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手都傷成這樣就別做了，你想吃什么就叫人送啊……”
楊如熠不說話，葉景明好像明白了什么，詫異地抬頭：“……給我做的？”
楊如熠還是不說話，但葉景明已經(jīng)篤定了，他知道楊如熠現(xiàn)在不說話是因為心里還有些別扭，心疼又心軟地把他摟進懷里，輕聲道：“阿熠……謝謝你，這些天是我不好，我已經(jīng)認真反思過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楊如熠垂下眼睫，悶悶地應了一聲：“……嗯�！�
葉景明終于能安心下來，偏頭吻了吻楊如熠的側臉。
他打電話給前臺訂了幾道菜，等楊如熠的粥好了的時候餐也到了，兩個人默不作聲地擺好飯菜，葉景明先舀了一碗粥給楊如熠，再給自己舀一碗。
雞絲粥是用去了油的雞湯煲的，既有米的清香，又有肉的脂香，但不油膩，比葉景明想得更有滋味，喝幾碗都不會膩。
葉景明吃過粗茶淡飯，也吃過山珍海味，他不知道這算不算好吃，但是他嘗出了家的味道。
葉景明忍不住抬頭去看楊如熠，楊如熠注意到他的視線看了他一眼，葉景明沖他笑：“阿熠，謝謝你，粥好好喝。”
楊如熠“嗯”了一聲，繼續(xù)低頭盯著自己的碗。
吃完飯后楊如熠要出門，葉景明又慌了，跟到玄關問：“阿熠，你還要去哪？”
楊如熠說：“回學校處理點事�！�
葉景明想起之前他拿在手里的資料，松了口氣：“那你路上一定要小心�！�
他一想到今天的事就后怕。
楊如熠只是說：“你先睡，我處理完就回來。”
但葉景明不放心，他雖然困，還是在公寓了等了一個多小時，等到楊如熠回來后才放心地回房間睡覺，他睡了兩個多小時，醒來的時候楊如熠就坐在他旁邊看電子書。
房間沒有開燈，器柔和的光映在他的臉上，楊如熠見他醒了，問：“喝水嗎？”
葉景明沙啞地嗯了一聲，楊如熠就放下平板出去了，很快就拿了杯水回來，既不冷又不燙，葉景明一口氣就喝完了，原本腫痛發(fā)癢的嗓子舒服了一點。
“還要嗎？”楊如熠問。
葉景明搖搖頭，又躺了下來：“學校的事處理完了嗎？”
楊如熠道：“嗯，請了幾天假�！�
他給葉景明測了下體溫，還是很高，又給他換了個退燒貼。
葉景明聽了心里一動，他沒想到楊如熠一個自己生病都堅持上課的人會為了照顧他請假：“不會耽誤嗎？”
“不會�！�
葉景明直直地望著楊如熠，突然很想摸一摸他的臉。
可能是葉景明的視線太直白，讓楊如熠察覺到了，他好像并沒有猜到葉景明此時的想法，但看出葉景明想讓他靠近，于是緩緩俯下身湊到葉景明面前。
葉景明伸出手，指尖觸摸到一片細膩的軟熱，楊如熠沒有躲，乖順地垂著睫簾。
葉景明如愿地撫上楊如熠的臉，接著又想親他。
他引著楊如熠再靠近些，在他的唇上蜻蜓點水地沾了一下。
想抱他。
葉景明隔著被子抱住楊如熠，楊如熠已經(jīng)有些疑惑了，但什么都沒問，小心地靠在葉景明身上，可葉景明越抱越緊，索性一掀被子把楊如熠拉進來。
“你……”楊如熠試著動了一下，卻被葉景明緊摟在懷里不讓動：“阿熠，讓我抱一會吧�！�
葉景明仿佛患上皮膚饑渴癥一樣緊貼著楊如熠，被子像個保護罩，把他整個人都罩在里面。
好像他想保護楊如熠。
又想把他藏起來。
葉景明平時每天的睡眠都維持在六到七個半小時左右，前幾天楊如熠不在公寓他一直睡不好，楊如熠回來后葉景明似乎是要把以前缺的覺全補回來似的，格外地嗜睡。
第一天葉景明吃完晚飯后很早就上床了，睡了將近十二個小時第二天還是沒什么精力，吃完午飯又開始犯困。
但可能是前一天晚上睡得有些久，他下午睡得并不安穩(wěn)，做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夢，還夢到了高三時候的一些事。
他們班上有個叫梅淼淼的女孩子，跟葉景明關系還不錯，是個很嬌弱的Omega，經(jīng)常容易低血糖，平時早讀結束的時候都不去食堂，吃自己帶的小面包填肚子。
但是那天她忘記帶了，葉景明就給她帶早餐，食堂能帶出去而且適合梅淼淼吃的不多，他買了幾個包子，每個口味各買了一個，豆沙包，鮮肉包，牛肉包，蔬菜包和新出的三鮮筍丁包。
葉景明原本想的是讓梅淼淼拿兩個，剩下三個他吃，但是梅淼胃口很小，只吃得下一個，她拿了個豆沙的，葉景明就吃了兩個肉包和蔬菜包。
就在他拿這最后一個包子沒辦法的時候，他聽見隔壁班傳來很小的背書聲，聲音有些熟悉，他在后門悄悄看了一眼，是楊如熠正站在窗邊的位子上背課文，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他。
葉景明心想正好，剩下的那個三鮮筍丁餡的包子藏在背后，探過身子笑著問了一句：“你不吃早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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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也是一個關鍵人物噢，后面會出場，但不是什么反派角色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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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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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明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醒得太突然，一股頭暈目眩的感覺很快就襲來，胸口也喘不過氣。
那件事對他來說有些久遠，幾乎快要記不清了，所以他還懷疑了好一陣這件事的真實性，最后懊悔地發(fā)現(xiàn)這件事是真的。
是他把那個含筍丁的包子給了楊如熠，害得他住了院，他卻渾然不知到現(xiàn)在，差點就忘了個一干二凈，他記得楊如熠還跟他說了謝謝。
那楊如熠呢？他當時是怎么想的？有沒有怨恨過他？
愧疚不安讓葉景明突然感到有些難受慌亂，他很想看看楊如熠的臉，于是拉開了房間的門，剛好聽見楊如熠和秀姨的聲音。
“小熠少爺！好久不見啊！”
“秀姨……？您怎么來了？”
“景明少爺叫我來的，他不是生病了嗎。小熠少爺，你的手怎么啦？”
“沒事，不小心摔了的……您不用這么叫我，秀姨你快進來，東西給我吧。”
“那怎么行！老爺吩咐過的，要把你跟景明少爺一樣看待。哎呀真不用！沒多重，我自己來就好！”秀姨說話有些喘氣，笑著問楊如熠，“小熠少爺，晚上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我買了好多呢�！�
楊如熠猶豫了一會，說：“我都行，能……不放香菜嗎？”
“討厭香菜呀？”秀姨笑道，“我兒子也不喜歡，一聞到香菜味就吐，你們不喜歡香菜的人是不是都這樣？”
楊如熠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差不多。”
秀姨笑呵呵道：“香菜通氣的，既然不喜歡那就不放，沒有也行�！�
她又問：“那還有沒有什么不能吃或者不喜歡的？”
楊如熠想了想，說：“除了對竹筍過敏，好像就沒什么了�！�
“過敏啊……嚴重嗎？”
“……上次吃了點，進醫(yī)院了�！�
“哎呀，這么可怕！你放心你放心，我沒買的！下次你來別墅我一定記得跟其他廚師說說，絕對不給你放這兩樣！”
“好，謝謝秀姨。”
秀姨拎著菜去廚房，楊如熠覺得是時候該叫葉景明起床了，走到房間門口時卻發(fā)現(xiàn)門是開的，葉景明蹲在地上，捂著胸口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楊如熠吃了一驚，連忙蹲下去檢查他的情況：“葉景明？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葉景明緩緩抬起頭看向楊如熠，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勉強露出一個笑：“……我……我沒事，只是睡久了，現(xiàn)在有點頭暈……”
楊如熠覺得葉景明這個癥狀不像頭暈，但還是慢慢地把他扶起來，擔心地問：“除了頭暈還有哪不舒服嗎？”
葉景明搖了搖頭，看著楊如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楊如熠以為他是有什么顧慮的事，就說：“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說吧�！�
但葉景明說不出口。
他直到現(xiàn)在才意識到，他從來都不知道楊如熠喜歡什么、討厭什么，楊如熠從來都沒說過。
楊如鈺也從未說過自己的喜惡，可是葉景明喜歡他的那幾年總是把他的每一個表情和舉動看在眼里，然后清清楚楚地記在心里，所以就算楊如鈺不說葉景明也知道楊如鈺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
過去的那么多年里，關于楊如熠的事葉景明不在乎所以不知道，在一起后他出于愧疚補償?shù)男睦砜倳炎约河X得最好的給楊如熠，卻還是沒有想過他喜不喜歡。
葉景明還是沒有說，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握住楊如熠的手腕，對方?jīng)]有任何的抗拒，他才上前一步摟住了楊如熠，臉埋在了他的肩上。
面對葉景明突然的依偎，楊如熠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他聽說生病的人會比較脆弱敏感，心想葉景明可能是夢到或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他不知道該不該問，但還是輕輕回抱住葉景明，安撫地拍了拍。
葉景明抱得更緊了。
兩個人就這么抱了一會，楊如熠注意到葉景明沒穿外套就出來了，A市現(xiàn)在還沒通暖氣，雖然屋子里開了空調(diào)，他還是怕葉景明生病加重，催他回房間加衣服。
晚上吃飯的時候楊如熠感覺葉景明的情緒還是有些低落，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好像一直不敢跟自己對上視線，卻總是悄悄地看自己。
但是秀姨在這楊如熠不太好問，吃完飯后他回房間洗澡學習，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了，屋內(nèi)只有走廊留了暗燈，葉景明和秀姨應該都睡下了。
楊如熠回房，抱著自己的被子悄悄打開了葉景明的房間，房間內(nèi)一片昏暗，楊如熠放輕腳步繞過床，把被子放在靠近落地窗的懶人沙發(fā)上。
那張沙發(fā)僅夠一個人平躺，還不能隨便翻身，昨晚楊如熠就是趁葉景明睡著的時候悄悄溜進來躺在這過夜的。
昨天下午守著葉景明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這家伙睡覺不老實，熱了就掀被子，雖然有空調(diào)，但楊如熠怕他會著涼，每一個半小時就起來一次看看葉景明有沒有好好蓋被子。
事實證明他的做法是對的，昨晚他起來了五次，給葉景明蓋了四次被子。
楊如熠躺在沙發(fā)上想了會兒葉景明今天的反常，但想不明白，很快就因為生物鐘睡著了。
一個半小時后只開了震動的鬧鐘響了，他迅速醒來關了鬧鐘，輕手輕腳地下沙發(fā)去看葉景明的情況。
葉景明沒有昨晚睡得好，似乎是在做噩夢，楊如熠觀察了他兩分鐘就看見他翻身了三次，被子已經(jīng)從肩上的位置滑到腹部，再差一點就要從床上掉下去了。
楊如熠借著已經(jīng)在黑暗中適應的視覺，小心翼翼地捻起被沿蓋住葉景明脖子以下的部分，再輕輕地把可能漏風的地方都壓好。
手腕突然被一把攥住。
楊如熠嚇了一跳，葉景明似乎也是剛從夢中驚醒，含糊的聲音里帶了些驚疑不定：“……阿熠？”
楊如熠努力撫平了心跳，輕聲應了一句：“嗯，是我�！�
“……”
楊如熠好像聽見葉景明的呼吸突然沉重了一分，接著被抓住的手又被往下一扯，他毫無防備地栽了下去，楊如熠生怕壓到葉景明，另一只手連忙抓住了床頭，可接著那只手也被往下拉，這回徹徹底底地落進了葉景明的懷里。
葉景明緊緊地摟著他，在他耳邊說：“別走，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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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還有一點不知道該怎么寫進去，小熠在吃景明給的包子前，并不知道自己對竹筍過敏，所以他并不怨恨景明的
44
你為什么會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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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如熠被呼出的熱氣弄得耳根有些發(fā)燙，還在擔心葉景明被自己壓著不舒服，說：“你先松開，我在這，哪都不去。”
“我想抱著你，發(fā)燒不會傳染的。”
楊如熠擔心的哪里是這個，只得嘆了口氣：“好�！�
葉景明往旁邊挪了挪，等楊如熠一進被窩就抱了上來，楊如熠把被子拉好，拍了拍他的背：“你今天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夢到以前一些不好的事。”
楊如熠感覺他并不想說那些不好的事是什么，就沒有問，又問：“剛剛是我把你弄醒的嗎？”
“不是，我自己醒的，”葉景明將臉埋進楊如熠的頸窩，聞到了熟悉的、獨屬于楊如熠的氣息，心里終于踏實了點。
“阿熠，我有點睡不著，我們聊聊天吧。”
楊如熠其實現(xiàn)在有點困，但還是答應了：“好�！�
他不知道該聊些什么，在等葉景明開頭。
“你怎么……突然來我房間了？”
葉景明以為楊如熠這兩天是在自己房間睡，所以沒想到他然會半夜到他這來。
“因為你會自己掀被子�！睏钊珈谡f這話的時候有些無奈。
葉景明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有嗎？我明明蓋得好好的�！�
楊如熠只好把事實一五一十地坦白了，葉景明聽完沉默了一陣，低聲道：“我還以為我已經(jīng)不會這么了�！�
“小的時候每次生病我也經(jīng)常踢被子，所以我媽媽總會整夜守著我，我一踢被子就會幫我蓋好，還是我哥看不下去了叫我睡覺的時候老實點�！�
但睡覺的時候哪里意識到這些，葉景明那時候還小，也不知道為了一個人徹夜不眠是什么滋味，直到媽媽病重那段時間，他好幾天趁她睡著了悄悄守在床邊不敢睡去，生怕哪天醒來媽媽就走了。
楊如熠靜靜地沒有說話，一時間兩人之間只剩下呼吸的聲音，葉景明伸出手指勾住他一縷柔軟的發(fā)絲，輕聲問：“你昨晚就在這嗎？睡在哪？”
“……沙發(fā)。”
葉景明腦海中浮現(xiàn)出楊如熠縮在窄小的沙發(fā)上、一次次起來替他蓋被子的場景，又想起楊如熠看見自己遭遇危險時眼里流露出的驚恐，想起他毫不猶豫撲過來的舉動，想起他害怕自己出事怕到發(fā)抖的身體，整顆心就像泡進了熱水里，很熱，又漲得他有些發(fā)疼。
他忍不住想，楊如熠這么好的一個人，為什么會喜歡他？
“阿熠……”葉景明深吸一口氣，終于鼓起勇氣問了出來，“你為什么會喜歡我？”
這個問題其實情侶之間問再正常不過，但葉景明之前只有在楊如熠醉到什么都不記得又聽話的時候問過，而且楊如熠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哭了就沒答上來。
平時葉景明并不會問，因為他覺得楊如熠不會說，也怕楊如熠會問自己同樣的問題。
這個問題葉景明心里有鬼，是說不出來的。
喜歡他的人有很多，理由無非就是那幾類，葉景明從不關心其他人為什么喜歡他，但是現(xiàn)在想想，過去那幾年他給楊如熠的只有做了表面功夫的漠不關心，甚至還有過傷害，楊如熠自己也很優(yōu)秀，為什么要喜歡他？
葉景明胡思亂想時甚至以己度人地猜測過，會不會楊如熠其實喜歡的是葉景光，他也只是他哥的替代品。
不出意外的，葉景明感覺懷里的人僵硬了片刻，半天也沒有作聲，就在他以為楊如熠不會說的時候，卻聽見他緩緩地開口了：
“九年前……就初二，我一個人在教室里自習到很晚，準備下樓的時候，被一個報復我的人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葉景明聽得心驚肉跳，接著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對這件事有些印象。
“我護住了頭，但是腿摔斷了，根本走不了路，那個人推了我就跑，那天我手機摔壞打不了電話，嗓子還啞了，喊了好久都沒有人�！�
“那個時候是冬天，還下著雪，我渾身又冷又痛。我不記得自己等了多久，但是挺絕望的，甚至想，會不會等明天早上才會有人來發(fā)現(xiàn)我，不過那個時候我應該已經(jīng)凍死了吧。”
“但就在我那么想的時候，你來了�！�
楊如熠說這話時語氣異常的平靜，沒有任何的波瀾，仿佛說的不是他，他垂下眼簾，淡淡地說，“你怕我冷就一直抱著我，跟我說話，守著我到醫(yī)院，應該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喜歡的�！�
那是他多年來第一次跟同齡Alpha有那么親密的接觸，一開始極其的不安與不適應，但是葉景明身上太暖和了，在凜風朔雪的冬夜里就像太陽一樣，懷抱是熱的，肌膚是熱的，呼出來的氣是熱的，看著他的眼神里有安撫的笑意，很溫柔。
從此楊如熠就陷了進去，遲遲九年都無法自拔。
楊如熠前面的鋪墊有些長，就好像是怕葉景明不明白前因后果才說得那么仔細，但九年的感情卻被三言兩語地帶過，仿佛不重要一般。
葉景明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只手捏住了，呼吸都變得困難。
這件事他記得的。
那天葉景明碰巧也在教室學得很晚，下樓的時候就遇到了受傷的楊如熠，他一開始看見的時候的確嚇了一跳，但是……
當時他還因為初見的事對楊如熠懷恨在心，想起楊如熠之前揍自己時那副輕蔑的模樣其實是有些幸災樂禍。
不過一碼歸一碼，有人出事了他不能坐視不管，而且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楊如鈺那么在乎自己的弟弟，如果救了楊如熠，他會多感謝自己？
一想到楊如鈺打心底感激自己的場景，葉景明心里就開始歡呼雀躍起來，也顧不上跟楊如熠的那些恩怨，藏住自己那點小心思假裝擔憂地關心楊如熠的傷勢，叫了救護車后還任勞任怨地一路陪同。
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楊如熠不再對他抱有莫名其妙的敵意，平時見到了也能禮貌地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