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周六,葉景明回自己的住處處理了點事,晚上去了旋轉(zhuǎn)餐廳取上次買下的那瓶酒,然后再驅(qū)車到了一家酒吧。
經(jīng)理把他領(lǐng)到了最上層的房間,這一層只能隱隱聽到樓下的喧鬧,進了房間關(guān)上厚重的門后就聽不到半點動靜了。
裝修奢華的房間內(nèi)擺了幾張定制沙發(fā),幾個氣質(zhì)各異的富家少爺坐在那里,其中一個穿著開領(lǐng)西裝流里流氣的見葉景明來了,夸張地迎上來道:“喲!這不葉高材生嘛?開了學(xué)都不跟兄弟幾個聯(lián)系了,研究生活過得怎么樣啊?”
葉景明扯了下嘴角,酒塞進他手里就把人推開:“去,少拿我尋開心。”
梁軒看了眼酒的牌子,揚著眉毛吹了聲口哨:“行啊,夠意思!”
他招來一個漂亮的Omega開了酒,給在場的每個人都倒上后,又讓人出去了。
其中一個人說:“不過說真的,景明,讀研究生感覺怎么樣?”
葉景明在唯一一張空沙發(fā)上坐下,隨意道:“還行吧,挺悠閑的�!�
他不用搞研究,平時就上上課上上班,跟很多研究生和他哥相比的確挺清閑的。
在場的人聽到這,眼神都有些許的變化。
葉景明裝作沒看見一樣笑道:“行了,別問我的事了,開始吧�!�
他們這些人在這是為了交流情報,梁軒負責(zé)牽線,把可靠且信得過的世家子弟拉進來,每隔一段時間就聚在一起交換各自掌握的情報。
幾個人交流了兩個多小時才差不多結(jié)束,突然有人說:“誒,梁軒,你最近是認識了什么人啊,怎么消息那么靈通�!�
以往梁軒只是負責(zé)牽線,很少參與他們的交流,今天卻說了不少,大家都注意到了。
“管他哪來的,消息可靠就行�!绷很幉灰詾橐獾�,又說,“那今天就到這吧?想繼續(xù)玩兒的我給你們安排。”
其他人陸續(xù)離開,很快房間就只剩梁軒和葉景明,葉景明感覺梁軒似乎有什么事要跟他說,就坐在沙發(fā)上沒動,梁軒拿著酒杯在葉景明旁邊一屁股坐下,表情也難得認真起來:“景明,有件事其實我不該告訴別人的,但你是我兄弟,我覺得你還是知道比較好。”
“什么?”
“跟新宏有關(guān)的�!�
話音剛落,不出梁軒所料,葉景明眼里的溫度驟然降了下來,冷冷地開口:“說�!�
“還記得商家跟封家聯(lián)姻的那件事嗎?”
葉景明瞇著眼睛吐出一個名字:“商子秋?”
“對,商家現(xiàn)在不是快不行了么,一心想攀上封家,甚至愿意讓商子秋個Alpha跟封家的Beta結(jié)婚,封家原本似乎也有這個意思,但婚約還沒訂下來不就是想看看商家的表現(xiàn)和誠意么?”
“這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然后呢?”
“之前這兩家談了個合同,天海盤下五環(huán)一塊地,商子秋的公司投一億,事后分紅都談好了,結(jié)果商子秋資金鏈突然出了問題,又死要面子不肯跟家里人開口,一直拿不出錢,天海還因此差點出事�!�
“這個我也知道,這錢最后是世華投的,事也是悅姐解決的,重點呢?”
梁軒稍微湊過去,包廂里只有他們兩個,而且隔音很好,他還是像怕被什么人聽見了一樣低聲道:“商子秋拿不出錢就是封悅在背后搞鬼,把他公司所有的資金來源都堵死了,我知道的只有這個,但我懷疑天海出事都是封悅做的手腳�!�
聽到這句話,葉景明的臉色不由一變:“你從哪聽說的?”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封悅這幾年的手段變得極其詭異,她要算計誰總能神不知鬼不覺,事后就算有人懷疑到她頭上也找不到任何證據(jù)。
梁軒搖搖頭:“之前她在我這喝醉的時候跟我說的,我派人查過了,應(yīng)該不假。封悅跟商家無冤無仇的,就她那性子,不太可能是為了保護她那個Beta堂妹,應(yīng)該還是為了商家那點家底�!�
封悅雖然姓封,平時看起來似乎也與封家人客客氣氣的,但不代表他們就是一家人。
商家現(xiàn)在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封家也是看在這點才會愿意聯(lián)姻,但封悅和封家一直互相忌憚,她這么做也許就是為了阻止兩家聯(lián)姻,然后再自己想辦法獨吞商家。
但是梁軒為什么要跟自己說這個?按理來說他應(yīng)該是不知道葉家跟商家的糾葛的。
“你跟悅姐關(guān)系挺好的,我覺得你可以去試探下她到底是不是這個意思,如果是的話就跟她聯(lián)手,在里面能多撈一點是一點。”
葉景明沒有說話,梁軒也終于開始說自己這番話的重點:“景明,兄弟幾個認識那么久了,有些話怕你不高興也不好直說,但哥們?yōu)槟愫�,你該注意下你爸和你哥了。�?br />
葉景明默不作聲,臉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
梁軒知道他不高興了,但覺得這話必須說清楚,繼續(xù)說:“我們不是挑撥離間,知道你們兄弟倆感情好,但你也得警惕警惕,咱們這些將來要繼承家業(yè)的,哪個會像你這樣這么悠閑?”
“是,我知道你跟你哥關(guān)系好,沒牽扯到利益的時候誰家沒幾對好兄弟好姐妹的?到最后沒撕破臉皮的又有幾對?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哥你也見過,以前對我還挺客氣的,后來呢?當(dāng)初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他媽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大街了。你再想想你爸的態(tài)度,皇帝對不繼位的兒子是管著還是慣著?”
梁軒說了一長串,葉景明瞥向他,像蒙了層黑霧一樣,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梁軒喝完酒,鄭重其事地拍了拍葉景明的肩,起身撂下了最后一句:“行了,該說的兄弟都說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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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說些啥,就說句肚子餓了吧(ー
ー゛)
21
你算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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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如熠周末沒去圖書館,而是一直在公寓里解析葉景明的U盤,下午突然收到了秦恒發(fā)來的一段語音。
點開語音,里面?zhèn)鱽韰s是一個陌生男人極其輕蔑的聲音:“當(dāng)初那個O當(dāng)上財務(wù)總監(jiān)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果然,后來就嫁給了我們公司的總裁,我他媽就說一個Omega怎么可能坐得上那個位置,一天到晚在那裝得多清高圣潔,背地里不就是個被人操爛的婊子?操……一想到讓個婊子爬到我頭上就氣!”
短短幾十秒的語音,讓楊如熠從風(fēng)平浪靜變成怒火滔天,他不是沒聽過這么難聽的話,但他從沒想到有人敢用這么骯臟的詞污蔑楊如鈺,飛快地打出幾個字發(fā)出:
秦恒發(fā)來一張照片,是幾個掛著毛巾戴著拳套正在聊天的Alpha,唯一一個有正臉的顯然就這幾個人的焦點,臉上是Alpha常有的輕蔑與下流,看得楊如熠一陣反胃。
看來就是他了。
秦恒發(fā)來一句消息:
楊如熠沒想到秦恒居然還有“教訓(xùn)”人的本事,也不知道他打算怎么教訓(xùn),但這件事楊如熠并不打算讓人代勞,他直接回了句不用,迅速換了身衣服拿著車鑰匙出門,下樓的途中迅速確定了地址,鉆進那輛只開過一次的勞斯萊斯。
四十分鐘后,一直沒再收到回信的秦恒在前臺看見正在辦理入會手續(xù)的楊如熠,目瞪口呆道:“你怎么找到這的……”
他說完意識到什么,點開自己發(fā)的照片,毛巾上有拳擊館的logo,雖然這家拳擊館整個A市有好幾家,但背景的角落里窗外的建筑和光向都能透露點蛛絲馬跡。
這也太快了。
楊如熠沒解釋,冷冷地問秦恒:“人呢?”
秦恒朝一個方向抬了抬下巴。
楊如熠走過去一眼就看見照片里的那個Alpha,他正一邊喝水一邊跟幾個人對著臺上指手畫腳,身旁的人都在附和,看起來在這拳擊館名聲不小。
楊如熠徑直朝他走過去,秦恒攔了一下:“你冷靜點,想教訓(xùn)他我有辦法�!�
楊如熠再怎么說只是個Beta,那個趙全拳擊有點東西,而且套路臟,如果平時只是運動多一點根本打不過他,秦恒把語音發(fā)給他可不是為了讓他來挨揍的。
“不用管我,”楊如熠對秦恒說的這句還算客氣的,秦恒一下沒攔住,再想攔的時候楊如熠已經(jīng)被那幾個Alpha注意到了。
那個侮辱楊如鈺的Alpha用赤裸裸的目光把楊如熠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光是那張臉?biāo)驼J出是楊如鈺的弟弟了,只是沒有想到他是為什么來的,陰陽怪氣地嘲諷道:“我怎么沒聽說Beta也能進拳擊館啊?來擦地的?”
周圍幾個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沒有哪個拳館明令禁止Beta入內(nèi),但大家都默認那里應(yīng)該是屬于Alpha的地盤。
秦恒生怕楊如熠一個氣不過一拳揮人臉上,誰知楊如熠竟然也不惱,淡淡地說:“聽說你是這里打得最好的?”
這多少也算句認可,雖然從沒人這么說過,楊如熠也并沒聽人說過,但他是故意這么說的。
不出他所料,趙全也有些意外,接著表情更加得意,還故作風(fēng)輕云淡道:“算是吧,怎么?想拜師學(xué)藝?”
楊如熠終于暴露了自己的目的:“先打一場�!�
那幾個Alpha聽到這句話先是一愣,接著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哄堂大笑了起來,惹得其他人都紛紛投來目光。
趙全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小Beta,你挨得過我一拳嗎?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了。”
楊如熠居然還沒有表現(xiàn)出怒意,眼里也是同等的輕視,冷笑了一聲:“如果是Alpha就別像個孬種一樣磨磨唧唧的,不行就直說�!�
不得不說,楊如熠太懂如何挑釁Alpha了,一兩句話就能將人激怒。
趙全這下真的惱了,他本就對楊如鈺懷恨在心,這下還來個跟他長得那么像還不知天高地厚的Beta來挑釁他,他這不趁機報復(fù)就不是Alpha。
“行啊,”趙全狠狠地盯著楊如熠,咬牙切齒道,“這可是你自找的�!�
楊如熠隨便挑了個臺子,兩個人在臺下準(zhǔn)備的功夫有Beta要跟Alpha打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幾乎整個場館的人都過來圍觀。
楊如熠比一般的Beta要高,一米八的個子,趙全沒比他高多少,但比楊如熠壯很多,對比之下大家都覺得這個Beta會被他一把摜在地上。
得知消息的經(jīng)理匆匆趕過來,滿頭是汗地正要出面賠笑阻止這場鬧劇,秦恒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臺上伸手攔住他,示意他先去一旁呆著,又讓旁邊的一個教練上去當(dāng)裁判,經(jīng)理也只能忐忑不安地退到一邊不斷擦汗。
楊如熠面對即將到來的較量根本沒有任何緊張,面無表情地拉下衛(wèi)衣的拉鏈,里面是一件貼身的黑色運動衫,隱隱能勾勒出身形又不會顯得肌肉夸張,連Alpha都會覺得賞心悅目,人群中有誰開始議論了起來:
“靠……還挺辣的。”
“我操,你喜歡這種的��?那待會結(jié)束了你去關(guān)心關(guān)心,說不定人家就感動了呢?”
“哈哈哈哈�!�
教練問楊如熠:“規(guī)則知道嗎?”
楊如熠只說了一句:“在別的拳館呆過�!�
這下教練稍微放心了點,伸出手,在雙方都擺好架勢后倒數(shù)三聲,示意比賽開始。
秦恒還是有些擔(dān)心,他知道那個趙全喜歡用假動作欺騙對手往錯的地方防御,然后再往其他地方下手,一旦感覺打不過還會用下作手段,他擔(dān)心楊如熠這么耿直的人可能會吃虧。
趙全眼神兇狠,一身的腱子肉都緊繃著,他率先出手伸出了左拳,一般人見此都會下意識地護住右臉,但如果這樣就正中他下懷了。
秦恒憑經(jīng)驗判斷趙全要右擊腹部。
見楊如熠抬起了右臂,趙全的右拳在左拳做出假動作后迅速出擊,朝著——
一記右拳狠狠地砸在了趙全的左臉上!
臺下的人都驚呆了,趙全更是沒反應(yīng)過來,右臉又挨了一拳,力道之猛把他打得連連退了幾步,他一臉懵地看著對手,此時的楊如熠終于殺意盡顯,表情并不猙獰,但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頭顱一拳拳砸碎一樣。
眾人一開始還驚訝他沒見過趙全的打法居然一眼就識破了假動作,但很快他們就發(fā)覺,楊如熠剛剛可能根本沒有識破,因為他的打法是完全放棄防御直接出擊,只要是他認準(zhǔn)的地方,哪怕挨打也躲都不躲,一股腦地不斷出拳。
速度之快,力道之猛,看得臺下的Alpha都肉疼,剛才還在打楊如熠主意的直接噤了聲。
八分鐘過后,趙全被楊如熠摁倒在臺上狠狠地打了一拳。
教練膽戰(zhàn)心驚地開始數(shù)了十個數(shù),楊如熠又打了五六拳,趙全已經(jīng)被打到鼻青臉腫滿嘴都是血,教練連忙拉住楊如熠宣布他勝利,然而楊如熠一把揮開又打了一拳。
一顆帶著血沫的牙齒從趙全的嘴里飛到臺下,臺下那群看熱鬧的Alpha終于有些慌亂了。
“這怎么回事�。看蚣绷诉是有仇��?”
“還不拉住他!要打出人命啊這是!保安呢?!”
教練也想拉住,聽見臺下的秦恒像是嗆到了一樣連咳了幾聲,不明所以地猶豫了。
楊如熠一把摁著趙全的腦袋,居高臨下,眼神陰森、兇狠,恐怖至極。
“沒本事就污蔑人是嗎?”
趙全被這句話嚇得身體一抖。
他、他怎么知道的?!
楊如熠又砸了一拳下去。
“喜歡蕩婦羞辱是嗎?”
又是一拳。
“覺得自己是Alpha很了不起是、嗎?”
這話是說給趙全聽的,又像是說給這里所有自以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Alpha聽的,有些心虛的Alpha都打了個寒顫。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罵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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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人看到這個標(biāo)題會不會以為是景明對小熠說的,哈哈哈
22
嘴巴放干凈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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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lpha們的印象里,Beta應(yīng)該都是因為自己的平庸而在他們面前抬不起頭的,很多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從來沒見過有Beta敢、又能這么對Alpha的。
“接下幾周我會去公司見我哥,”楊如熠聲音陰冷到了極點,“如果讓我在那里看到了你,我就讓你所有的同事、上司、下屬,親眼見識一下一個Alpha是怎么被Beta打到滿地亂爬的�!�
他卡住趙全的牙關(guān),更多的鮮血流了出來:“還有……如果再讓我聽到這張狗嘴里吐出半個侮辱我哥的字,我保證、一定把你的牙一顆一顆地打碎,然后讓你全部咽下去�!�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Alpha被嚇破了膽,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大叫了起來,但是他牙掉了幾顆,臉也完全腫了,誰都聽不清他才喊什么,也許是“救我”。
秦恒翻上臺裝模作樣地拉了一把楊如熠:“哎,差不多行了,再打就要出事了�!�
“怎么回事?!”
秦恒剛說完拳館門口就傳來怒氣沖沖的聲音,轉(zhuǎn)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開領(lǐng)西裝雙手插兜的年輕男子領(lǐng)著幾個保鏢黑著臉走過來。
梁軒罵罵咧咧道:“他媽膽子肥了是吧?在我的地盤鬧事?!”
他走近了些,看見臺上的秦恒時皺了下眉,然后又往旁邊的楊如熠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
楊如熠也緩緩扭頭看向他,陰鷙的眼神像刀一樣割過來,看得梁軒一個Alpha都背后一激靈。
梁軒睜大眼睛,好半天才勉強確認了這人是葉景明的嫂子楊如鈺的那個弟弟。
他之前還在葉景光婚禮上見過,跟楊如鈺長得很像所以很有辨識度,但是他剛剛第一眼竟然沒認出來,因為那張臉上的表情太陰狠了。
別說跟楊如鈺截然相反,就算是跟婚禮那天溫柔小心抱著貓的伴郎相比,都能稱得上是判若兩人。
梁軒之前要罵人的嘴張開半天還是閉上了,他了解葉家人的秉性:護短。楊如鈺嫁進去楊如熠也算跟葉家有點關(guān)系,他跟葉景明又是朋友,絕不能讓楊如熠在他這吃了虧。
梁軒稍微緩和了臉色問道:“怎么回事��?”
楊如熠不認識梁軒,但看得出他應(yīng)該是這家拳擊館的東家,在別人的地盤挑了事總要解釋,但具體的他不想說,只是道:“他嘴不干凈�!�
梁軒聽到這句話就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翻了個白眼怒罵道:“什么傻逼東西!扔出去!”
不了解形勢的人還以為梁軒在罵那個囂張至極的Beta,心里松了口氣后又開始幸災(zāi)樂禍,誰知梁軒身后的保鏢直接走到臺下把鼻青臉腫的趙全拽下來拖走,把他們都看傻了。
梁軒翻臉比翻書還快:“看什么看!再看一起滾!這事如果鬧大了你們?nèi)汲圆涣硕抵�!�?br />
那些看熱鬧的終于明白了:臺上那個Beta來頭不小,連梁軒都不想惹。
眾人連忙各自散去,梁軒換上笑臉朝楊如熠迎上去:“哎喲兄弟,好久不見,想不到你拳擊這么厲害啊。”
楊如熠有些莫名其妙:“你是……?”
“你不認識我正常!我梁軒,你哥和景光哥結(jié)婚的時候我去過,我知道你,伴郎嘛,可帥了!來來來,這邊請�!绷很師崆榈刈隽俗晕医榻B,又引著楊如熠往會客廳的方向走。
秦恒示意楊如熠放心去,自己往更衣室的方向走了。
楊如熠跟著梁軒在會客廳坐下,他本以為對方只是先禮后兵,現(xiàn)在要跟他談?wù)勗覉鲎拥氖�,誰知道梁軒又是讓人倒茶又是讓人給他上藥,完事后才嘆氣道:“哎呀,你說這事鬧的……”
楊如熠很自覺:“如果造成了什么損失,我會賠償?shù)�。�?br />
梁軒連忙擺手道:“不不不,兄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種事完全犯不著你親自來一趟,你看我這里的人不順眼,直接跟我說就行了嘛,你看你身上挨的,何苦呢?萬一不小心把人打殘了,指不定還得往局子里跑一趟。”
他說了一長串,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腦門:“哎喲,你看我這記性,忘記說了,我跟景明是認識好多年的朋友了,你和景明也算一家人了,景明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以后有什么事,只要是我梁軒能辦得到的,盡管來找我就是了�!�
楊如熠沒有立即回應(yīng),等著梁軒繼續(xù)說。
他知道這話不能當(dāng)真,只是沒想到葉景明還會有看著這么不靠譜的朋友,但這人應(yīng)該是他們?nèi)ψ永锏�,恐怕不能以貌取人�?br />
梁軒討好地笑了笑:“額……兄弟,你要是覺得還有什么不痛快的就跟我說,我?guī)湍憬又帐�,收拾到你滿意為止,不過今天這事還是別說給景明他們聽了,畢竟人家怪忙的,鬧心么這不是……”
果然是怕葉家人知道了遷怒到他身上。
楊如熠了然,簡潔明了地回答道:“我沒打算讓他們知道�!�
梁軒這就放心了,舉著茶杯樂呵道:“兄弟識大體!來!敬你一杯——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平時喝酒喝慣了,喝茶、喝茶�!�
楊如熠耐著性子聽梁軒吹完一番后就要起身告辭,梁軒還想送他上車,楊如熠拒絕了。
他路過大廳,見秦恒已經(jīng)正坐在休息區(qū)玩手機,走過去對他道:“今天謝了�!�
之前的怒意已經(jīng)消除,說話又恢復(fù)成平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