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在她離開后,何玉玲拿出手機,給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發(fā)去信息。
“我這輩子,不會幫你做任何事,從今往后,不要再和我聯(lián)系�!卑l(fā)完短信,何玉玲便將手機放進褲袋里,大拇指褪掉手機后蓋,摳出手機外殼,終于,她松了一口氣。
第074章(二更)
滲透
第七十四章
林舒月直接回家了。
馮素青一大早就抱著孩子往她家去的事情看到的人多了,
以盧樹立要弄死自己孩子,還要把老婆奉獻出去的瘋狂勁兒,沒準會到林舒月家鬧。她家現(xiàn)在只有白萍萍一個人在家,
別嚇壞了。
林舒月剛剛從車上下來,住在她家對門的黃三花就跑了過來:“你把我兒媳婦帶到哪里去了,
趕緊給我?guī)Щ貋�!�?br />
黃三花什么事情也沒有,
在沒有教內(nèi)信眾召喚時,
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家里睡覺。今天一覺醒來,
家里飯沒做,
屋里也沒有收拾,黃花的怒氣一下子就涌上了心頭。
她雖然信教,
覺得只要誠心,就能夠在主的指引下不僅升官發(fā)財,
無病無災,永生極樂。但是她功德還不夠的時候,
她還是要吃吃喝喝的!以前兒子單身的時候,伺候兒子一個人她無所怨言,
但兒子結婚了,
她就覺得自己的任務盡到了,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等著吃等著喝就好了。
因為她的好吃懶做性情古怪,她的前面兩個兒媳婦在跟她相處沒多久以后就走了,
連一兒半女都沒有留下。黃花急了,要知道在教內(nèi)想要晉升,是需要血脈親人做祭的,她兒子久久沒有兒女,要是他被領導賞識,
做祭的就是她了。
黃花雖然知道自己不能拒絕這偉大的殊榮,但她還想再攢攢功德,要是功德不夠,她是去不了圣地樂天世界的!
好不容易,她兒子終于把馮素青這個兒媳婦騙到手,黃花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甚至在超超兩歲前,對馮素青這個兒媳婦兒都還比較客氣,雖然也不愛做家務,但到底也不像現(xiàn)在跟以前那樣什么也不做還挑揀四。
甚至為了求得穩(wěn)妥,他們母子兩個吸取了以前盧樹立兩斷婚姻的教訓,兩人一直到盧樹立確定要升遷了,才把自己是大經(jīng)輪教的事情透露給馮素青說。
為了馮素青能夠心甘情愿的獻出兒子和自己,黃花跟盧樹立這幾天抓緊時間就跟馮素青傳教。偏偏那個女人腦子倦得很,多少天了都沒有成功,她還反駁!
明天就是教會了,黃花跟盧樹立都決定了,今天晚上要把馮素青帶到教會里懲罰懲罰,否則明天的教會要開天窗!她兒子可是明天教會的主角之一,黃花不能,也不許有半點損失。
結果馮素青在這個當口不在家,黃花一瞬間臉色都白了。在問了好幾個街坊后才知道馮素青去過林舒月家,黃花去敲過林舒月家的門,沒有動靜。
黃花沒有辦法,就一直在門口等著,她平時極少在太陽這么大的時候出門,等了這么就,真的是曬死她了。
林舒月的車剛剛停穩(wěn),她就跑了過來。
林舒月被黃花堵在車門前,她在家的時候不多,平時早出晚歸,加上黃花不怎么出門。這是馮素青一家搬到這里這么久了,她跟黃花的第一次見面。
黃花快五十歲了,因為不愛做活,風吹不著日頭曬不著,她比同齡人要白很多,但她很瘦,瘦到臉頰兩邊的頰骨都高高的凸起,眼皮上也看不到一點肉,深深地陷進去,嘴角常年累月的往下耷拉,一臉苦相,平時看人時,小小的倒角眼中,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尖酸刻薄。
像她這樣的惡婆婆長相,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善惡值就在百分之十左右,并不高,要不是馮素青說,誰能想到,這么一個人,居然會是邪教的忠實信徒啊,甚至正準備拿孫子做祭,給兒子換取那看不見、摸不著的高官俸祿!
“好笑哦,你的兒媳婦不見了,你來堵著我找!阿姨,你是肚子餓了沒有人給你做飯啊,你自己做啊。”她們家這個村子沒有裝監(jiān)控,林舒月是帶了馮素青母子去報警的,她就是打死不承認,以免破壞警方的計劃。
林舒月沒有見過黃花,黃花倒是見到過她還幾次,林舒月沒有車之前整天早出晚歸,有時候一消失就是好幾天。后面有車了,進進出出都做車子。黃花既羨慕又嫉妒。
她覺得林舒月這種人,除了長相好看,念了個好大學以外沒有一點長處。她深覺老天不公,她覺得,像林舒月現(xiàn)在這樣的工作、生活方式,應該屬于她優(yōu)秀的兒子才對!
她平等的嫉妒每一個比她過得好的人。
黃花生氣得很:“你別跟我講那些沒有用的,我們都有認證的,不信你問問她們,她們都看都了!”
黃花朝邊上看熱鬧的婦女們指去,看熱鬧的婦女們臉色一變,尤其是跟黃花搭話的t?那個人:“你不要瞎講的啊。你剛剛來問我們有沒有見到你兒媳婦和你孫子,我們講早上看到了你兒媳婦去婁鳳琴家。那時候婁鳳琴家只有阿月在家,你兒媳婦到底有沒有跟他走,我們是不知道的�!�
林舒月家在平沙村住了都十七八年了,林舒月家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好惹的。尤其是婁鳳琴,有人說她家閑話她是真的敢提著刀上去。
再說了,現(xiàn)在婁鳳琴的小兒子找回來了,大女兒女婿在下沙村開餐館,一年賺得多,二女兒就更不用說了,是個記者,在大廈里面工作,是那個什么白領,上班不到一年,公司獎勵的小車都開上了!她后面嫁的男人就不用說了,村里最大的一個超市是人家開的,便宜又厚道,現(xiàn)在她們買點什么東西都喜歡往那里去。人家也有錢,章二妹家的房子說買就買,一點價都沒有砸!
人人都有一個勢利眼,別說她們并沒有看到黃花的兒媳婦跟林舒月走了,就是看見了,她們也是不能說的。
“我二嫂說得對。我說黃花,你家兒媳婦每天都要到人家阿鳳家去打水,我們這么說有錯了?”黃花扣得出奇,她什么都不干,她又什么都想管,家里的水龍頭都讓她上了鎖,除了煮飯洗衣服的水她是一點都不給多留。
偏偏歲的小孩子再文靜他也比大人好動,衣服一天換個兩回都是正常,沒水了,馮素青就去別人家借。
這一條街,近一點的,誰家沒有借過水?不過大家都是不反對馮素青來借水的,畢竟她也不白借,借了水,總會還一些自己做的東西。
有時候是小咸菜,有時候是一些臘肉臘腸,足夠抵消水費了。
林舒月朝那群看熱鬧的阿姨嫂嫂看了一眼,笑著朝她們點點頭,然后跟黃花說:“聽到了沒有,你兒媳婦不見了,你來找我做什么。要你實在是不相信我,你報警吧。”
一聽到要報警,黃花就明顯退縮了。她信大經(jīng)輪教,但這些年里,普法工作做得越來越多,她是去聽過這種普法工作的,她們偉大的大經(jīng)輪教在政府眼里,是邪教!她們的領導也說了,政府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政府的利益跟她們偉大的大經(jīng)輪教教義相反,對于相反的,政府肯定要打壓的!
她們領導還說了,平時不要往警察面前湊,有什么事情回教內(nèi)說,教內(nèi)會幫她們解決。黃花對領導的話深信不疑,她決定等一下子回家就給她兒子跟領導打電話。
“你給我等著!”黃花決定了,她一定要讓領導們,狠狠地懲罰林舒月這個和主作對的壞人!
“行行行。我等著你。”林舒月根本就不在怕的,上一個叫她等著的人是賈永常,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鐵窗中排隊,準備領花生米吃了。
黃花怒氣沖沖地回家,翻出手機艱難的打電話,她沒上過學,僅僅認識的幾個字還是她在入教以后學的。她剛剛找到她兒子的電話準備按下去,她家就來人了。
看著家里闖進來的幾個穿著警察服裝的人,黃花手里的電話都掉到地上去了。
其中一個警察拿著手銬走上前去:“黃花,有人舉報你非法組織、參加邪教活動,現(xiàn)在請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黃花想逃跑,但腳就跟生了根一樣,半點也挪不動。
黃花就這么被帶走了,她的臉上都是懵的,都是驚恐的。
教內(nèi)領導說了,被警方抓到的人,此前所積攢的所有功德都將全部歸零,如果想要獲得主的諒解,只有死才行。
黃花不敢對自己下手,她害怕!
因為黃花被抓走一事,整個平沙村都炸開了鍋,還有人到林舒月家跟林舒月打聽這件事,林舒月對此全都打了迷糊眼。
“我還真不知道她們是為了什么被警察抓走的,我們家跟她家也不熟,早上的時候馮素青是帶著兒子來我家打水了,但是打完水就走了,我們沒有過多說什么。”馮素青早上確實是帶著水桶來的,那個水桶在林舒月剛剛回來時,已經(jīng)收到空間里去了。
“那你們說為什么啊,黃花平時也不出門,她做了什么違法的事情了?”
“是啊是啊,真是著急死了�!�
被阿姨阿嫂圍住的林舒月不著痕跡地引導輿論:“我看她兒媳婦前段時間被他們母子打了,會不會是上警察局去報警去了啊�!�
這個理由一出,阿姨阿嫂們立馬就朝著林舒月引導好的方向走:“是哦,有道理哦,上一次她被打得很嚴重啊,我跟她去買菜的時候看到她的手跟腿了,都是青青紫紫的事情哦�!�
“我也看到了,要我說啊,他們母子下手也太嚴重了,完全是把人家往死里打�!�
林舒月把熱情的她們送出門,不出片刻,黃花被警察抓走,是因為被兒媳婦兒控告家暴的事情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婁鳳琴也知道了這件事情,她氣沖沖地跑回家,要不是黃花已經(jīng)被抓走,林舒月毫不懷疑她會沖到黃花家,跟黃花打一架。
吃了中午飯,下午林舒月到了報社,企鵝上就接到了何玉玲發(fā)來的信息。
何玉玲說,她的工作被暫停了。
林舒月看到這條消息,愣了愣,過了好久,她才問:阿玲姐,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
何玉玲的信息久久才來,她的回復就只有一句話:因為差一點點,沒有守住本心。
林舒月瞬間便想到了上午何玉玲特地去找她,問的關于姜欣欣的那些話。想了又想,她還是決定去見何玉玲一面,這一回,何玉玲倒是很快就回復。
林舒月到公安局的時候,何玉玲正帶著她的個人物品往外面走,她上了林舒月的車。
外面艷陽高照,沒有半點風,車子內(nèi)開足了冷氣,一冷一熱的刺激,何玉玲的身上豎起了一陣陣的汗毛。
兩人都沒有說話,過了十多分鐘,她才開口:“我有一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跟我關系非常非常非常好,在我無數(shù)次需要幫助時,她毫不猶豫的幫我,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她推掉所有的工作也要幫助我�!�
“我們從來沒有詢問過對方工作上的事情。這一回,她詢問我,關于欣欣的事情,她們互相是認識的,我多說了幾句,她就朝我打聽她現(xiàn)在的近況,其中還提到了你,所以我今天才會在看到你的時候,去問你知不知道。”
“但我從二樓下來以后,我收到了她的信息,她讓我打聽,前幾天,反邪、教大隊的那些人來局里,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何玉玲自嘲的笑了笑,將臉頰邊上的頭發(fā)勾到腦后。
她從警校畢業(yè)的那一年,就進了公安系統(tǒng),最開始,她是在派出所做片兒警的,后來,因為她工作認真,表現(xiàn)優(yōu)異,就上升到了市局工作。她曾經(jīng)次被評為優(yōu)秀警察。她的父母親戚女兒,全都以她為榮。
結果今天,她差點就葬送了她的職業(yè)生涯。
好在她反應快,在知道這件事情后,主動朝局里報告。
她被停職了,要等單位調查清楚了,她才能回到公安系統(tǒng)里繼續(xù)工作。
被調到下屬派出所,是對她最輕的處罰了。何玉玲現(xiàn)在怕的,就是她連派出所都去不了。
林舒月則看著何玉玲:“玉玲姐,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事情呢?”
何玉玲嚴肅地看著林舒月:“因為阿月,他們盯上你了。我那個朋友這段時間,不止一次的跟我打聽過你的事情。阿月,你要小心你身邊的所有人�!�
頓了頓,何玉玲說:“我沒有過多的透漏過你的事情,這一點你放心。”
第075章(一更)
表決心、亮翅膀……
第七十五章
林舒月側頭看向何玉玲,
她想了想,大概知道是去接姜欣欣的那一晚上被人盯上了。
被一個□□盯上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在知道去接姜欣欣那晚上,
跟姜欣欣說話的那些人是誰后,林舒月就有被盯上的覺悟了。更不用說她后面還救了胡芯蕊。
“謝謝玉玲姐,
我送你回家吧�!�
“好。”
何玉玲家在離公安局不遠處的政府大院附屬樓,這個小區(qū)是二十多年前蓋成的,樓房有些老舊了,
但因為是政府大院,小區(qū)內(nèi)的設施綠化都很不錯。
何玉玲帶著林舒月去了她家。她沒有跟公婆住在一起,八十多平兩室一廳的房子只有他們一家三口住。
她家中布置得也很溫馨,她跟這個時代的很多人家一樣,喜歡在家具上鋪上蕾絲方巾,陽臺上還種了些青菜和鮮花,生活氣息非常濃厚。家中到處擺著的都是何玉玲一家三口的照片。
何玉玲給林舒月從冰箱拿了一瓶飲料出來,
兩人坐在鋪了蕾絲方巾的沙發(fā)上聊天。何玉玲對于自己被停職一事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十分平和。仿佛她不是被停職,而是被放了長假一般。
何玉玲還拿出了一本相冊來跟t?林舒月一起看,
其中就有她跟她的那個叫做孫小夏的朋友。孫小夏留著長長的頭發(fā),長相漂亮,每一張跟何玉玲的合照里,
都比了個剪刀手。她好像快穿襯衣,短袖的長袖的,多不勝數(shù)。
看著她的照片,想著那些年互相扶持的日子,
何玉玲很是感慨:“從大學后,我們就上的不同的學校,大學畢業(yè)后我們走的也是不同的路子,
但每個月,我們都會聚聚會。這么些年來,我們從來沒有過意見不合的時候。因為跟她的關系好,在欣欣退伍回來了以后,我還帶著欣欣跟她逛過兩回街,吃過兩次飯�!�
“因為之前都認識,最近欣欣出門了,她問問還算是正常,但她千不該萬不該問你跟前些天晚上反邪教大隊的事情�!焙斡窳嶙鳛橐粋警察,職業(yè)敏感度在遇到這種問題時直接拉滿。
因為她從來沒有跟孫小夏提過她跟林舒月的關系好,而那天晚上反邪教大隊來鵬城的事情,更是個秘密,就連跟她們正面接觸的林舒月都是到今天才知道那些警察的真實身份的。
孫小夏是怎么知道的呢?要知道她的工作,跟警察牛馬不相及!
“我從來不知道她在什么時候信了這個教�!�
林舒月拍拍何玉玲的肩膀,她覺得,何玉玲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挺正常的,但心理指不定得多難受呢,畢竟這一遭過后,無論孫小夏到底是不是大經(jīng)輪教的人,她還能不能回公安局工作,她們的友情都很難繼續(xù)了。
二三十年的感情,豈能說割舍便割舍。
何玉玲確實是難受的,她跟林舒月絮絮叨叨地說起了自己小的時候跟孫小夏一起度過的快了時光。還說了許多只有軍警系統(tǒng)內(nèi)部才知道的關于大經(jīng)輪教的內(nèi)幕。
這一聊就聊到了五點多,將近七點時,何玉玲的丈夫接完孩子回來了,林舒月打開善惡雷達對著他掃了掃,發(fā)現(xiàn)就在百分之十以內(nèi),她便放了心,趁機朝何玉玲提出告辭。
何玉玲再三挽留也沒能留住林舒月,在關了門后,林舒月聽到何玉玲的丈夫在安慰她,說她工作了許多年,這次停職,就正好在家里歇歇,就當放個年假,也陪陪家人。
林舒月笑了笑,腳步輕快地下了樓,坐在車上,林舒月并不急著開走。她在思索從家里搬出去住的可能性。
她覺得自己往后遇到的麻煩事情肯定會比現(xiàn)在多得多,哪怕當初從系統(tǒng)內(nèi)買了護身符給家里人戴著,她也不敢完完全全的放心。如果她一個人住,肯定就會好得多,不需要那么提心吊膽。
但怎么跟婁鳳琴開口這是一件比較難的事情,婁鳳琴可能不太會同意。
她邊思索著怎么說服婁鳳琴,邊將車駛出何玉玲家的小區(qū)。
林舒月剛剛到報社,王明政就從辦公室走了出來,遞給林舒月一張表格。
“今天就填好,今天晚上就要寄出去。”王明政說完話,便反身回辦公室了。
林舒月邊上的黃強湊過來看:“華夏第十屆十佳記者青年獎報名表?可以啊阿月,入行一年就能把報名這個獎項了�!�
十佳青年記者獎,是華夏青年記者的最高榮譽,沒有幾篇影響力巨大的報道,誰都不敢報這個名,不僅如此,這個報名表還得有人舉薦,門檻相當?shù)母摺?br />
黃強干了一輩子的新聞媒體行業(yè),一開始就折戩,只能轉身去做娛記,什么獎項也沒得,倒是有不少娛樂圈人叫他狗仔。
現(xiàn)在林舒月得到了這個殊榮,不管最后能不能拿到獎項,都夠黃強羨慕的了。
李偉生跟其余幾個正好在報社的記者也都湊過來,甭管心里怎么想的,大家都開口恭喜林舒月。
林舒月也很開心,在謝過各位同僚后,填完了這份表格。林舒月的舉薦人是王明政以及市臺的新聞部主任張雄峰。
王明政看完林舒月提交的表格后,便給郵政公司的郵遞員打了電話,郵遞員很快便來親自收走了這封快遞。
十佳青年記者獎項,光提名就是職業(yè)生涯中耀眼的一份履歷,于是黃強等人紛紛要求林舒月請客,林舒月手里有錢,心中不慌,當即便同意了。
一群人加上別的部門來湊熱鬧的總共十多個人,大家紛紛朝著附近的大排檔去,點了菜,又點了燒烤,再要幾瓶啤酒,大家坐在三四張桌子拼接成的桌子上,高談闊論,吸引了無數(shù)路過人的目光。
林舒月跟李明芳專注干飯,李偉生坐在李明芳的邊上,時刻注意著李明芳的需求。
李明芳十分享受李偉生的體貼。林舒月則是沒眼看:“你們兩個差不多點得了,我們還有這么多的單身人士在這里呢。”
李明芳跟李偉生對視一眼,李明芳小臉一揚:“那你快點找男朋友吧�!�
李偉生也賤嗖嗖的,又親自剝了一個水煮基圍蝦到李明芳的碗里,還親自給蘸了醬油。
剛剛放下筷子,坐在兩人對面的美編組小年輕不干了,端起酒杯朝李偉生敬酒,李偉生剛剛喝了一杯,還沒喘口氣,又有人來了。
連著喝了五杯,被兩人膩歪到的人才放過李偉生,此時的李偉生已經(jīng)臉頰通紅了,這可把李明芳給心疼壞了,兩人湊在一起說悄悄話。
這一頓聚餐,吃到晚上九點半才散,林舒月喝了酒,沒開車,她是打車到家里的巷子口,然后走著回去。
從巷子口到家有一段沒有路燈的漆黑路段,林舒月剛剛走沒幾步,林舒月的善惡分辨系統(tǒng)便自動跳了出來,善惡雷達界面,顯示在這附近,埋伏了至少七個的人,善惡值都在20%-40%之間。
林舒月本來就沒有喝多少酒,剛剛坐出租時她沒有讓師傅開空調,吹了一路的風,這會兒她的酒意早就被風吹散得差不多,她腳步不停,將背在身后的包包挪到胸前來。
林舒月走到漆黑巷子的中段,早就埋伏在兩邊的男人跑了出來,林舒月早有準備,在其中一人奔到她面前時,一板磚就抽了上去,板磚觸碰人身上,眩暈技能自動啟動,林舒月趁著這段時間,又是一板磚,第一個人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林舒月躲開劈過來的西瓜刀,靈活地旋身躲開,找準一切機會拍人,她的板磚用得越發(fā)嫻熟,纏斗了十多分鐘,那些男人被拍倒了一半,剩下的幾個提著西瓜刀站在離她三五步的地方,林舒月往前走一步,他們就往后退一步,林舒月的目光透過他們,落在巷子中。
善惡雷達顯示,巷子中還有一個人。
沒讓林舒月等多久,巷子中一直藏著的人走了出來,她的手上拿著一根雙節(jié)棍,穿著平底鞋牛仔褲,畫著精致的妝容,但從她露面的那一刻,林舒月就知道她是誰了。
孫小夏,下午才跟何玉玲打聽她跟姜欣欣的女人,何玉玲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好玩伴。
“久仰大名,林記者�!睂O小夏作為大經(jīng)輪教情報組的人員,早在林舒月剛剛揭露網(wǎng)癮學校時,就入了她的視野。之后林舒月又陸續(xù)報道了許多事情,幾乎每一樣都是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