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還為了入侯府違背誓言舍棄了他。”
“那諸葛云被你一通羞辱后,還果真被激勵起來,考取了功名�!�
瞬間,柳枝的腦子里的弦像是崩掉了一般。
她錯愕抬頭,對上謝瑾懷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不可置信道:“您在暗中調(diào)查奴婢?懷疑奴婢有不軌之心?”
她跟諸葛云的事情,京城中幾乎沒有人知道,而且她為人低調(diào),即便是諸葛云高中后她也從未再上前糾纏提及,謝瑾懷能知道的那么清楚,只能說明他早早就調(diào)查過自己。
謝瑾懷沒有否認,轉(zhuǎn)身從抽屜中拿出一張紙條丟在了柳枝面前。
“看看吧!”
柳枝疑惑的上前把那張紙條打開,看清楚上面的內(nèi)容后渾身酸軟,癱坐在地。
她恨不得把那紙條丟的遠遠的,不敢多觸碰一下。
謝瑾懷指著那些紙條幽幽開口;“爺也沒想著要懷疑你,可是柳枝,你知不知你真的很可疑?不調(diào)查你,爺如何安心呢?”
柳枝當然知道,這紙條是趙如媚寫給她的。
當初趙如媚暗中差人給她遞紙條,就是希望她把自己跟謝瑾懷私下有染的事情捅破,而柳枝并沒有按照趙如媚所說的去做,就險些被其打死。
雖然柳枝主觀上是不愿意替趙如媚陷害謝瑾懷的,可從這張紙條中的內(nèi)容上便也能看出,柳枝當初爬上了謝瑾懷的床,也是聽從了趙如媚的話。
柳枝連忙解釋道:“九爺,爬床那次的確是奴婢是被豬油蒙了心讓人利用,可后來奴婢后悔了,奴婢一直在彌補自己的過失,也從未想過陷害九爺,包括這一次,奴婢也是真心想幫九爺,背后絕沒有什么陰謀詭計……”
見柳枝嚇得不輕,謝瑾懷這才放過她,將人扶了起來。
“行了,以往的事情爺不會再追究了,爺只是希望你要清楚,你的任何心思和小動作都瞞不過爺,所以不要試圖在爺?shù)难燮ぷ拥紫滤;ㄕ��!?br />
他自然是查清了柳枝的底細,她在來武德侯府之前的確與趙如媚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哪怕是進了侯府以后,也甚少有交集。
若說她非有什么罪過,那也就是被趙如媚利用爬了床
,可她還是屬于半路迷途知返的那種,沒有替趙如媚做任何實質(zhì)性的事兒。
再加上他一次次的親近柳枝反而被拒,從中也能看得出來,柳枝的確不是那種有目的接近他的女子。
而這一次對柳枝發(fā)難,也只是因為調(diào)查柳枝時,對于她在揚州的過往是有些了解的,所以當柳枝提及從前的相好時,他心底才會這般不爽。
外面的子時的打更聲隱隱傳來,謝瑾懷這才發(fā)覺夜已經(jīng)很深了。
他這才吩咐柳枝退下,讓興榮把柳枝送回鹿鳴居。
柳枝臨走時,一步三回頭的看向謝瑾懷,她沒忍住又提了一嘴道:“九爺,那小蝶的事兒,您能幫忙嗎?”
謝瑾懷沒有明著答應,只回道:“你今夜的提議,爺會慎重考慮的。”
柳枝點頭轉(zhuǎn)身,也明白只有此事兒真的做成了,她才有跟謝瑾懷談條件的籌碼。
興榮把柳枝安全的送回鹿鳴居后這才回來復命。
他抖了抖身上沾染的寒氣,接過謝瑾懷遞上來的熱茶暖了身子后這才問道:“九爺,您真的相信這柳枝姑娘的話嗎?”
今夜柳枝姑娘為九爺獻上的計謀,著實大膽至極,像是為九爺這種瘋起來不管不顧的人量身定制。
謝瑾懷只凝神翻閱著手中的書籍,頭也未抬一下的回道:“溪澗草的事兒應該是真的,書中的確有記載,此物種喜旱,遇潮極其容易腐壞從而生出毒素�!�
“至于刑部的冤假錯案,這就不好說了,得明日爺親自去會一會那位諸葛大人�!�
可興榮卻還是一臉擔憂的問道:“若那冤假錯案是真的,九爺您當真要親自揭發(fā)侯爺嗎?那可是您的生父,若是您這樣做,只怕會讓侯爺顏面盡失,當真斷送了你們之間的父子情的!”
“若是再嚴重些,是侯爺?shù)倪^失判錯了案,那么會不會引起皇上震怒,從而連累侯府��?”
“這法子,奴才怎么看,都是風險大過利益的�!�
謝瑾懷卻不以為然,眼底滿是冷漠,“如果此案當真被那位諸葛大人盯上,被推翻也是遲早的事情,與其被旁人揭露,不如爺來個大義滅親,皇上就算是要怪罪,那也只會怪罪武德侯一人,是不會連累到爺?shù)�。�?br />
“至于侯府怎樣,那與爺又有何干系?”
“當我這位父親,不顧一切也要給小妾請封誥命的時候,我與他早就沒有父子情誼!那么爺又何必在乎他會怎樣呢?”
第124章
醋意難抑鹿鳴居。
秋日的午后,天氣雖涼,卻總也能讓人昏昏欲睡。
書房里,柳枝照常在一旁練字,謝瑾鈺便在一旁靜靜的看書。
“別偷懶,你手腕的定力太差,所以寫字總是手抖,你再重寫十遍�!�
每當柳枝握筆的手酸澀無比想歇息偷懶時,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書本的謝瑾鈺卻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柳枝的端倪。
“世子,奴婢真的練不動了,就休息一會兒好不好,就一小會!”柳枝可憐巴巴的看向謝瑾鈺,乞求對方能有一絲的心軟。
倒不是柳枝嬌氣,著實是那晚送謝瑾懷回棲遲院時,手被門夾傷了,雖及時消腫了,可用手握筆時還是會很疼。
若是只練習一小會兒,她倒是還能咬牙堅持,可要一練就幾個時辰,那她是真的吃不消。
柳枝也明白,世子想要教好她是認真的,所以才會如此嚴苛的要求她。
聽見柳枝的喊苦喊累,謝瑾鈺本來是想訓斥柳枝的,可一抬頭就察覺到不對勁。
只見柳枝面色慘白,額間不斷有汗珠滴落,像是極力忍耐著痛苦。
“你怎么了?”謝瑾鈺關(guān)切的問。
他的目光落到了柳枝疼到發(fā)顫的手指,柳枝趕忙將手縮到袖中掩飾痕跡,然后搖頭裝作無事發(fā)生般回道:“奴婢就是練的有些累了。”
謝瑾鈺不信,起身走到柳枝面前,強行把她縮在袖子里的手拽了出來。
看見那淤血堆積到有些發(fā)黑的手指,謝瑾鈺這才沉了臉,有些生氣的問道:“這是怎么弄的?手受傷了為何不說?”
“就是不小心被門夾的,沒事兒,已經(jīng)消腫了……”柳枝連忙想將手縮回去,卻被謝瑾鈺溫潤的掌心一把握住。
“別亂動,我這里有活血化瘀的藥膏,我來給你上藥�!敝x瑾鈺的態(tài)度很是強硬,隨即便從一旁的藥匣子里找到了活血化瘀的藥膏,然后很是細致的給柳枝上藥。
他的動作是極致的柔和,一邊上藥一邊輕輕吹氣,生怕弄疼了柳枝一般。
“手受傷了你怎么一聲不吭呢?一點也不會疼惜自己嗎?”
“早知你傷的這般嚴重,我就不那么罰你了,讓你好好養(yǎng)著才是�!敝x瑾鈺眼底閃過一絲愧意。
柳枝笑著回道:“世子,奴婢沒有那么金貴,您能愿意教授奴婢學識,是奴婢的好不容易得來的福氣,怎么能隨意懈怠呢?”
謝瑾鈺依舊輕柔的涂著藥膏,然后叮囑道:“懈怠一兩日,總比毀了這雙手好吧?這幾日你便暫時不用練字了,把那些我給你準備的書都好好多讀幾遍,我可是要抽查的�!�
兩人正聊著,此時門外突然傳來梅香的聲音。
“九爺,世子在里面看書,他不喜歡旁人突然打擾,奴婢還是先進去替您通報一聲吧!”
“讓開,爺找的不是世子,找的是柳枝!”謝瑾懷的聲音似乎很急。
柳枝聽聞謝瑾懷就與她一門之隔,身體條件反射般的心慌,下意識的就要把手從謝瑾鈺的掌心中抽走。
她是心中擔心,若是謝瑾懷突然闖了進來,看見她和世子拉扯在一起,只會惹得謝瑾懷心中生疑,甚至會鬧的不可安寧。
然而謝瑾鈺卻并沒有給柳枝潛逃的機會,一把握住她嬌軟的手,極其冷靜的回道:“藥都沒上完,你跑什么?”
柳枝一臉緊張的看著門外,支支吾吾的回道:“世子,九爺要進來了,咱們這樣讓他看見了,只怕是要誤會……”
謝瑾鈺卻道:“你我本就坦坦蕩蕩,清清白白,又何必心虛,他就算闖進來看見了又如何?”
果真下一刻謝瑾懷便直接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便是謝瑾鈺拉著柳枝的手,而柳枝一臉慌張的坐在那。
“九爺�!绷Ρ鞠肫鹕硇卸Y,卻被謝瑾鈺強制摁在那不許起身,她只能僵硬的坐在那喚了一聲。
謝瑾懷眉頭微蹙,雖臉上的表情不太美妙,但進了屋后也只是默默的注視著一切,沒有出聲質(zhì)問或者打斷。
謝瑾鈺手中的動作依舊沒有停,給柳枝上好藥后,他從容的拿起紗布給柳枝的每一根手指都輕輕纏繞了起來。
然后在一旁叮囑道:“給你上了活血化瘀的藥,你切記不能沾水,若是需要洗漱,便
叫梅香品蘭她們幫你�!�
替柳枝處理完傷后,謝瑾鈺才抬頭問道:“你來這么急,可是有什么事兒?”
謝瑾懷微微頷首,然后大步走到柳枝跟前,一把將她拽入懷中,“我是來跟二哥借個人,陪我出去辦個事兒�!�
謝瑾鈺一臉疑惑,“你棲遲院里的丫鬟那么多,都不夠你用嗎?”
謝瑾懷來尋柳枝,自然是為了她口中所說的那個冤案。
但謝瑾懷并不想告訴世子緣由,他怕若是世子知曉了,會阻止他這瘋狂的舉動。
于是他隨意的解釋道:“她對我有大用,二哥放心,我保證會把她完好無損的換回來�!�
謝瑾鈺看向柳枝,詢問她的意見,“你若是愿意陪瑾懷辦事兒走一遭,那我不會攔你,可你若是不愿意,今日誰也別想把你從鹿鳴居帶走。”
謝瑾懷心中生起一絲醋意。
他最敬重的二哥,居然用這般強硬的姿態(tài)防備著他,從而來護著柳枝。
他看向柳枝,意味深長道:“機會就這么一次,去與不去,爺都不會逼你的,但是錯過了這一次機會,就別后悔了再想著來求爺�!�
柳枝知道,謝瑾懷這是在拿小蝶的事兒警告她。
本身這個主意就是她提出來的,謝瑾懷來找她也無可厚非。
于是她朝著謝瑾鈺回道:“世子,奴婢答應了九爺替他辦事兒,此去怕是要耽擱些時辰,奴婢會叫品蘭姐姐過來侍奉,茶涼了您記得添熱的,別老將就著冷茶喝了免得夜里胃難受,還有記得天黑了,您要是還想看書,一定要記得提醒品蘭姐姐多點些蠟燭,不然傷眼睛的……”
柳枝絮絮叨叨的還想叮囑什么,一旁的謝瑾懷聽不下去,直接拽住柳枝就往門外走。
他臉上愈發(fā)沉冷,心中酸意難以抑制,“爺叫你去陪同辦事兒,又不是讓你們主仆生離死別,你哪有那么多話要交代?也不見得你平日里這般關(guān)心爺?”
第125章
綿軟的手感馬車上,柳枝一直默不作聲的縮在角落里,不與謝瑾懷搭話,更沒有任何眼神交流。
謝瑾懷瞧著不免心里來氣,他一把將柳枝從角落里拽到他的腿上坐著。
柳枝驚的要起身,謝瑾懷卻死死摁住她的肩膀。
“你做出那副樣子給誰看?不曉得的還以為爺這是要把你拉出去賣了!”
柳枝低著頭,半天也沒憋出幾個字,只照�;氐溃骸芭静桓摇!�
不知為何,謝瑾懷更氣了。
他用手捏住柳枝的臉,緊蹙的眉頭幾乎快成了一個川字,語氣寒惡:“跟世子你就能當個麻雀嘰嘰喳喳,跟爺在一起你就只會當個啞巴?”
“是不會說話嗎?要是不會說話,這舌頭也別留著了,割掉算了!”
柳枝不明白,謝瑾懷為什么突然這么暴躁,只能疑惑的看著他問:“九爺想要奴婢說些什么?”
謝瑾懷一怔,反而更加煩躁道:“這還需要爺教你嗎?”
“你會討好世子,就不會討好爺嗎?”
“問爺一句,吃了嗎?睡好了嗎?心情怎樣,難道很難嗎?”
他心里氣的是,柳枝居然搞區(qū)別對待。
還沒等柳枝回答,謝瑾懷又自嘲道:“罷了,是爺太異想天開了,你都巴不得離爺遠遠地,又怎么會愿意來討好爺�!�
“在你眼里,爺就是個只會欺負你的惡人�!�
他把柳枝放開,讓她回到了原來坐著的角落里。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柳枝瞧見了謝瑾懷眼底的失落一閃而過,隨即恢復成了以往的冷漠。
微風吹開車簾,謝瑾懷朝著馬車外看了一眼。
這里是京城最繁華的長街,沿街開了各種商鋪,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停車�!敝x瑾懷忽然大聲喊道。
柳枝往外瞧了一眼,這里離諸葛府云的府邸還有一段路程,怎么就突然喊停了?
馬車忽的停住,興榮將腦袋探進車內(nèi)詢問道:“九爺,您是要買些什么嗎?”
謝瑾懷起身下了馬車,看著還待在車內(nèi)有些茫然的柳枝問道:“怎么,還要爺抱你下馬車不成?
”
柳枝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許是一個姿勢坐的太久,她的腳是真的麻了,起身的時候手扶著一旁,是有些磨蹭的。
“磨蹭什么?”謝瑾懷像是沒了耐心,直接伸手去拽柳枝。
那股麻意直沖到大腿根處,柳枝不受控制的被拽倒,直直的向前朝著謝瑾懷撲去。
謝瑾懷被嚇了一跳,連忙一把將人抱住了。
“沒吃飯嗎?怎么就是個軟骨頭了?”謝瑾懷把那團嬌軟護在懷中,嘴上是嫌棄的話,可那雙手卻遲遲不肯松開。
周遭的百姓都投來目光,這一對年輕男女當街摟摟抱抱,怎么都是極其罕見的事兒。
柳枝不喜歡那么多雙眼睛看著自己,急忙道:“九爺,那么多人看著呢!您快放開奴婢吧!”
“可是你自己朝著爺撲過來的,你說放手爺就得放?爺偏要讓人瞧著看,是你主動往爺懷里撲的�!敝x瑾懷還是沒撒手。
眼看著周圍人都對著她指指點點,柳枝快要急哭了,“九爺,是奴婢腳軟了沒站穩(wěn),奴婢謝您搭手相救,可您還是把奴婢放開吧!”
謝瑾懷這才將她放開,哼聲道:“剛剛?cè)舨皇菭敺鲋�,摔得狗啃泥的可就得是你了,不識好人心�!�
沿街對面的脂粉鋪子里,幾個世家貴女用胳膊輕輕撞了下一旁正挑胭脂入神的梁思思。
“瞧,那不是你的未婚夫嗎?怎么跟一個丫鬟當街摟摟抱抱的?”
梁思思猛然抬頭,果真瞧見謝瑾懷身邊跟著一個熟悉的面孔。
她將指甲嵌入手心,心中暗自怒道:“又是這個柳枝!”
當初她攛掇老太君把柳枝的身契交給錢熠,結(jié)果導致那事兒鬧的很大,連世子都出面要保下柳枝。
而也因她摻和了此事兒,老太君對她頗為不滿,這些日子都故意避開著她,對她冷淡不少。
可梁思思還是要維持著她受謝家重視的人設,輕抿著唇淺淺一笑:“那丫鬟是世子的人,估計是跟著瑾懷表哥出來采買東西的吧!”
“瑾懷表哥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了,他怎么會跟女子當街摟抱,該是那丫鬟下馬車時沒站穩(wěn),順手撈了她一把罷了,不礙事的�!�
幾個同行的貴女聽聞,紛紛表示:“思思,你呀,就是太大度了!”
“你不知道��!那后宅里的丫鬟們,為了爭寵上位,什么勾引主子的手段都使得出來,這哪里是她下馬車沒站穩(wěn),分明就是借著這個由頭投懷送抱呢!”
“就你是個實心眼,什么都往好處想!”
梁思思故意捂著帕子驚道:“應該不會吧?之前我是懷疑過這丫鬟目的不純來著,可后來她要嫁給府中的賬房先生,還是鈺世子過去搶的婚呢!我以為她是鈺世子心尖上的人呢!”
幾個貴女看柳枝的眼神愈發(fā)厭惡了,“她胃口還不小,想兩頭通吃嗎?真不要臉!”
“別這么說,興許真是誤會呢?咱們就當沒瞧見吧……”
梁思思一臉糾結(jié),做出一副明明心中有所懷疑,卻還是要自欺欺人的為對方開脫的模樣,引得旁人都想為她打抱不平。
其余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怕什么,你要覺得是誤會,咱們就過去瞧瞧,就當咱們也是過去買東西偶遇了!他們心里若是有鬼,自然是會心虛的�!�
梁思思壓制住了微微上揚的嘴角,低頭一副小可憐的模樣,“那好吧……”
街對面,柳枝被謝瑾懷拽進了一家成衣鋪。
這家成衣鋪子是長街上最有名的,不僅用料高檔,款式和花樣都是京城中最時興的,許多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是這里的�?�。
一進門,鋪子里的掌柜便親自笑臉迎了上來。
謝瑾懷僅憑那周身矜貴沉穩(wěn)的氣質(zhì),就能讓旁人猜出他的身份不凡。
“公子可是要挑選男衫?”掌柜笑瞇瞇的問道。
謝瑾懷朝著女裝的區(qū)域看去,淡淡道:“挑女衫�!�
“不知公子想要挑什么樣的款式?適合尺寸�。咳羰遣磺宄脑�,或者您可以稍微比劃下,那女子的身形?”掌柜完全忽略了一旁穿著一身丫鬟裝扮的柳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