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只有楊如熠了。
只有楊如熠能讓他放心地展示自己的脆弱，也只有他愿意在此時此刻拋下萬家燈火陪他縮在這黑暗里擁抱慰藉他。
楊如熠沒有刻意表現(xiàn)出自己知道葉景明在哭，任由眼淚打濕衣服，一下一下地輕撫著他的頭發(fā)：“沒事了，不想，不想了……”
也不清楚過了多久，葉景明的情緒終于穩(wěn)定了下來，再看時間的時候，已經(jīng)快凌晨五點了。
楊如熠讓他去洗一下好好休息，葉景明下了床，撿起掉在地上的房卡插進卡槽，開了幾盞暗燈后低著頭默不作聲地從行李箱里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
葉景明終歸是個Alpha，在楊如熠面前哭了之后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站在花灑下捧了一把水努力地洗臉，洗完澡后照了下鏡子，眼睛還是紅腫的。
他走出浴室，楊如熠已經(jīng)從床上下來了，正站在床邊整理身上的衣服。
葉景明看著他，眼眶還有些發(fā)熱，低聲道：“……你要走了�！�
“我家里人很多起得比較早，我是悄悄出來的，被發(fā)現(xiàn)了不好解釋。”楊如熠拉上衣服的拉鏈，對他說，“你先好好休息，等有空了我再來找你�！�
“有空”是個沒有具體期限的詞，葉景明不知道楊如熠說的“有空”會是什么時候，可能很快，也可能一直都沒有。
“但是現(xiàn)在還有點時間，”楊如熠拉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淺淺地笑了一下，“我可以等你睡著了再走�！�
跟哄孩子似的。
但葉景明還是走了過去，躺在床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楊如熠：“那你到家了記得給我發(fā)個消息。”
“好�！�
楊如熠關(guān)了燈，隔著被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他，葉景明閉上了眼睛。
他忽然想起楊如鈺結(jié)婚自己喝得爛醉那晚，楊如熠也是這么哄他睡著的。
過了一會，感覺葉景明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著后，楊如熠小心翼翼地起身，避免拖動椅子發(fā)出聲音，然后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楊如熠不知道的是，葉景明在他關(guān)門的瞬間，就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差點就不想讓楊如熠走了。
關(guān)于這文為啥那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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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這篇文相對于其他的替身+追妻火葬場文顯得特別慢熱，現(xiàn)在這文已經(jīng)發(fā)了15w字了連個火葬場的影子都還沒有，而且接下來的7w字兩個主角還是感情持續(xù)升華，其中包括小熠的過往什么的，換別的文到這個字數(shù)可能都完結(jié)了，所以搞不好會有人以為我文案詐騙。
我一開始寫這篇文的時候其實是抱著嗑自家兒子cp的心態(tài)寫的，但真正開始寫了之后又有很多要顧慮的地方，很多我覺得很可愛的虐的澀的片段都想寫，一是我自己覺得好嗑，二是我覺得可以展現(xiàn)角色的心路歷程，但是有時候又擔(dān)心寫了會顯得很拖沓讀者看了沒耐心，刪改了很多東西，包括幾個配角的戲份，但還是顯得很長，所以我在文案里就建議了睡前的時候看，就當(dāng)放松放松。
后面我想達到真真正正虐的效果，所以前面就必須有讓人覺得很真實很美好的情感，就像魯迅說的那樣：“悲劇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毀滅給人看。”當(dāng)然這篇是HE。
干脆匯報一下進度好了，我還剩13w的存稿，在我的存稿里兩人馬上就要破裂了，后面就是比較心酸的追妻之路，劇情走向已經(jīng)定好了，所以大概率是不會坑的（*￣︶￣）
51
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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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才六點，外面天還是黑的，街上只有零星幾盞路燈和店鋪的燈亮著，楊如熠走出酒店沒多遠，就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帶著不確定的試探：“楊如熠……？”
楊如熠扭頭望去，看見一個看起來跟他差不多大的男生，長著一張娃娃臉，身形纖細，手里提著一個不銹鋼飯盒，確認自己沒認錯人是眼里流露出來不及掩飾的欣喜，小跑過來道：“小熠，真的是你！好久不見了！你……你還記得我嗎？”
那張娃娃臉楊如熠依稀是有些印象，他記得對方是自己的小學(xué)同學(xué)，但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還是想不起名字。
楊如熠有些尷尬得半天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男生也猜出來了，臉上的笑容黯淡了一點，但還是努力維持：“我叫宋明遠，我們小學(xué)的時候是一個班�！�
“嗯……我記得你，只是暫時想不起名字，抱歉�！�
“沒事，畢竟過了那么久……不記得也正常，”宋明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又抬頭看著他問，“你現(xiàn)在是在讀研還是工作？”
他這么多年一直都想打聽楊如熠的消息，但是他不好意思去找當(dāng)時照顧楊如熠的親戚，楊如熠是小學(xué)的時候經(jīng)常打架沒什么朋友，初一下學(xué)期突然搬到A市后有關(guān)他的消息就都斷了。
“還在讀�！睏钊珈跊]說自己在讀直博。
“還在A市嗎？”
“嗯�！�
“是在A大嗎，還是B大？”
“A大�！�
“好厲害啊……”宋明遠的眼里流露出復(fù)雜的情緒，有羨慕，有崇拜，還有些許失落，但楊如熠沒看出來，“你學(xué)習(xí)還是那么好�！�
小學(xué)的時候就是這樣，楊如熠雖然經(jīng)常打架，但成績特別好，幾乎每門都是滿分，比年級里其他所有的孩子都要優(yōu)秀，體育也好，參加的比賽都能拿第一，他去老師辦公室交作業(yè)的時候，不止一次看見班主任愛不釋手拿著楊如熠的獎狀跟其他老師吹噓欣賞，滿臉都是紅潤的喜色。
楊如熠面對夸贊向來沒有什么得意：“比我厲害的人有很多。”
宋明遠又問：“那你讀完研以后呢？讀博嗎？”
“嗯�！彪m然已經(jīng)在讀了。
宋明遠垂下眼簾，笑容淡了一些：“那以后也是在A市發(fā)展吧�！�
“應(yīng)該吧�！睏钊珈诔鲇趯嗜说年P(guān)心問了一句，“你呢？”
“嗯……我就之前在D市讀了個普通一本，然后考了個公務(wù)員，現(xiàn)在回來上上班，干點體制內(nèi)的工作�！�
楊如熠點點頭：“那也很厲害了，公務(wù)員不好考�！�
宋明遠聽到他這句話笑了笑，說：“你是回來過年的吧，怎么這么早就在外面了？”
“嗯，出來散散步。”楊如熠看著他手里的飯盒，“你給人送飯嗎？這么早�！�
“給我爸爸送早餐，他昨晚在鐵路局值班，今天中午才能回來。”宋明遠說完又問，“那你是住在這附近嗎？”
“嗯，”楊如熠看了看還沒亮的天和空無一人的四周，問，“你怎么去鐵路局？”
“地鐵�！�
楊如熠說：“我送你到地鐵站吧�！�
現(xiàn)在太黑了，宋明遠一個Omega在外面他不太放心。
宋明遠聽到這話，心跳有些加快，微紅著臉點點頭：“好……麻煩你了。”
兩個人往地鐵站的方向走，距離一直保持在一米，宋明遠說：“感覺這么多年了你還是沒變過。”
楊如熠看他，他解釋道：“就，還是那么優(yōu)秀，人也很好，很酷，但是很溫柔�！闭f完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楊如熠也抿著嘴角幅度很小地笑了一下。
他把宋明遠送到地鐵站的安檢口，說：“就送你到這，路上注意安全�！�
楊如熠說完就要走，宋明遠猶豫了一下，見他真的快要走了，連忙追上幾步說：“我家也住附近！有空的話……”
他下意識想拉住楊如熠，離得與楊如熠比剛才近了一些，聞到他身上一股又冷又沉的味道時，臉色頓時變了。
宋明遠是Omega，他聞得出那是屬于Alpha的信息素，侵略性和壓迫感都極強，讓他光是聞到一點都毛骨悚然，可楊如熠是Beta，而這種濃度只有與釋放信息素的人挨得遠超越正常社交距離并且呆了很久才會沾染上的。
楊如熠不明所以地回過頭看他，等他把話說完。
宋明遠不敢相信這樣的楊如熠居然有一個Alpha戀人，萬一、萬一那只是他哪個Alpha親戚跟他勾肩搭背時不小心染上去的呢？
可宋明遠也不太會說話，只能笨拙地坦白說：“你……你身上，好像有Alpha的信息素�！�
楊如熠聞言下意識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袖子，但什么都沒聞到，楊家只有二姑的兒子是Alpha，而且楊如熠幾乎不跟他接觸，那應(yīng)該是葉景明情緒激動的時候不小心釋放染上去的。
他問宋明遠：“什么味道？”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描述……”宋明遠避開楊如熠的目光，吞吞吐吐地說，“有點像男士香水，比較冷的那種，應(yīng)該是烏木……”
楊如熠看著自己的袖子默不作聲，心想原來葉景明的信息素是這種味道，可是他聞不到，甚至連烏木的香氣是怎樣的都不知道。
宋明遠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問：“是你親戚的嗎？還是……”
楊如熠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噢，我男朋友的。”
宋明遠眼里的那點期望徹底熄滅了，提著飯盒的手有些發(fā)抖，其實他早該想到的，楊如熠這么優(yōu)秀，有個戀人也很正常，只是他怎么都沒想到會是個Alpha。
楊如熠剛從家里出來散步，身上帶著Alpha的信息素，說明他們甚至都到了帶回家見家長的地步。
“那……他一定很優(yōu)秀吧，跟你一樣。”
“嗯，”楊如熠在認可葉景明的方面從來不會有半分的猶豫和掩飾，“他非常好�！�
宋明遠低著頭，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太好了……祝福你們�！�
楊如熠點頭，也微微笑了一下：“謝謝�！�
跟宋明遠分別后，楊如熠在附近找了個24小時藥房，買了一小瓶信息素消除劑。
信息素消除劑是為了避免人身上沾染了太多信息素對能聞到的人造成影響發(fā)明的，在正常情況下不釋放或攜帶過多信息素是當(dāng)今社會一種基本的文明表現(xiàn)，有些國家甚至法律規(guī)定了公共場合人們身上信息素不宜超過的濃度。
雖然信息素在Beta身上留不了多久，但楊如熠趕著回去還是買了，他把全身都噴了一遍，但還需要在通風(fēng)處站十五分鐘才能起效，以防萬一他先在藥店門口站了十五分鐘，期間沒事做就在購物軟件上搜了些以烏木為材料的香水加進購物車。
楊如熠估計身上的信息素散得差不多了，就往回家的方向走，他還是回得有點晚，他父母和好幾個親戚都起了，見他從外面回來，楊母詫異道：“小熠，你怎么出去了？什么時候出去的？”
楊如熠隨便找了個借口：“醒得早，出去散了個步�！�
楊母皺眉：“大年初一的，外面什么人都沒有，又那么冷，出去散什么步？怎么才回來？”
不過現(xiàn)在也才快七點，也沒有很晚。
楊如熠只好把宋明遠搬出來：“遇到了個小學(xué)同學(xué)，聊了會兒�！�
楊母狐疑道：“誰呀？”
“你又不認識。”
“你不說怎么就知道我不認識？”
“宋明遠。”
楊母不由得噎了一下，她還真不認識，或者說楊如熠的小學(xué)同學(xué)里她一個都不清楚，畢竟他小學(xué)是在老家讀的，也沒聽他說過自己認識什么朋友。
其實可能說過，楊如熠說過或者五叔他們說過，但她當(dāng)時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心思聽，所以早就忘了。
五叔母聽到這個名字卻眼前一亮：“宋明遠？是不是那個娃娃臉，很可愛的Omega小男孩？”
楊如熠點點頭：“嗯。”
楊母突然覺得有些尷尬：“弟妹，你知道啊？”
“哎呀當(dāng)然知道，那孩子小學(xué)時候可崇拜小熠啦，他被班上的Alpha欺負，是小熠出手救的他——我記得這事在電話里跟你說過的。后來他們學(xué)校開運動會我去看小熠比賽的時候就一直看見他跟在小熠后面跑，又是遞水又是遞紙巾的�！�
二姑上下看了楊如熠一眼，懷疑地問：“真的假的？”
“當(dāng)然是真的，有段時間他天天給小熠塞零食，小熠又帶回來給心心，我跟他說如果不喜歡人家就不要收別人的東西，嚇得他立即買了一堆零食還給人家，”五叔母提起這個就笑得合不攏嘴，五叔也想起來了，笑呵呵地附和道：“噢、噢，我想起來了，后來全班都以為他倆早戀，老師都知道這件事了，還找我談話�！�
楊如熠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事，有些驚訝地看向五叔，五叔跟他解釋道：“當(dāng)時你在準備數(shù)學(xué)競賽，班主任怕影響你就沒找你談話，我跟老師再三保證你不會早戀他才信的�！�
他也是本地很有名的中學(xué)高級教師，楊如熠的小學(xué)班主任跟他有些交情，當(dāng)然會相信他說的話。
楊母聽了他們的話，突然感覺自家的Beta兒子也不是那么沒希望，有些高興地問：“那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在哪工作？”
楊如熠漫不經(jīng)心地回了一句：“說是在本地當(dāng)公務(wù)員�！�
“本地啊……”楊母有些失望了，楊如熠以后肯定是要在A市發(fā)展，公務(wù)員又離不開自己工作的省市。
二姑又發(fā)話了：“公務(wù)員有什么好的，工資那么低�！�
三嬸不太贊同二姑的態(tài)度：“公務(wù)員可是鐵飯碗啊，五險一金，買車買房都有補貼呢�！�
楊如熠懶得聽他們說些子虛烏有的，他一晚上跑來跑去沒有睡，現(xiàn)在又累又困，只想先回房間睡一覺。
楊母見他又要躲回房間，拉著他說：“都起床了還回房間干什么呀？先去吃早餐，廚房下了面，快去吃�！�
楊如熠現(xiàn)在的確也挺餓的，就先去廚房撈了點面，不知道是誰做的早餐，就是素面打了幾個蛋，蛋已經(jīng)沒了，就剩些稀碎的蛋白，面也什么調(diào)料都沒放，得就著咸菜和花生米吃，而且已經(jīng)不多了，但楊可心還沒起來，楊如熠在冰箱里翻了一下，看見有袋餃子，就把面全撈了。
等楊可心終于被幾個看不慣年輕人賴床的親戚的催著起來，楊如熠進廚房在鍋里下了點餃子，又煎了個荷包蛋放在碟子里，用碗扣住保溫。
楊可心洗漱完進廚房覓食，端出一碗餃子和荷包蛋，二姑看見了，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你這餃子哪來的？怎么還有荷包蛋啊？我怎么沒看見？”
頂著一頭亂毛的楊可心茫然道：“啊？不就是鍋里的嗎？”
五叔母笑道：“你哥給你做的，我們來早了，吃的都是素面呢。”
“噢！”楊可心夸張地做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踮腳就抱住楊如熠的脖子在他臉上猛親一大口，“我哥對我就是好！嘿嘿嘿。”
楊如熠催她去吃早餐：“快去吃，吃完把頭梳了�！�
說完，趁其他人不注意溜回房間補覺去了。
52
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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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明在酒店睡了沒多久就醒了，其實他現(xiàn)在挺累的，但不知怎的就是睡不著。
葉景明看快到中午了，就用房間的電話叫了餐，然后給楊如熠發(fā)了個消息問他在干什么。
楊如熠沒有回，葉景明想他昨晚一晚沒睡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補覺就沒再發(fā)消息。
翻了翻朋友圈，翻到楊母發(fā)的，發(fā)現(xiàn)她只拍了桌上的飯菜，沒有拍人，失望地從朋友圈里退出去了。
然后又打開電視，換了幾個臺沒什么有意思的就關(guān)了。
過了一會服務(wù)生送來了兩菜一湯，盡管從昨晚到現(xiàn)在都沒怎么進過食，葉景明現(xiàn)在聞著飯菜的香氣還是沒什么胃口，一個人緩慢地往嘴里塞著飯菜，食不知味地吃著，無意間從菜里翻出了香菜。
葉景明突然覺得有點反胃，就放下筷子了。
收餐的時候經(jīng)理是跟著服務(wù)生一起來的，她從業(yè)酒店行業(yè)十幾年了，能感覺到這個年輕人是不能怠慢的大客戶，見葉景明的菜沒動多少，詢問道：“先生，請問您覺得我們的餐飲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嗎？”
“還好，”葉景明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只說了一句，“我只是沒胃口，不喜歡香菜。”
“十分抱歉，這點是我們考慮不周了，要不您看看我們酒店其他的菜品，我們可以為您免費替換的�！�
葉景明說不用，三兩句把經(jīng)理打發(fā)走了。
団子
他又看了眼手機，發(fā)現(xiàn)楊如熠給他回消息了：
葉景明打下這句話還沒發(fā)出去，覺得有些太勉強楊如熠就刪了，過了一會又打出差不多的話，反反復(fù)復(fù)了兩三遍最后還是沒發(fā)。
他吃完飯后什么都不想做，睡覺睡不著，打游戲也沒興致，就打開電腦勉強寫了幾段論文。
又給楊如熠發(fā)了幾條消息，楊如熠不知道是跟家人在一塊不方便看手機還是怎么的，隔一會才回一條。
葉景明無聊就翻了翻兩人的聊天記錄，看了兩個多小時才看到他們交往前的，發(fā)現(xiàn)他們交往之前九年加起來聊的還沒有交往后一個月聊得多，心情變得更加復(fù)雜。
葉凌川突然打電話來了，這個時候德國還是早上。
“我聽邱管家說你回自己的房子了？”
“嗯，感覺你們都不在的話我還是在自己的房子里自在點，”葉景明問，“爸，你到工廠了嗎？事情怎么樣？”
“嗯，情況已經(jīng)了解了，可能……得多呆一陣�！比~凌川嘆了口氣。
葉景明笑著寬慰他：“沒事，爸，你放心在那處理吧，公司有什么事我會解決的，你多注意身體�！�
“……好�！彪娫捘穷^有人跟葉凌川說話，葉凌川用德語說了句稍等，交代了葉景明一些事后不得已結(jié)束了通話。
葉景明跟他爸打完電話，發(fā)現(xiàn)可能是因為昨晚才跟楊如熠宣泄完，現(xiàn)在情緒也沒什么波動了，他躺在床上把跟楊如熠的聊天記錄翻完，又去翻楊如熠的朋友圈，內(nèi)容還是停留在幾個月前的婚禮那天，沒有任何變化。
倒是楊母又更新了兩條，一條是曬今天中午吃的吃的大餐，一條是曬他們一大家人一起做包子的場景，做包子的每一個步驟都拍了照，包餡那張拍了好幾個人的手，他們都圍在一張桌子旁，沾著面粉的手都在包包子，光是看這張圖就能想象到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場景。
葉景明側(cè)臥在床上，放大了那張圖片，覺得右上角那雙手應(yīng)該是楊如熠的。
楊如熠的手指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但不纖細，甚至可以說充滿了力道，讓人看第一眼覺得應(yīng)該是放在鋼琴上的手，但看第二眼的時候會想到這雙手打人應(yīng)該也挺疼。
葉景明又給楊如熠發(fā)消息：
過了一會楊如熠回道：
葉景明：
楊如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