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聽了這話,路今一下站起身,心中涌上怒火。
他媽的,還當(dāng)他做錯了!當(dāng)初不是你提起的嗎!
而且,現(xiàn)在事情都發(fā)生了,說這些有屁用!惹都惹了!
路今從小到大被寵慣了,不是什么吃了虧自己受著的人,劈頭蓋臉就罵過去,“祁方,我真他媽服你了,你說算了就算了,那我這幾天算什么��?”
對面沉默了許久。
路今胸腔劇烈起伏,眼眶通紅,鮮少露出幾分脆弱。
祁方知道自己在這件事上的確做得不對,低聲下氣地說:“是是是,這件事我的確不是人,我好久之前就打算跟你說不用去找淮景西麻煩了。但是路啊......你不就是跟淮景西碰了幾面嗎?也不至于這么大反應(yīng)吧�!�
這番話像是一根針,一下子就把路今像是氣球一樣的怒火扎滅了,氣流從破了小洞里流出,一下子就沒了。
路今現(xiàn)在是有苦說不出,他總不能跟祁方說,他跟淮景西上過床了吧。
路今俯下身,把彈開的椅子拉過來坐下,聲音悶悶的,“別管�!�
祁方又說:“那你今天晚上真不來�!�
路今靠在椅子上,視線從墻壁移到天花板,過了一會兒,說:“來,把定位發(fā)給我。”
“得嘞!”
到了晚上八點過,手機(jī)里收到祁方發(fā)來的定位,路今打了一下午游戲,他擼了把頭發(fā),隨便套了件黑色短袖就出門了。
酒吧包間里。
路今被服務(wù)員帶著進(jìn)了門。
“喲,路二少,終于來了�!鄙嘲l(fā)上坐著的人見是路今,紛紛站起身。
路今沒搭理他們,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了。
這包間里,大家不是喝酒,就是打牌,再不然跟點的omega聊天,像路今這樣來發(fā)脾氣的,倒是稀奇。
“他怎么了?”其中一人問。
祁方搖頭,說:“不知道,你們玩著,我去看看。”
他說著,端起兩杯酒走近路今。
“路啊,到底咋了?”祁方把一杯酒放到路今面前。
路今支著下巴,沒注意到包間里若有似無的視線總往他身上瞄。
拋開別的不說,路今怎么說也算個風(fēng)流公子,優(yōu)質(zhì)alpha。家境不說,就這臉、這身材,都勾得在座的omega合不攏腿。
路今側(cè)過身,說:“沒,就是最近心情不好,你們玩你們的,別管我�!�
祁方湊到路今跟前,瞇瞇眼拼命睜大。
這包間的燈光調(diào)得偏暗,有一點光都很顯眼,在接近路今時,祁方的眼睛忽然被一晃而過的亮光吸引,他眨眨眼,發(fā)現(xiàn)了路今脖子上掛著了戒指。今天路今穿的短袖,衣領(lǐng)大,隱約可見漂亮的鎖骨,項鏈傳著的戒指從衣服里跑出來。
祁方伸手去抓,被路今拍開,“別碰。”
“行行行,不碰�!逼罘绞栈匾暰,轉(zhuǎn)開話題,“別不開心,出來玩嘛,來,我給你選個omega�!�
“不要�!甭方聃久�,有些煩躁地?fù)]手。
祁方隨手抓了個不遠(yuǎn)處的omega重重地往路今懷里推。那omega身材纖細(xì),腳下沒踩穩(wěn),一下就倒在了路今懷里,正中。
“蕪湖�!逼罘酱盗舜悼谏冢酥票f:“好好玩�!�
路今火大,把懷里的omega推開,同時聞到了一陣清淡的香味,明明應(yīng)該讓人覺得舒服的,但路今卻感到渾身不適,下意識離omega遠(yuǎn)了些。
omega一看路今躲開的動作,眼眶一下就紅了,他皮膚白,長得清秀,看起來可憐極了,啞聲說:“路、路二少是討厭我嗎?”
路今敷衍地說:“沒�!�
omega抓緊衣擺,往路今那兒湊近,但換來的卻是路今離他更遠(yuǎn),omega二話不說,眼珠啪嗒啪嗒地就流下來了。
這種無聲的哭泣最讓人無法抵抗,路今毫無例外地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你別哭啊,我不就是離你遠(yuǎn)了點嗎。”路二少這輩子除了自己的老媽,沒哄過人,語氣十分僵硬,手也不知道怎么擺。
omega抽泣道:“可是我什么也沒干啊。”
路今一噎,說:“我最近身體不舒服�!�
那omega聽話,眼睛一亮,臉上浮現(xiàn)喜悅,他往路今走了兩步,直到兩人約莫半米遠(yuǎn),然后小心翼翼地看著路今:“這兒可以嗎?”
“......可以。”
這個距離,路今聞不到omega身上的味道。
經(jīng)過這么一鬧,包間里又開始鬧騰起來。
不知道是太久沒出來玩了,還是怎么,路今只覺得心頭直跳,惴惴不安的,路今索性趴下瞇著眼養(yǎng)神。
旁邊的omega見路今趴下了,便大著膽子上下看路今。
青年的五官輪廓清晰俊朗,鳳眼緊閉著,在昏暗的光下,顯得越發(fā)出塵。
omega小心翼翼地挪動。
忽然,包間門嘭的一聲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