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內(nèi)涵儲大少頭頂綠帽��?不想活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突然聽見這個消息,太突然了�!泵符惿軙煅杂^色,瞥見高學(xué)輝的臉色不好,她立馬就出聲為自己辯解了起來。
高學(xué)輝:“……”
你這不他媽廢話嗎?
“在半個月前,我都沒有見過這位郁小姐,您說是不是太突然了?”梅麗莎沖高學(xué)輝笑了下,“您之前在國外不說,鄒先生他們也沒有見過�!�
是有點。
高學(xué)輝心說,但那也不關(guān)你的事啊,這個問題不該你來問啊。
高學(xué)輝琢磨著得開個口,但郁想更快出了聲:“梅麗莎夫人是儲大少的母親嗎?”
梅麗莎面色微變:“當(dāng)然不是……”
這話要落在臧總的耳朵里,她就完了。
郁想:“那儲大少為什么一定得帶我來見梅麗莎夫人呢?”
梅麗莎噎住了。
這是在說她是個無足輕重的人?
梅麗莎:“是,郁小姐說的是。我也只是好奇,相信高大少他們和我一樣的好奇。儲大少和郁小姐,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這只是給了我們一點,太快了的感覺�!�
郁想點頭:“是很快啊。”
臧心蘭到的時候,恰好聽見郁想下面這段話。
郁想:“我和儲大少認(rèn)識也就幾個月吧,嗯,我們在一個晚宴上認(rèn)識。他對我一見鐘情,不能自拔�!�
如果是儲禮寒或者凌琛遠他們在這兒,一聽話音,就知道郁想這是在滿嘴跑火車了。
但高學(xué)輝等人實在是不夠了解郁想。
他們一時間全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梅麗莎幾乎坐不住,從喉嚨里擠出了艱難的三個字:“不可能……”
郁想連看都沒看她,好笑地問:“還聽嗎?”
高學(xué)輝喃喃道:“看不出來啊,儲大少還會對人一見鐘情……他很會啊。”
郁想短暫地回想了一下,然后輕輕點頭:“是很會。”
不過兩個人說的“很會”是不是一回事,那就兩說了。
“那郁小姐……是要和儲大少結(jié)婚嗎?”梅麗莎嘴角的肌肉輕輕抽動了下,使得笑容看上去稍微有一點僵硬。
“急什么?梅麗莎夫人很為我們操心?”郁想笑著攪動了下面前杯子里的牛奶。
這是剛剛換到她面前的,茶水已經(jīng)讓高學(xué)輝拿走了。
“我怎么會急?是我以為郁小姐會著急。畢竟懷孕了……”
“那也沒什么大不了嘛。”郁想說,“我小時候就經(jīng)常想,等到我長大以后,事業(yè)有成,有房子有積蓄,然后上精子庫挑選一個我中意的……”
“還有這東西?”高學(xué)輝震驚地脫口而出。
郁想點頭:“有的,可以根據(jù)需求挑選對方發(fā)色、瞳色,學(xué)歷,外貌……”
高學(xué)輝大開眼界。
這比他媽包小白臉還令他震驚。
不行,這話題可不能再聊下去。
郁想過于牛逼,別聊著聊著,聊到最后人家覺得確實儲大少這人挺沒必要,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儲大少就沒老婆了!
這時候玻璃門被推開,發(fā)出了很輕的聲響,但還是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高學(xué)輝看見的那一瞬間,就立馬站起來了:“臧阿姨�!�
臧總看也沒看他,只徑直將目光落在郁想的身上:“你不用起來了,我聽說你在這里,所以過來看看你�!�
郁想:?
郁想:“看看我?”
臧總款款走到桌邊坐下:“最近儲禮寒不是有點忙嗎?我來陪陪你。”
郁想笑了下:“我陪您吃飯,您陪我打游戲嗎?”
臧總:“我不會,但我可以�!�
短短一段對話,梅麗莎等人已經(jīng)從中獲取不少信息了。
如果說儲大少忙,臧總平時難道不是忙得比他更神龍見首不見尾嗎?現(xiàn)在臧總卻要代儲大少來陪郁想?
郁想:“高大少開一局�!�
高學(xué)輝回過神:“真開?”
郁想點頭。
梅麗莎嘴角抽了抽。
她真敢?
在那天的“修羅場團建”后,郁想終于又開直播了。
臧總和儲大少不愧是母子,雖然沒玩過,但聽明白規(guī)則后,上手很快。
一個本子要推完,少說也得兩三個小時。
一局玩完,高學(xué)輝累得像條狗,趴在桌上說:“燒腦,腦子要燒沒了。關(guān)鍵燒完,我還沒投對!郁小姐,你不是和我一樣手氣且菜嗎?”
郁想攤了攤手。
這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她不由掃了一眼臧總的方向。
臧總先站起身,然后伸手去扶郁想。
郁想恍然大悟。
哦,看來臧總是知道了點什么……
“出去透透氣?”郁想指著門外問。
臧總面上不顯,但開口卻顯得很小心,她說:“結(jié)霜了,路滑。”
這時候臧總的助理湊過來,低聲說:“大少快到了�!�
郁想插聲問:“儲大少來了?”
她剛說完,手機就響了。
低頭一看,是儲禮寒打來的。顯然是,哪怕她可能會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他來的消息,他也還是要親口通知她一聲。
郁想接了起來:“喂�!�
“高學(xué)輝請你吃飯?”
“嗯,不過還沒吃上,光玩兒了�!�
“我馬上到莊園門口�!�
“好哦�!�
郁想收起手機,回頭看高學(xué)輝,就發(fā)現(xiàn)高學(xué)輝面如菜色。
“怎么了?”郁想問。
高學(xué)輝:“怕儲大少一會兒收拾我。”他頓了頓,說:“我生日那天,我收了你的禮物,我就覺得有點毛毛的。還以為是我自己的錯覺,今天想想……大少那是吃醋吧?”
郁想怔了下:“是嗎?”
她滿口跑火車,說儲禮寒如何如何愛她,當(dāng)然都是編的。但是從旁觀者的口中說出來……
那天儲大少吃醋了啊?
一張卡也會吃醋嗎?
高學(xué)輝語氣沉痛地說:“我覺得是,今天我請你過來,沒準(zhǔn)兒儲大少更用力地又記了我一筆�!�
郁想一笑:“等著,去給你消了。”
高學(xué)輝:?
郁想轉(zhuǎn)頭看臧總:“我們一塊兒去接儲大少?”
臧總頓了頓,這下倒是沒有拒絕,她點頭:“好�!�
郁想往門外走,臧總走在了她的身旁,隱隱以一種護衛(wèi)的姿態(tài)。
等她們走遠了,梅麗莎才低低出聲:“看來臧總也知道郁小姐懷孕的事,對郁小姐很是照顧啊�!�
高學(xué)輝:“換誰不照顧?”
他說到這兒一頓,轉(zhuǎn)頭看著梅麗莎說:“我覺得今天你說話的口氣有點奇怪�!彼兄巫樱谖窃囂剑骸霸趺�?你不會是對儲大少有點愛慕的意思吧?”
梅麗莎想否認(rèn),話到了嘴邊,她最后還是說:“是�!�
高學(xué)輝點點頭說:“那行,我們以后也不過來你這兒了�!�
梅麗莎傻了眼,連忙抬起頭問:“為什么?”
“就算除了現(xiàn)在在這兒的我,沒別人知道你喜歡儲大少的事。但總有一天,那一個人的喜歡是藏不住的。要是落在郁小姐眼里,那成什么了?”
梅麗莎垂著頭,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
她傷心地道:“可是……儲大少和郁小姐還沒有結(jié)婚不是嗎?有必要這樣嗎?”
“有必要,剛才你沒聽見人郁小姐的話嗎?萬一人家說跑就跑,儲大少的老婆沒了,誰來賠��?誰賠得起�。俊备邔W(xué)輝說完都忍不住心里暗暗嘀咕,這郁小姐比他都還瀟灑呢。
“難道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嗎?結(jié)婚都還有離婚,二婚都還有三婚……”
“草,你膽子大啊。這話你敢和儲大少說嗎?你這不是咒儲大少嗎?”
“……”
梅麗莎起身給高學(xué)輝倒了杯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是因為郁小姐懷孕了嗎?大家都很維護她�!�
“也是,……也不是�!备邔W(xué)輝斟酌著道。
“如果其他女人懷孕……”梅麗莎起了個頭。
高學(xué)輝打斷道:“你這話說得不對。郁小姐這世界上就只有一個。你也別喜歡儲大少了,你一點都不了解他的性格。我告訴你,懷孕的也就只有郁小姐一個。不然你以為誰都能懷大少的孩子啊?就這獨一份兒……
“看見剛臧總的態(tài)度了嗎?他們母子性格差不多。對儲大少來說的獨一份兒,對臧總來說,那也就是獨一份兒了。懂?”
高學(xué)輝說到這里一頓,禁不住自我感嘆道:“草,我都能說出這么有哲學(xué)性的話了。多看兩本書,確實還是有點用�!�
梅麗莎:“……”
這么多人都被那位郁小姐洗腦了嗎?
梅麗莎將茶杯再往高學(xué)輝的面前推了推,低聲說:“可是,您怎么能確定,我對儲大少來說,沒有一點的特別呢?”
高學(xué)輝:?
高學(xué)輝驚聲道:“你哪里來的自我良好?”
梅麗莎臉色紅白交錯,但她還是決定說個清楚。
她說:“我結(jié)過婚,我的丈夫死了,留下這座莊園給我。他的親戚想要拿走這座莊園,是儲大少幫我留住了。他會和你們來這里吃飯,他從來不在意我的過去……”
“不然呢?因為你結(jié)過婚,就要出聲諷刺你不該拋頭露面嗎?就要讓你給你丈夫殉葬嗎?這TM又不是清朝�!备邔W(xué)輝想不通。
“這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不會對一個女人這樣指指點點吧?”高學(xué)輝很想不通。
“那個,這事兒好像得我背鍋�!备邔W(xué)輝旁邊的人出聲,“是我順嘴和儲大少說的,你做飯不錯,這里風(fēng)景也不錯。我想買下這兒,但又覺得挺貴不值得。落你亡夫的親戚手里,太糟踐。那不如就落你手里……”
沒有什么另眼相看,沒有什么特殊。
對他們來說,只是最節(jié)省成本和資金的一種隨手而為。
梅麗莎呆住了。
這邊郁想正在和臧總說話:“您知道我懷孕了?”
臧總:“嗯,你不要有心理負(fù)擔(dān),之前是什么樣,就還是什么樣。只是如果你有需要,一定要及時給我打電話�!�
郁想沒想到,會是臧總反過來安撫她。
郁想愣愣地點了下頭。
啊,那好像……多余的話……也就不用說了?
郁想迷迷糊糊地跨過大門,拾級而下。
然后就看見了儲禮寒的車。
“臥槽,郁小姐?”王秘書剛下車,就被郁想的身影驚到了。
然后沒等他開門,儲禮寒眼皮一跳,手上一用力就自己把門推開了。
王秘書走了下神,差點被鏟地上去。
最后還是儲禮寒一手卡住了門,然后側(cè)著身子從門內(nèi)出來,這才沒有讓王秘書在雪地上摔個屁股蹲兒。
儲禮寒站在車旁,定睛朝郁想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他才拔腿朝她走去。
“我來接你�!庇粝胝驹谝患壟_階上說。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還是沒有儲禮寒高。
儲禮寒低低應(yīng)聲:“嗯。”
郁想湊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今天那位梅麗莎夫人問我,是什么時候和儲大少認(rèn)識的。我說……一個宴會,嗯,儲大少對我一見鐘情,不能自拔�!�
儲禮寒目光閃動。
這是和他串詞來了?所以難得這么積極地來接他?
儲禮寒抬手本能地托住了郁想的后腰,突然低下頭,吻住了郁想喋喋不休的唇。
郁想:?
說得好好的,怎么又親上了?您忘了您以前doi都可高冷不帶親一下的嗎?
哦不,還有個問題!
郁想突然想起來后面還有一個臧總啊。
她這人臉皮再厚,當(dāng)著人家長,還是多少會有那么一丁點兒的害羞的。
于是郁想的手抵住儲禮寒的肩,輕輕把人往外推了推。
儲禮寒松了點力道,但手仍舊扣著她。
他淡淡道:“嗯,不能自拔�!�
像是為了加大力度地印證這四個字,儲禮寒話音落下就又吻了上去,他撬開她的唇齒,還能感知到一點殘存的牛奶香氣。
郁想被吻得有點腰軟。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她這人懶筋太多,親一下就站不穩(wěn)了。
她攀住儲禮寒的肩,艱難地分開唇,擠出聲音:“你媽……哦,我不是罵人啊。是臧總,就在后面�!�
儲禮寒松開了她的唇,卻沒有松開手。
他抬頭朝大門后方望去,微微一頷首,禮貌地向臧總打了招呼:“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