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見李氏咬過金片子,指甲大小,寶貝的不行,防賊似的防著她。
如今于念捧著金葉子,眼睛都有些熱。
她抬頭看褚休,反手指自己:
‘給我了?’
褚休散了頭發(fā),晃動腦袋,任由長發(fā)披肩,“自然,連我都是你的,何況這些�!�
于念抿唇笑,低頭摸摸金元寶摸摸銀元寶,摸雞崽似的珍惜。
她把銀錢重新收起來,扭身放進(jìn)床頭的箱子里。
褚休準(zhǔn)備飯后消食了,問于念,“念念,熄燈嗎?”
待會兒她說不定要起來小解。
褚休扭頭,就瞧見于念跪坐在床上,金葉子抿在唇間,正低頭緩慢扯開身前里衣的帶子,然后抬眸看了她一眼。
鉤子似的,釣住了褚休。
褚休腳步連同呼吸一起頓住,人定在原地,眼睛都舍不得眨。
于念慢慢剝掉身上里衣,扔到床尾,露出細(xì)白肌膚上的淺青色肚兜。
她低頭,將脖頸后面的肚兜帶子解開。
肚兜順著力道滑落,堪堪搭在隆起上,遠(yuǎn)遠(yuǎn)瞧著雪白之間閃出一道深深的縫。
于念紅著臉頰,撩起眼尾,當(dāng)著褚休的面,將金葉子放在隆起中間的縫隙里。
雪白中透著抹金,貴氣到讓人移不開眼。
褚休眼睛都看直了。
于念抬手:
‘猜猜金葉子在哪兒,猜到了我就是你的了�!�
第45章
“越擦,越多�!�
于念比劃完自己先羞紅了臉,
伸手指指油燈,讓褚休把燈先熄滅。
“那不行,”褚休本來是這么想的,
現(xiàn)在望著床上的春色瞬間改了主意,“熄了燈我還怎么細(xì)細(xì)的找金葉子�!�
褚休,
“我家念念說了,得找到金葉子她今晚才能歸我。”
于念抿唇瞪她。
金葉子藏的那么明顯,哪里還需要細(xì)細(xì)找,有眼睛就能看見。
褚休搖頭,
隨手扯了發(fā)帶將自己的眼睛蒙起來,布條在腦后打了個結(jié),
伸著胳膊朝床邊摸索,
嘴里振振有詞,
“雪山高又聳,狹縫深又長,
金葉子藏在里頭可得好好找找,
用心去找�!�
說了要好好找找你還蒙眼睛?!
于念,
“……”
于念有些后悔了。
褚休站在床邊,隨后那雙修長白皙用來提筆賺金子的手,
搭在她臉上,順著她纖細(xì)揚(yáng)起的脖頸緩慢往下摸索,
在即將觸碰到雪峰時又忽然收回手臂,閃的于念眼睫跟著輕顫煽動,心都饞了。
褚休跪坐在床上,閉著眼低聲問,
“墊子鋪好了嗎?”
于念點(diǎn)頭,意識到褚休看不見,
牙齒咬著下唇瓣,拉著褚休的手指往自己膝下摸。
是紅墊子的手感。
褚休現(xiàn)在不需要看,摸都能摸出來今天用的哪一條。
雙手沿著于念的膝蓋往上,推起腰腹處的肚兜邊緣,手腕就這么淹沒在淺青色的布料里,本來就高聳的地方被撐的更滿。
于念別開臉,不好意思看褚休也不好意思低頭看自己,眼睫輕顫煽動,隨著心臟上下失重的揉握推擠亂了氣息。
金葉子就夾在縫隙中,本來就不容易掉下去,現(xiàn)在褚休推著兩座白擠著它,更是夾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在這兒嗎念念?”褚休故意問,“摸著是軟軟的圓點(diǎn),應(yīng)當(dāng)不是金葉子�!�,變成金豆子了�!�
于念顴骨緋紅,雙手搭在膝面上,抓緊腿上布料,手指隨著褚休掌心捏搓慢慢攥緊料子。
褚休怎么都“找”不到那片金葉子,只得收回手搭在于念的那把細(xì)腰上,改成低頭去嗅,鼻尖輕蹭滑膩,唇瓣隔著布料輕抿。
臨近過年天公作美,天氣雖冷卻無大雪,連帶著夜里都沒多少風(fēng)聲,更別提下雨了,冬季天氣干燥,除了清晨露重,夜里不算潮濕�?蛇@樣的天氣里,于念的肚兜布料就這么濕了兩塊。
淺青色變成深青色,顯得那凸點(diǎn)格外明顯。
褚休手順著于念的腰往下,下巴搭在于念肩上,唇瓣貼著她脆弱纖細(xì)的脖頸低聲問,“念念,今天想我了嗎?”
于念不能說話,但身體給出了明確的答案。
先前還干燥的稻田地,不知何時澆灌了水,摸了一手滑。
褚休這邊地里莊稼種麥子,但聽說南方多種水稻,稻民插秧后會往地里澆灌水,然后放些魚苗進(jìn)去,這樣等稻子熟了的時候,魚也肥了。
褚休的手現(xiàn)在就是放進(jìn)稻田地里的鮮活魚苗,尋著水源靈巧擺動。
只是這塊地實(shí)在肥沃,魚越擺尾,水出的越多。
褚休右手反手扯開發(fā)帶扔到一旁,睜開眼睛,準(zhǔn)確無誤的將已經(jīng)染上于念體溫的金葉子夾著抽出來塞進(jìn)枕頭下面,免得待會兒不知道掉到哪里,再硌到膝蓋皮膚。
褚休唇貼著于念耳廓,“原來念念這么想我。”
于念手指搭在褚休肩膀上,額頭抵在褚休肩頭,咬唇想否認(rèn),可她咬的越緊,褚休笑意越明顯。
氣息灑在耳廓上,點(diǎn)了火一般,燒起來。
于念臉蛋滾燙,惱羞成怒,伸手假意推褚休肩膀,卻被褚休伸手摟住后腰往懷里一帶。
她動,褚休的手不動,不知道剮蹭到哪里,于念雙腿一軟,瞬間沒了力氣。
褚休眼睛微亮,稀奇的問,“這兒?還是這兒?是這兒�!�
褚休找到了風(fēng)水寶地,指腹摁在上頭好好歇息。
她舒坦了,可苦了于念。
褚休算著日子,她月事一般在月中,念念月事在月底,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
“念念忍忍,待會兒給你�!�
忍耐的于念無風(fēng)自動,扭腰擺胯像風(fēng)里的稻苗,不知道過了多久,秋季田里的水排出稻穗成熟,于念才低頭聳肩大口呼吸。
心臟的失重感還沒緩過來,她雙腿動都動不了,維持著這個姿勢跪了好一會兒,才伸手往墊子上捂,企圖遮掩一二。
“你捂那個有什么用�!瘪倚菹麓�,站在水盆邊,將自己濕漉漉的掌心亮給于念看,“出了多少我又不是沒感覺�!�
于念往前一趴假裝看不見聽不見,額頭抵在床單上,手指羞臊的摳布料。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今天格外不太一樣。
褚休拿著巾子給她,自己去小解。
于念很少讓褚休給她擦,實(shí)在是磨不開這個臉,除非她累到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不然絕對爬起來拉上床帳自己低頭擦干凈。
褚休披著衣服回來,于念已經(jīng)收拾好自己,穿好里衣,連巾子都涮洗干凈搭在木架上,并且打開床頭木箱子將金葉子放在它“母親”金元寶旁邊。
褚休脫衣服上床攬著于念的腰,“睡覺,后天除夕明天肯定有得忙�!�
于念躺平,心里踏實(shí)下來,閉著眼睛盤算,這是她嫁過來的第一個新年,年前肯定要帶上她今日新串的銅錢跟褚休去祭祖掃墓。
回來后她還要和大嫂一起炸年貨,大嫂說今年家里添了人口,讓大哥去買點(diǎn)蝦,給她和楚楚將蝦裹層面炸了吃,再挑幾個好山楂,讓廚藝好的大哥熬糖漿,自己滾糖葫蘆甜甜嘴。
后天就是除夕,她定然要像尋常新婦那般,熱熱鬧鬧的放上幾盤鞭炮除晦跟驅(qū)趕年獸。
上回開灶迎灶神被李氏攪擾差點(diǎn)意思,大嫂說這次定要補(bǔ)回來,多點(diǎn)幾個響亮的炮仗!
于念握著褚休的手指,改成側(cè)躺面朝褚休睡。
褚休醒著的時候特別不老實(shí),手腳都要纏在她身上抱著她睡,可真等睡著之后,雙手搭在小腹上平躺,睡得還算端正。
于念伸手緩緩抱住褚休的手臂拉到懷里圈住,滿足的抿起唇瓣。
因?yàn)檠矍斑@個人,她對這個新年滿懷期待,興奮的都有些睡不著。
她不記得自己多久沒這樣期待過新年,但她記得自己今年之所以期待,全因?yàn)樾阈恪?br />
于念閉上眼睛,她后天要把那套桃粉色的新衣服穿出來,戴上那顆珍珠簪子,到時候不管家里來了褚三月還是褚四月褚五月的,她都不怵。
她才是褚休明媒正娶夜里纏綿的媳婦。
可能因?yàn)槔钍蟻眙[過,導(dǎo)致全村人都知道她是個啞巴,于念心里破罐子破摔,如今倒也不怕了。
于念滿心舒坦,心輕松下來,顯得人都飄飄然,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直到腹下熟悉的暖流滑過,于念猛地驚醒。
莫不是月事來了!
她沒提前綁月事帶,要是弄到床上,大過年的洗床單被褥像什么話!
還沒等于念慌起來,褚休的手指就抽了出來。
于念后知后覺抬手摸臉頰,她人還睡著,身體卻早已先反應(yīng)過來,兩臉滾熱,腿張開搭在褚休腰上,小腿甚至勾著褚休的腿……
于念扭身朝背后看,褚休見她醒了也不再輕手輕腳緩慢試探,而是掌心覆蓋上去,“我還怕吵醒你,都沒敢亂來。”
于念低頭朝下看,“?”
她還要亂來到什么地步?
“還有半個時辰就該起了,念念,咬緊點(diǎn)。”褚休吻于念肩頭。
。
辰時起床,于念喂雞瞪褚休,洗墊子瞪褚休,掃庭院瞪褚休。
褚休老老實(shí)實(shí)的跟在旁邊,伸手要搓墊子,手還沒挨著布料就被于念濕漉漉的手一巴掌拍開。
成親一個月了,于念夜里怎么都行,白天還是臉皮薄的放不開,連自己弄濕的墊子都不愿意讓褚休洗。
她忙活褚休也沒閑著,收拾好家里的活兒,她就將桌子搬出來,放在家門口,挽起袖筒開始研磨。
于念疑惑的探頭朝外看。
“小休啊,我是不是來晚了?”褚大嬸挎著籃子大步過來,離老遠(yuǎn)就先開始揚(yáng)聲喊褚休。
褚休笑,抬頭應(yīng),“沒晚,今年您來的依舊最早�!�
褚大嬸高興起來,“虧得我怕來得太早打擾你們睡懶覺,還在家里多磨蹭了一會兒。”
她瞧見院子里晾曬衣服的于念,朝她招手,“念念,拿個籃子出來裝雞蛋�?刹荒芨蚁箍蜌猓^年你寫春聯(lián)我們給雞蛋,大家你來我往都有福氣�!�
不然在這個年節(jié)光占便宜不給東西,來年可是要吃晦氣的。所以大家給的高興,褚休也收的開心。
于念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忙撩起身前圍裙擦手,趕緊進(jìn)灶房找空籃子鋪上破舊軟布放雞蛋。
村長家的春聯(lián)已經(jīng)寫好了,褚休沒敢自己去送,托了咱家大嫂幫忙跑一趟。春聯(lián)提前送過去,褚三月多少也明白些什么,今日自然也沒了由頭上門。
褚休挽著袖筒寫春聯(lián),于念站在旁邊收雞蛋。她也不需要多說話,褚休在的時候,張嘴叭叭起來,旁人根本插不上嘴。
籃子放在桌面上,于念手搭在籃子上,偏頭看紙上的字。
看不懂,于是順著筆鋒去看褚休的手,看她靈活游走,看她收筆抽手,看她衣袖挽起,看她小臂清瘦有力。
這截手臂在托著她的屁股讓她抬臀挺腰不要偷懶的時候,力量感最為明顯。
不知道回想起什么,于念的臉慢慢熱了起來,眼神閃爍長睫煽動,不敢再看,低頭讓自己專心看雞蛋。
忙活完春聯(lián)已經(jīng)快到晌午,于念數(shù)著雞蛋,眼睛亮亮的朝褚休比劃出一個數(shù)字:
‘六十枚!’
雞蛋多少全看心意,家里條件好的,就多拿兩個過來,家里條件不好的,拿一個或者不拿都行。
褚休笑,“今年過年不愁雞蛋吃了,等開春暖和一點(diǎn),家里的雞要是再下蛋,就可以考慮孵小雞了�!�
于念扭頭朝雞圈里看,雞蛋孵出小雞,小雞長大再下蛋。往后別的不說,雞蛋肯定是少不了,到時候全都留給褚休吃。
桌前已經(jīng)沒有人了,于念將雞蛋拎回去放在穩(wěn)妥的地方,等她放好雞蛋再回來,發(fā)現(xiàn)褚休還在桌前寫東西。
于念,“?”
于念站在桌邊,歪頭來看。
褚休扭頭就對上自家傻媳婦疑惑的眼神,笑著抬筆,將墨在她鼻尖輕輕點(diǎn)了一下,“不能光寫別人家的,咱們兩家也得換新聯(lián)啊。還有指望孵小雞的雞圈,也得貼個福字。”
于念瞪褚休,掏出巾帕擦筆尖,奈何墨跡越擦越多,“……”
褚休一本正經(jīng)點(diǎn)頭,“你早上也是這樣,越擦,越多�!�
于念,“……”
第46章
“下頭不行吃上頭�!�
于念伸手捏住褚休的嘴。
周氏過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笑了,“她又說什么了?”
褚休雙手舉起,被捏著嘴只能老實(shí)搖頭。她可什么都沒說,
分明是念念想多了。
于念放下手,只朝周氏笑。這樣的葷話實(shí)在不好往外說,
免得大嫂聽完接句更糙的,那于念今天真就要蒙著臉見人了。
“我來拿春聯(lián),漿糊熬好了,等你寫完就能貼�!敝苁蠝惖阶狼翱�。她也不知道上頭寫了什么,
但那字龍飛鳳舞的很是好看。
虧得紙不算貴,要不然只能挑個木板,
洗了往年的墨跡今年重新往上寫。
要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