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眾人:“……”
那人這時候才茫然地抬起頭:“……也沒人罵郁想啊。”
倒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兩家粉絲,為了搶郁想吵起來了?
“甚至也沒人提儲大少�!彼f。
旁邊的男人傻了:“不可能!”
儲禮寒:“……”
他看著郁想:“奚亭又是誰?”
大家聞聲,恍恍惚惚地心說,這個“又”字就很靈性了哈。
第49章
“您問我,我也想問呢。奚亭是誰?”郁想面上飛快地掠過了一絲茫然。
最近和儲禮寒在一起的時候,郁想已經(jīng)不怎么會打開手機玩游戲了。
本來在路上她還想看一眼消息的,結(jié)果當時不是讓儲禮寒給弄掉了嗎?
后面顧著說話、吃飯,剛才登上去也就只發(fā)了個照片,她都準備擼起袖子打牌了……
誰知道她的生活里,怎么突然又多了這么一號人物?
郁想趕緊問系統(tǒng):原著里有奚亭這個人嗎?
難道她當時看書的時候,跳太多劇情啦?
系統(tǒng)那邊久久沒有回音。
郁想估摸了下,行吧,多半還自我屏蔽著呢。
“你不知道奚亭?”對面的男人笑出了聲,像是驚詫于郁想怎么會撒一個這樣明顯的謊。
就算是為了要在儲大少面前撇清關(guān)系,也應(yīng)該聰明一點啊。
郁想無辜應(yīng)聲:“啊,不知道�!�
男人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他去年拍的那個《大提琴戀人》不是很火嗎?你們小女生都挺愛看啊。他可是熱搜�?土�。粉絲都有九千萬。圈子里都說叫什么?哦,叫頂流。這你都不認識?”
儲禮寒聽到這里,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
但這時候郁想又飛快地開了口,她笑盈盈地回望著男人:“我沒看過。不過聽你說了這么多,你這樣了解他,你一定很喜歡他吧?”
男人噎住。
他臉色拉了拉:“誰會喜歡干這行的?放過去那都叫下九流�!�
郁想聽他這么一說,就知道這人為什么這么瞧不上她了。
他這是無差別歧視富二代以下所有職業(yè)啊。
“鄒澎�!眱ΧY寒抬眸,聲音不高不低地叫了一聲男人的名字。
男人面皮抽動一下,又恢復(fù)了自如的笑容,他說:“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好奇,郁小姐怎么會不認識奚亭呢?”
郁想驀地回頭問:“儲大少之前知道這個奚亭是誰嗎?”
儲禮寒眼眸里的寒意褪了三分,他說:“不知道。”
郁想將頭轉(zhuǎn)回去:“儲大少也不認識,你要問一問儲大少怎么會不認識他嗎?”
鄒澎又一次噎住了。
高學輝這時候插聲道:“是嘛,多正常。我也不認識奚亭。”
鄒澎:“呵呵�!�
郁想慢條斯理地說:“哎,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你喜歡他了,狂熱粉賣不出安利,也不用太沮喪。這會兒再回踩也不夠君子……”
鄒澎憋不�。骸拔摇�
郁想問:“牌還打嗎?”
高學輝:“打!打啊!”
這下直接把鄒澎滿腔的怒火生生卡回去了。
鄒澎也不是傻子,這卡了一下,他理智也就回籠了。
儲大少都沒發(fā)話,剛才這位郁小姐問什么,儲大少就答什么,很明顯大少都沒把這當回事……他要再揪著不放,那場面就難看了。
鄒澎當然打心底里不會承認,這郁想是真他媽氣人。
“郁小姐心態(tài)是真好。”剛才搶了鄒澎手機念評論那人笑了下,然后也飛快地道:“來來,打牌!”
讓鄒澎這么個攪屎棍一通攪合,郁想又慢悠悠地把人噎了回去。
儲禮寒心頭的那點兒不快,也就奇跡地平息了。
“郁小姐玩兒什么?”高學輝問。
很明顯,從他們的發(fā)言次序來看,郁想覺得這人應(yīng)該是僅次于儲禮寒,最有話語權(quán)的那個人。
郁想也就不客氣了,她說:“斗地主。”
旁邊的人笑著提醒道:“斗地主就三個人玩兒啊。”
郁想點頭:“嗯,我只會這個。”
高學輝不管那么多:“行行就這個�!�
儲禮寒一向不怎么玩這些東西。
于是那個鄒澎就很理所當然地被這輪牌局擠了出去。
鄒澎:“……”
他在心底暗暗罵了聲草。
郁想是個打手機斗地主,都能把歡樂豆輸光的人。但她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能有人比她的手氣還臭。
高學輝連著輸了三盤。
另一個人放水都不管用。
但高學輝頭還鐵,把把他都要搶地主。
也得虧幾圈兒打下來,誰都沒提錢的事,不然今天高學輝可以輸個爽。
“都怪家里老頭子,把他的衰氣傳給我了�!备邔W輝無語。
郁想開口:“我在網(wǎng)上玩兒的時候,也經(jīng)常輸。”
高學輝一聽,那豈不是同是天涯淪落人?
但他很快想起來。
郁想把他贏了。
再結(jié)合上下文,草,那更羞辱人了……
這時候梅麗莎端著茶水出來了:“我煮了一點大紅袍�!�
她一撩簾子,看見了儲禮寒和郁想。她愣了愣:“大少吃好了?”
儲禮寒:“嗯�!�
梅麗莎走上前,露出了笑容,然后把茶水放在了桌上。
這回她是當先就要給郁想倒茶。
儲禮寒驀地出聲道:“她不喝茶,給她倒杯熱水�!�
郁想:?
誰說我不喝茶啦?
大紅袍?很名貴的那種嗎?我還沒喝過呢。
郁想沒開口,儲禮寒似乎就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他說:“時間不早了,喝完你不想睡覺了嗎?”
郁想想想也是:“那果汁有嗎?”
梅麗莎的表情有點尷尬,她站起身說:“沒有……”
高學輝隨手抄起一個橙子:“榨一榨不就有了?靈活變通一下。”
梅麗莎:“……”
她接過了橙子,應(yīng)聲去給郁想榨果汁了。
郁想順著高學輝的方向看了看果盤里剩的橙子,橙子皮黃澄澄的。
她已經(jīng)能想象到里面的豐盈汁水了。
郁想嘴巴里分泌了點口水,然后忍不住從桌上干果盤里先抓了顆梅子吃。
十來分鐘后,梅麗莎拿了果汁來。
郁想喝了一口,在一片暖意融融中,這點兒清涼反倒讓人覺得很舒服。
高學輝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也不算牌了,反正就他那破手氣,算也是白算。高學輝問:“好喝嗎?”
郁想:“好喝�!�
高學輝:“哦哦,那我來一杯唄。”
梅麗莎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送來的茶。
只有鄒澎動了半杯。
梅麗莎:“……好的。”
“要不我今兒也喝喝果汁算了。”旁邊另一人笑著說,“談生意的時候都他媽喝酒,喝完酒又喝茶。也該膩味了�!�
高學輝點頭道:“那就多幾杯唄�!�
梅麗莎心里嘀咕今天可真夠怪的,然后才轉(zhuǎn)頭又給他們榨果汁去了。
等幾杯果汁再端上桌,高學輝正好覺得打牌打熱了,端起來就喝了一口。
“臥槽!好酸!好特么難喝!梅麗莎你這是對我有意見嗎?往里頭放檸檬了?”高學輝差點跳起來。
梅麗莎慌了慌,趕緊也端了一杯嘗:“……是有一點兒�!�
她不由看向了郁想。
這人怎么不說?
高學輝也看郁想:“你不覺得酸?”
郁想滿頭問號,她說:“還行啊,橙子不就是酸甜口的嗎?”
高學輝也陷入了迷惑,有點懷疑自己。
梅麗莎尷尬地說:“這次水果沒買好,下次一定注意。”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兒……”高學輝擺了擺手。
然后他們就接著打牌了,這個插曲很快被忘到了腦后。
等打到晚上十一點,郁想打了個呵欠,也就去休息了。
這時候史丹尼才出來,似乎是要和他們談事。反正不歸郁想操心,她跟著傭人回到了之前那間房,簡單沖個澡就裹著羽絨被睡下了。
此刻痛苦的只有各家粉絲而已。
尤其冉彰的粉絲,在直播間里嘆氣:
夜?jié)u漸深了,吃瓜網(wǎng)友們也紛紛散去。
只有少數(shù)人還在感嘆,郁想真牛逼,網(wǎng)上在大戰(zhàn),這人在玻璃房里打牌看雪景。
第二天郁想睡醒,沒見到儲禮寒人。
她換了衣服,還是裹著毛毯出去了,然后就被一股子香氣吸引了。
她來到前一天的玻璃房,里面就剩高學輝、鄒澎,和另一個不知名的人。
高學輝一看見她,就說:“大少有點事要飛國外處理下,今晚應(yīng)該就能回來�!�
郁想:“噢�!�
她本來還覺得有點怪,但一扭頭,看見了儲禮寒給她請的保鏢余桐。
余桐兩手拎著大袋子,她走到面前來說:“大少讓我給您帶點衣服過來�!�
郁想愣了:“怎么?這是要我在這兒住幾天嗎?”
余桐低聲說:“我不太清楚�!�
高學輝在旁邊點頭道:“儲大少就是這個意思,說這里安全,風景也還不錯。梅麗莎做菜也好吃。哦,當然還有,你要是不愛吃,在這兒點哪家高檔餐廳的菜,都能及時給你送過來�!�
梅麗莎正好端著早餐出來,聽見“你要不愛吃”幾個字,腳步都頓了下。
這頭郁想應(yīng)聲:“噢,那確實是夢中情宅了,多住幾天也行�!�
不過什么叫這兒安全?
郁想眨眨眼。
是不希望冉家人不長眼,再來沖她打擊報復(fù)嗎?
郁想覺得也有點道理。
冉彰就是冉家人的搖錢樹,一旦扯上錢這個東西,總有人甘愿為之變成亡命徒了。
郁想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余桐:“那余姐也在這兒陪我住幾天?”
余桐說:“這是應(yīng)該的,我的本職工作�!�
儲大少真貼心哪。
郁想心底感嘆了一聲。
這下讓她在這兒多住幾天,她是不覺得別扭奇怪了。
“哎,梅麗莎愣著干嘛?早餐放下來啊�!备邔W輝回頭招呼道。
梅麗莎將托盤放下來。
上面擺著蕉蕾雞絲粥,松軟的華夫餅,熏烤火腿,還有牛肉醬。
雖然郁想更喜歡餛飩面條豆腐腦之類的玩意兒,不過偶爾吃吃這個也挺香。
她也不同他們客氣,先動了筷子。
“我一會兒有事也得走�!备邔W輝說著,扔了個匣子在郁想面前。
郁想咬了一口酥香又松軟的華夫餅,抬起頭:“嗯?”
“昨天我不是輸了嗎?”高學輝口吻輕松地說。
郁想隨手翻開匣子。
里頭全是些玉石,白的、青的、綠的、黃的……
“那也不用這么大手筆�!庇粝胝f。
薅非劇情人物的羊毛,她這個人還是比較手軟的。
高學輝聽見“這么大手筆”幾個字,臉上的笑容都多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