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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王秘書反應(yīng)過來:“我們要在這里等郁小姐?”

    儲禮寒:“嗯�!�

    這一等,就是小半個小時。

    王秘書都覺得驚奇。畢竟對于大少來說,沒有什么是比時間更寶貴的東西了。

    現(xiàn)在他們就要這樣在這里一直等下去嗎?

    “郁小姐今天是不是去公司了?這么晚了,還不見下班回家�!蓖趺貢雎曊f。

    他都打算提議去接郁小姐了。

    儲禮寒:“她在和元景煥吃飯�!�

    “哦哦……”王秘書應(yīng)完聲才覺得不對。什么?!在和元景煥吃飯?!

    毫無預(yù)兆的,兩個人就共進晚餐了?!

    王秘書琢磨著,大少和郁小姐攏共也沒共進過幾回晚餐吧?

    王秘書難掩驚愕地去看儲禮寒。

    卻發(fā)現(xiàn)儲大少長腿微微屈起,膝上放著筆記本,正從容地處理著郵箱里堆積的事務(wù)。

    悠閑且放松。

    王秘書搞不懂了。

    這是吃醋了還是沒吃醋?大少究竟把郁小姐擱在心里哪個地方呢?

    差不多又等了十六七分鐘吧。

    王秘書壓抑不住激動,小聲道:“……回來了�!�

    因為郁想沒有開車,所以他們在小區(qū)門外停下后,就還是搭乘的物業(yè)的小高爾夫球車。

    遠遠的,王秘書就看見了車里的人。

    元景煥的確有一副好皮囊。

    他穿著白色西裝,和郁想并肩而坐,是有一點貴公子的氣質(zhì)。

    這頭元景煥在和郁想交談:“郁小姐住在這里?”

    郁想點頭。

    元景煥有點驚訝,但他面上沒有顯露。

    很快,高爾夫球車在別墅門口停下了。

    元景煥不由看了看旁邊另一輛,黑色的,掛著豪車logo的車。車窗大概是貼了膜,元景煥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景象。

    “郁小姐的車?”元景煥問出聲,但又覺得不對。

    如果是郁想自己的車,怎么不停在車庫呢?

    郁想回頭看了一眼,滿臉無辜,她說:“我也不知道……”

    物業(yè)工作人員開著高爾夫球車往回走。

    這邊黑色轎車才打開了門。

    王秘書看見剛才還一派從容悠閑的儲大少,“喀嚓”一聲合上筆記本,身上的氣勢有了變化。

    王秘書當(dāng)先下了車,笑著打了聲招呼:“郁小姐�!�

    他心里卻是快掀起波濤駭浪了。

    臥槽這是什么修羅場��?郁小姐不僅和元景煥共進晚餐,還把人帶回來了!這不要命嗎?

    元景煥這時候也看見了車里的人。

    年輕男人穿著炭灰色西裝,坐在座椅上長腿微屈,他轉(zhuǎn)眸看向了他們。

    平靜的目光,卻仿佛帶著極強的壓迫感。

    元景煥呼吸一窒。

    儲禮寒!

    正牌的儲禮寒!

    他怎么會在這里?

    元景煥的整個背脊一下都繃緊了起來,他想到了凌琛遠口中的“不怕被我那大哥扒了皮”。

    “怎么?連招呼都不會打了?”儲禮寒低低出聲。

    在正主面前,元景煥多少有點被束縛了演技。也就是想到儲山,他才從中獲得了點力量。于是不卑不亢地喊了一聲:“儲大少�!�

    一時周圍寂靜無聲。

    元景煥覺得不對勁,忙再抬眸去看儲禮寒。

    他這才發(fā)現(xiàn),儲大少根本就沒有看他,完完全全把他當(dāng)空氣了。那么很顯然,剛才那句話,也不是對著他說的。

    那是……對著郁想說的。

    元景煥回過頭,就看見郁想好似風(fēng)中朵大枝纖的花,無助地輕輕顫了下。

    她怕儲禮寒。

    郁想這樣漂亮,漂亮到光彩奪目叫人挪不開眼的美人,一旦流露出一分脆弱無助,竟然更多了一分勾人。

    令人不自覺地聯(lián)想到那易碎的琉璃。

    這時候王秘書也在看郁想。

    郁小姐是凍得發(fā)抖?還是……真怕了?按照常理,被大少抓個當(dāng)場,是該害怕。但王秘書就覺得哪里怪怪的。

    不太像是郁小姐的性格啊……

    眼看著局面僵住了。

    元景煥出聲淡淡道:“外面風(fēng)大,不如先進去?”

    王秘書這會兒心頭縈繞的那種怪異感更濃了。

    元景煥開口的腔調(diào),怎么也有一分像大少呢?

    郁想縮了縮肩,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外套,然后才轉(zhuǎn)身走在了前面。

    她打開大門,進到里面。

    再解開指紋鎖。

    “喀嚓”一聲輕響,門打開了。

    這時候儲大少才屈尊降貴地從車上下來,長腿一邁,幾步走過了入戶花園。

    一瞬間,元景煥的精神繃緊到了極致。

    要動手了嗎?

    儲大少這樣的人,也會親自動手?

    元景煥開始回想自己為了拍戲而特地學(xué)過的跆拳道,跆拳道有用嗎?

    誰知道儲大少還是看都沒有看他,他徑直走到了郁想的身后。

    一陣冷風(fēng)吹過。

    就在元景煥繃不住,幾乎要打寒戰(zhàn)的時候。這位衣冠楚楚的儲大少突然一彎腰,將郁想攔腰打橫抱了起來。

    元景煥:!

    王秘書和保鏢們:�。�!

    “……放開我�!庇粝氲暮碇袛D出了極低的聲音。

    元景煥這才仿佛被按下了開關(guān),猛地回過神,長腿一跨,要趕上去阻攔。

    “儲大少!儲大少這是干什么?”他冷冷出聲。

    這下王秘書和保鏢也急了。

    他們本能地去拉元景煥。

    反正別管大少要干什么,這人得先拉住了。

    這一拉二拽的,元景煥火氣也上來了,他冷聲喝道:“你們干什么?這里是郁小姐的家!警報鈴就在墻上……”

    保鏢一聽心說那肯定不能讓你按著鈴啊。

    “嘭”一聲巨響。

    他們把元景煥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按在了地上。

    而這時候郁想的掙扎也變得激烈了。

    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不管她怎么掙扎,儲禮寒的手都牢牢地箍著她的時候。

    儲禮寒抱著她徑直往樓上走。

    上了五層階梯的時候,儲禮寒突然頓住了腳步。

    郁想:?

    怎么?是我掙扎起來太沉了嗎?

    儲禮寒把她放下來,一手仍舊托住了她的腰,然后就這樣將她按在欄桿上,俯身吻了下去。

    男人面上沒有什么表情。

    吻下來的時候卻是火熱的,甚至有些粗暴和強勢。

    郁想的心跳飛快如擂鼓,她不自覺地蜷了蜷手指,牢牢攀住了儲禮寒的肩。

    哎不行。

    這樣看上去太主動了。

    于是郁想別過了頭。

    側(cè)過臉的那一瞬間,她看見了被按在了地上的元景煥。

    元景煥也在看她。

    被迫承吻的郁想用盡渾身的力氣才偏過了頭。

    她的長發(fā)順著欄桿滑落,因為被親吻時的激烈而微微晃蕩起來。元景煥甚至還能窺見一點,她抵住欄桿的腰,何其纖細。

    就在這時候,儲大少冷酷無情地掐住了郁想的下巴,將她的臉掰了回去,然后吻得更加用力且霸道。

    郁想幾乎喘不過氣。

    謝謝。

    腿軟了。

    郁想無力地倚靠在了儲禮寒的懷里。

    元景煥面色鐵青。

    她看上去像是一朵堪堪要被儲禮寒揉碎的花。

    然后儲禮寒托起這朵花,再度往樓上走去,他走過拐角,也就從元景煥的視線中消失了。

    可郁想的聲音還在響,她嘶聲道:“儲董已經(jīng)把我從你的身邊趕走了,大少還想做什么?”一點壓抑的哭腔,幾不可辨。

    王秘書聽得一愣一愣的。

    心說這臺詞挺耳熟。

    只有元景煥的面色變得愈來愈難看。

    他想強迫她嗎?

    儲禮寒在拐角處頓住腳步。

    他面無表情地垂下眼眸,連系統(tǒng)都被嚇住了。

    系統(tǒng)哆哆嗦嗦地出聲:

    系統(tǒng)的話還沒說完,就一下噎住了。

    因為郁想發(fā)現(xiàn)儲禮寒沒往下接話。

    她覺得這不行,于是抻了抻脖子,親了下儲禮寒。姿勢太別扭,她只勉強夠著了儲禮寒的下巴。

    系統(tǒng):?

    儲禮寒眼底滑過幽暗之色,他摩挲了下郁想的唇,然后低低開了口:“那又怎么樣呢?”

    他的聲音如玉質(zhì)般動人。

    但說出口的卻更像是來自魔鬼的話:“不管你去到哪里,在誰的身邊……。也許你更喜歡被鎖住手腳嗎?”

    您好會。

    郁想舔了下干燥的唇,抬眸望著他:“如果我和別的人談戀愛,結(jié)婚……”

    儲禮寒:“我會殺了他�!�

    好家伙,還謹記著殺人狂人設(shè)呢。

    您可真不錯!

    儲禮寒俯身湊在她的耳邊,這次是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他緩緩道:“我還會讓你下不了床�!�

    系統(tǒng):???

    這不對勁。

    儲禮寒抱著郁想走進了臥室,輕描淡寫地說:“你應(yīng)該遭到懲罰�!�

    臥室大門重重關(guān)上。

    系統(tǒng)聽見了一聲,布帛被生生撕裂的聲音,然后它火速打上了馬賽克:

    剛才還為郁想擔(dān)心的它,仿佛是個憨批。

    它現(xiàn)在甚至也不關(guān)心,那“懲罰”是有多么的“嚴酷”了。

    樓下。

    保鏢這才輕輕松開了元景煥,說了聲:“抱歉�!�

    元景煥面色沉沉,他站直了,撫平了衣擺上的褶皺,然后才抬起頭,冷聲說:“說抱歉有用嗎?你們難道沒有看見郁小姐遭遇的困境嗎?”

    保鏢們和王秘書對視了一眼。

    心說這“困境”我們也沒琢磨透呢。

    “我勸元先生還是不要做無用功了。”王秘書真誠建議。

    別說你了,我們都沒看明白怎么回事呢。

    但這句好心的勸誡,落在元景煥耳中,就更像是一種傲慢的威脅了。

    “大少好大的威勢啊�!痹盁ɡ渎暤�,“如果我非要上樓呢?”

    王秘書心說別吧。

    可別看見什么不該看的啊。

    這不是逼著咱們把你放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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