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三章
林舒月裝作無知無覺的從大樹底下走過,善惡雷達上,她跟所代表的嫌疑人的紅點隔得越來越近,最終折疊,又分開。
紅點開始移動,林舒月深吸一口氣,將身前的包抱得更緊,里面放著的,是那塊平平無奇的板磚。
紅點離林舒月越來越近,段陶勇踩在地上的樹葉上,發(fā)出了幾聲輕微的響聲。
00:25:38.
在段陶勇取下木棍,舔著嘴唇朝林舒月?lián)]去。
林舒月旋身離開,一步繞到段陶勇的身側(cè),伸手從包里掏出板磚。
段陶勇沒想到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能躲開自己的出擊,他更興奮了。
連殺兩個小女孩兒,又不費吹灰之力的打暈了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這無疑讓段陶勇的心變得格外膨脹。
段陶勇想起了前面剛才那個把他引開的動靜,恍然大悟:“小賤人,剛剛的動靜是你發(fā)出來的吧?膽子挺大啊�!�
段陶勇說話帶著濃濃的西南口音。
“你救得了別人,你救得了你嗎?小賤人,下輩子做人別那么多管閑事了�!倍翁沼聛G開木棍,拿出斧頭。
他本來是想留著眼前這個女人的命的,畢竟一個溫熱的女人,雖然不是他喜歡的那一款,但怎么也比一具冰冷的尸體有意思。
林舒月抿抿嘴,一言不發(fā)。
段陶勇朝林舒月?lián)]出斧頭,林舒月反應迅速,立即蹲下身體,同時看準時機,板磚尖尖朝段陶勇的膝蓋砸去。
一擊必中,段陶勇疼得變了臉色。
他悶哼出聲,斧頭改朝下,林舒月朝邊上一滾出三步遠。
段陶勇一擊不成,立馬朝前一步,斧頭比身子更快的劈過去。
林舒月此時已經(jīng)站了起來,她在段陶勇沖過來時,舉起板磚,用最大的力氣朝著段陶勇的面門拋去。
板磚心隨念動,就像現(xiàn)在,她想砸在段陶勇的面門上,板磚便從段陶勇的頭上往下落。
段陶勇的額頭鼻子都出了血,巨大的疼痛讓他的頭也跟著疼,他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
板磚滑落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前頭指揮著大部隊往前走的杭隊聽到聲音,立馬往回跑。
00:03:02.
林舒月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她強撐著身體站著,右手伸開,超前面一放,板磚自動回到她的手里。她緊緊地捏著板磚。
砰的一聲,是段陶勇倒在地上的聲音。
確定一時半會兒段陶勇醒不過來了。她伸手進褲兜的口袋,拿出一個大紅色的塑料口哨放到嘴邊吹了起來,哆嗦了兩下,口哨的繩子才套在脖子上。
尖銳的哨聲響徹寂靜的森林,杭隊跑得更快,手里的□□已經(jīng)上了膛。他順著哨聲奔跑過來,入目的情景讓他終身難忘。
穿著綠衣牛仔褲的女青年站在森林里吹哨子,一手拿著板磚,一手拿著相機。一個男人臉對著他們,臥躺在地上,一把帶著血跡的斧頭在他的不遠處。
大部隊的人慢他幾步,奔回來看到這幅場景,所有人看林舒月的的眼神都變了。
00:01:09.
杭隊最先反應過來,他把槍下了膛塞回兜里,拿出手銬朝著段陶勇走,段陶勇還昏迷著,杭隊先拷上他,又去摸了他的脖子,脈搏還在跳動。
在杭隊拷上段陶勇的那一瞬間,善惡鑒別系統(tǒng)的倒計時停留在00:00:30秒。
林舒月松了一口氣,含在嘴里的口哨落了下來。
其中一名警察戴著白手套,拿出塑料透明密封袋去撿斧頭。
系統(tǒng)的電子音播報完畢,林舒月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一個月的生命時長是很短,可要是跟之前的三個小時來比,那可是長得太多太多了。
杭隊把段陶勇給了同事,自己走到林舒月面前:“練過?”
林舒月看了一眼被幾個人抬著手腳的段陶勇,道:“練過�!�
杭隊點點頭:“趙友誠,你來,護送這位小姐下車,先上醫(yī)院去包扎傷口�!�
叫趙友誠的便衣警察還是個熟人,剛剛跟著杭隊一起勸林舒月下山的人里就有他。
林舒月這才發(fā)現(xiàn)膝蓋特別疼,她恍惚記起她剛剛倒在地上滾的那一圈,正好嗑在膝蓋上,當時沒覺得多疼,現(xiàn)在一放松心情,就像是被敲了一悶棍似的,鉆心。
“能走嗎?”趙友誠格外聽他家隊長的話,立馬走到林舒月的身邊,警犬讓另外的一個警察牽著了。
“膝蓋可能受了點傷,但應該問題不大�!绷质嬖抡f著,朝趙友誠笑了笑。
她發(fā)黑如羽,皮膚白皙,五官精致,這么笑起來的時候,帶著一股無法言說的柔弱。
林舒月的這幅模樣,讓周圍的小年輕都有些臉紅,年紀大一些的,看向林舒月的目光中帶著些探究及不可置信。
段陶勇是什么人?那是手里有兩條人命的人,那是殺紅眼了的殺人犯!宏仔在他們村里差不多算是最壯的人了,結(jié)果連人家面都沒照就被放倒了,還倒在自己的尿上。
這得讓他們笑話一輩子。
林舒月沒管被人怎么看她,把后背背著的相機挪到前面來,把板磚放進去。
段陶勇已經(jīng)被人抬著下山了,林舒月也立馬跟上,在他身后,已經(jīng)放松下來的村民們對今天這事兒談論紛紛。
她從小練武,受傷是常有的事兒,她估摸著她的膝蓋已經(jīng)腫了,但這點傷對她來說不算什么。她努力跟上大部隊。
歲山村熱鬧極了,鵬城大大小小的報社全都來了,軍用大卡、警車將歲山村不大的街道堵了個水泄不通。
警車前面站著一群警察,其中級別最高的是刑偵隊的大隊長。
兩個女童被殘忍殺害,這在什么時候,都算是一個大案子!要是今天出了一千武警,加上兩三百名警察都抓不回來,外界該怎么看他們!以后讓廣大人民群眾怎么看他們!
看到段陶勇被抬著下來,市局領(lǐng)導十分高興。報社們對著被抬下來的段陶勇便是一陣拍攝。
杭隊去跟市局領(lǐng)導交涉,林舒月被趙友誠帶到其中一輛警車上。
林舒月跟段陶勇前后車被送到醫(yī)院。
她的膝蓋沒有傷到骨頭,只是有些許腫脹,用紅花油揉一揉過兩天就能消腫。
跟她相比,段陶勇就有點慘了。他的額頭鼻子都腫得很大,后腦勺也起了很大一個包。
他是在送往醫(yī)院的途中醒來的。一群抱著槍的武警就在圍在他的周圍,他平躺在大卡車的中央。
段陶勇慫了,一動也不動。
林舒月被送到了分局去做筆錄。
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塊掛在接待大廳的時鐘,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2004年5月20.
林舒月的腦瓜子嗡的一聲就懵了。
褲兜里的手機鈴聲又響了,一路跟著林舒月的趙友誠看到林舒月不動:“林小姐?”
林舒月回過神,下意識地朝趙友誠笑了笑,伸手去兜里拿手機,手有點微微地顫抖。
剛剛在山上t?她的手抖是正常的生理表現(xiàn),現(xiàn)在她的手抖,是真的害怕。她就算膽子再大,也才20歲而已。
任誰發(fā)現(xiàn)自己穿越了時空,都平靜不了。
林舒月就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會被善惡分辨系統(tǒng)帶到2004年。
2004年是什么時候?這個時候她爹她媽剛剛開始處對象,她還沒出生!
手機拿出來,音樂聲便停了。
林舒月沒有打回去的心思,趙友誠帶著她到問詢室,看她精神恍惚,還給她倒了一杯水。
一個女警跟著他一起進來。
女警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語氣平緩,神情溫柔,林舒月那顆因為穿越時空而震動的心慢慢的鎮(zhèn)定下來。
做完筆錄跟著女警察從問詢室出來,林舒月遇到了剛剛從醫(yī)院包扎回來的段陶勇。
段陶勇看到林舒月,雙目赤紅。要不是這個女人的出現(xiàn),他是可以逃的,他常年在山上游蕩,山上有什么藏身的地點,歲山村經(jīng)驗最老道的獵人都不一定比他清楚。等明天,這些警察下山了,他直接從山上往隔壁小鎮(zhèn)去,這些警察能拿他怎么辦?!
這一切都被林舒月給毀了!他怎么能不恨!要是時光能夠重來,他一定不會對這個賤人留手!!
要是目光能夠殺人,林舒月毫不懷疑自己此刻已經(jīng)死了千百次。
林舒月壓根不帶怕的,她看著段陶勇:“崽種,下輩子別那么狂,只敢對小孩子下手的垃圾。”
段陶勇雙眼通紅,就要朝林舒月沖過去。
被押著他的警察給摁住了:“安分點�!�
段陶勇恨極,林舒月大搖大擺的從他的身邊走過,同時嘴里還十分不屑的嗤了一聲,段陶勇又要掙扎著沖過來,這波直接惹怒了押著他的警察,直接給他的腦袋來了個**斗。
給林舒月做筆錄的警察在邊上看著,眼里不知不覺的爬上了笑容。
她叫住要離開的林舒月,從隨身攜帶的小筆記本上面撕下了一張紙來,上面寫著她的私人電話號碼:“林小姐,我姓何,叫何玉玲,要是你后續(xù)有什么問題,可以給我打電話�!�
林舒月毫不客氣的接了,按照她綁定的這個系統(tǒng)的特性,她往后跟警察打交道的地方多著呢,多個認識的警察也多一條路,她禮貌地朝何玉玲道謝:“謝謝何警官�!�
“不用謝。”何玉玲警官步伐輕松地往辦公室里走去。無論在何時何地,女性能夠擁有自保跟反抗的力量,都是值得高興的。
林舒月從接待大廳出來,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她站在公安局門口,望著公安局門口附近擺著的夜攤,聞著空氣中飄來的各種燒烤的味道,整個人都迷茫了。
她終于接受了她穿越到2004年的事實了,因為她那會兒,夜市早就被取締了,夜里想找個擺地攤的地方困難得很,像現(xiàn)在這樣大搖大擺的擺到公安局附近的,那真是少之又少。
那么問題來了,她現(xiàn)在在哪兒,是什么身份?
念頭剛閃過,林舒月便聽到了叮的一聲,緊接著,她便聽到了善惡系統(tǒng)那極具特色的電子音:
林舒月話音剛落,頭便傳來一陣刺痛,痛到她忍不住抱緊了腦袋。
第004章
來自未來的報紙
第四章
十分鐘后,林舒月找了家燒烤攤坐了下來,點了一份烤生蠔,一份炒米粉,一瓶水,邊吃邊回想剛剛從善惡鑒別系統(tǒng)哪里接收到的知識。
原身跟她一樣,都叫林舒月,今年二十歲,跟她同歲,但小學的時候跳了兩級,現(xiàn)在是陽城大學新聞系的即將畢業(yè),正在實習的大學生。正在鵬城都市報實習。
家中有一個媽媽一個姐姐,還有一個從小被拐走的弟弟。
她姐姐林舒星讀完小學就出來工作了,每個月的工資都一半交給原主媽媽婁鳳琴,用于尋找弟弟的資金,一小半拿來供原主讀書,剩下的才是自己的零花錢跟存款。
眼看著原主進報社工作了,有工資入賬了,她的擔子才小了一些,這才敢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去年年底那會兒跟她們工廠食堂的廚子羅正軍談了朋友,兩人感情穩(wěn)定,估計到年底就得談婚論嫁了。
“你說你最愛......”兜里的手機又響了,林舒月這回沒有遲疑,掏出手機,摁下綠色的通話鍵,一個柔和的女聲便從那邊傳來。
“小月,都什么點了,你怎么還不回來吃飯?”
林舒月桌子上的東西才剛剛動了一點點,她瞅了一眼,道:“已經(jīng)在回去的路上了,你先吃�!�
電話那頭的林舒星沒搭理林舒月的話,自顧自地道:“一會兒你正軍哥也來,你快點回�!�
話音落,那邊便有刺啦的一聲,這是林舒星在炒青菜,電話也隨之被掛斷。
林舒月找老板要了個塑料袋,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打包,又要了一份炒田螺,然后才順著原主的記憶往家里走。
原主家便是鵬城本地人,只不過她們的老家并不在鵬城的鬧市區(qū),而是在鵬城下面的一個偏遠的小漁村里。
原主的弟弟三歲,原主五歲的那年,原主她爸爸林建新去城里在外面有了個女人,后來那個女人找上門來,原主媽媽知道后果斷跟原主爸離了婚,其中光扯皮就扯去了小半年。在兩人離婚沒多久后,被判給原主爸爸的弟弟被人販子拐走。
原主媽媽受不了這個打擊,病了一場,病好后賣掉了原主她爸離婚時給她的房子跟田地,帶著兩個女兒進了城,一邊打工養(yǎng)活兩個女兒,一邊存錢,每年里總有那么兩個月她不在家,跟著一群同樣丟了孩子的父母,全國上下的找孩子。
這會兒是五月份,她們得知在山西那邊有孩子的消息,便動身前去,已經(jīng)走了有小半個月了。
林舒月姐妹倆住的房子是原主媽當年來鵬城落腳的時候買的,當時這個地方還是一個小村子,房子賣得便宜,一百來個平方的平房,帶著個二十平左右的小院子,才花了一千來塊錢。
后來鵬城發(fā)展迅速,當年的小村子周邊已經(jīng)蓋起了小工廠,還有一個大商場正在選址籌備中。村子里的人家搖身一變,成了包租婆。原主家的小房子也水漲船高,年底那會兒有人找來,愿意花一萬塊錢買她家的房子。
被原主媽給拒絕了,這房子是她和兩個女兒安身立命的根本,她不愿意也不敢賣。
林舒月在林家門口站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推開掩著的鐵門。
林舒星是個很熱愛生活的人,她小時候從同學家里要了一根葡萄藤種在院子的西南角,這會兒已經(jīng)爬滿了整個院子,其余的幾個角也中滿了花,鵬城天熱,一年四季,院里的鮮花就沒有斷過。
葡萄藤里裝了個燈,昏黃的燈光下有一張八仙桌,上面有兩盤菜,正騰騰地冒著熱氣,林舒星從屋里出來,手里端著個湯,在她身后,跟著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身上系這圍裙,手里拿著碗筷,兩人嘴邊都帶著笑意。
“在門口站著做什么?還不快點進來?”
也許是今夜的晚風有些溫柔,吹在身上暖暖的。也許是葡萄架子下的那盞燈太過昏暗,暖暖的燈光將飯菜的熱氣照出了顏色,讓林舒月有些怔然,鼻頭也有些發(fā)酸。
林舒月上輩子母親走得早,父親是一名刑警,一年里能在家待著的日子都不超過一周,父女倆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但相處的這段時間里,她爸爸都是把她放在第一位的,因此兩人哪怕相處得少,感情也十分的深厚。
她十六歲上高一的那年,她父親犧牲了。等她上大一的那個暑假,爺爺奶奶也相繼離世,從那以后,她的家里,就再也沒有人等她吃飯了。
她應了一身,反身關(guān)上院子的大門。一步步地朝著林舒星兩人走過去,再一次有了穿越的實感。
她覺得穿越也挺好的,哪怕職業(yè)跟自己上一世的差太多了,但她重新?lián)碛辛思胰�,就已�?jīng)很好,很好了。
林舒月把自己打包的東西放到桌子上,算是給大家添兩個菜,在原主的記憶里,婁鳳琴要找孩子,林舒星要供一個大學生讀書,還要承擔起養(yǎng)家的重任,燒烤這種東西,在她家?guī)缀踅^跡。
趕在林舒星開口說她前,她趕著說道:“今天報社發(fā)獎金,我也有,這是我上班以來第一次領(lǐng)到獎金呢,就買了點燒烤慶祝慶祝�!�
頓了頓,林舒月又道:“上回你不是說你想吃么?”
林舒月的一句話,讓林舒星到嘴邊的嘮叨噎了回去,眼眶有點濕潤,她一直都是家里付出的那一個,母女三人感情也非常好,但林舒月把她隨口說的一句話放在心上,她內(nèi)心十分感動。
她男朋友羅正軍看了一眼小姨妹跟不說話的女朋友,立馬道:t?“那今天日子好,我去門口小賣部買點啤酒,今晚咱們喝一杯�!�
不等兩人說話,他便朝著外頭走。
從林家出門,往左邊拐了拐,便是一個商店。
林舒星不再多說什么,林舒月翻開背包,里面的夾層里是十張嶄新的百元大鈔,這是系統(tǒng)給的獎勵,她想了想,從里面抽出一張出來給林舒星。
不是她不愿意多給,而是這個年代的工資也就那么回事兒。就像林舒星,她在服裝廠工作,已經(jīng)做了十多年了,是個熟練車工,一個月的工資按照計件來算,一個月最多的時候也就能拿到一千塊錢。
原主在報社的底薪是400塊,其余的是按照發(fā)表文章的熱度跟獎金來算,像原主的師傅,鵬城著名的狗仔黃強,一個月的工資能有一千到兩千,有時候那些名人會給他們這些狗仔封口費,那就更多了,有時候照片拍得好,一個月轉(zhuǎn)兩三萬都不成問題。
林家缺錢,原主這個剛剛畢業(yè)的小姑娘特別想賺大錢,于是在進報社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娛樂口,結(jié)果半年下來了,拍到的爆料不少,但是獨家的卻沒有多少,這樣一來,基本上月月拿的都是基本工資,最高的時候也沒超過七百。
這猛地給一千塊錢的獎金,林舒星該擔心她出去被人滅口了。
林舒星看到錢,眼睛刷得一下就亮了,拿著錢抱著林舒月的腦袋就親了一口:“我妹崽真棒,咱們家的存款又多了一些,媽媽又能在外面多跑幾天了�!�
林舒月有點不好意思,耳朵尖兒都紅了,聽到后面,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原主今年二十歲,原主的弟弟林舒陽比她小三歲,在三歲的時候走丟,這都十四年了,找回來的希望和何其渺茫?被拐走的那些孩子里,能找回來的連三分之一的概率都沒有。
但即便如此,也有一批又一批的父母行奔走在尋找孩子的路上,傾家蕩產(chǎn)也在所不惜!
也正是因為看多了這樣的報道,知道了一個孩子對一個家庭的重要性,所以林舒月才會在穿越前那么奮不顧身的阻止人販子離開!
“人販子就該判死刑�!绷质嬖锣洁煲宦暎质嫘青帕艘宦�,原本因為多了存款而興奮的心情低落了下去。
林舒陽被拐賣的時候她十二了,這個小弟弟幾乎就是在她的背上長大的,他丟了,林舒星的難受不比,婁鳳琴差。
羅正軍回來了,手里拿了三瓶啤酒,林舒星收拾好心情,去屋里拿了三個杯子來。
大家坐下吃飯,林舒星喜歡吃海鮮,放了蒜蓉小米辣的生蠔她吃得格外滿足,林舒月跟羅正軍都下意識地把生蠔留給她吃,自己吃炒米粉,吃羅正軍做的菜。
菜沒有多硬,羅正軍學的是湘菜,一盤農(nóng)家一碗香,辣椒多雞蛋多肉少,一盤手撕包菜,一盤豆腐冬瓜湯,味道好極了。農(nóng)家一碗香香辣夠味兒,尤其是雞蛋,他煎得又焦又香,這碗菜的精華都在這雞蛋里。手撕包菜脆爽入味兒,冬瓜豆腐湯鮮中帶甜。
林舒月除了玩游戲以外,最大的愛好就是吃。羅正軍煮的湘菜,在林舒月這里都可以排到前五了,她一邊吃一邊朝羅正軍豎大拇指。
羅正軍高興極了,酒一杯接一杯的喝,不一會兒一瓶就見了底。
林舒星瞪了林舒月一眼:“你不知道他是個傻子啊,你還給他灌**湯�!闭f完又去搶羅正軍的杯子:“行了行了,知道你做菜好吃了,別再喝了,你自己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
羅正軍被搶了杯子也不惱,看著林舒星呵呵傻笑,林舒星也忍不住笑了。
兩人對視之間,周圍仿佛在冒粉色小泡泡。
林舒月默默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打了個嗝,沒別的,狗糧吃撐了。
羅正軍沒有在林舒月家睡覺,吹了會兒風,九點多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