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后天噬靈樹忽然想到了什么,瞥向一旁深思的守山人,迅速拉住守山人:“你陪我去!”
第497章
餌料
守山人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它拎著諸神惡錘,看著扭曲成一坨的后天噬靈樹,不解地問:“去哪里?去做什么?”
后天噬靈樹惡狠狠在它腦袋上一敲:“你真是石頭腦袋,你說做什么?當(dāng)然是去把那個暗處的東西給找出來啊,要么殺了它,要么打得它修為盡喪,否則還能做什么?”
守山人沉思著不說話。
后天噬靈樹則誤會了,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不會是覺得我不該這樣吧?�。孔屛也虏�,你是不是就像是我去的茶樓里,聽的那些民間話本子里的那些人一樣,在不該善良的時候善良,覺得雖然對方對你有惡意,但是它還沒有實際實施,你就不肯對他做什么吧�!�
后天噬靈樹幾乎想拽著守山人的石頭腦袋和石頭耳朵,然后大聲呼嚎,問你是不是傻瓜笨蛋?
守山人倒是一愣:“小藤,你怎么會這么想?你誤會了,我不會這么心慈手軟�!�
守山人可是看守十萬大山的守護(hù)靈,十萬大山曾經(jīng)躺著許多神軀,這些神軀一旦落在有心人的手里,后果不堪設(shè)想。
就比如那次病難之神的神軀落在了半神天亓的手中,不只給整個天下帶來了疫病,要不是希衡和玉昭霽及時干預(yù),天下早就死傷無數(shù)。
哪怕他們處理了這次疫病,半神天亓也靠著這一次劫難,直接躋身為醫(yī)神。
一具神軀遺失了,就能造成這么大的后果,所以,十萬大山中的神軀至關(guān)重要,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一只守山人不認(rèn)識的蒼蠅飛進(jìn)了十萬大山,它都能把蒼蠅捉來豎著劈。
這樣的守山人,絕不是心慈手軟、以善良的名義釀造更大的災(zāi)禍的主兒。
見守山人不似撒謊,后天噬靈樹又歪了歪藤條,如同人類歪著腦袋那樣,疑惑地問:“那你剛才怎么不回應(yīng)我?”
守山人思索著回答:“我只是在想敵在暗,我們在明,我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又怎么找得到他們?”
守山人和希衡待一起的這些年,也不是白待的,它的小本本上記滿了計策,就等著運用了。
后天噬靈樹倒是一愣:“這有什么?你忘了我是樹,我只要把我的樹根這么一伸到地下,遍布開去,很快整個京城都在我的探查范圍之內(nèi)了。”
守山人道:“可是你一旦探出去,不就會造成絕靈之地?京城內(nèi)外都有一些冤魂靈體,它們就無路可走了�!�
這些冤魂靈體之所以還徘徊在這世間,一是因為自己含冤而死,不甘心就此去鬼界投胎轉(zhuǎn)世,二是因為現(xiàn)在天下大亂,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鬼界的鬼差也不夠用。
所以,就導(dǎo)致了金麓王朝堆積了大量的冤魂怨鬼,早晚有一天,這些冤魂怨鬼估計數(shù)量多了,就要鬧出一波大的來。
但是如果用后天噬靈樹的絕靈之地,它們就會魂飛魄散,再無轉(zhuǎn)世之機了。
它們本就含冤而死,還被牽累得沒了轉(zhuǎn)世機會,守山人都不敢想這是多大一筆因果。
守山人把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給后天噬靈樹這么一說,后天噬靈樹想了想,確實慫了,不敢展開絕靈之地。
它無措地?fù)蠐鲜厣饺说哪X袋,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那、那該怎么辦呢?”
守山人是真正的憨厚老實,也不計較為什么后天噬靈樹自己疑惑,卻要撓它的腦袋。
守山人就這么默默扛下了所有,忽視掉后天噬靈樹亂動的爪子。
守山人仔仔細(xì)細(xì)想了想面對這種兩難的境地應(yīng)該怎么辦,敵方在暗,他們在明,敵方對他們抱有不知名的惡意。
既然是惡意,那他們總是想做點什么,得到點什么。
如果能夠用他們想要的東西作為餌料,這些在暗處的東西東西會不會自己湊上來呢?
守山人瞬間茅塞頓開:“我想到了,小藤!之前你說過這些東西有神明般的實力,但是看見你就跑,同時,它又一直在暗處盯著京城,說明這些東西的惡意對著的是陛下�!�
后天噬靈樹小雞啄米般地點頭。
對,它也這樣覺得。
后天噬靈樹問:“你難道想通過陛下,把它們給引出來?可是我們沒法和陛下交談啊�!�
守山人斬釘截鐵地說:“咱們?nèi)フ疑窬�,剛才暗處的東西肯定見到了神君和陛下感情甚篤,無論它們是只針對陛下,還是同時針對陛下和神君兩個人,那么,它們也一定會去找神君�!�
前者的邏輯在于,用希衡去要挾玉昭霽。
后者的邏輯在于,現(xiàn)在希衡是靈體,靈體的狀態(tài)肯定要比有肉身的狀態(tài)要差一些。
那些暗處的東西既然剛才一直在觀測這里,就肯定知道現(xiàn)在希衡的狀態(tài),它們一定不會就這么放過這個機會。
守山人又口若懸河給后天噬靈樹解釋了一番,后天噬靈樹恍然大悟,哥倆好地一把抱住守山人的肩膀,險些笑得當(dāng)場開出花朵來。
后天噬靈樹道:“你說得對!平時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有這么聰明!那我們走吧!”
守山人頗為內(nèi)秀,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但是在看見后天噬靈樹大搖大擺從空中飄過去時,連忙拽住它:“等等�!�
后天噬靈樹不解地回頭:“怎么啦?我們得快點兒去,那些暗處的東西是真正的有堪比神明的實力,神君現(xiàn)在封印記憶和修為,萬一真被得手了就不好了,我們得快點去保護(hù)她�!�
守山人點頭:“是,但是如果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過去,那些東西可能就不會出來了�!�
守山人說:“我的意思是,咱們悄悄去!”
說完,守山人碩大的石軀忽然不動了,后天噬靈樹離他離得很近,也就看見了守山人只是使用了一個障眼法。
現(xiàn)在在后天噬靈樹面前的這個石軀,不過是守山人施展的障眼法,其實真正的守山人已經(jīng)鉆到了地里,變成了一個小石子兒般的大小,正在地上悄悄和后天噬靈樹打招呼。
后天噬靈樹:…………
它懂了。
后天噬靈樹也跟了玉昭霽這么多年,雖然它沒有守山人這么的好學(xué),但是耳濡目染也聰明了不少,加上后天噬靈樹本就是機靈的性格,很快反應(yīng)過來。
如果按照兵法來說的話,守山人這一招,是不是就叫做瞞天過海?
用一個假象去迷惑敵人,實則自己悄悄去做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后天噬靈樹理解守山人的意思之后,很快有樣學(xué)樣,它也金蟬脫殼,留了一個假的后天噬靈樹在這里,實則自己也悄悄變成一只蚯蚓,蠕動到守山人面前,然后,一起鉆進(jìn)土里,從地下行動,悄悄去找希衡。
這樣的話,在能看到守山人和后天噬靈樹的有心人眼中,就是守山人和后天噬靈樹正在相互依偎著淺睡。
哪里想得到真正的它們已經(jīng)去了其余地方呢?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守山人和后天噬靈樹、以及老叟和老嫗都各自行動時,希衡也和諸葛清接上了頭。
諸葛清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獨處,明顯更加沉穩(wěn)了,不再把仇恨和癲狂寫在眼睛里,而是埋在了心中。
他和希衡打過招呼后,兩人一起往宮外走去。
天上既有烈日又有清風(fēng),幸好現(xiàn)在的希衡和諸葛清都是生魂靈體,否則,若是死魂靈體,除開像是大妖鬼那樣已經(jīng)成了一些氣候的之外,其余死魂靈體都懼怕太陽。
兩人一起出宮,一路并排而行,卻誰都沒有說話,很是沉默。
倒是諸葛清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說:“謝謝�!�
如果不是這位白云法師跑來碧水城中告訴他母妃已經(jīng)死去,如果不是她堅持帶他來京城,此刻,諸葛清還在拉著滿城的軍民,為天武皇帝效忠呢。
希衡道:“不謝,我畢竟不是為了幫你,我只是為了付出更小的代價拿到碧水城�!�
聽希衡這樣說,諸葛清倒是覺得她更加敞亮了。
諸葛清喜歡這樣,不該講感情的時候就不要講感情,只講利益就夠了。
他其實一直都很恨天武皇帝既拿他當(dāng)臣子,又有時要求他要做好一個兒子的本分。
大家只取一頭難道不行嗎?
諸葛清終于淺淺一笑:“無論法師是什么目的,都真真切切幫助到了我。在諸路叛軍之中,法師也的確是最有希望問鼎天下、徹底巔峰金麓王朝的人,我一定會襄助法師�!�
“但是,我想問法師一句,如果感情和大業(yè)不能兩全,法師會選大業(yè)呢,還是選擇感情?”
希衡冷冷望向他:“你的話中似乎有深意�!�
諸葛清抱拳,微微低頭,權(quán)作賠禮之勢:“法師恕罪,我只是見法師和諸葛玉之間,似乎縈繞著一種隱隱約約、欲語還休的情感,而……這世間總是多見負(fù)心漢和癡情女兒,我想知道法師是不是值得我追隨的人。”
這世上有個詞叫做癡男怨女。
可是在諸葛清看來,這個詞要顛倒一下,叫做癡女怨男才是。
希衡道:“你認(rèn)為我會因為感情,放棄我的大業(yè)?”
諸葛清回答:“我不認(rèn)為法師會這樣,只是我總是擔(dān)心,這世間的許多女子,似乎都把愛情看得極重,而世間的男子,卻大都將事業(yè)看得很重,我只是擔(dān)心法師一時想錯,選擇了一條錯誤的道路。畢竟,諸葛玉的確生得猶如神人,又對法師如此癡情,世間有幾個女子,能夠抵擋諸葛玉這樣的男兒呢?”
希衡一邊走,一邊回答諸葛清:“世間女子多在意愛情,而不在意事業(yè)?這不是因為這世間長久以來規(guī)訓(xùn)的結(jié)果呢?男子出門在外,便有一番廣闊的天地,女子則被困于內(nèi)宅,若是僥幸走出去的,也要被冠以傷風(fēng)敗俗的名聲,承受來自父母雙親乃至于親朋好友的責(zé)難,也會被外面的男子排擠�!�
“世間用暴力和權(quán)力,天長日久地將女子規(guī)訓(xùn)成現(xiàn)在這樣。所以,你也該知道,只要給了女子事業(yè)和權(quán)力,她的眼中自然該知道什么是不可放的。我如今手下精兵無數(shù),城池數(shù)十座,我想,只要是一個正常的人,都不會放棄這些東西。人對利益的追逐,不分男女。”
何況,這利益中還包含了理想。
諸葛清聽完,心中的擔(dān)憂完全放下:“如此,我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為法師效勞�!�
為希衡效勞,就能離他復(fù)仇更近一步。
希衡和諸葛清說完此話,兩人又穿過幾條車水龍馬的長街,再走過幾個蜿蜒曲折的清幽小巷。
終于,希衡和諸葛清一路來到了一個很是寬闊的巷內(nèi),這巷內(nèi)兩側(cè)都是高高的碧瓦飛甍,屋舍連接著屋舍,一派屋脊相連的氣派之景。
這個地方一看就和希衡剛才經(jīng)過的那些臟亂差的小巷不錯,儼然窮富有差,貧富之間的差別外顯在門口的屋檐高低上,屋子頂層的瓦上。
京城雖然相比許多地方來說,已經(jīng)是個富貴地兒,但是這富貴中,有不少都是強撐給別人看的。
住在小巷內(nèi)的京城人們,用粗制濫造的、燒裂了的瓦做屋頂,墻體也是土墻,若土墻年久失修,就用些米糊混合著黏性好的泥土,再做成泥磚給堆上這么一層,就又能再支撐個好幾來年。
住在這樣屋子的人,穿的也是粗布衣衫,吃的也是清粥小菜。
但是也比外邊兒亂世的人好多了,到底是天子腳下,哪怕是為了皇帝還是王公貴族的安全,京城的大多數(shù)人都能活下去,因為如果他們活不下去,他們就會生亂,就會威脅到王公貴族的統(tǒng)治了。
而希衡和諸葛清面前的這條巷子,碧瓦飛甍,屋脊相連。
屋頂上,上好的青瓦青青翠翠地一水兒鋪陳著,這還算是次的,真正的大戶人家用的都是琉璃瓦,在陽光下一照,真是光彩斑斕,更別提家門口的石獅,朱門上黃銅做的叩環(huán),無一不顯示出這些人家的氣派。
諸葛清告訴希衡:“這里是京城有名的烏衣巷�!�
昔日的王謝兩家都住在此地,加上兩家家主都愛穿穩(wěn)重的深色衣衫,所以天長日久的,此地就被人叫做烏衣巷。
昔日王謝風(fēng)光已成過去式,不可展望來日,但是,因為烏衣巷的名氣和這些大宅,歷代的達(dá)官貴族都喜歡在這兒居住。
誰有了烏衣巷的一塊地契,誰就一生吃喝不愁。
見希衡仔細(xì)打量烏衣巷,諸葛清繼續(xù)介紹:“碧水城將軍們的家眷,就住在烏衣巷最外邊�!�
此時,一列青衣小廝走來,一色用扁擔(dān)挑著兩個水桶,吭哧吭哧地往自己主家走。
水桶中,清冽的山溪水好像冒了個泡兒,泛起詭異的漣漪。
第498章
發(fā)現(xiàn)
這列青衣小廝挑著水桶,額上帶著密密的汗水,從希衡和諸葛清身邊走過去。
諸葛清雖然知道現(xiàn)在這些人碰不到自己,但還是讓在路邊。
希衡同樣覺得有哪里不對勁,看向那列青衣小廝挑著的水桶,她的直覺告訴她,那里有什么東西。
諸葛清卻誤會了,以為是希衡好奇這些人在干什么。
諸葛清問:“你看什么,沒見過小廝挑水嗎?”
希衡心中的警鈴已經(jīng)響了起來,所以,并沒有給諸葛清說實話,而是道:“我倒是見過人挑水,但幾乎都是一些村里或城中普通百姓挑水,一個村只有兩口井,大家都得去挑水�!�
她說話時,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青衣小廝的水桶。
“但是,這樣的高門大戶,難道連一口井都沒有自己打嗎?”
諸葛清沒有發(fā)現(xiàn)希衡的異樣,而是解釋道:“哈哈哈,井水和溪水、泉水都有不同,這些烏衣巷內(nèi)有些清貴世家,可是比皇宮里的皇子公主還要講究得多,比如你看這一列小廝,只有最前頭的那個小廝扁擔(dān)挑的前一桶水,才會被用來喝和做飯。”
“因為啊,這些清貴世家嫌棄后一桶水被扁擔(dān)挑在臀后,是為不雅,沾染了不好的味道。至于更后面的那些小廝挑的水,更是既有腳后跟的味又有不雅的味道,這些水,最多用來洗地、澆花。”
希衡仿佛很認(rèn)真聽諸葛清的解釋一樣。
聽完了,她也將目光移開水桶:“原來如此,世家大族,真是窮奢極欲�!�
諸葛清笑了笑,沒說話。
這些世家大族的先輩有能耐,后輩難免享受一些,所謂是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嘛,他相信這位白云法師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此刻她目光平靜。
只是……如果世家大族的后人過于胡作非為,造孽太多,守不住這一份家業(yè),這位白云法師就會將他們滅族。
其實也很公平。
那些族人們享受得了蔭庇的富貴,當(dāng)船翻時,自然也要一同落水。
希衡假裝沒有再關(guān)注這些水桶,好像真和諸葛清商議正事一樣,她說:“碧水城將軍們的家眷住在烏衣巷最外層,最外層可有什么講究?”
諸葛清笑了笑:“法師不是京城人士,不知道這京城一到夜晚,宵禁其實也很晚,京城的夜晚很吵鬧,烏衣巷的最外層離最吵鬧的西街最近,所以很是擾人清夢,烏衣巷的地價是越往深處走,越貴,最外層便宜許多�!�
希衡點頭:“原來如此�!�
希衡道:“那我們進(jìn)去查探吧,我總感覺,這烏衣巷中好像有什么人在監(jiān)測著什么一樣�!�
希衡的話音一落,水桶之中,清冽的溪水漣漪越擴(kuò)越大。
寒光,也就是那名老叟用別人都聽不到的聲音傳給老嫗:“云波,別動。”
老嫗,也就是云波聲音發(fā)顫:“寒光,她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們了?我們要不要現(xiàn)在就動手。”
老嫗實在是怕啊。
沒有人比她更知道神明之首到底有多強,尤其是,希衡和玉昭霽這兩位正道神明之首和魔道神明之首,比之前的兇神長明和冰神銀姬還要強得多。
老嫗實在畏懼,如果希衡發(fā)現(xiàn)了他們,再解封了身為神明的實力,她和寒光會立即死在她的劍下。
老嫗的聲音不停發(fā)著抖,水桶中的波紋也越來越大。
老叟連忙道:“云波,你冷靜一些,她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她現(xiàn)在沒有以前的修為,最多和筑基期的修士打一打,我們先耐心等待,等確定周圍沒有其余埋伏后,我立刻幫你奪舍她。”
而后,再讓云波頂著希衡的身軀和靈體,去騙玉昭霽。
那么,他們兩個就能夠真正將這兩位神明取而代之。
老嫗還是害怕,她的聲音顫抖得就像是葉片上的露珠,水珠一樣的身軀也隨之不停搖晃。
老嫗道:“可是……可是她為什么說這條巷子內(nèi),好像有人在監(jiān)測著什么一樣,寒光,她會不會說的就是我們?”
老叟其實心里也有些打突呢。
但是他一是認(rèn)為希衡真的沒有什么恢復(fù)記憶和修為,不可能發(fā)現(xiàn)他們,二就是覺得不至于,假若說希衡恢復(fù)記憶和修為,而且發(fā)現(xiàn)了他們,那么,她直接一劍刺來不好嗎?
她哪怕不用天湛劍,他和云波都不可能接得下她至冷至殺的一劍。
老叟便沉著道:“一定不是我們,這烏衣巷內(nèi),除了咱們之外,還有另外的監(jiān)測者!”
地底下的守山人和后天噬靈樹心中一驚,后天噬靈樹慫得盤在守山人身上,不會是它們被發(fā)現(xiàn)了吧?
現(xiàn)在,誰都不知道希衡到底發(fā)現(xiàn)了誰。
兩方人馬都斂神屏息,等著希衡說出一個確切的答案來。
第499章
出劍
守山人和后天噬靈樹在地底下悄悄躲著,大氣不敢出。
老叟和老嫗,也就是寒光和云波,同樣縮在水桶里,大家都在等希衡的反應(yīng)。
因為希衡只是自己封印了修為和記憶,可一旦真的出現(xiàn)意外情況,比如出現(xiàn)有云波和寒光這樣的變數(shù)來擾亂她行使自己的神職,那么,她有可能當(dāng)場短暫恢復(fù)修為,先殺了寒光和云波這兩個變數(shù),然后再繼續(xù)行使自己的神職。
這也是寒光和云波寧愿待在京城,遠(yuǎn)遠(yuǎn)觀望玉昭霽,也不去蕭郡打探希衡消息的原因。
希衡在蕭郡,那是真的在行使滅世的神職,一路如同破軍星,掀起戰(zhàn)斗,拿到了許多座本身屬于天武皇帝的城池。
在這個時候,如果寒光和云波去找她,那么,他們遭受的風(fēng)險就太大了。
而玉昭霽這一世暫時不用行使神職,所以,寒光和云波在玉昭霽旁邊偷窺,遭受的風(fēng)險要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