姐姐不是為了還高家的恩才來的么?母后把你給了朕,你就是朕的人。”
“我不是!我不是!”李慕儀泣不成聲,發(fā)了瘋一樣捶打李桓。亂掙的手教他交叉反推到胸前按住,兩個柔白軟團被胳膊拱得隆圓。
李桓年輕,又是在李慕儀諸人的相護下長大的,日子再煎熬,也不曾經(jīng)受太多的大風大浪,生得白凈,腰身緊致勻稱,騎坐在她的腰腹間,稍稍撐著力,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與她對視,“朕要姐姐看著。”
李慕儀緊緊蹙眉,閉上了眼。
目光下移,那挺立的粉色乳尖,李桓滾了滾發(fā)干的喉嚨,性器深入,濕滑的乳溫柔地裹護著,李桓急喘了一聲,開始一下一下頂進,頂在軟白乳肉上。
李慕儀沒能壓住泣意,哭了一聲,也僅僅這一聲,她死死咬住唇,閉眼側首避開著他。
李桓如此,讓她覺不出自己還算個人,只是男人可以用來發(fā)泄欲望與怨恨的物什。
*
水榭前,守衛(wèi)攔住了女子的去路,“王爺不見客�!�
“您幫忙傳報一聲,只講奴婢是長公主府的,當真有要事稟報�!�
守衛(wèi)橫眉,“長公主府的?更不要見了,回罷!”
婢女眼見情勢如此,愈發(fā)心急如焚,又想到這些年李慕儀予她的照拂,只想臨了再盡一份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撲通跪下,朝著水榭磕頭,“請王爺開恩,救救殿下——!”
守衛(wèi)抽出半截刀,怒目喝道:“我看你是女娃,才恕了你驚擾的罪。再不清凈,別怪我不客氣!”
那婢子卻是烈性,毫無退縮,“請王爺開恩!”
兩人對峙半晌,水榭傳來李紹懶懶的聲音,“準�!�
守衛(wèi)憤憤讓開一條道。婢女松了一口氣,入內,見水榭中還有個文官模樣的人。隨在長公主身邊多年,這些官員,她也認得不少,此人想必就是鴻臚寺卿了。
水榭中浮著濃郁的酒氣,李紹席地而坐,披頭散發(fā),眼色迷離,看樣子已然大醉。他勉強抬起眼,瞥見她,見不著有什么興致,“何事?”
婢女見有其他官員在場,不敢直言。李紹手指抬了抬,鴻臚寺卿滿臉失望,退出水榭外稍作等候。
婢女叩首,硬著頭皮稟道:“王爺,殿下入宮,說什么要做個了斷,是拿著刀去的�!�
“怎么,她想殺誰?”李紹嗤笑一聲,又尋了酒來喝,含混地說,“無論是誰,自有十三護著。她想殺了十三,那才是真的了斷,死也無憾,你該替她高興。”
“如果殿下是自我了斷呢?”婢女眼中含淚,“殿下說,她寂寞得很……”
她不知如何說服李紹,左右猶疑,決心從懷中取出一件東西,一塊紅綢緞包裹著的東西,奉到李紹面前,“殿下臨走前托付奴婢,將此物燒去,算作祭奠�!�
她跪上前,紅綢緞展開,還是那個小撥浪鼓。
李紹冷笑了一聲,不言。
婢女道:“女醫(yī)診了喜脈那日,殿下本不高興,不吃不喝了兩日,又是吐又是哭,不見有氣色。趕上后府的廚娘添了個孫子,正巧過滿月,殿下賞了銀鐲兒作福,廚娘抱著孫子來謝恩……”
“殿下想抱抱那孩子,廚娘自是高興,教她怎么抱。殿下學得很快,那孩子一開始還啼哭不止,殿下逗哄了兩聲,又笑個不停。那日殿下跟奴婢說,懷孕的事,想親自告訴王爺……”
婢女再上前了兩步,將撥浪鼓拿開,李紹才看見紅綢布上還有繡樣,是個虎頭,原來不是塊布,而是塊小孩兒肚兜,繼續(xù)道:“……又聽廚娘講民間祈佑嬰兒康健,便做虎頭肚兜,以防五毒。”
李紹的手一下攏緊了。
婢女不住地流淚,“奴婢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是沒了那孩子,殿下才是最傷心的人�!�
李紹曲了曲膝,仿佛欲起身,只是酒力太猛,晃了幾下又重新跌回,李紹咬著牙一拳砸下,喝道:“徐少常!”
那鴻臚寺卿徐少常進來,李紹揉著發(fā)疼的額頭,再問:“方才,你講什么?”
“越只王子與其國使臣來大梁朝覲,此行意欲向皇上提親,求娶長公主殿下,以修永好�!�
“即刻進宮,將此事告訴十三。”
企V鵝號⑶⑶⑵Q⑵⑶O⑼⑹⑶⑵|ロロ耗3③⑵②⑶零9⑹3⑵
第43章
凋碧樹(五)
殿中的香燒得濃烈,煙裊裊,如夢似幻。年輕的軀體挺發(fā)著力量,無盡地從她身上索取著,陽物頂?shù)萌槿廨p紅發(fā)疼,永不停歇似的。
“姐姐,”李桓扳過李慕儀的下巴,呼吸一點一點沉重急促起來,“看著朕�!�
腹下竄上一股股麻麻的快感沖擊著他的神智,心臟在腔子里嘭嘭亂撞,可他太清醒了,清醒得有些痛苦。
黏膩柔軟將他裹實,他不再喚姐姐,開始喚永嘉,終于卸掉倫理枷鎖,將她視作可以愛撫親近占為己有的女人。
他發(fā)出歡愉的呼吸聲,愈發(fā)用力捧捏著雙乳,抽送得越來越急,直插得他腰酥骨軟,險些溺死在溫柔鄉(xiāng)中。不出一刻,噴濺的陽精射了李慕儀半臉,溫涼一片,激得她渾身一個哆嗦,又好似被燒紅的烙鐵燙了一下,燙出永不磨滅的印子。
李桓舒緩地吐出一口氣,才松開握乳的手,幫她擦凈臉,一頭倒在李慕儀身上。他撒嬌似的用額頭蹭著她的下巴,“姐姐,以后我們就這樣好不好?”
李慕儀是睜著眼的,可眼里已經(jīng)沒有了光亮,她起先有怒有恨,而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薛家的這一口氣,她到底還是沒爭過,機關算盡,最后還是淪落成了娼妓、禁臠。
罷了,罷了。
爭了一輩子的,爭不過,便也不爭了。
李桓欲火不退,見李慕儀比方才時安靜許多,心里發(fā)癢,貪婪又不知饜足,總想在她身上弄出些波瀾不可,手便又往下滑,探到滑白的腿間,“朕也想讓姐姐開心。”
李慕儀的手抵住他的胸膛,突如其來的觸碰讓李桓僵住,那雙尋常應該滿是柔情的眼忽地盯緊了他。那眼神好像利箭穿透了他的心腔,帶走了什么東西,隨著裊裊青煙一并消失,因此眼是空的,他的心也是空的。
“我有一個弟弟,原應跟你一樣年紀,死了,死得時候受了好大的苦,我想救他,可當時手腳跟綁住了一樣,怎么都動不了。看見你的時候,就想起他來,心里就暗暗發(fā)誓,以后再也不要讓你受苦了�!�
李桓眼瞳縮了縮,象是被她這幾句平淡的仿佛事不關己的話死死揪住,捏碎……
“到今天這一步,我不后悔,也問心無愧,對得起高家,對得起皇上,我沒什么好求的了,但求最后能死得干凈!”
這幾個字象是用力咬出來的,說完以后她狠狠推開李桓,力量大得讓他猝不及防,李慕儀扯著孔雀裘滾下榻去,捉起地上那把刀,就要往心上刺。
李桓慌了,一下將她撲倒,空手奪刃,幾乎轉眼見血,淋漓淌了一地�?劭�
李慕儀卻已不在乎他的死活,轉身又要掙開,李桓見她發(fā)瘋,疼痛與恐慌積聚成滔天的怒,伸手抓住她的長發(fā),狠怒的聲音發(fā)出來像野獸的吼叫,“李慕儀,你瘋了!”
書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折,李慕儀胡亂抓了一捧狠砸向李桓,尖銳的角猛劃過李桓的臉,李桓吃痛,大退了兩步。
李慕儀失力跌在地上。
“好!”李桓勃然大怒,通紅著眼,狂笑,“什么死得干凈!你難道還要為六哥守節(jié)不成?”這一句話只是脫口而出的猜想,可無處安放的恐懼與愧疚仿佛一下找到了依托與發(fā)泄,于是就在頃刻間堅若磐石。
“你進宮來,不為自己的身世辯解,也不向朕求情,就為他的死活拿刀來要挾朕?如今還為他要自盡么!”李桓胡亂點著頭,“好,好……”他從地上撿起來沾血的刀,刀鋒指著李慕儀,“你怕是早就不要我了,我還要你做什么?你的命是我的,你要死,我成全你!”
尖銳的刀鋒揮下時,李慕儀幾乎是坦然從容地閉上了眼。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