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慌張甚么?她難得在床笫間去在乎李紹。
李紹探究地盯住她,“誰欺負你了不成?是有求于我,恩?”
這就是李紹的答案。
他看出她的反常,以為她是受了欺負。
「提個教坊司就要哭,以前誰欺負你了?說來讓本王聽聽�!�
「本王……殺了他,給你出氣。」
李慕儀喉嚨里涌上一股酸意,眼眶紅熱,她怕教李紹看見,用方才接下來的腰帶覆在李紹的眼睛上。李紹被這一連串的疑惑折磨出惱意,伸手就要揭開,李慕儀卻先他一步輕咬住那鼓起的喉結。
李慕儀對他的了解,不亞于他對李慕儀的了解。喉結下意識滾了一滾,李紹氣息一滯,再呼出來的陡然變得急促又沉重。
他手指穿過李慕儀的頭發(fā),一下扯緊,“李慕儀,今兒本王要不給你吃些教訓,就隨了你的姓!”
李慕儀笑他,“我自也姓李的�!闭f罷,她又忽意會過來,知自己本不姓李,“我沒有姓氏�!�
李紹使出巧勁兒,顛鸞倒鳳,將李慕儀壓制在身下。他牢牢盯住她,一邊扯開衣裳,露出精瘦的肌肉,一邊捏住李慕儀的下巴,道:“你也姓李,不過不是高后賜予的,是隨了你夫家的姓�!�
李慕儀一愣,衣裳很快解了去。
夜里的微涼浸透著她的每一寸肌膚,但很快,就教李紹炙熱的胸膛逐漸驅散了去。李慕儀免不了緊張,手指緊緊揪住了繡著如意云紋的錦被。
李紹笑了笑,笑聲入她的耳間,溫熱的氣息近乎攻城略地般侵了過來。柔軟的耳垂兒卷入舌尖,李紹舔弄著玲瓏似的得耳廓,身下灼硬的性器已囂張地抵到玉戶,輕輕挨蹭,百般興致地磨著她的耐性,“想要么?”
李慕儀臉頰輕紅,輕咬著下唇不說話。
李紹攏住她的下頜,“不肯說?方才那纏人的膽子呢?慣得你,連本王都敢招惹。”
他鐵了心要李慕儀吃些教訓,也不著急給她,先以指探弄進小穴,勾牽碾轉,李慕儀閉上眼睛張口輕喘,不過兩三遭,就已神魂顛倒,意亂神迷。
李慕儀叫了一聲,“承策�!�
李紹眼眸深處跳出一簇光亮,心道她當真反常,只是渾顧得眼下情事,這一瞬的反常,李紹也分不出旁的心思去想,只手下愈發(fā)弄得急了,李慕儀按捺不住,咬著唇吟叫起來。
李紹再度問道:“說,你想要甚么?”
李慕儀一雙腿去纏李紹的腰,曉得先前磨他那一回,教李紹很是不快,只得先伏了氣焰,喚道:“承策……”
“要承策如何?”他戲謔地笑,不依不饒,這性子倒是跟李桓一般,有些孩子氣。
碩大的性器頂在穴口處,只消得內(nèi)里更加空虛起來。李慕儀在這事上本就沒贏過李紹一遭,手腕覆上眼睛,細腰輕擺似蛇,輕聲央道:“承策,要我……”
企V鵝號⑶⑶⑵Q⑵⑶O⑼⑹⑶⑵|ロロ耗3③⑵②⑶零9⑹3⑵
第15章
月如鉤(二)
李紹欣喜,將李慕儀撈進懷中,一陣兒纏綿親吻。
“來這別宮,便是數(shù)月不歸,也想我不曾?”
他埋頭啃咬李慕儀瑩白剔透的頸子,上頭還留著他咬過的痕,淡得幾乎看不出,可總歸是有的。李紹動作里有幾分罕見的柔情,讓李慕儀有一瞬的恍惚,等想到糾結回答時,話已經(jīng)出了腔,“想�!�
李紹輕笑著在她耳下吻了又吻,“也不枉我來疼你這一回。
李慕儀仰起身,雪峰挺立,很快就成了李紹掌中萬物,而身下那物緩慢地越頂越深,逼得她眼都紅了一圈。李紹習慣性地去掐住她胡亂躲避的腰肢,壓抑的聲音有些啞,“乖……別怕……”
很快,她漸漸化作一處柔膩,纏磨著李紹那物,不多時,鶯聲嚦嚦,蕩漾在帳中。
李紹想她想得狠,又見這廝于別宮幾日,豐神玉潤,氣色不比往常懨懨,容色一時艷極,難堪情動,先是將她按在綿軟的被褥間近乎粗暴地頂送數(shù)番,瞧著她在身下丟了幾次魂,才算緩下來,放她片刻廝磨。
蜜液濕嗒嗒淋漓一片,李紹那器物仍舊昂挺著,渾似個火熱的烙鐵,嵌入她身體深處,一動分毫,都令她顫栗不已。
李紹吻著她汗?jié)竦念~頭,鼻尖,繼而是唇,輕柔又深沉的。
他似也沉淪欲海,意亂情迷,喚著她為“雉奴”。
抵磨沒消片刻,李紹托著她的臀,輕而易舉地將她抱起來。李慕儀驚叫,含混著呻吟,從這把比若黃鸝的嗓子里發(fā)出來,聽入李紹耳中,又怎不心花怒放。
李慕儀受了不小的驚嚇,雙腿凌空,使得她下意識牢牢攀附住李紹,一雙腳背緊如月弦,下頭更是吃得深緊。
李紹捏著她的臀肉,笑道:“也就這時候,你才想著依靠本王�!�
也不知他是在說這作歡,還是別的什么了。
李慕儀象是一只斷掉翅膀的雀鳥,出得了籠子,也飛不出李紹的掌心。因著害怕跌下,得用淺黃的幼爪牢牢勾住他的手指。
上下顛伏間,臀乳跳動,蕩出緋紅艷色,香汗珠兒滑溜溜地順著腰窩淌下。
李紹陽物本就不遜他人,次次頂至深處,落下時,李慕儀都好似教他拋上九霄,自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仿佛是無論如何,只要這人是李紹,他都可以接得住。
李紹瞧得出她已是神魂沉淪,將她按復在桌上,挺腰狠送。那器物碩大灼燙,李慕儀酥爽得不住顫抖,口中已難壓住吟叫。
李紹將軟得無骨的嬌軀扣在懷中,捂住她的嘴,一邊更急著頂弄,一邊喘著氣說道:“小心惹了人,到時候你又要哭�!�
李慕儀咬住唇,閉著眼輕蹙眉峰,“王爺不該來……啊……”惡狠狠地一記,緊接著是李紹溫熱的鼻息輕掃過她的耳尖,“不來,你能快活成這樣?難道指望那姓趙的喂飽你么�!�
又似說到惱處,李紹狠攏住她,身下一通疾送,落在李慕儀耳邊的呼吸都急重了。
李慕儀只任憑他的掌控,腦海一線空白,好不容易分出些神,想起此處不是在長公主府,忙去抓撓李紹箍在她胸前的手臂,“別……別弄在里頭……”
她反著身子胡亂推搡,使不上力氣。李紹卻全然不顧此番拒絕,收緊手臂,偏往最深了插送,李慕儀掙扎得更厲害,可她的力氣又怎能抵得過李紹的蠻橫,幾番不成,低低尖叫起來,“放開!不要……別……唔……”
李紹銜住她的唇,白滑豐腴的臀肉被他撞得無狀,每一次都送到最深。
李紹深深喘息了幾口,將李慕儀越攏越緊,喉嚨里只滾出一聲愉悅滿足的低哼,李慕儀緊了身子,粉白的背全然貼在李紹強健的胸膛間。那器物很快出了精,他故意地往深處送,盡數(shù)丟給李慕儀。
李慕儀伏在桌上,不時痙攣顫抖,雙腿已站立不住。李紹抽出身來,那身下美艷的蜜肉與銀液混做一處,淫靡萬分,一汨汨陽精自深處流出。
李紹將她抱回床上,李慕儀順從著躺下,卻默不作聲。李紹懶洋洋地將她撈在懷里抱著,頗有些夫妻二人同床共枕的意味,謔笑道:“惱了?”
李慕儀聲音發(fā)冷,“行宮里尋不著避子湯�!�
他捧住李慕儀的臉,“知不知在軍營里頭,違抗將令是要問斬的�!崩钅絻x能覺出他的惱恨,可他的口吻卻出奇的溫柔,“看來本王尚需自省,這些時日是不是太縱著你了�!�
李慕儀一時沒意會“將令”是何,好一會兒,她才去看李紹清俊冷峭的眉眼,見他眸色深湛,隱約帶笑。
「你給本王生一個小世子罷……」
企V鵝號⑶⑶⑵Q⑵⑶O⑼⑹⑶⑵|ロロ耗3③⑵②⑶零9⑹3⑵
第16章
憂如鏡(一)
李慕儀以為是夢,夢里兵荒馬亂,李紹手里持長槍,淋漓滴著黏膩的血,拎著的尸首,面相未脫青澀的稚嫩,那是李桓,白晃晃的光灑在他的臉上,盡然死氣的青白。
“不……不……”
她哭著喊,喉嚨里發(fā)不出聲音,耳朵里除了陣陣轟鳴,還有隱隱的喧鬧肆虐。
撕拉一聲,門被推開,夢境象是被挑破的幕布,喧鬧聲真切了,李慕儀莽然驚醒,坐起身來,“誰?”
行來一婢女,畏縮地跪下,不敢近言,只俯身道:“殿下,您還好嗎?”
李慕儀有些恍惚,依稀記得歡愛的最后,她渾渾噩噩的提不起半點力氣,貼身小物還是李紹耐著性子幫她穿上的,現(xiàn)在不知李紹去向,枕邊都已涼透了。
李慕儀聽見外面來來往往的腳步聲,掀起簾帳,窗外飄過一簇接著一簇的火光。
“出了什么事?”
婢女回答:“別宮里進了刺客,皇上,皇上受了傷……”
“什么?”李慕儀一驚,忙從床上起來。
她穿好衣裳,連鞋都忘記穿,由幾個奴才前呼后擁著來到了李桓的寢殿。武衛(wèi)邑守在殿外,一干人見李慕儀前來,下跪行禮,武衛(wèi)邑攔住李慕儀的去路,回稟道:“殿下,文侯和幾位太醫(yī)都在里面,皇上無性命之憂,您稍安勿躁。”
李慕儀長睫撲簌了幾下,很快冷靜下來,“究竟是怎么回事?”
武衛(wèi)邑緩了一口氣,說:“皇上批折子批到四更天,徹夜難眠,中頭又犯了癥,一時頭疼不已,文侯見皇上如此,提議一起在弄翠園散散步,待養(yǎng)些睡意再回寢殿休息。誰料在弄翠園里,看到一身影鬼鬼祟祟的,以為是園子里侍弄花草的奴才,無意中沖撞了圣駕,正待上去盤問時,那人
突然奪了侍衛(wèi)的佩劍,刺向皇上……”
“傷到哪里了?”
“胸口中了一劍……太醫(yī)說還好偏了幾寸,沒有傷及要害,否則……”武衛(wèi)邑話聲音顫抖,額上帶汗,知道再多辯解都已無用,一頭伏在李慕儀腳下,“是臣無能,沒有保護好皇上,請殿下降罪!”
李慕儀說:“令人一處一處仔細搜查,防止別宮中窩藏其余同伙�!炭屯睦锾拥�?”李慕儀凝眉,“拿地形布防圖來�!�
就著石桌,鋪展開地圖,宮人提著燈籠打亮。武衛(wèi)邑指著弄翠園,“這里是弄翠園,刺客刺了皇上一劍,所有人都亂了神,他趁機殺出重圍,往‘通幽處’而去,臣追上去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不見了�!�
他手指一劃,點了點‘通幽處’。李慕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沉吟片刻,“去后山搜尋�!�
“可刺客逃竄的方向不是通往后山的�!�
“李……往常雁南王布防,會在通幽處加派人手,原因就在于此處看似只有一條路是通向別宮之外,可只需翻越一堵高墻,就可進到后山。后山地形復雜,搜尋起來不易,往往就能逃出生天�!�
皇上這些年,每年都會來此避暑,皆由李紹在側護駕。布兵行陣時,李慕儀有疑惑的會問李紹,他也會耐心地教。
無論是處理國事,還是處理軍務,自問大梁上下,無人能與之匹敵。而于她而言,除了那層難以啟齒的情欲糾葛,李紹還是個良師。
武衛(wèi)邑咬咬牙,起誓般道:“臣這就去逮了他來,將功折罪。”
李慕儀沉著再道:“留派精兵在此,保護皇上�!�
“是�!�
武衛(wèi)邑退下后,李慕儀指尖停留在弄翠園處,若有所思良久,身后驀地響起一聲,“殿下。”
是趙行謙。他藕色長袍上染著血污,多少有些狼狽,他看了一會兒李慕儀,上前來跪在她面前,“別宮里碎石多,殿下小心傷了腳�!�
李慕儀裙擺下露出白皙的腳背,趙行謙小心翼翼地執(zhí)起,替她穿上鞋子,“皇上已經(jīng)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詢殿下有事與否……那刺客是從殿下居處的方向而來,皇上一直都在擔心您……”
李慕儀驟然握緊手指,指甲嵌入掌心中,一片生疼。
“本宮無事。”她越過趙行謙,徑直走進殿中。
一盆盆血水端了出去,細密的寒意從背脊上爬上來,李慕儀闔了闔眼,壓住亂了的呼吸。
李桓倚在床頭靠枕上,雙目緊閉,因失血太多,臉唇皆白,唯獨眼睛是紅的,眸里的光亮得赫人。
他赤裸著上身,太醫(yī)順著他的背與胸膛,纏住厚厚的白條繃帶。待包扎好后,太醫(yī)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低聲囑咐著,李桓瞧見李慕儀,咧開笑容,縱然虛弱萬分,李慕儀也仍看到他眼睛里神采飛揚的璀璨。
李桓命一干人退下。
待四周清凈后,他才低喚了聲,“姐姐。”
李慕儀眼淚一下滾了出來,她走到床邊,低頭喘息了幾聲,將李桓抱在懷里,道:“行堯……你疼不疼?”
“姐姐肯喚十三的表字了�!彼麖澚藦澭劬�,鋒銳的光在他眼中收梢成無辜的孩子氣,有些委屈和撒嬌,可嘴上卻不認,“朕不疼的�!�
李慕儀說:“武將軍已經(jīng)去捉拿刺客了�!�
李桓忽而緊緊抱著她,低低說道:“不必大費周章了,武衛(wèi)邑是抓不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