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郁想:“哦�!�
您的口吻有點失望是怎么回事?
劉秘書清了清嗓子,鄭重地道:“別人家爺爺奶奶都會給小孩兒準(zhǔn)備點嬰兒用品。儲董不一樣。他買了一座商場送給郁小姐和郁小姐肚子里的孩子。那座商場里,有國外很知名的母嬰品牌入駐。到時候,郁小姐可以要求清場,一個人在商場購物。您什么有空,過來簽個合同?”
系統(tǒng)聽得麻掉了。
這就是有錢人的樸實無華嗎?
郁想反問:“那為什么儲董不直接買下那個母嬰品牌呢?是買不起嗎?”
“當(dāng)然不是!是相比起收購一個品牌,買下一座商場要簡單多了�!�
“哦,好的,那再等等吧。我現(xiàn)在在去吃飯的路上�!�
“什么飯?很重要嗎?”劉秘書心下一咯噔,“難道是和大少?”
郁想:“和臧總。”
“哦那沒事了�!眲⒚貢鴦偮冻鲂θ荩陀置偷匕醋×�,“等等!你說什么?和誰?和臧總?”
但電話已經(jīng)掛斷了。
劉秘書轉(zhuǎn)頭看儲山。
儲山這會兒正坐在郁家的會客廳里,郁家大伯、三叔、四叔……全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陪坐在一旁。
儲山顯得十分慈和,他開口說:“一點薄禮�!�
一旁的保鏢立馬把禮物送上去了。
郁家其他人都很高興。
幾個小輩還有點嫉妒,沒想到郁想能讓儲山親自上門。
只有郁家大伯和郁成賓夫妻心里打鼓。
儲山看他們收了禮物,頓時放了心。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壯士斷腕地決定,只保一個兒子對他的孝心了。一碗水終究是很難端平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慘痛的教訓(xùn)了。
越想端平,后續(xù)只會越難看。
儲山接著說:“我今天來,不是別的目的。郁想的戶口本是在家里吧?”
大家一聽這話,都愣住了。
那邊劉秘書眼看著儲山暫時沒空管事,他只好先趕緊讓人去買熱搜了,臧總的事一會兒再說。
“您的意思……”那頭郁家大伯小心翼翼地出聲問。
“郁想這個孩子呢,我很喜歡�!眱ι铰冻鲂θ�,說著十分違心的話,“我也希望她能早早嫁進(jìn)我們儲家。什么手續(xù),什么婚禮,年輕人沒空操辦,可以由我來操辦嘛。我可以給她一個,全華國也數(shù)不出第二個的豪華婚禮�!�
郁家人震驚了。
臥槽!
郁想這么討人喜歡的嗎?竟然招來了儲山這么大的手筆?頂級豪門啊!郁想就這么一步邁進(jìn)去了?
儲山還親自來拿她的戶口本!
大家一時間都跟做夢似的,恍恍惚惚定不了神。
他們馬上……就要做儲家的親戚了?
郁家大伯轉(zhuǎn)頭看向郁成賓夫妻:“你們?nèi)フ艺��!?br />
郁成賓茫然地點了下頭,起身去找。
這一找,就是足足半個小時。
儲山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終于郁成賓回來了,而郁家大伯快步迎了上去,一把按住了郁成賓的手,抽走了他掌中的戶口本,然后揣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
郁成賓臉色一變,正要質(zhì)問郁家大伯。
郁家大伯這時候轉(zhuǎn)過頭,苦著臉說:“儲董,不好意思,沒找到。可能被郁想那孩子自己帶走了。”
郁家大伯沾沾自喜地心道。
他們都被沖昏了頭腦,他可還沒有。
儲山有兩個兒子,誰知道他今天是為哪個兒子來討戶口本的?
今天要是讓儲山拿走了,萬一最后變成凌琛遠(yuǎn)和郁想結(jié)婚了,那不是虧大了?
郁想多記仇啊。
還得把他們一家子全記小本兒上。
儲山:“……”
他看著郁家大伯:“真的沒有?”
郁家大伯:“真的沒找到,我怎么敢騙您呢?”
儲山壓著怒氣起身。
白等他媽的半個多小時!早說��!
儲山這邊剛跨出門,就又從劉秘書口中得知了郁想去見臧總的事。
那天高家發(fā)生了什么事,儲山是不知道的。
但臧心蘭無故請郁想吃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儲山的血壓咻一下就飛了上去。
他不敢停,揣著一顆“好公公”的心,趕緊去找郁想了。
這時候儲禮寒也從余桐的口中,知道郁想被他媽給約走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點工作之余的空閑,準(zhǔn)備和郁想共進(jìn)晚餐的儲禮寒:“……”
儲禮寒拿出手機(jī),給臧總撥了個電話。
“郁想在您那里?”儲禮寒問。
臧總說:“她還沒到�!�
“您怎么想起來請她吃飯?”
“她漂亮�!标翱傆惺占哦透鞣N工藝品的愛好�!跋嘛�。”臧總說。
儲禮寒:“……”
“她夸我溫柔�!标翱偫渲樥f,“她真可愛�!�
儲禮寒抿了下唇。
有點酸。
臧總似有所覺,于是出聲冷冰冰地安撫了下兒子:“你老婆真可愛�!�
說完,她又覺得多少不夠嚴(yán)謹(jǐn)。
于是改口道:“你未來老婆真可愛�!�
未來。
代表現(xiàn)在還不是。
儲大少有被他的親媽戳痛到。
第63章
郁想夸夸群
郁想到的時候,臧總剛和兒子通完電話。
臧總的助理馬上上前,給郁想拉開了椅子,同時也把菜單遞到了她的手中。
郁想問:“臧總點過了嗎?”
“還沒有呢,看郁小姐想吃什么�!敝響�(yīng)聲說。
郁想點點頭,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翻起了菜單。
跟著儲禮寒大小也吃過好多回高檔餐廳了,郁想現(xiàn)在不是那個純正的土狗了。
“這道玉筍片,這道番茄濃湯……”
高檔餐廳里的菜分量大都比較少,郁想多點兩道,也不至于會浪費。
郁想點了菜推到臧總手邊去,這才聽見臧總開口說:“儲禮寒剛剛從外地談完事回來。”
郁想先低頭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然后才抬起頭:“嗯?”
“三個人一起吃飯,可以嗎?”臧總問。
“當(dāng)然可以啊,您才是東道主。您不用問我�!庇粝胼p輕地眨了下眼。
臧總盯著她輕顫的睫羽想。
嗯,不僅漂亮得像是一件工藝品,還很乖。
儲山說臧心蘭瘋是有道理的。
不僅僅是因為臧心蘭徹底斷絕了他再做父親的后路,具體還表現(xiàn)在,臧總這個人,在某些方面的控制欲是有點強。
唯一在臧總這里有特例的就是她親兒子。
沒辦法,兩個人控制欲都有點強,互相撞上的時候當(dāng)然默契地留給對方空間。
臧總收了收腦中的思緒,低聲說:“但我要宴請的是你,當(dāng)然要聽你的意見�!�
郁想笑了下,脫口而出:“這一點上,您和儲大少倒是很像的。”
臧總一愣:“嗯?”
郁想?yún)s沒有多說了。
她是覺得,會特地問她的臧總,和年少時不過問母親的秘密的儲大少,是很像的。
臧總也沒有再問,但這句話足夠令她高興。
仿佛他們疏淡的母子關(guān)系之間,又得到了無形的拉近。
臧總這才給儲禮寒又打了個電話過去。
等菜上桌的時候,儲禮寒正好抵達(dá)了餐廳。他走到跟前來,抬手先在桌上放了兩個紙袋。
“禮物�!眱ΧY寒說,“這個是郁小姐的,這個是母親的。”
這和寧家的可不一樣。
這是真真切切的禮物。
郁想沒覺得奇怪。
上次儲大少從國外回來,就給她帶了禮物。禮物現(xiàn)在還掛在她腳腕子上呢。
臧總就不同了。
她驚訝地看了看儲禮寒。
他們母子都沒什么互相送禮的癖好。
大概總結(jié)起來就是,兩個人都仿佛去掉了普通人的情感需求、社交需求。在商場上強強聯(lián)合的時候,就是給對方的最大禮物了。
但現(xiàn)在儲禮寒多了一個新習(xí)慣。
他會親手挑禮物,再送出去。
臧總還在那里發(fā)呆。
而郁想已經(jīng)從紙袋子里把盒子拿出來,利落地拆開了。
上面放著一枚胸針,開蓋的那一瞬,就有流光溢彩落入了眼眸中。
這是特殊材質(zhì)制成的胸針,轉(zhuǎn)動盒子變幻角度,它在燈光下就會呈現(xiàn)出不同的色彩。而每一道淺粉、淺紫、薄荷綠……都仿佛裹著一點夕陽的金,交相輝映,說不出的夢幻。
“這是……貝殼做的?”郁想驚訝出聲。
一旁的侍應(yīng)生不知道該拉哪把椅子好,這時候儲禮寒自己動手,拉開椅子在郁想身旁坐了下來。
“嗯,這叫貝雕。”儲禮寒說。
郁想聽說過一點點。
但是常見的貝雕多是雕花鳥山水之類的。
因為貝類的特殊,當(dāng)它變成工藝品出現(xiàn)在人眼前,仿佛天地間的靈光寶氣都匯聚于一身。
這是和寶石、玉石,又完全不同的美。
郁想將胸針拿出來。
這東西放在掌心很小,但上面雕刻的紋路卻栩栩如生。紋路細(xì)小處,還不及米粒大。
“這是白蝶貝雕的�!眱ΧY寒一邊說,一邊從侍應(yīng)生手中接過了毛巾擦手。
郁想指著盒子里剩下的東西問:“這是什么?”
胸針下,還墊著長方形的、橢圓形的,像是工藝品一樣的東西。它們很薄。有些長得像是錢。上面有刻花卉的,有刻鴿子的,還有刻亭臺樓閣的。精致非常。
郁想問:“這也是白蝶貝雕出來的嗎?”
儲禮寒:“不是。這叫螺鈿籌碼。”
籌碼?
郁想拿起來一個,輕輕掂了掂。
難怪有的長得像是錢劵呢。
那頭同樣見多識廣的臧總開了口:“這是很小眾的藏品。這幾年里在拍賣會上出現(xiàn)得不多。因為總有些外國人無法理解,為什么在兩百多年以前,華國的匠人就可以在這么小的面積上,雕刻出這樣栩栩如生、美麗絕倫的圖紋,還能與貝類的光澤相得益彰。很多收藏家認(rèn)為這是機(jī)器才能做到的�!�
儲禮寒這才補充道:“這類籌碼在清朝年間,經(jīng)由十三行銷至海外。它們多是國外一些有錢有權(quán)的家族特地出錢定制。你可以在籌碼上看見一些家族的印章刻紋,辨認(rèn)出它們分別是從哪里流出的。”
儲禮寒頓了下,才接著說出了這東西最有價值的地方:“14年的慈善拍賣會上,一套螺鈿籌碼拍到了兩百萬英鎊的價格�!�
郁想震驚了。
又漂亮,又具有觀賞價值和收藏價值。
比起她送高學(xué)輝一張全國線上圖書館會員卡,儲大少這個才叫真用心。
郁想捏著掌心的貝雕和籌碼,實在有點愛不釋手。
這東西完完全全戳中了她的少女心,和一顆愛財?shù)男�,啊不是�?br />
郁想舔了下唇,和系統(tǒng)說:我好像變得更喜歡儲大少一點了。
系統(tǒng):
考慮考慮單身統(tǒng)吧!
它還是繼續(xù)騙她算了!
“我很喜歡,謝謝儲大少!”郁想將東西放回盒子里,她又想起來,里面形狀不一樣的問題,“這是分別從幾個家族流出的嗎?”
儲禮寒漫不經(jīng)心地點了下頭:“嗯,這里一共是四套。”
好家伙!
她感覺自己要被儲禮寒用金錢的香氣徹底腐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