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褚休吻她唇瓣,吞下她的聲音。待裙擺下的手掌感受到濕意后,就將鈴鐺抽了出來。
微涼著進去,出來時溫?zé)釢窕?br />
這東西叫緬鈴,《月色撩人》的后面主母對李月兒用過。褚休也是看了書才知道世上還有這種東西!
她買來后就是殿試跟放榜,也沒多余精力跟時間用。
現(xiàn)在閑散下來精神放松,加上坐在馬車?yán)餆o所事事,玩什么自然都不如跟念念玩這個。
于念是頭回吃,又是在馬車上,忍的難受不敢吭聲,褚休不舍得折騰她,淺淺一試等于念出水了就把東西抽出來。
她看于念潮紅的臉頰緋紅的眼尾,以及濕漉漉的眼睫跟眼睛,忍不住咬她唇瓣,恨不得把她吃進肚子里。
褚休抱緊身體軟軟的于念緩解自己,低聲哄,“晚上回家再吃一次�!�
于念不吭聲,于念只默默掐了把褚休的腰。
剛才鈴鐺滾起來,于念心魂好像都附在鈴鐺上,被滾的頭腦空白,只恨自己現(xiàn)在不是啞巴能出聲,稍有松懈就忍不住嗯出音。
晚上要是再吃,只剩她跟秀秀,又是在自家熟悉的地方,于念怕明天早上起不來。
到時候大嫂再一開口打趣,她怕自己羞到鉆進地里。
第81章
“晚上你就知道有我的好處了�!�
馬車?yán)锩嬗兴畨馗碜樱?br />
方便事后收拾自己,要不然褚休也不會有這方面的念頭。
“還羞著呢?”褚休湊頭看于念。
于念臉紅的不行,好半天都沒緩過來,
聽見褚休開口,伸手捏住她的嘴。
褚休眉眼彎彎的笑,
舉起擦洗干凈的緬鈴給她看。
小東西看著平平無奇,要是沒有馬車?yán)镞@一出,就算放在桌面上于念見到了都不會多想,可方才弄了一次,
于念才發(fā)現(xiàn)不僅人不可以貌相,東西也不能。
于念現(xiàn)在一眼也不敢多看,
怕臉上才消散的熱意再卷土重來,
只別開頭閉上眼,
催促褚休,“快收,
起來�!�
余光掃見褚休扭身放緬鈴,
于念鼓起臉頰舒了口氣。
她低頭整理裙擺褲腿,
剛把裙角放下,前方就傳來聲音說是清河縣到了。
于念,
“?”
于念兩眼茫然的看褚休,又偷偷用手指撩開車簾朝外看,
果然遠(yuǎn)處入眼的已經(jīng)是熟悉的城門。
方才還說要半個時辰左右,怎么一眨眼……
于念扭頭抿唇瞪褚休。
褚休眨巴眼睛,滿臉無辜。她可沒耽誤時間,甚至?xí)r間掐的剛剛好。
城門前,
車馬隊伍停下,禮部官吏翻身下馬提著衣袍快步小跑到褚休馬車跟前,
“狀元,咱們到清河縣了,何縣令已經(jīng)在前方候著了�!�
春榜跟殿試的榜單早就由禮部謄抄多份發(fā)往各地省城,再由省城往下發(fā)放,所以清河縣的公示墻上早已貼過貢士跟進士名單的榜紙,全縣百姓都知道誰家的那誰榜上有名。
榜紙名單的姓名旁邊會附上該人的籍貫住址,就算同名同姓也完全不用擔(dān)心認(rèn)錯。
加上清河縣離京城近,何縣令稍微找人打聽打聽,殿試放榜的第二天他就該知道褚休跟裴景都是一甲。
這對清河縣來說是大事,估計兩人還沒啟程回來呢,關(guān)于怎么接風(fēng)慶祝何縣令就都籌備好了。
今日車馬隊伍抵達清河縣,何縣令早上就會收到消息,如今等在城門外迎接并不意外。
褚休撩開車簾朝后看,裴景正巧同樣掀開簾子看過來。
就算褚休打算先回褚家村也該下來見見何縣令。
褚休扶著于念下車,裴景走過來。
“念念你剛哭過?”裴景目光只是從于念臉上掃過,本來沒留意,但于念眼尾緋紅,眼睫都有些濕,像清晨雨后荷花,美的鮮艷欲滴,這才讓她多看兩眼。
裴景怕自己看錯了,還往前兩步皺眉抿唇湊近了看。
三人往那兒一站,禮部官吏就悄悄把身體轉(zhuǎn)了過去,背對著三人,看天看地就是不往后面看,生怕瞧見些什么惹一身麻煩。
見裴景眼睛看過來,于念立馬低頭,抬起袖筒遮住臉,只露出一雙紅紅的耳朵尖,“沒,哭�!�
裴景扭頭瞪向褚休,“早知道我就拉你跟我坐一輛馬車了,這樣你還能少惹念念生氣。”
褚休,“……你跟長公主到底什么時候能大婚?”
裴景睨她,“你少轉(zhuǎn)移話題,我跟殿下就算明天大婚,你也不能總?cè)悄钅羁��;仡^我見到大嫂,定要跟她告你的狀!”
褚休雙手搭在腰后,開始仰頭看天,幽幽道:“我大嫂她都懂。”
裴景,“?”
褚休抬手拍裴景肩膀,語重心長,“沒事的小景,等你成親你也懂了�!�
裴景木著臉。她成親后才不會跟長公主殿下這樣呢,念念就是脾氣太軟了,才容易被褚休逗哭。殿下成熟穩(wěn)重,哪里像褚休這般欠。
褚休想了想,“你看,如果我真欺負(fù)念念,我倆感情還會這么如膠似漆?”
裴景遲疑起來,看于念。
于念袖筒往上抬,從袖子低下朝她露出一個乖巧羞臊的笑。
她眼睛亮亮,眸子被水洗過,眼底的笑意如同春日午后湖泊里蕩漾著的碎光,漂亮的不像話,瞧著也不像被欺負(fù)了。
褚休攤手,“你看,就是小小鬧一下,等你跟長公主——”
于念掐褚休的腰,止住她的話茬,跟裴景說,“洗了,臉,沒哭。”
裴景目光在兩然間來回,見她倆真沒事,這才放心,余光掃向褚休,想張嘴道聲抱歉,又覺得是褚休活該,要不是她經(jīng)常逗念念,自己也不至于先入為主的誤解她。
裴景抬手虛虛拱手。
褚休甩袖背在身后,仰頭哼了一聲,語氣幽怨的很,“她掐我你都看不見!小景你也偏心啊,誰才是你同窗啊小景,咱倆多年的情意啊小景�!�
裴景,“……”
于念笑著去拉褚休手指,褚休眉眼彎彎握住她的指尖,小聲咬耳朵,“我逗她玩呢念念�!�
裴景聽見了,面無表情站到旁邊,恨不得掐自己一把,讓她多管閑事去問人家小兩口的事情。
等她們仨站好,何縣令那邊也到了跟前。
褚休跟裴景依舊笑著抬手,齊聲道:“何縣令�!�
何縣令扭身躲開,扯著官袍擋臉,嘴里“哎呦哎呦”著,“使不得使不得如今可使不得了�!�
眼前的兩人一個是一甲狀元一個是一甲探花,裴景更是尚了長公主,日后就是駙馬了,這兩人無論如何也不用跟他見禮。
不過他倆這般作揖,何縣令心里舒坦踏實的不行,這說明褚休跟裴景人品端方,不是那等有了點權(quán)勢就用鼻孔看人之輩,這才沒跟他擺架子使官威。
尤其是褚休,絲毫不記恨他當(dāng)初在壽王比字時把票投給了王嚴(yán)河。
何縣令走到跟前,笑著抬手朝面前兩人行禮,“清河縣縣令何成文,見過狀元、探花�!�
他滿臉的笑意,看褚休裴景的眼睛跟看金子似的,“我就說你倆必然能成!當(dāng)初從狀元那手字上我就能看出少年志氣!”
何縣令夸完又說,“春闈的事情我也都聽說了,看見第一張榜紙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裴探花怎么可能榜上無名呢!這榜必然不公!”
“果然,沒多久朝廷就派人來更正了,連著榜紙一起張貼的還有關(guān)于肅清科場跟天子門生的條例,此舉對于天下學(xué)子來說可是大功德�!�
何縣令再次拱手,卻是文人作揖,“我以文生身份,謝過兩位。”
褚休和裴景連忙還了一禮。
“縣里準(zhǔn)備了慶功宴,我還安排了舞獅熱場子,”何縣令看兩人,試探著詢問,“狀元跟探花是先回家還是先進縣城?”
褚休問,“已經(jīng)開始了嗎?”
何縣令,“還沒呢。”
他眼睛朝裴景身上掃了一眼,雖沒明說但褚休跟裴景都知道。以裴家的作風(fēng),裴景回來必然要先回家的,所以哪能提前把宴安排好。
尤其是聽說裴家老爺子得知裴景尚了長公主后,“激動興奮”的當(dāng)場暈了過去,醒來就抱著祖宗牌位大哭,想來是迫不及待要見到裴景了。
這可是光耀裴家門楣、讓祖宗十八代臉上都有光的事情啊!
那不是尋常公主,那是武秀長公主,是大姜朝握有實權(quán)的長公主殿下。
裴家真是族墳冒青煙。
褚休看裴景。
裴景垂眼沉默。
她可不覺得祖父是興奮激動的暈過去,怕是嚇的。
至于抱著祖宗牌位痛哭,估摸著是覺得保不住九族了,才在祠堂懺悔愧疚,后悔讓她走這條科考路。
畢竟誰能想到她會入了長公主的眼。
現(xiàn)在回了裴家,等著她的估計不是慶祝跟歡喜,而是后悔懊惱,說不定連帶著她跟褚休一同寫話本的事情都會被拿出來說。
說她要是不出這個風(fēng)頭,指定不會入了長公主的眼,裴家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處于水深火熱的困境中。
裴景勉強擠出笑意,握著袖筒跟褚休和何縣令說,“那我今日先回家,宴席明天再去�!�
她們有五日的探親時間,在清河縣耽擱不了多久。
何縣令自然沒有異議。
于念見裴景臉色有了變化,擔(dān)憂的望向她。
褚休,“不礙事,春風(fēng)跟你一起回去,有什么說什么就是,左右不要委屈了自己,如今你可不止是裴家的裴景了,你還是大姜的探花是長公主的駙馬,更是你自己�!�
裴景抬眼看褚休,抿了抿唇,朝她拱手。
雖說褚休有時候說話做事欠欠的,但經(jīng)常三言兩語就能撥開她頭頂陰云,讓她得以窺見天光,獲得一絲喘息機會。
裴景腰背挺直,眼神堅定,“我知道�!�
她同春風(fēng)回裴家,褚休跟于念繼續(xù)朝褚家村走。
禮部官吏先陪褚休回家,再跟隊伍一起回縣衙歇息。
坐進馬車?yán)�,于念撩開車簾朝后看,“小景,沒事,吧?”
褚休伸手摸她腦袋,手順勢放下環(huán)住她的肩,“不礙事的,現(xiàn)在的小景可不是以前的小景了。”
她已經(jīng)長出了脊骨,有底氣有能力,可以挺直腰背抬起頭跟裴家族老說話了。
于念放下車簾,扭頭看褚休,眼睛彎起來,“那,你呢?”
褚休略顯得意,眉頭揚起,“不是我跟你吹啊念念,村長肯定在村頭等著接咱倆了�!�
于念半信半疑,她沒見過那種陣仗,好奇的不停掀車簾朝外看。
近了近了,離褚家村越來越近了。
于念伸手往前指路,從這個岔口往前是于家村,往右是褚家村。
以前她不敢抬眼看的地方,今日重新去望已經(jīng)滿眼蔥綠,冬季早已過去,如今正是仲夏。
褚休瞧見她伸手朝于家村的方向指,笑了下,語氣隨意的跟她閑話,“我娶你的時候,你坐在驢車上,雙手抱著包袱頭都不抬,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愿意嫁我�!�
于念眨巴眼睛,開始裝傻,“�。渴�,嗎?”
“你啊什么呀啊,我都記得清清楚楚!”褚休咬牙伸手捏于念臉蛋,左右輕晃。
于念討好的笑笑。
她想嫁的。
她那時候就想嫁褚休,也愿意嫁褚休,現(xiàn)在更愿意。
褚休揉著于念的臉頰順勢問她,“這才多久的事情你就忘完了,那小時候的事情你豈不是更不記得�!�
于念還真昂臉想了想,然后皺眉抿唇緩緩搖頭,下意識又抬手比劃:
‘不記得了�!�
她仔細(xì)想:
‘我只記得李氏懷了于大寶之后的事情,之前的,好像都忘了�!�
要是不好好去想,于念連在于家的日子都要忘完了。
過去好像藏在記憶深處蒙了層灰霧,離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很遙遠(yuǎn)。
因為都是苦日子,忘了最好。
但褚休問了,于念就努力往前去想。
她白凈的臉皺在一起,像揉皺的紙,臉色瞧著都不如剛才好看,眼里都沒了那股鮮活勁兒。
褚休忙伸手抱著于念,親她臉頰,“不想了不想了,不記得才好呢,這樣以后能記住的全都是跟我在一起的好日子~”
于念眨巴眼睛,抿唇笑了。
褚休不舍得于念去回想,索性不從她身上多問,只抱住她搖晃著感慨,“于念念兒你完了,你記性這么差,要是沒有我你可怎么辦啊�!�
于念伸手捏褚休的嘴巴,哼哼著,“有,大嫂、楚楚,呢�!�
褚休,“……”
真是天熱了啊,用不到她暖被窩了就覺得還有大嫂跟楚楚呢。
褚休把于念拖到懷里,低頭咬她唇瓣,“晚上你就知道有我的好處了�!�
于念笑的咯咯出聲。
褚家村到了。
褚休自信的坐在車廂里,于念撩開車簾朝外看。
果然,村頭已經(jīng)站滿了人,村長似乎還請了吹打板子,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見了鑼鼓嗩吶聲!
于念眼睛亮亮,驚喜的扭頭看褚休,心里越發(fā)佩服她了,這她都能算到!
褚休抖落起來,“我可是咱們村念書地里的獨苗苗!”
褚休矜持的側(cè)眸,朝于念撩開的車簾朝外看。
然后妻妻兩人就看見那吹打板子從她們旁邊吹吹打打經(jīng)過,順勢還抬走了一頂花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