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銜香子(三)
李紹眼色一沉,冷笑了幾聲,“我說你今日怎就這樣乖巧,原是算計這個�!彼麑⒗钅絻x按倒在榻上,不允她再吻他,一手扯開那只白鹿似的腿,羞處毫無遮掩地展露出來。
“想要楚州兵權可以,就得看看你有多少誠意了�!�
李紹起身,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會兒,隨即從柜子當中搗騰出些物什,涼聲道:“這些個東西,怎也不見你使?”
他轉身,先將往爐中丟了一團檀烏色的烈香,香喚“銜香子”,專作女子發(fā)情之用,卻對男人沒多大影響,尋常只取半匙闐入尋常香料當中,行云雨情事時就已妙不可言。
李慕儀還記得李紹頭一回讓她用銜香子時,是在長公主府的玉汝堂中。
開科之前,她解囊資持了七八個窮酸書生,其中有三人考上進士,其中一人便是后頭在殿試中摘了榜首的狀元郎趙行謙。
功成名就后,三人結伴拜到長公主府上,正逢李紹在她內府小憩,聽是這些人來感謝永嘉公主的知遇之恩,陰陽怪氣地笑了幾聲,卻什么也沒說。
李慕儀以為這人是難得一回好氣量,不想李紹竟差人將銜香子添進玉汝堂中的香爐中……
她額上沁著細汗,蒼白地閉了閉眼。想起那日便是一丟丟的分量,就令她在人前險些失態(tài),不得已對趙行謙等人敷衍了事,將人盡快搪塞出了府去。
泛著薄涼的鎏金獸環(huán)扣在李慕儀細白的頸子上,另一頭牽著兩丈多長漆金銅的細鐵鏈,被李紹引著扣到床頭去。銜香子濃郁的馨香很快就浸透了整個閣子,李慕儀蜷縮在柔軟的床上,通體雪白汗?jié)�,喉嚨中不經意溢出婉轉的呻吟。
李紹拿來蜀繡軟靠令她伏著,俯下身,輕緩地握弄硬挺的雪乳,低聲道:“那趙行謙可有這般玩弄你的興致?”
李慕儀只覺神魂都要被欲火燒空了,恨不能化成灰燼,可這情欲真切地煎熬著她,不得求生,不得求死。轉眼間,她身上就染了一層緋紅,薄汗淋漓間,獨頸上的獸環(huán)還是一片溫涼的,堪堪攏住她的意識,不至于被撕扯得不成形狀。
“李紹……”
她似快要溺斃的,喃喃間喚著李紹的名字,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也因言語間沒有重要的人而不去思考他說了什么,只是一味地喘息著,喚道:“李紹……”
李紹不理她的急切,好整以暇地拎起細鏈,輕繞在殷紅的乳尖上,炙熱與清涼交迭,令李慕儀難能自持地吟叫著,仰著頸,被逼瘋了一樣沉淪在情欲當中。
李紹輕咬住她的耳尖,一手覆住她發(fā)燙的眼睛,柔軟濃密的睫毛掃在他掌心當中,一片酥癢。這女人渾身上下似乎無一處不是寶貝。李紹另一只手往下探去,低啞著聲音質問:“說,與趙行謙睡過幾回?”
李慕儀微微顫著,下身蜜液橫流,從他指縫間淌下去。李慕儀大抵也知自己此刻何等不堪,抱住他的手臂,想脫一脫身,好讓神智有些寰轉的余地�?衫罱B偏不讓,扯住鎖鏈將她扣得更緊,手指順著潤濕的穴口進去攪弄糾纏,清亮黏膩的水響嘰嚀不斷。
李慕儀跪在床上,一頭烏發(fā)披散著,勾勒出窈窕的曲線,死咬著紅唇,眼睛不由紅了一圈,漾著細微的水光,瀲滟動人,“承策……求你了……給我……”
承策是李紹的表字。
聽她軟綿綿喊出這么一句,李紹愣了一瞬,咬死牙關一下將李慕儀欺在身下,尋住方才自己咬過的牙印狠狠地親吮一番,“不說也罷,你這府上的人總有曉得的。但凡睡過你一次,本王剁他一根手指!”
掐住盈盈一握的細腰,下身猛送進去。盡管方才兩人已歷過一場情事,李慕儀還是本能驚恐地縮了縮身。李紹惡狠狠揉捏著她軟柔的腰肢,“咬得恁緊……離不得本王,是不是……”他粗重地喘息著,那物如刃一般將她重重貫穿,再緩慢磨人地抽出來,弄得交媾處一片泥濘滑膩,全是從花戶中淌下的淫液。
李慕儀張著口,銜香子的氣味放大她所有五官,身上無一處不敏感。她教李紹反鉗著手臂,明晰地感覺著他碩大的性器,能將她撕裂一樣進進出出,她品出這物玉美的形狀、滾燙的溫度,這個將她完全掌控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上天造就他時極盡神工,就是連這物什上都如此偏心……
她離不得李紹么?
若是在床笫之間,的確沒有比李紹更好。
李紹箍住她的胸,圓白的乳似柔水一般,任他揉捏形狀。細鏈搖曳,泠然生響,她身體上寸寸醉紅膩出些甜香,令李紹貪戀地埋在她的頸間,將這味道吸聞入肺。
李慕儀腰肢挺起,半睜開迷離盈淚的眼眸,側首去看李紹。
她唯能瞧見他挺俊的側臉和下巴。李紹望進她漉漉烏黑的瞳子當中,心間一陣躁動,只是這感覺來得莫名其妙,說不出個滋味,則惱火起來,胯下一陣疾風驟雨地狠送。她擰起眉,被撞得渾身顫抖,找不著力氣,觸到他不知何時散下的發(fā)絲,順著纏在指尖。
李紹呼吸愈沉,李慕儀被他頂在欲潮浪尖上下不來,玉戶想將粗長的陽物擠出去,以此換得片刻喘息,卻反而不住地收縮咬緊,吃得李紹神飛天外,魂不在體。
他沉下粗重的呼吸,將李慕儀按在床上狠插了數(shù)十下,腦海當中乍然一片眩目的蒼白,疾濺的白濁淋漓射在里頭。李慕儀如一灘軟水,神智模糊地倒在床上,忍不住地哆嗦著。
李紹將她汗津津的身子撈起來,渾似撈了一頭濕滑的魚。他又緩送了幾下,聽她破碎又悅耳的呻吟,將精液一滴不漏地送到深處,咬著她的耳朵問道:“舒服么�!�
李慕儀眼前發(fā)昏,纏上李紹的手臂,細若蚊吶地回道:“……楚州兵權握在手中,無異于飲鴆止渴。交給皇弟,才是良策�!�
李紹得了盡歡,這會子也不再惱她,失笑一聲,呵道:“這種時候還想著那不成器的小十三,看來是本王沒伺候好殿下。”他扯住鏈子,本未完全失了欲望的陽物抵磨在她的腿根兒,李慕儀吃不消,手抵住他的胸膛,道:“別了……你府上那么多姬妾,又何必非要總折騰我……”
李紹挑開眉峰,道:“這話,聽著像在吃醋。”
李慕儀骨頭都快教他撞散了,下身還膩著酥麻,無從搭理李紹的話,懶懶地應道:“你說什么,便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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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金勉鈴(一)
李紹心情大好,挑了細鏈往她腕子上一縛,伸手擰了一把殷紅乳珠。銜香子藥力不去,只這一下又勾起李慕儀體內蟄伏的欲火,身下濕漉漉的滴下香液,求歡似的等君采擷。
李紹抬起手來,指縫間濕膩膩的連著銀液和白濁,羞恥得不成樣子。李慕儀看上片刻,耳畔燙得嫣紅,李紹用手指撥開她軟紅的唇瓣和細白的牙齒,攪弄追逐著丁香小舌,“饞成這樣,還賴本王折騰?恩?”
又是一場被翻紅浪,曳擺綠腰,交疊在一起的身影混著低昧的呻吟,徹夜不休。
翌日一清早,李紹將沒了骨頭的李慕儀拽起來,硬是要她服侍更衣。李慕儀也并不作反抗,他要去上早朝,正是匯報軍情、將楚州虎符上交給皇帝的時候,惹他不快,恐他臨時反悔。
朝服朱紅,令李慕儀有些目眩,她動作小心細致,李紹望著她秀美的面容,恍惚生出種好似夫妻偕老的錯覺。待為他扣玉帶時,李紹下身起了興。薄涼的手指輕攏住李慕儀的下頜,俊目中起了邪性的趣味,道:“你想個法子,不然本王這副樣子行到御前,恐污了圣聽�!�
李慕儀知他昨夜嘗到極歡滋味,食髓知味了,于是順從地撥開他輕薄褻褲,那直挺的陽物一下跳出來,打在李慕儀的臉上。李紹暗笑一聲,輕摸著她的烏發(fā)作安撫。
李慕儀捧住這物,伸出軟綿濡濕的小舌在頂端輕舔細吮。
李紹輕吁了一口氣,連頭發(fā)絲里都透著暢然快意,輕頂著往深處送去。李慕儀被碩大的器物堵得難以喘息,斷斷續(xù)續(xù)嗚咽著,聽在耳中著實可憐。
李紹求個盡興,也忍了憐香惜玉的心思,怎么舒爽怎么來,到情深處就不得分寸,一下捅進她濕軟的喉嚨,李慕儀想嘔,口舌中裹得愈發(fā)厲害。
李紹復急抽了數(shù)十下,抑著呼吸悶喘了幾聲,抵至深處全然射進去。
他按著她的頭,不容她有絲毫退卻。李慕儀猛嗆了幾聲,喘不過氣,只得將那白液盡數(shù)咽下。咕嚕一聲,聽著委屈至極,直到她發(fā)紅的眼角淌下些許晶瑩的淚,李紹才回撤了身。
濁液順著她的唇角淌出一絲,臉上和身下都濕嗒嗒的,早已泥濘不堪。
“叫你品個蕭而已……”李紹扯來絹帕,將她臉上的淚水與陽精擦干凈,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莫哭了,再去睡罷�!�
李慕儀撫著唇角,不經意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李紹還能不知這小狐貍精想什么,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你放心,答應了你的事,絕不反悔�!�
李紹將她哄到床上去,自己理了正朱紅金繡蛟袍,乘著馬車去宮中上早朝。
三個月前,楚州鎮(zhèn)關大將葛鎮(zhèn)川挾軍權向皇上請命,求娶永嘉公主為妻。
葛鎮(zhèn)川是個隨先帝出過征的老將,不滿蝸居楚州多年而不晉升,采納讒言,決定挾權向朝廷示威。
起初,葛鎮(zhèn)川就是想逼迫那小皇帝給自己封個高爵武侯罷了,不想?yún)s在當口意外收到了一副永嘉長公主的畫像。畫中美人恍如神仙妃子,令葛鎮(zhèn)川望之癡慕不已,當夜就做了回襄王一夢,夢到自己進入畫中,與永嘉纏綿數(shù)夜,聽她在自己身下嬌聲怯怯,如幻似真。
一覺醒來自當癡了,葛鎮(zhèn)川也不再求那高官厚祿,只一心想將永嘉長公主娶到家中,好回味夢中溫存時的成仙滋味。
請婚的奏章傳到宮中,小皇帝李桓捧著奏章惶恐難定。
當年先帝去世得突然,臨駕崩前傳位于年僅十三歲的小皇子李桓。
自李桓登基以來,群狼環(huán)伺,自顧不暇,好在有六王爺李紹從中扶持,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渡過三個年頭。眼下之際,楚州兵變,于他而言乃是棘手的大麻煩,若不盡早平定,恐連禍而起,徒惹其他事端。
可若是讓皇姊永嘉下嫁給那等粗野武夫……
李桓又是萬萬應不下來的。
朝中文官不愿起戰(zhàn),勸說李桓應下這樁親事,連聲附議逼得李桓幾乎崩潰,只想任性一番,撂下這滿堂江山的破爛攤子,任由他們去爭去吵。
唯獨雁南王李紹半靠在太師椅上,打著哈欠譏誚一聲,“左不過一個粗鄙武夫,看嚇得你們,還要拿個女人去擋災。”
“雁南王可有更好的法子么?”
“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他一仗,那葛鎮(zhèn)川還不知這天底下該認誰當?shù)!崩罱B半瞇著眼睛,“要永嘉下嫁給個亂跳的無名鼠輩,那這李氏江山也不必要了�!�
雁南王李紹奉皇命前去收拾楚州兵權,除卻來回兩月的路程,在楚州不到一月就將擁兵自重的葛鎮(zhèn)川收拾得服服帖帖。
據(jù)說當夜,雁南王擰了他的頭顱扔到營帳外頭,葛鎮(zhèn)川的一干部將看見骨碌碌滾出來的人頭,嚇得腿都軟了,教雁南王威懾得跟小媳婦似的,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當即俯首稱臣,呈上虎符,再不敢生亂。
而這片收繳上來的虎符,還凝著暗色的鮮血,奉到了小皇帝李桓面前。
李桓看到后欣喜不已,連聲稱好,“此去楚州,六哥辛苦。你要什么賞賜,盡管同朕講來,朕一定為六哥尋到!”
李紹想了想,低笑幾聲,“來時聽聞皇上得了一只鶴君子,不知皇上可否割愛?”
李桓眉開眼笑,“自當賞給六哥�!�
下了早朝,李紹提著鳥籠子照舊回到長公主府去。
籠子里裝著的自是那只鶴君子,鶴君子長尾似孔雀,身披雪衣,胸脯鴉黑,羽冠朱紅,乃是鳥雀中頂漂亮的品種。
除了鶴君子,它還有個俗名,喚“白雉”。
李紹托著鳥籠的底兒,往廊上一掛,鶴君子一長一短地吟叫起來,聲音清脆悅耳,看得出是經雀鳥司調教過的,知道何時該取悅于人。
李慕儀隔著窗聽見鳥叫,再熟悉不過,當即臉色一白,愣了好久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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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金勉鈴(二)
“路上聽奴才們講,雀鳥司訓了只極靈的鳥,俗喚‘白雉’,卻與你的小字一般,遂向十三要了來,送予你玩兒,權當解個悶了�!�
李紹整著袖口上的褶子,挑開珠簾進來。
李慕儀還未曾起身,此刻不著寸縷,堪堪半卷著冰紗綢衣,半露不露,欲蓋彌彰。她手臂環(huán)抱著屈起的膝,蜷縮成一團,烏發(fā)貼著雪背,墨色溪流一樣淌下來。
李慕儀悶聲道:“我不喜歡,把它帶走。”
李紹道:“讓本王拿了賞賜送予你做生辰禮物,見了又不喜歡。天底下有哪個女人比你還難伺候的?”
李慕儀聽外頭白雉脆生叫個不停,心里越發(fā)燥郁。李紹要碰她,被李慕儀不著痕跡地躲了過去。她卷著綢衣翻過身,閉上眼睛,倦聲道:“我累了,王爺請回罷�!�
李紹擰了一下俊眉,“昨晚慣得你無法無天,今兒是跟本王使性子不是?”
他執(zhí)意將她翻過來,在北域馳騁沙場多年,朝服下的身軀蘊著渾似草原上狼王的力量,豈是李慕儀這般的江南水鄉(xiāng)里的燕雀抵抗得了的?
李慕儀低叫亂掙,李紹起先不舍下蠻力,任著她撲騰。誰料李慕儀當真無端端發(fā)瘋,不染丹蔻的指甲一下從他眼下劃過去,李紹蹙眉闔了闔眼,李慕儀驚得恍神,陡然僵緊。
李紹回過眼來,眸中泛著墨色輕澤,這張俊逸無瑕的臉添了道細長的血痕。
李慕儀神色惶恐至極,卻死死抿著唇,不讓自己有絲毫異色。
空氣似凝滯了一般,眼見李紹抬起手,她下意識閉緊眼睛,烏睫輕顫。意料的疼痛遲遲不至,李慕儀半張開眼,見李紹拂去臉上一線血紅,將黏膩腥氣輕捻在指尖,“小浪貨,下手恁狠。”
他撥開她的唇,將指上血珠兒點在她的舌尖,一絲甜腥就令李慕儀蹙緊了眉。
李紹一挽檀烏長發(fā),迫著她仰起身。
那寢衣本就系得寬松,這般一折騰,順著雪滑的肌膚全都散了去。不似昨晚的昏暗,柔白的光透滿了整間閨房,一身玉骨冰肌,在日影中愈發(fā)剔透。
李紹昨個兒惱著趙行謙的火,下手待她沒個輕重,捏得這一身美肉上全是零星青紫,豐美如脂的酥胸上自少不了牙印,脖子上的那處更深。
李紹瞧這美人身上滿是他的杰作,心道自己與她也沒甚兩樣,遂發(fā)作不起脾氣,惡趣兒地擰了一把她的臀肉,“起來,給本王舔凈了�!�
李慕儀愣了一愣,見他氣定神閑地閉上眼睛,清貴在眉間,閑雅在眉梢,不以目視人時,確有幾分溫柔在里頭。
李紹“嘖”了一聲,“愣著做甚?”
李慕儀撫上他的肩,略一挺身上前,舌尖濕嗒嗒地舔過那道血痕。正欲回撤時,李紹一下掐住她的腰,舉著她將背挺得更直,一口嘬咬住她左乳上的紅珠兒,手掌把玩著另一團香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