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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93

    別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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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景明不記得自己是怎么離開的了。

    好像是突然來了個人,喊楊如熠的名字,問他怎么了,葉景明確認(rèn)楊如熠有人護(hù)著,爬起來逃也似的跌跌撞撞地跑了。

    他滿腦子都是楊如熠的那些話。

    放過他……放過他……

    楊如熠到底是有多痛苦才會說放過他。

    葉景明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站在原地茫然地看了一圈,忽然認(rèn)不出這是哪,也不記得自己要去哪、要做些什么。

    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問:“景明?你這是要去哪��?”

    “……啊,”葉景明循著聲音望過去,遲鈍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那是小劉,也不知道有沒有理解那句話的意思,便說,“……我、我不知道……”

    剛在外面聚完餐準(zhǔn)備回去的小劉原本只是想打個招呼,但看葉景明精神恍惚的樣子頓時覺得不對勁了,小心地問了一句:“你……咋了?”

    葉景明又是半天沒有反應(yīng),小劉可不敢把現(xiàn)任上司的兒子、未來的直屬上司扔在路邊不管,生怕他一不留神被車撞了,只得下車把葉景明塞進(jìn)車?yán)铮瑖@氣道:“我送你回別墅吧。”

    上了車后,葉景明始終沒有說話,他靠在車窗上呆呆地望著不知哪里,車輕微顛簸著,他突然感覺有些熟悉。

    腦海里突然閃過一些混亂的片段,有些陌生,讓他一下子坐了起來。

    那些片段終究停留了下來,一段一段地拼接,湊出了葉景明之前遺忘的記憶。

    他想起來了。

    高中同學(xué)聚會喝醉那晚,楊如熠帶他回去,問他是怎么想自己的。

    他是怎么說的呢?

    ——“我以前……其實(shí)不喜歡他的……但是他長得真的……跟如鈺哥……好像……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

    ——“我對不起他……我不該……我不該、我不該那樣對他的……我、我一直都想補(bǔ)償他……但是我感覺、無論我怎么做……我都……”

    楊如熠那個時候又是什么反應(yīng)呢?

    他讓自己不要再說了,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一樣。

    ……他都……說了些什么啊……

    他連自己的心都沒看清,說了那么多傷害楊如熠的話,卻還不自知地過了那么久……

    葉景明的大腦突然錯亂了起來,一會兒是楊如熠求自己放過他的話,一會兒又是自己說對不起他的話,但無論是哪一句,都像一把刀一樣毫不留情地捅著葉景明的心,刀尖一遍一遍地扎進(jìn)去,剜得血肉模糊。

    心好痛。

    真的好痛。

    葉景明從來沒這么痛過,痛到近乎要窒息,他捂著胸口,從座椅上滑落了下來。

    他兩眼陣陣發(fā)黑,嘴唇囁嚅著,最終說出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葉景明失聲痛哭起來,所有的悔恨哀慟說出口時都變成了這三個字。

    撕心裂肺,字字泣血。

    葉景明被緊急送到醫(yī)院,醫(yī)生看了片子,說是心碎綜合征,注意調(diào)節(jié)情緒就好。

    小劉一邊擦汗一邊連聲說謝謝醫(yī)生,而葉景明醒來后就一直發(fā)呆,既不說話,似乎也沒把別人的話聽進(jìn)去。

    從醫(yī)院出來后他回了別墅,沒過多久就把自己關(guān)進(jìn)負(fù)一樓的密室。

    密室沒有窗戶,沒有任何可以造成威脅的物品,門也只能從外面打開,是給易感期無法穩(wěn)定情緒Alpha隔離用的。

    葉景明愣愣地坐在密室里等著,易感期完全到來時,不斷上升的信息素像火一樣在身體里燒,煎熬得血肉都要融化,連帶著意識都無法清晰。

    這種滋味很不好受,葉景明身體蜷縮成一團(tuán),本能地想要找自己已經(jīng)認(rèn)定的伴侶。

    “阿熠……阿熠……”他怎么叫都得不到回應(yīng),意識終于清醒了點(diǎn),讓他想起楊如熠已經(jīng)離開的這件事。

    葉景明艱難地爬到門口,他想出去找楊如熠,可門打不開。

    “……阿熠,我知道錯了……”葉景明跪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著那道門,仿佛楊如熠就在門后,“之前是我不好,我總是讓你難過……我改好不好?我什么都改……別不要我�!�

    葉景明拍了下門,但是沒人回應(yīng)他。

    他輕聲地說:“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發(fā)誓以后不會再那么對你,別離開我好嗎?”

    眼淚開始不斷涌出,葉景明已經(jīng)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了,他不明白門為什么打不開,不明白楊如熠為什么不回答他,又試著拍了拍,哽咽道:“我、我沒騙你……我不會再騙你……你信我好不好?求你了……再信我一次,再給我一次機(jī)會……”

    沒有伴侶安撫的Alpha逐漸被恐慌淹沒,可無論葉景明怎么用力地敲打著門都沒有人回應(yīng),崩潰地哭喊道:“阿熠!我知道錯了!我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會改的!別不要我、阿熠,我會改的!別丟下我,別不要我……楊如熠��!”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了葉凌川急忙趕來的聲音:“景明!景明你怎么了?!”

    葉凌川知道葉景明這兩天易感期,今天剛出門的時候也聽說了他主動進(jìn)隔離間的事,他原本以為跟之前一樣安穩(wěn)地度過幾天就好,卻沒想到會接到管家說葉景明一直在哭的電話。

    葉凌川不顧管家反對地把隔離間的門打開,看見自己的兒子哭得淚流滿面時還是愣住了,葉景明看見他仿佛是見到救星一樣,忙不迭地握住他的手抽噎著說:“爸、爸,我做錯事,楊如熠不要我了……你能不能、幫我給他打個電話?你幫我跟他說我知道錯了,我什么都改,讓他別不要我……”

    聽到這個名字,葉凌川一時有些難以置信,葉景明哀求道:“爸我求你了,一個就好,他把我拉黑了,我打不過去……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幫幫我……”

    “你……”自葉婉柔去世后,葉凌川已經(jīng)十幾年沒有見到自己的兒子哭成這樣了,作為父親他自然是痛心的,但他不知道葉景明到底做了什么錯事,一時間也不能草率決定。

    葉凌川抓著葉景明安撫道:“景明,爸知道你現(xiàn)在很難受,但你先冷靜點(diǎn),告訴爸你做錯了什么好嗎?”

    聽到這句話,葉景明呆滯了片刻,接著又想起了什么,眼里流露出了恐慌和絕望,沒有回答葉凌川的話,卻兀自喃喃道:

    “他會不會徹底不要我了……?不行、我要去找他……”

    葉景明想爬起來去找楊如熠,卻因?yàn)楣蛄颂猛纫呀?jīng)沒了知覺重重地摔倒在地,他掙扎著要起來,葉凌川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扶住他,以免葉景明又摔下去,但也不讓他起來,痛心道:“夠了!你現(xiàn)在還在易感期,有負(fù)面的情緒很正常,但你怎么能出去?你想害了小熠嗎?”

    這句話像給了葉景明當(dāng)頭一棒,他呆呆地看著葉凌川好一會,眼淚再次滑落。

    “爸……我不想害他,我做錯的已經(jīng)夠多了……可是他不要我,我怎么辦?我已經(jīng)離不開他了,我不能沒有他的,但我不想害他……”

    葉景明陷入了極度的矛盾,痛苦地低下了頭:“爸,我不想分開,但是他怕我。”

    “他讓我放過他啊……”

    楊如熠被偶然路過的秦恒送到了醫(yī)院,結(jié)果半路上就昏了過去,第二天下午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病房里了。

    秦恒跟他說醫(yī)生檢查了,沒什么問題,就是傷口裂開還大量飲酒,要住院觀察幾天。

    楊如熠原本以為秦恒會不會聽到了昨晚他和葉景明的話,但秦恒對那晚只字未提,跟他閑聊了幾句就說有事先走了。

    楊如熠一個人在醫(yī)院住了幾天,準(zhǔn)備出院的事接到了葉凌川打來的電話,說要見他一面。

    葉凌川雖然有他的電話,但平時基本上不會直接聯(lián)系,有事都是靠其他人轉(zhuǎn)達(dá),這好像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他主動打電話過來。

    楊如熠有些不安地到了醫(yī)院的地下停車場,邱叔穿著一身便服候在一輛卡宴旁,替他拉開了車門。

    車?yán)镏挥腥~凌川一人,他看起來有些疲憊,正倚窗捏著眉心,瞥了楊如熠一眼后淡淡道:“小熠,上車吧�!�

    楊如熠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猶豫半天都沒邁出腳步,葉凌川很快就看出了他的顧忌,說:“不帶你去哪,只是想跟你單獨(dú)談?wù)��!?br />
    楊如熠只好硬著頭皮上了車,葉凌川問:“你不是上個星期就出院了嗎,怎么又住院了?”

    “傷口有些裂開,醫(yī)生說觀察幾天,”楊如熠把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有些拘謹(jǐn),“不是什么大問題�!�

    “嗯,沒事就好,”葉凌川說完,又問了一個讓楊如熠猝不及防的話題,“你和景明在一起多久了?”

    楊如熠心下凜然,反問道:“他跟您說什么了?”

    “他什么都沒說,但易感期的時候一直都在哭著喊你的名字,說他知道錯了,”葉凌川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說,“我想知道他對你做了什么錯事,你們怎么分的�!�

    他早該察覺到的,去年過年在走廊撞見他們的時候葉凌川就覺得葉景明看楊如熠的眼神很危險,但以為是自己多想了,卻沒想到葉景明會變成這樣。

    楊如熠抓緊了自己膝蓋上的布料,沉默片刻,說:“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跟他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不想再提�!�

    “您應(yīng)該很忙吧,沒必要為了這種事費(fèi)心,他自己過段時間就會走出來了,”楊如熠說著,想打開車門,身后突然傳來葉凌川的聲音:“他到底做了什么?就這么不可原諒嗎?”

    葉凌川難得有點(diǎn)沉不住氣了:“他情緒過激導(dǎo)致信息素失控,在醫(yī)院到現(xiàn)在都還沒醒!”

    楊如熠握在門把上的手一頓,最終還是打開門下車,轉(zhuǎn)身對葉凌川說:“我和他之間的事已經(jīng)不是對錯那么簡單,是我已經(jīng)怕了,不想再重蹈覆轍�!�

    “……”葉凌川沒說話,表情復(fù)雜地看著他。

    楊如熠說:“今年過年我無法去別墅給您拜年了,希望您見諒�!�

    說完,他關(guān)上了車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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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醫(yī)院的含量好像有點(diǎn)高……

    后面開始就以小熠的視角為主啦,景明的追妻之路很漫長的!

    (好像還有話要說,但我想不起來了,罷嘞)

    94

    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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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jīng)歷了一系列的事情后,楊如熠終于決定跟一些人做個了斷。

    他拉黑刪除了一堆親戚,過年也不再回老家,只在年后單獨(dú)去五叔家拜個年,這種行為讓楊父楊母覺得他們在親戚面前很尷尬,跟楊如熠好說歹說都無用后,一氣之下斷了他的生活費(fèi)。

    但楊如熠每個月都有博士生補(bǔ)助,再加上發(fā)論文、做項(xiàng)目賺的錢和獎學(xué)金等等,平均每月所得加起來比父母之前給的還要多,足夠他活了,而且這樣正好給了他不回家的理由,楊如熠高興都來不及。

    他每天都按部就班的學(xué)習(xí)、鍛煉、做實(shí)驗(yàn),偶爾會放松一下,生活又回到了沒有葉景明之前的規(guī)律,只是這次他不用再見到所有讓他感到壓抑的人,心情都輕松許多。

    就連當(dāng)初最不堪的那段記憶也被遠(yuǎn)遠(yuǎn)地拋開。

    這樣的日子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就過了三年,到了他博士畢業(yè)的那天。

    楊如熠穿著博士服上臺,微微低頭接受校長的撥穗,臺下一片掌聲。

    他往臺下看去,最要好的朋友和最親的哥哥妹妹都坐在那開心地為他鼓掌,楊如熠動了動嘴角,他不清楚自己笑沒笑,對校長低聲恭敬道:“謝謝校長�!�

    校長一臉和藹地拍了拍楊如熠,笑著說:“今后的路也要努力走下去,你們的未來是一片光明啊�!�

    楊如熠看著校長,認(rèn)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管別人怎么看怎么貶低,他都會自己走出一條屬于他自己的光明的道路。

    等校長撥完穗,同屆的博士生要站在一起合影,一群人調(diào)整站位的間隙,楊如熠無意間瞥見了一個奇怪的人。

    來參加畢業(yè)典禮的不是師生就是家屬朋友,但是那人似乎與這里的任何人都沒有聯(lián)系,獨(dú)自坐在角落里,在炎熱的六月里也戴著黑色的鴨舌帽和口罩,他安靜地、直直地望著這邊,但帽檐壓得很低,從楊如熠這個角度根本看不清臉。

    有那么一瞬間楊如熠想起了某個人,因?yàn)槟莻身影有幾分相像,但很快就否定了。

    他們已經(jīng)分手三年了,這三年只在兩家人年后的飯局上見過兩次面,怎么可能是他。

    楊如熠沒再管,看向鏡頭,拍照,下臺。

    畢業(yè)典禮結(jié)束后大家開開心心地拉著楊如熠一起拍照,拍完后又商量著去哪吃飯。

    楊如熠不知怎的總感覺有人在看他,轉(zhuǎn)過頭,又看見了剛才那個人,但他正好微微低下頭,壓低帽檐轉(zhuǎn)身離開。

    “……”那個猜想又沉了幾分壓在心頭,楊如熠的理性告訴他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但感性卻不受控制地往那個可能猜測。

    這時兩個女孩子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往楊如熠手里塞了一束百合,說這是別人送他的,祝他畢業(yè)快樂,然后不待楊如熠開口就飛快地跑開了。

    “哇哦——”陳思樂夸張地“哇”了一聲,用胳膊戳了戳楊如熠,“老楊,你這是春天來了啊?”

    楊如熠立馬戳回去,陳思樂笑著躲開了,楊如鈺好奇地問:“小熠,這是哪個朋友送你的?”

    但楊如熠對此也沒有頭緒,他朋友不多,最要好的陳思樂和柳清漣都在這,其他的也不像會送花的人。

    真奇怪。

    幾個人說說笑笑鬧了一會,終于決定好吃飯的地方,吃完飯后楊如熠回到出租屋開始收拾行李,準(zhǔn)備搬到新租的公寓去。

    新的公寓在龍景的科研公司附近,是他馬上要上班的地方。

    楊如熠的計(jì)劃是先按葉家人的想法在那工作一段時間,他事先已經(jīng)和楊如鈺說好了,不需要走后門或者任何特殊關(guān)照,他自己去應(yīng)聘提前拿到了offer,楊如鈺不會去他上班的公司,葉景光就算去那也會假裝不認(rèn)識他。

    至于另一個人……楊如熠沒說,因?yàn)樗呀?jīng)自動認(rèn)為這個人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搬到新公寓休息了幾天后,楊如熠開始入職,正式上班了。

    龍景以重工業(yè)為主,楊如熠所在的技術(shù)部現(xiàn)在的主要任務(wù)是實(shí)現(xiàn)人工智能與機(jī)器人的對接,都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技術(shù)部的競爭也很激烈,但好在他所在的小組組員相處都很和睦,組長也很熱心,楊如熠呆在那像平時呆在實(shí)驗(yàn)室一樣,沒有什么鬧心的事。

    公司的員工福利很好,上班有下午茶,加班有夜宵,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組織員工外出游玩,楊如熠趕上的第一次游玩就是A市最大的主題樂園。

    “Ive

    wanted

    to

    be

    here

    for

    a

    long

    time!最近幾次旅游總是去國外,我就想不用倒時差地瘋玩一次!”組長Teresa一撩金棕色的卷發(fā),穿著牛仔褲和高跟鞋就張開手臂奔向游樂園大門,“Wohoo——!”

    組員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跟在后面跑:“Wohoo!!”

    楊如熠有些哭笑不得地在最后面小跑著跟上,他們走VIP通道不用排隊(duì),在員工的帶領(lǐng)下邊走邊參觀。

    楊如熠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來過這了,這一次樂園的變化似乎不大,許多地方還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越走,記憶就回來得越多,感覺就越熟悉。

    楊如熠突然好像有些高興不起來,他下意識地握了握手,是空的。

    ……很正常。

    他話是這么對自己說,可又覺得手有些不適應(yīng),握著一瓶水跟同事在園區(qū)逛了一下午,Teresa看出他有心事,搭著他的肩膀關(guān)切道:“年輕人,你看起來有心事�!�

    楊如熠沉默了半晌,搖搖頭:“沒事。”

    但Teresa并不太認(rèn)可他的說話,手指在楊如熠的面前畫了個圈:“Thats

    not

    what

    your

    face

    says�!�

    她是個美國人,雖然中文已經(jīng)很好了,但平時還是更習(xí)慣中英文混著說:“珍惜現(xiàn)在還能玩的機(jī)會吧,下個月的report是我們負(fù)責(zé),到時候許多big

    shareholders都要來,所以今天玩完之后我們就有很多要忙的。”

    Teresa嘆了口氣,捏了捏楊如熠的臉:“Time

    flies,love。”

    “……嗯,”楊如熠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說,“我會努力的。”

    吃完晚飯是自由活動的時間,有同事去逛樂園的商業(yè)街了,楊如熠不太想去那,就坐在商業(yè)街外的長椅上,看著人來人往發(fā)呆。

    偶爾會有路過的人對他拍照,還有人想找他要聯(lián)系方式,說他長得很好看。

    楊如熠只好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坐坐,剛起身就聽見一個有些陌生的聲音喊他:“小熠?”

    楊如熠回過頭,發(fā)現(xiàn)居然是宋明遠(yuǎn)。

    他似乎是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楊如熠有些驚喜,身旁站著一個陌生的Beta,兩個人手牽手,看起來十分親昵。

    楊如熠微不可查地動了動嘴角:“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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