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褚休臉皮微熱,手指撓了撓鼻子,又退后兩步,“我,我先洗個澡。”
于念,“……”
十天沒好好洗澡洗頭了,褚休靜心考試時不覺得如何,剛才上了馬車就開始揪著衣領(lǐng)跟袖子聞來聞去,“裴兄我是不是臭了?”
裴景捏著鼻子,“你別提醒我�!�
兩人這些天所處環(huán)境相同,吃穿用度都一樣,沒道理褚休臭了她還是香的,所以這會兒哪怕衣服上沒什么味道,頭發(fā)都有味了。
褚休皺眉,頭朝后撤,離自己的衣服遠一點,“這要是抱念念,不得熏著她�!�
裴景笑,側(cè)眸睨他,“放心,張叔肯定提前準(zhǔn)備了熱水,等洗完再抱�!�
聽褚休說洗澡,于念抱著籃子抿唇笑起來,眼睛彎彎的,眼底光亮晃眼,水光粼粼般閃耀。
褚休一看就知道她憋著壞主意!心癢的很,恨不得把她扯過來揉進懷里一同染上臭味!
張叔連忙道:“水已經(jīng)提前燒好了�!�
他領(lǐng)著兩人朝東邊的凈室里走。
廂房邊上挨著一間小房子,留著洗漱如廁用。
褚休越走越狐疑,扭頭看裴景,裴景木著臉,心頭有股不好的預(yù)感。
唯有于念,顛顛地跟在兩人身后,忍著笑。
房門打開,露出兩個桶。
褚休,“……”
裴景,“……”
張叔,“你倆剛出考場肯定有很多話想說,這樣,一起洗,洗的時候也不耽誤講話�!�
都是男的又是同窗,一起搓個澡怎么了。
褚休看著兩個并排的桶,眼皮抽動,沉默了瞬間,語氣輕松笑著說,“其實我跟裴兄也沒那么多的話想說�!�
裴景連連點頭,“馬車上簡單說了兩句已經(jīng)差不多了。”
就算她想跟褚休聊一聊題目,也不能面對面泡兩個桶�。∵@樣念念怎么想!
張叔疑惑,“那,不一起洗?”
褚休和裴景齊齊搖頭,十分默契,“不一起洗�!�
孤男寡女,怎么能一起洗澡!
張叔可真敢想!
褚休看于念,微微瞇眼,眸光意味深長。
于念心頭一跳,呼吸都熱了。耳朵滾燙,目光不敢跟褚休直白的眼神對視。
裴景清咳兩聲,找了個借口,“褚兄的桶給他挪到西邊去吧,我累了,想自己安靜的泡一會兒,有什么話洗完再說�!�
褚休不同意,“泡完天都黑了,有話還是明天睡醒再說吧。”
小景到底是孤家寡人一個啊,還以為誰都跟她一樣,泡完澡就有時間講考題。
考都考完了,褚休現(xiàn)在只想好好收拾一下壞心眼的念念!
這么調(diào)皮,該打屁股!
熱水早已燒好,桶挪到西邊凈室后,褚休先認真搓洗了一遍。
尤其是頭發(fā),褚休從發(fā)根洗到發(fā)尾,洗了整整三遍,就怕熏著于念。
等洗完,桶里的水感覺都不干凈了。
褚休將木桶里的水順著低凹排水道倒出去,再拎起旁邊桶里的熱水涼水重新兌進浴桶中,開始泡第二遍。
張叔知道兩人想洗個痛快澡,去掉身上的考舍味,還特意尋了花瓣放在旁邊的籃子里,如果需要就扔桶中增個味兒。
褚休抓著花瓣,往干凈的水面上灑。
于念在西廂房外間整理褚休籃子里的物件,將她換下來的里衣外衣都拿出來放進盆中,待明天起來后再洗。
于念手上不停,耳朵卻豎的高高的,眼睫煽動遮住眼底隱隱的期待,明顯在等什么。
那邊水聲嘩啦隱約傳來,于念呼吸滾燙小腹收緊。
素了快半個月的時間,又恰逢月事快來,于念光是聽見褚休洗澡的動靜,飽滿柔軟就變得□□,裙擺下潮濕一片。
她臊紅了臉。
剛倒杯水抿了兩口,就聽見褚休喊,“念念,幫我拿身衣服進來,我剛才忘拿了。”
她聲音喊的大,東邊凈室中坐在浴桶里閉目養(yǎng)神的裴景都聽見了。
她搖頭感慨,褚兄真是把腦子忘在貢院考場里了,洗澡竟然忘記拿衣服,不像她,早就把干凈衣服拿好放在旁邊。
裴景覺得自己略勝過褚休一次,眉眼越發(fā)舒展,一人撥弄花瓣,又多泡了一會兒。
于念自然聽見褚休的聲音。
她抱著衣服,紅著臉,輕輕推開凈室的門。
第60章
“聽話嗎�!�
于念推門進來有聲響,
褚休坐在浴桶里聽見動靜扭頭朝后看,余光瞥見于念懷里抱著的衣服中有抹桃粉色,微微揚眉無聲笑了。
洗澡的只有她一人,
念念卻拿了兩個人的衣服。
褚休就知道她想自己了。
浴桶本來在凈室中間,如今被褚休推著靠近墻邊,
旁邊緊挨關(guān)上的窗。
褚休朝于念招手,等于念放下衣物走過來,褚休先握住她的腕子,才仰頭問,
“我記得我的衣服里,好像沒有桃粉色的啊�!�
于念臉本來就紅,
現(xiàn)在被凈室里的水汽一蒸,
更熱了。
褚休這是明知故問。于念睨她,
羞臊的不行,抿唇要出去,
可惜手早就被褚休握住,
根本甩不掉走不了。
褚休濕漉漉的手指摩挲于念皓白的腕子,
鉆進她的袖筒里往上攀爬,掌心下的滑膩觸感讓褚休覺得自己將媳婦養(yǎng)的越發(fā)好了。
之前于念剛嫁進來的時候,
皮膚雖白卻糙,尤其是一雙手,
舊痕繭子都有,哪里像現(xiàn)在,一身嫩滑滑的皮肉,讓人想咬一口。
褚休眉眼彎彎,
“念念,想我嗎?”
于念耳朵紅紅,
呼吸發(fā)緊,褚休低低輕輕的聲音撩撥她耳膜的同時還撥在她的心弦上,尤其是袖筒里的那只手,都快順著寬敞的衣服摸到肩膀。
于念眼睛不好意思垂下往桶里看,眼睫忽閃,振翅的黑尾蝶似的顫動,余光飄忽著落到旁邊的窗上。
黃昏時分,光線還算明顯。
這么亮的天,于念越發(fā)臉熱,后悔剛才將自己的肚兜里衣裹在褚休的干凈衣物里一起拿進來。
這算不算白日宣淫啊,有辱褚休讀書人的斯文。
于念還在想斯文不斯文的,褚休手指已經(jīng)靈活的勾開于念衣裙的帶子。
這個最該斯文的讀書人正在做著不斯文的本能事。
三月份的天跟臘月不同,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外衣里面不需要再穿厚襖,直接就是貼身的里衣。
兩個帶子被褚休前后扯開,于念還沒反應(yīng)過來,濕漉漉的吻帶著潮濕溫?zé)岬乃�,就這么沿著她的腰腹往上。
于念今天穿的依舊是淺青色的肚兜,像個漂亮的海碗,裝著兩大塊滑嫩豆腐。
褚休那天急著進貢院沒心思也沒時間吃上的東西,今天總算能叼在嘴里細細的品嘗滋味。
于念站不穩(wěn),雙手撐在浴桶上,幾乎是彎腰的姿態(tài),將那喂到褚休嘴里。
兩人分開十天,頗有點小別勝新婚的意味,褚休急切,于念也想。
衣服如蔥皮剝落扔在桶邊,露出雪白。
桶外站著的于念早已被褚休扯進桶里,坐在她腿上,手指搭在她肩頭,輕闔眼皮朝下看。
褚休一頭濕漉漉的長發(fā)隨意盤起被木簪固定,眉眼認真專注的埋首在她懷中,像是許久沒見過似的,吃完又吐出來,仰頭看她,“念念,最近是不是又長大了?”
于念臉皮燙的不行,伸手捂褚休的嘴。
褚休笑,索性單手握著于念的手臂,順著她腕子往上,一路吻到脖子嘴角。
桶里撒了花瓣,粉粉紅紅的顏色,泡了熱水后厚重的花瓣變得有些透明輕薄,這會兒因為水面蕩動,貼在了于念胸口處。
本來就漂亮飽滿的地方,沾上了花瓣更是好看的不像話。
清純的荷花變得妖冶嫵媚,但自身氣質(zhì)干凈,又不顯得媚俗。
褚休雙手托握,餓了好些天的小狗一樣,大口咬那香軟的饅頭。
于念呼吸顫顫,實在難耐,雙手環(huán)抱住褚休的肩膀,臉埋在她脖領(lǐng)里,小聲又討好的喊,“秀秀�!�
褚休心都癢了,但她還記得進門時的事情。
于念這么往前一趴,柔軟壓迫在兩人懷里摸不到,褚休的手順著于念單薄的背往下,放到別處。
她不輕不重的拍了一巴掌,彈軟顫悠,是她沒想到的手感。
褚休眼眸微亮,忍不住握住,哼哼著,“張叔將浴桶放一塊兒你都不阻止,純看熱鬧,你說說我跟小景能一起泡澡嗎�!�
于念眼睫沾染水汽,濕漉漉的輕顫,手指摳著褚休肩膀,心虛的道:
按理說,也不是不能,畢竟都是女子。
而且于念心里清楚小景跟褚休肯定會拒絕,所以就沒費勁比劃,單純等著看個熱鬧。
她雖不是點火的人,但離火堆很近,導(dǎo)致現(xiàn)在引火上身,惹的褚休收拾不聽話的小孩一樣,打她屁股。
于念從來沒被人打過屁股。在于家的時候,李氏打她才不會往這種肉多的地方打,都是隨手拿了掃帚朝她后背跟手臂上抽。
于念低頭,牙齒輕咬褚休的肩頭。她絲毫不覺得褚休打的疼,但就是莫名羞恥。
天還亮著,她被秀秀拖到浴桶里,打了屁股。
秀秀的手掌貼合弧度,手指揉抓,軟肉都要從指縫間溢出去。吻落在她脖頸上,懲罰她似的輕輕吻重重握。
于念輕哼,伸手主動捧起褚休的臉,垂眸低頭親她嘴角,軟軟的喊,“秀秀。”
她知道錯了。
她就只會喊秀秀,生氣了喊,高興了喊,討好求歡了也喊。
褚休抬眸看于念,于念臉頰粉紅,盛開的荷花般,眼睫被水打濕,眼神朦朧,唇瓣微張呼吸炙熱,想朵渴求雨露的干枯花瓣,無意識呢喃,“秀秀�!�
褚休伸手把她摟到懷里用力吻。
她忽然覺得念念這輩子會喊這兩個字也行,只要她喊秀秀,自己什么都愿意給她。
比如現(xiàn)在,她要吃幾根就喂幾根。
西邊凈室的門被于念從里面拴上,屋里聽著靜悄悄的,似乎連洗澡撩撥水面產(chǎn)生的動靜都沒有。
黃昏太陽西落,天邊只剩橘紅一片。
外頭天色變得灰蒙蒙,像是被人用麻袋從四角往中間兜起,光亮慢慢消失,星子似麻袋上的小孔,在上頭亮亮的閃。
天一黑,屋里光線更暗,尤其是凈室中沒點油燈。
黑暗里,于念被褚休抱起來坐在木桶邊上,后背貼靠著墻。
桶沿不算寬,也就兩手手指并齊那么厚,屁股要是結(jié)實的坐上去必然硌人。
可于念的重心一半在身后的墻上,一半搭在褚休的肩上,她只雙手握著桶邊借力就行。
褚休跪在桶里,抬眸看,“念念,喊我。”
于念咬著唇,羞的不想吭聲。
她跟只煮熟的蝦似的,全身通紅冒著熱氣。
于念側(cè)臉不看褚休,可余光邊就是身旁的窗,外頭的光線提醒了她在凈室里待了多久,熱水更是加了又加,現(xiàn)在羞到不敢多看,恨不得閉上眼睛。
褚休忽然開始聊起別的,“念念你注意到了嗎,咱們西院墻根有棵葡萄樹,用幾根木棍支撐,還沒長葉呢�!�
于念分神,緩緩點頭。
褚休拇指指腹分開眼前草叢,“可我看念念這顆葡萄,已經(jīng)熟了。”
水光明顯,誘人品嘗。
于念腳趾頭抓褚休的背,垂眸瞪她。
不愿意喊出口的兩個字,在褚休用舌靈活吃葡萄的時候,終究還是難耐的喊出聲。
她越喊“秀秀”,褚休越是想弄哭她。
貢院送別那天,褚休怕于念哭了自己沒辦法哄,半句肉麻煽情的話都沒說。今日她卻握著于念的腿,讓她腳踩在自己肩上,恨不得欺負的于念開口求饒。
木桶里的水徹底沒了熱乎氣,兩人也擦干身子從桶里出來穿衣服。
還好是三月天,換成臘月那次,兩人才不敢這么折騰。
剛才都那樣了,現(xiàn)在穿衣服的時候,于念還要扭身背對著褚休穿。
低頭瞧見白上的紅痕,于念惱著轉(zhuǎn)身踩了褚休一腳!
腿抬起來都是酸的,肌肉拉扯讓于念想到了別處也有痕跡,更是抿唇鼓臉瞪褚休。
她恨不得在所有地方都用唇烙下痕跡,跟小狗標(biāo)記地盤有什么區(qū)別。
褚小狗!
褚休得了便宜,任由于念軟綿綿的對她撒氣。
褚休討好的伸手環(huán)住于念的腰,低頭隔著衣服吻她肩頭,“晚飯我來做,你歇著就行�!�
褚休的廚藝就跟她包的包子一樣,勉強能吃。
褚休心里也有數(shù),說完自己都沉默了瞬間,然后抬手撓了下鼻子,眼睛亮亮,“那我晚上讀話本給你聽?我教你識字教你讀。”
這還差不多。
于念輕拍腰腹上的手,表示原諒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