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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說起風羽嘉,洛晗微微一怔。她想起什么事來,問:“風羽晨是否有一個姐姐,名為風羽嘉?”

    凌清宵對自己極為克制,即便喜歡,也不會縱容自己吃第二口。他將東西放下,說:“是。鳳凰族有一位王女,一位王子,長女名風羽嘉,次子名風羽晨�!�

    洛晗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她一邊夾菜,一邊試探:“你覺得風羽嘉怎么樣?”

    凌清宵想了想,他只在登基大典時見過鳳凰女王攜一子一女到場,那時他在人群中遠遠望了一眼,對這對姐弟都沒什么印象。還是后來風羽晨為了云夢菡對抗仙界,這個姓氏才真正進入凌清宵的眼睛。

    凌清宵說:“見過一面,不甚了解。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既然風羽晨目中無塵,覺得仙界玷污了他純潔的愛情,那就讓他卸去凡塵俗務,專心去追尋愛情吧。”

    “嗯?”

    “廢去他的鳳凰族太子之位,讓風羽嘉繼承王位�!甭尻险f完,生怕凌清宵覺得她瞎出主意,特意申明,“風羽嘉寬和沉穩(wěn),溫柔良善,無論為君還是為臣,都比他合適多了�!�

    這種事情對凌清宵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他點點頭,說:“好,我讓人留意梧州,若是風羽嘉有意,便讓鳳凰族換個首領吧。”

    鳳凰女王和風羽晨,確實太拎不清了。凌清宵不會在意一個小小的梧州太子,他看在鳳凰族人丁稀落的份上,沒有苛責鳳凰女王的獨子,而是容忍風羽晨廝混在魔族中。

    然而一個帝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凌清宵一直等著鳳凰族女王自己識趣,管好她的兒子,可是凌清宵等了許久,都不見成效。其實鳳凰族女王一直試圖叫回兒子,然而風羽晨被母親寵大,有恃無恐,他怎么會聽女王的話。

    既然如此,那就換一個女王吧。希望新任的鳳凰族王女,要比她的母親更識趣,更有魄力。

    風羽晨并不知道幾句話間他的太子之位就沒了。洛晗搞定了風羽晨,心情愉快,只可惜現(xiàn)在的風羽嘉并不認識她,她便是想去梧州看風羽嘉,恐怕兩人也對面不識。

    真是令人唏噓。

    凌清宵不在意風羽晨的事,相反,他倒比較在意洛晗為何會說這樣的話。他捕捉到洛晗的表情變化,問:“你和風羽嘉相識?”

    “嗯,之前游歷的時候認識的。”洛晗說著嘆氣,“可惜,她現(xiàn)在并不認識我。不光是她,很多人都不認識我了�!�

    洛晗說著幽幽掃了凌清宵一眼,這其中最過分的,當屬凌清宵。凌清宵被她這一眼掃得莫名,他垂下眼睛,不期然想起獬豸的話。

    獬豸說,她和他有因果。

    是不是在她的故事里,他們兩人本來也是相識的?

    洛晗發(fā)現(xiàn)凌清宵低頭不知道想什么,面前的杯盞一點沒動。她暗暗憂心凌清宵的身體,軟磨硬泡,硬是纏著凌清宵吃了一些。

    洛晗越發(fā)越意識到一個人的性格是由始貫終的。就算隔了幾千年時光,凌清宵變成另外一個模樣,可是只要洛晗臉皮夠厚,他還是沒法拒絕。

    洛晗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后,越發(fā)變本加厲地騷擾凌清宵。每當她算時間覺得凌清宵應該休息的時候,就跑過來拉著他說話,順便蹭吃蹭喝。天帝的飲食一流,這段時間凌清宵沒吃多少,倒是大部分都進了洛晗的肚子。

    飛舟上的親衛(wèi)們從震驚,慢慢變成麻木。驚嚇多了就不再是驚嚇,如今他們已經可以坦然面對,他們心目中無所不能、冰冷強大的天帝陛下對另一個女子十分退讓,主動陪吃陪喝。

    每次他們去送飲食,陛下陪坐的樣子實在太明顯了。不過這也是好事,至少,陛下多少會跟著吃一些。曾經的凌清宵無情無欲,強大到仿佛沒有五感,這樣確實得民眾信任,然而在他們這些親衛(wèi)心里,不得不為陛下捏一把汗。

    人非草木,怎么可能真的不需要休息呢?即便凌清宵再強大,他也終究不是萬能的。

    凌清宵察覺到周圍細微的變化,他也覺得無奈。其實他并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只是洛晗畢竟是天道,打不能打罵不能罵,她跑過來后,他也不能將人趕出去。凌清宵至今記得,他只是某一天沒有理會洛晗的,洛晗記了很久,以致于做夢都要告狀。

    凌清宵還能怎么辦?他只能陪著洛晗鬧,等她盡興了,自己就會回去。

    不過,這樣的次數(shù)多了,凌清宵也慢慢習慣了洛晗的存在。每到差不多的時候,他就會暫停公務,將急需回復的事情推到一邊。果然要不了多久,外面就會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日程里,已經安排了“洛晗”這一環(huán)。

    路上的行程規(guī)律又平靜,很快,他們就到了無憂城的專屬領空。無憂城做黑道買賣,有獨立的進出道路,不受魔界管轄。即便如今仙魔大戰(zhàn),邊界封鎖,凌清宵的行舟也很順暢地進入魔族領域。

    前方便是無憂城,洛晗收拾好東西,準備下車。凌清宵已經等在門口,但是離開前,凌清宵遞給她一柄幕籬。

    洛晗看著眼前熟悉的東西,驚訝地抬頭看凌清宵:“你為什么給我這個?”

    凌清宵說:“無憂城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最好帶著幕籬,以免被人看到面容�!�

    “……”真是熟悉的、一字不差的理由。洛晗內心里微嘆,她接過幕籬,帶到自己頭上。

    凌清宵表達感情的方式和正常人不一樣,這些話對他來說,便是表達關心。洛晗又帶回了熟悉的幕籬,她戴過很長一段時間,倒沒什么不習慣。凌清宵已經安排好住宿,等到達地方后,洛晗看著眼前工整雅致的院落,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洛晗問:“這是你買的?”

    凌清宵淡淡嗯了一聲。洛晗沒話說了,果然,是熟悉的金錢的味道。

    他們剛剛抵達無憂城,今日休整,明日才去尋找消息。洛晗一進入院子,就掀開幕籬,說:“不愧是和大明城齊名的地方,確實繁華。不過術業(yè)有專攻,無憂城雖然繁華,但是花樓賭坊等地還是不及大明城�!�

    她說的煞有其事。凌清宵走在回廊中,聞言不由掃了她一眼:“你去過大明城?”

    還進花樓賭坊?

    “對啊�!甭尻厦摽诙�,“你忘了……”

    洛晗本想說你忘了你也在,但是話剛出口,她就意識到,和她去大明城的并不是身邊的凌清宵。

    她默默把剩下的話吞回去,說:“沒事,是我記錯了�!�

    凌清宵當沒聽到她的失言,淡淡道:“難怪你想來無憂城,攔都攔不住。你小小年紀,怎么凈去這種地方?”

    這話洛晗就不喜歡聽了,她理直氣壯,立刻反駁道:“誰說的,我們分明是為了任務,為了六界和平!就是在大明城,我們發(fā)現(xiàn)了誅仙石,當時為了盯梢,我才不得不上花樓的。再說,又不是我一個人去的。”

    很好,凌清宵知道另一個人是誰了。她心心念念,瘋了一般想回去尋找的未來道侶。

    凌清宵心底忽然涌上股很奇怪的感覺。這段時間洛晗時常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吵的時間久了,他便也習慣了�?墒窃瓉�,她心里想的人,一直都是她的未婚夫嗎?

    凌清宵突然沉默下來。洛晗沒有發(fā)現(xiàn)身邊人的異常,她走在回廊中,不由想起之前她和凌清宵游歷的時候,凌清宵也是走到哪里買到哪里,一路置辦無數(shù)地產。她有些懷念,帶著談笑的口吻,說:“之前我和一個朋友游歷的時候,他也喜歡置辦地產。他不肯住客棧,一路買園子,還不肯買小的。我記得我們曾在一個小城停留過,那時正值冬天,城中有一個很漂亮的湖,終年不凍,雪后會綻放鳶蘭,它叫……”

    洛晗一時想不起來小城的名字,凌清宵聽到,自然接話:“陵江城�!�

    洛晗一怔,驚訝地回頭看他:“你怎么知道?”

    凌清宵微頓,片刻后委婉道:“我是天帝。”

    “哦……”洛晗敲敲腦袋,差點忘了凌清宵是天帝,他統(tǒng)治全天界,自然熟知治下任何一個小城。洛晗有些感嘆,說:“博聞強識真好。你也是這樣�!�

    也?凌清宵很輕易就聽出來,洛晗的未婚夫同樣熟知天文地理。被人比較實在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尤其是,那個人他還不認識。

    說句恬不知恥的,凌清宵在仙界這些年,也算見識過不少能人才俊,可是足以和他匹敵記憶力和知識面的,一只手就數(shù)的過來。這其中,還包括玄龜這類老化石。

    如果洛晗口中的人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見識淵博,博聞強識,凌清宵不會不知道。

    凌清宵不知道懷著什么心理,悠悠問:“你總是提起你的未婚夫,不知,此人年紀多大?”

    怎么就能和他相提并論了呢?

    第129章

    識破

    凌清宵說出這句話后,

    自己愣住了。

    他為何會做這種不成體統(tǒng)的事情?天底下不止他一人記憶力好,也不止他一人博覽群書,他怎么能心存比較之感?

    往常不乏有人在凌清宵面前吹捧子侄,

    他不過是一笑置之,

    但是這次,

    他竟然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勝負欲。他到底想證明什么?

    洛晗提起大明城,

    頓時想起她和凌清宵游歷的那些歲月,

    故而也沒有注意到身邊人的變化。洛晗頗有些懷念,說:“他是我認識的人中,唯一當?shù)闷鹉晟儆袨檫@類贊譽的人。他可能是一千歲,

    也可能是一千五百歲,

    看按哪個標準計算罷了。我來這里后,遇到了許多人,

    有人沽名釣譽,陰險狡詐,也有人心懷大義,

    身兼美德,

    然而所有人中,

    唯一讓我欽佩的,只有他�!�

    凌清宵剛剛還在自我反省,現(xiàn)在聽到洛晗的話,他的心態(tài)又失衡了。年少有為,

    真心欽佩,還是唯一。

    凌清宵完全不想搭話,洛晗卻像打開了話匣子一般,不斷說道:“最開始的時候我懷疑他,防備他,

    還故意用一個毫無道理的約定綁住他�?墒撬麖膩頉]有失信,當真將我保護的很好。幾次遇險,他都毫不猶豫地擋在我面前。平心而論,同樣的情景下?lián)Q成我,我未必能做到。但是他卻可以。我一直在想,這一生,除了他,恐怕再不會有人對我做到這種程度。”

    凌清宵聽后沉默了。洛晗說她做不到,可是這些天凌清宵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覺得她也可以。每個人表達感情的方式都不一樣,未必非要擋刀擋槍、出生入死,才是愛。

    凌清宵能感覺到,她對另一個人,感情如涓涓細流,連綿不絕。她的感情像水一樣,溫柔堅定,看起來可能太過平淡,不如對方的洶涌澎湃,然而唯有這樣的愛,才是自信而健康的。

    若是兩個人都激烈,反而走不長久。

    凌清宵停頓良久,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非�?尚�。他便是爭出高下來又如何呢,在她心中,她的意中人自然什么都好。

    凌清宵忽然羨慕那個人,他不知道此人是誰,可是能被洛晗這樣信任著、期待著,真好。

    洛晗說起那個人時,眉飛色舞,眼睛都是晶亮的。凌清宵回想自己這一生,竟想不出有誰對他心懷期待,有誰關心他的衣食寒暖。

    以世俗標準評價,他的一生大概也是青云直上、傳奇成功的一生,然而,出生時他的父親不喜歡他,身份揭露后他的母親不愿意認他,他成長至今,師兄、師妹、掌教、師長,無一人真正關心他。他對其他人來說,只是個符號。

    求學時是模范學生,入仕后是模范臣子,等登基后,繼續(xù)扮演一個模范的帝王。只能以“好”而存活于世,真是可悲。

    剩下一路凌清宵無言,在門口,凌清宵止步,說:“今日你好生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極樂樓�!�

    “嗯?”洛晗驚訝,“這么快?”

    “沒必要耽誤時間�!绷枨逑�,“早日將上古禁術的事情解決,你也能快點回去找你的未婚夫。這么久找不到你,他可能會很擔心�!�

    洛晗驚訝,她當然是想趕快回去的,但是她沒想到凌清宵會主動提出。洛晗其實很想告訴他,她心心念念要尋找的人,本來就是他。可是洛晗從仙魔大戰(zhàn)現(xiàn)場穿越,后來又掉回大戰(zhàn)現(xiàn)場,她也不知道該如何界定現(xiàn)在、過去和未來,她若是貿然告訴凌清宵真相,很可能會觸犯因果戒條。

    到時候時空法則一層影響一層,引發(fā)蝴蝶效應,很可能最終效果就截然不同了。洛晗嘴唇動了動,最終什么也沒說,笑著安慰他:“謝謝。你放心,將來,你身邊也會出現(xiàn)一個人,愿意陪著你同生共死,共度余生�!�

    凌清宵只是笑了笑,道:“多謝�!�

    其實他并不相信。

    凌清宵回到自己的屋子,繼續(xù)處理堆積的政務�?赡苁亲罱B軸轉的原因,凌清宵寫到一半,漸漸覺得神志倦怠。

    他伸手抵住眉心,想要喝茶提神。茶水拿到唇邊,他才意識到,里面被換成了養(yǎng)神的仙露。

    天宮侍衛(wèi)沒有這份膽子,敢做這個決定的,必然是洛晗。

    凌清宵手里握著杯盞,臉色越來越沉靜。侍衛(wèi)未免太聽洛晗的話,他用了幾千年的東西,她讓他們換,他們就真的換了。可是凌清宵又知道不能怪侍衛(wèi),上行下效,他們會這樣做,還不是因為他的態(tài)度。

    凌清宵對洛晗太縱容,縱容的超乎常理。下面人揣測他的心意,自然會自作主張調換他的用度。

    凌清宵忽的感到茫然,他并不是一個容易接近的人,相反,他對人的防備極重。帝王俱是孤家寡人,他成為天帝這四千多年,已再也無法和任何人成為朋友。但是洛晗卻像一道光,毫無道理地闖入他的世界,肆意將里面攪得一團亂。

    洛晗為什么不怕他?他為什么無法對洛晗狠得下心?

    思路紛紛雜雜,凌清宵想不明白,就只能暫時拋過,專注正事。他本來都將手中的杯盞放下了,但是鬼使神差的,他又重新拿起來,細細抿了一口。

    入口清淡味甘,略帶茶香,很符合他的口味。

    凌清宵怔松間,耳邊仿佛響起一個女子的調侃:“你不吃甜不吃酸不吃苦不吃辣,那你到底吃什么?果然是老年人口味吧�!�

    這是誰?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仙露的原因,凌清宵才批了兩份折子,莫名撐在桌邊睡了過去。他又夢到了那些片段,這次,細節(jié)比之前還要詳實。

    他站在一座熱鬧的城池中,兩邊是狂歡的人群,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面具。他低頭看,身側站著一個女子,頭上頂著毛茸茸的耳朵,他沒忍住,伸手捏了捏。

    女子抬頭,一雙眼睛如珠似畫,兩邊的燈火倒映在她眼中,宛如幻夢。

    場景再度變化,這次,又回到了上次那個雪后小亭。這一次場景更加細膩,他親眼看著自己握著什么人的手,將一團墨跡改造成吞元獸的模樣,隨后,勾勒出天空,湖泊,枯枝,白雪。

    有一個女子在他耳邊問:“如果我不想成婚,想要一輩子放縱不羈,自由自在呢?”

    凌清宵能感覺到自己很不情愿,還是忍痛應諾道:“可以�!�

    那個女子笑了,又問:“那我要離開天啟紀,去其他時空……”

    夢境到此驟然碎裂,一股暴戾如決堤般爆發(fā)。凌清宵猛地驚醒,發(fā)現(xiàn)身邊的杯盞已經被他的靈力震成碎片,門窗、書架、屏風上,也全是尖銳的冰刺。

    凌清宵怔了一下,揮手,將所有冰層化解。他暗暗奇怪,除了剛剛步入修煉之途,還沒學會收放體內寒氣外,之后他再沒有出現(xiàn)過無法控制靈氣的情況。他怎么會失控到這種程度?

    他靈力只爆發(fā)了一瞬間,之后馬上被他收回。外面的云層被凌清宵的靈力勾動,下起暴雨來。

    親衛(wèi)踏著雨聲跑過來,緊張地在門外問:“陛下,怎么了?”

    “無事�!绷枨逑�,“本尊方才練功,一時忘了地點而已�!�

    親衛(wèi)聽到凌清宵沒事,都長長松了口氣。凌清宵想到什么,問:“她呢?”

    親衛(wèi)都不需要想,便知道陛下想問的人是誰:“洛姑娘在自己的屋子中,屬下并不曾見洛姑娘出來。”

    凌清宵明明知道不會有事的,但還是想過去看看。他站起身,推門,對著外面低頭恭立的士兵們說:“本尊這里沒事了,你們下去吧�!�

    “遵命�!�

    他打發(fā)走士兵,自己一步不停往洛晗的屋子走去。雨聲浩蕩磅礴,冰涼的風吹在臉上,凌清宵的思緒越來越清醒。

    剛才在夢中沒有感覺,現(xiàn)在抽離,凌清宵很輕易就認出來,第一個場景在大明城萬妖節(jié),第二個在陵江城。

    洛晗不久前才提起過大明城和陵江城,緊接著,他便在夢中見到了這兩個地方。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凌清宵走近后,發(fā)現(xiàn)洛晗屋里燈是亮著的,窗戶卻沒關。凌清宵站在窗外,看到她伏在案上睡著了,風從窗外卷入,將桌上的紙頁吹的噼里啪啦作響,甚至有雨滴落在她袖邊。

    凌清宵嘆氣,怎么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這么大的雨,也不怕著涼。

    凌清宵沒有開門,直接窗墻而過,停在洛晗身邊。他本來想把洛晗挪到床上,低頭時,猛地頓住。

    洛晗袖子下壓著一副畫卷,看得出來她睡著前,正在看這幅畫。畫上墨痕淡淡,天地皆白,一只圓圓潤潤的黑羊在水中嬉戲,旁邊的亭子邊,一個男子和女子并肩而坐,衣袂交纏,雖然沒有勾勒出面容,但是能看得出來,俱是美人。

    凌清宵完全怔住了。這樣的場景,這個天氣,這些擺設……

    不正是他剛剛夢中的畫面嗎?

    他夢到自己握著什么人的手作畫,如今,一副場景完全相同的畫出現(xiàn)在洛晗手中。這說明了什么?

    凌清宵拂走洛晗的衣袖,想看的更仔細些。他剛剛一動,洛晗便動了動腦袋,看起來像是要醒了。

    凌清宵收手,匆忙間,長袖觸碰到什么東西,被掃下桌面。

    凌清宵連忙用靈力托住,他接住后才發(fā)現(xiàn)是一塊留影石,他正要將留影石放回原位,洛晗這時候已經醒了。凌清宵手指一頓,長袖落下,瞬間將東西掩住。

    洛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睡了過去,她感受到身邊似乎有動靜,茫然抬頭,竟然看到了凌清宵。她看著凌清宵怔松許久,一時沒法分辨這是誰。

    凌清宵本來想將留影石交給洛晗,順勢說明是他不小心撞翻的�?墒菍ι下尻系难凵瘢鋈贿t疑了。

    洛晗現(xiàn)在的眼神,到底在看誰?她口中的未婚夫,又是誰?

    凌清宵的手指縮了縮,他心中冒出一個從未有過的卑劣念頭。洛晗睡覺時都把留影石放在身邊,可見這里面存放著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的影像。如果他將留影石打開,豈不是就能看到她的未婚夫面容了?

    凌清宵猶豫的片刻,洛晗已經從剛睡醒的混沌中醒過神來。她將袖子壓在桌面上,很自然擋住畫面,另一手飛快將畫卷收起:“陛下,你怎么來了?”

    凌清宵豈能看不出來,洛晗在掩飾。她不想讓他看到畫卷上的場景。

    凌清宵定定看了洛晗一眼,手中微光閃過,光芒過后,他手心的留影石也不見了。凌清宵不動聲色后退一步,仿佛完全沒有留意到桌面上的畫軸一般,說:“外面下了大雨,我見你開著窗戶睡著了,想來提醒你一聲。你在看什么,怎么會睡著?”

    洛晗笑了笑,哪里敢說實話,含糊道:“沒什么,隨便看看書罷了。多謝陛下關心,我沒事的�!�

    凌清宵一直注意著洛晗的表情,他發(fā)現(xiàn)洛晗很明顯在躲閃什么,仿佛,瞞著什么事情不想讓他知道。

    凌清宵眼睛瞇了瞇,轉瞬間就笑了,對洛晗說:“那就好。天色不早了,你好生休息吧。記得關窗�!�

    洛晗點頭,目送凌清宵離開。等他走后,洛晗長長松了口氣,心有余悸地揉了揉眉心:“我怎么就睡著了?幸好醒來得快,沒有被他發(fā)現(xiàn)端倪�!�

    她看著桌角,漸漸皺眉,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么:“這里沒東西嗎?我記得睡前好像拿了什么東西出來�!�

    ·

    凌清宵回到屋子,他看著案上堆積成山的奏折,忽然再沒有任何處理公務的耐心。

    他難得這樣浮躁。凌清宵在屋里踱了幾步,強行逼自己冷靜下來。他站在窗邊,一動不動望著外面磅礴的雨幕,任由雨水濺上他的袖擺。

    他突然生出一個極其荒誕的想法。莫名其妙的記憶片段,高度巧合的畫卷,洛晗口中成名早、記憶力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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