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這場漫長的折磨最后終于結束，蘇靳澤按下了掛斷鍵，學姐傷心無助的聲音終于從耳邊消失。

    蘇靳澤滿意的抱住宋冉，將她擁入懷中，“看來你還是沒有自己想象中勇敢。”

    0104

    一個強奸犯最大的笑話和報應就是愛上了他的施暴對象

    “你知道一個強奸犯最大的笑話和報應是什么嗎？”

    宋冉聲音帶著哽咽，卻依然堅決，“那就是愛上了他的施暴對象�！�

    想象之中的軟弱和臣服并沒有出現(xiàn)，蘇靳澤已經記不清曾經宋冉淚眼模糊乞求他的模樣了。

    “不過我并沒有在這個報應中得到任何快樂”，宋冉還在說著如刀鋒般銳利的話，“誰會想要一個神經病的垂憐，誰會覺得一個強奸犯的愛是值得驕傲而不是令人惡心反胃的？”

    蘇靳澤松開手臂，面無表情的盯著宋冉，眼神讓人發(fā)毛。

    “我家庭和諧性格簡單從小到大最不缺的就是被人愛”，宋冉將掉在地上的包撿起來重新背好，她的眼淚已經被風干，絲毫看不出幾分鐘前淚流滿面的無助脆弱，“你盡管往下墜吧，我是絕對不會被你拉下水的！”

    宋冉轉身離開，并不再有任何拖泥帶水，也不再投入更多情感。

    這場關系始于蘇靳澤對她單方面的暴力，學姐婚姻的破裂也是蘇靳澤的暴力重現(xiàn)。

    而她現(xiàn)在已經做了自己所有能做的，她要對得起學姐，也得對得起自己。

    她在成為受害者的時候，過于無助痛苦甚至一度為了美化這段經歷放任自己沉溺于蘇靳澤的控制，試圖享受著被一個成熟強勢的男人完全掌握的墜落感。

    但事實證明，她雖然看起來性格不強，但也絕不是那種低自尊的女人！

    宋冉回到學校，把和蘇靳澤的聊天截圖都整理在了一個文檔里，慢慢的做著梳理，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理清楚，她知道這個社會對于受害者的苛責，所以她必須得為未來的自己做好一切的證據。

    暑假兩月未見，兩個室友嘻嘻哈哈聊個不停，而陳雪琪和付綽臨時耽擱在了境外某旅游勝地，還得過兩天才能回來。

    宋冉在電腦前整理了一個多小時后，心里活動越來越平靜，她關閉文檔，忽然想起程易。

    想起他在電話里說會站在她身邊，想起他堅定的要以保護者的姿勢挺身在前，甚至為她擋住徐茜。

    宋冉躺在床上，在對話框里猶豫了很久，發(fā)出了兩個字。

    “�！�

    幾分鐘后程易就回了。

    也是簡單的兩個字，“。”

    宋冉唇角不知不覺翹起來，高媛說起今年的新生：“有沒有看到長得帥的！”

    “十分一般”，薛晴晴嘖嘖嫌棄，“去車站接新生的徐曼和張潔瓊說新生土潮土潮的，跟精神小伙從視頻里跳出來了似的，而且?guī)缀蹙蜎]見幾個高個子！”

    本來都快聊完的兩人，開啟了新話題，又嘰嘰喳喳了起來。

    宋冉聽得有趣，跟著聊了幾句之后實在捱不住時間太晚，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二天就是周一，宋冉心情已經調節(jié)的很好，同宿舍三人搶占了一排的位置，在九月的悶熱下午聽著非專業(yè)課老師的聲音昏昏欲睡，清醒的幾個也在百無聊賴的低頭玩著手機。

    一切都很尋常，直到一個同學忽然抬起頭朝著宋冉的方向望了望。

    隨即十幾分鐘后，后座有個同學捅了捅一直打瞌睡的高媛，示意她看手機。

    高媛看著同學私發(fā)給她的視頻，驚得睜大了眼，在得知是從新生群里傳出來的之后，她更加不可置信。

    她先捅醒了薛晴晴，兩人慌張無措的說了幾句之后才叫了努力托著下巴聽課的宋冉。

    “我們陪你去報警吧！”

    薛晴晴和高媛握著宋冉的手，“你別害怕，這視頻是從學生群里傳出來的，一定能找到是誰發(fā)的！”

    宋冉愣怔，心臟快要跳出胸腔，她接過高媛靜音模式的手機，點開視頻。

    0105

    清純校花學姐性愛視頻外泄

    只看了一眼，宋冉就知道了這個恨他恨到在人最多流傳最快的新生群里發(fā)布她性愛視頻的男人是誰。

    因為這個視頻里的男女主角是她和程易，是那晚他們倆在浴缸里親熱的私密場景，而目擊并且能在這個門口的角度拍下這段視頻的，只有程凱一個人。

    那天他竟然是先拍下視頻，然后才出聲驚動他倆的。

    對于程凱，宋冉一直是逃避的態(tài)度，她想過程凱也許會在背地里詆毀她，也許會散播很多有關她的負面消息。

    這些宋冉都有做過心理準備，但她萬萬沒想過，程凱會恨她恨到公開發(fā)布她的性愛視頻，而且還唯恐傳播不夠廣泛，選擇了直接在新生群里發(fā)。

    這是得有多大的惡意和恨意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宋冉自認的確在情感上愧對他，是她先變心了，可除此之外她又做錯了什么？

    交往兩年她也同樣付出了時間和情感，心臟只為他一個人悸動。

    這一刻憤怒和恨意疊加，宋冉手顫抖的幾乎握不住手機，“是程凱發(fā)的，我要去報警，你們幫我，幫我查一下新生群里發(fā)布的那個賬號，一定是程凱……”

    宋冉在學校曾經因為美貌小有名氣，之前和秦風才子佳人的戀情又讓她重新被討論起。

    而程凱在新生群發(fā)布視頻時對主人公的指名道姓又給這個視頻的傳播力度增了一大把火，盡管群里的管理層第一時間就做了緊急處理，也抵擋不住“清純�；▽W姐性愛視頻外泄”這種勁爆事件的傳播。

    宋冉幾人還沒來得及報警，就被輔導員緊急叫到了會議室，會議室里還有幾個宋冉不認識的領導層。

    正是開學季，卻從新生群里出現(xiàn)這種負面信息，這對于哪個學校來說都是需要掩埋的大丑聞，對于學校的名譽都是極大的污名化。

    耳中聽到的話語反反復復都是讓宋冉不要鬧大不要鬧上網絡，承諾學校會處理好這件事，時不時暗示宋冉是不是自己劈腿才導致社會上的男友報復？

    “視頻是合成的，是我的前男友不滿我和他分手，所以在報復我！”

    這一次宋冉在他人的指責下終于不再只是唯唯諾諾的流著淚承受，她站起來重申：“是21級通信與信息工程學院信息工程2班的程凱！是他在新生群散播的視頻，你們現(xiàn)在就應該去把他叫過來問責！”

    宋冉沖出會議室，走廊上高媛與薛晴晴正在等她。

    搜集證據沒什么難的，薛晴晴有認識的學長很容易就通過發(fā)布視頻的賬號追蹤到了相同ip，關聯(lián)到程凱其它賬號，報警之后回到宿舍宋冉依舊不安，薛晴晴和高媛在宿舍陪著她，住在隔壁對門的同學也送來了一些吃的喝得小禮物表達支持的心，雖然平日里愛嚼八卦，但被男人爆出性愛視頻這種事沒有誰是會落井下石的。

    宋冉這邊出了這么大的事兒，遠在海外的陳雪琪也很快就知道了。

    看到這則難以置信的消息后，陳雪琪當即破口大罵：“為什么這種畜生沒有被溺死在馬桶里，讓他長這么大真是全社會的失責！”

    0106

    陳雪琪：你喜歡她為什么不跟我分手！

    兩人正在酒店吃晚餐，陳雪琪的怒罵立刻引來眾人矚目，付綽被嚇了一跳，“怎么了？”

    陳雪琪立刻把程凱在人最多的新生群里發(fā)布宋冉性愛視頻的事情告訴了付綽，付綽當即情緒失控到一拳捶在桌子上：“什么？”

    砰的一聲巨響，這次更多人朝著這邊看過來。

    兩人急匆匆回了房間，陳雪琪給宋冉打了電話，付綽則滿面怒容的收拾著行李，聽到宋冉的聲音，付綽立刻丟下手里的東西搶在陳雪琪前面出聲：“沒關系這不是什么大事，你別哭別慌把事情交給我，我馬上就坐飛機回去，那個程凱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聽見付綽的聲音，宋冉原本都快出口的話又咽回了肚子里，保持了沉默。

    付綽卻以為宋冉一定是創(chuàng)傷極重，更加擔心了：“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陳雪琪因為著急，一時也沒察覺出不對，她跟著付綽的話：“沒關系的小冉，這種事只要你不把它當事，那就真的不算事，程凱那個崽種就是想看你被擊垮痛不欲生的樣子，但其實真正被擊垮痛不欲生的是他這個畜生，你明白嗎？”

    “我明白，我現(xiàn)在在宿舍里，她們已經陪我去報警了”，宋冉聲音很清晰很平靜，“你們別擔心，我現(xiàn)在還好，我不想去上課，我就等著事情結果，等著走法律程序，她們都在陪著我，你們不用著急。”

    聽了宋冉這么一段話，陳雪琪的心安定了下來。

    同宿舍這么久，她和宋冉走得是最近的，從一開始只是覺得宋冉清純漂亮性格好，到后來慢慢覺得宋冉外柔內剛，發(fā)現(xiàn)她渴望改變的心。

    宿舍四個人，宋冉也是成長最多變化最大的。

    掛了電話之后，陳雪琪神經隨著身體放松，躺在了床上。

    但付綽卻更加焦躁不安的收拾著行李，過了一會兒陳雪琪才察覺到不對勁：“你在收拾行李嗎？你這就要回國嗎？”

    “我當然要回國”，付綽因為急躁自然而然的口氣不好，“宋冉現(xiàn)在正是脆弱需要人的時候，我怎么能不回去安撫她？”

    陳雪琪愣了一下，“可是我補辦的護照還要等幾天才能拿到呢！”

    兩人耽擱著沒有回國，就是因為十天前前陳雪琪的護照在水里泡了一夜。

    “所以我自己買票回去，你就等著護照下來再回去！”

    “可是……”陳雪琪沒想到付綽這樣安排，她一個人留在這里人生地不熟，外語也不好，而且付綽就算回去了又能怎樣，陳雪琪起身抓住付綽的胳膊勸他：“你回去也沒有用啊，你又不能去女生寢室，你和小冉也不算特別熟，而且小冉暑假好像有新男友了……”

    “你別阻攔我，我必須要連夜趕回去，她需要我非常需要我！”

    付綽情緒激動，甩開陳雪琪的手：“她都崩潰了你沒意識到嗎？你和她感情那么好，就不能為了她在這里獨自留幾天嗎？”

    陳雪琪震驚的被這股力帶的后仰，付綽意識到自己情緒過激，他單膝跪在床上雙手握住陳雪琪的肩膀：“宋冉她很脆弱的，這個時候站在她身邊的人越多越好，你就讓我回去好嗎？”

    陳雪琪神情有些不在狀態(tài)的凝固，她輕輕嗯了一聲，然后起身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出來后坐在床角靜靜看著付綽收拾東西。

    付綽終于收完了行李，買不到直飛的機票，他決定轉機。

    一分一秒也等不下去，拎著行李要出門前，他余光掃到陳雪琪一直在盯著他看，付綽走過去用力握住她的手：“你多注意安全，我就先走了！”

    陳雪琪盯著付綽的臉苦笑了一下：“付綽，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付綽一下子沉默了，他擰緊眉心，臉上閃過許多顧慮，最后遲疑的回了一句：“為什么這么問？”

    陳雪琪知道，他的遲疑與裝傻不是因為他對于自己愛上宋冉的心虛愧疚，而是怕這件事被揭穿之后會影響到宋冉！

    “你覺得你掩藏的很好嘛？你覺得你臉上的焦急情緒的失控都是處于對女友室友的關心嗎？我每天都跟你在一起竟然不知道你一直惦記著我的朋友”，陳雪琪聲嘶力竭，“你為什么不早說，你喜歡她你為什么不跟我分手！”

    0107

    印著程易宋冉不雅照的傳單

    雙方情緒轉換，失控的變成了陳雪琪，而付綽則是長長的沉默。

    “跟你分手，怕你不接受，而且……”付綽停頓了一下，“那樣也沒機會再接觸她了……”

    陳雪琪忍不住自嘲的笑了，此刻付綽的誠實實在是諷刺極了，“她知道你的心思嗎？知道你一直在惦記著她嗎？我真的很好奇，看著她男朋友一個個換你是什么心情？”

    “以前不知道，后來知道了”，付綽側了一下身看向窗外，對于陳雪琪的后半句問話，他沒有回答。

    “你和她發(fā)生關系了嗎？”陳雪琪發(fā)覺事情可能比她以為的更深入。

    付綽想到兩人第一次在KTV，他故意灌醉程凱當著程凱的面強迫宋冉，后來還和宋冉在床上干了一次，“有過幾次�！�

    “可是她根本不喜歡你，她換了三個男朋友都沒輪到你”，陳雪琪再次失控的怒吼，“你是怎么和她上床的？”

    對于這個問題付綽臉上隱隱有怒氣浮現(xiàn)，他再次避而不答，只是再次放低語氣，握住陳雪琪的肩膀：“這事兒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利用你，和她沒關系，你別把氣撒到她身上……”

    陳雪琪捂住耳朵竟然想笑而且也沒忍住笑了，她覺得自己真蠢，更覺得付綽自作多情：“你別說這些，我不想聽，你讓我靜一靜……”

    其實陳雪琪很早就想過和付綽分手的那一天，她不是那種脫離現(xiàn)實喜歡樂觀化做夢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和付綽其實沒有多深厚的愛，付綽喜歡她外放熱情，她也喜歡付綽會照顧人出手闊綽。

    其實兩人家境其實差距挺大，陳雪琪也從來沒有以嫁給付綽當做人生目標來計劃，她無聊的時候想過和付綽分手的各種可能，但還是沒想到最后結局竟然如此戲劇性，讓她措手不及。

    過了一會兒陳雪琪收拾好了情緒，也想好了妥善的處理方法。

    “我知道我現(xiàn)在已經成為了你的負擔，成為了你追求幸福的阻礙”，陳雪琪抱臂站著看向窗外，面無表情說著既定事實，“我不會以成為別人的眼中釘為榮，但這件事你做的太過分，我沒辦法說服自己就這樣掀過去這一頁，我需要點精神賠償……”

    付綽暗自松了一口氣，他也是個疲于應對各種人情世故的人，所以之前喜歡的女孩也是陳雪琪這種拿得起放得下的爽快類型。

    陳雪琪報了個數(shù)字，比付綽預期的高出了許多。

    “這筆錢如果僅僅是我的分手費那當然高了”，陳雪琪解釋，“我和宋冉是好友，就算我們分手了，她也會因為我，很難接受你，所以你應該很需要我在她面前表明態(tài)度，比如說假裝不知道你們早就滾上了床，比如說豁達的表示我和你是和平分手，再比如說在她面前暗示她和你在一起是個好歸宿之類的……”

    “好”，付綽一口應允，“謝謝你�！�

    陳雪琪閉了閉眼，“打我卡上，再寫張自愿贈與書�！�

    …

    程凱拿著一沓傳單，守在程易公司的寫字樓下。

    有朋友給他瘋狂發(fā)消息，問是不是真的是他在新生群發(fā)布的視頻，有領導也瘋狂給他打電話，甚至還有來自警局的。

    人比他想象之中的更多，但程凱一個都沒理會，他的腦中就像有個嗡嗡轉動的馬達，不停的催生著瘋狂的念頭，他緊咬牙關額角抽搐，終于下班潮來臨，寫字樓烏泱泱開始向外走出上班族，程凱立刻沖上去把印著程易宋冉不雅照以及個人信息的傳單塞進了每個人手里。

    很快這張傳單就被助理送到了程易的手中，和宋冉一樣，無需別人告知，他也瞬間知曉始作俑者是誰。

    0108

    隱瞞了許久的事情還是被徐茜發(fā)現(xiàn)了

    這一刻的肺部差點要因為極度的憤怒而炸開，程易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親弟弟竟然是這么一個人。

    程凱恨他理所應當，因為他是他的親哥哥，可宋冉又做錯了什么，她甚至還只是個學生，這件事鬧出去她要怎么才能在學校度過接下來的時光。

    然而就在程易以為這些已經是全部的時候，程凱給他打來了電話，瘋狂的把自己對兩人的報復全都炫耀了出來。

    在得知宋冉遭遇的境況之后，程易有那么一刻真的恨自己這個弟弟從未出生過。

    “小冉當初跟你在一起，真是她瞎了眼！”

    電話被掛斷，程易第一時間找律師找人脈只想盡快封鎖掉那些從新生群里流傳出來的視頻，他開車趕到宋冉學校給她打電話，心痛得不能呼吸，聽到宋冉安然無恙的聲音后他幾乎落淚：“對不起，小冉，你不應該經歷這些的，都是我的錯……”

    “你怎么知道？是誰告訴你的？”

    宋冉雖然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但她真的沒想到程易會那么快的知道這件事。

    她和程易的交集只在公司，如果程易都知道了，那是不是證明這件事已經成為熱點新聞全城皆知了？

    “是程凱告訴我的”，程易沒忍心再告訴宋冉程凱弄那些傳單的事情，“他打電話挑釁我，我才知道的。”

    宋冉松了一口氣，她戴上帽子出門，和程易在車上相聚，看著彼此的臉，此刻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在之前因為程凱的關系，他們相愛不能愛，保持著微妙的聯(lián)系，現(xiàn)在同樣是因為程凱的關系，在兩人之間陡然劃開一道鴻溝。

    但程易此刻只想跨過這條鴻溝，愧疚和愛意交加，他傾身過去把宋冉擁入懷中，緊緊抱著，“我每天都在想你，但又不敢貿然來打擾你。”

    宋冉也在接連打擊下脆弱無比，在程易的懷抱中眼淚不停的涌出，弄濕了他的西裝，她哽咽的點頭：“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別把一切往身上攬，我沒你想象中的要死要活，我覺得還好，大家也都在幫我”，宋冉講述著自己的情況，“所以你也不要一直在自責，不過我已經報警了，所以程凱已經會被傳喚過去�！�

    “這是他應當承擔的后果”，做出這種事情程易不可能去包庇，他現(xiàn)在只希望這件事對宋冉的影響力降到最小，“你不要去想別人，先讓自己快樂�！�

    宋冉點頭，在程易的懷中獲得了似乎一切都沒發(fā)生過的寧靜幸福假象安慰感。

    “你現(xiàn)在在宿舍還好嗎？”程易猶豫著，他覺得宋冉現(xiàn)階段是不是先休學散心比較好。

    “挺好的”，宋冉沒有想逃避的意思，“我也沒覺得有什么，我覺得也不會有人會到面前提這個事。”

    陳雪琪的話是對的，有些事當你不把它當回事的時候，它就不能傷害你擊垮你。

    宋冉想完整的過完自己的校園生活。

    “你知道嗎？每一次在你身上看到那些閃光燈的時候，都是我最羞愧難當?shù)臅r候”，程易自嘲，“我始終難以釋懷第一次見你時那個粗魯自以為是的自己�！�

    宋冉也忍不住笑了，兩人又開始回憶起過去那些點點滴滴，相識短暫回憶并沒有很多，但每個瞬間都如此美好。

    “今晚讓我陪你好嗎？”程易額頭貼上宋冉的，“這一次我想陪你一同度過�！�

    宋冉點頭：“可我們去哪兒？”

    “我那天已經把鎖換了，如果你沒有陰影的話，我們可以回家�！�

    “那先帶我去享用一份美食好嗎？”宋冉提出要求，“吃得香才能睡得好�！�

    程易忍不住在宋冉唇上吻了一下，“我親自幫你做？鑒定一下我的手藝？”

    宋冉笑著回吻過去，兩人都頗有些情動，但還是僅僅接了個吻便分開了。

    發(fā)生這種事，宋冉還是有點怵人，她戴著帽子摟著程易的胳膊，依偎著他在商超購物，然后一起回家，共享獨處時光。

    本以為是個美好的晚上，一通電話卻打破了平靜。

    看到是徐茜的來電，宋冉心底就十分發(fā)緊，但她不能不接，只祈禱蘇靳澤那邊沒有捅破，但這一次幸運女神沒有眷顧她，隱瞞了許久的事情還是被徐茜發(fā)現(xiàn)了。

    0109

    你的愛全是扭曲的嫉妒和占有欲

    她在蘇靳澤的公寓里，發(fā)現(xiàn)了那幾張曾經被宋冉無比唾棄的“婚紗照”！

    徐茜萬萬沒想到她最清純善良的學妹，她親自邀請拍照的伴娘，竟然早就和她的未婚夫勾搭在了一起，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玩那些偷情的勾當。

    “你真讓我惡心，我對你掏心掏肺你背后勾引我未婚夫，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了，你這樣對得起你男朋友嗎？你為什么這么不要臉，搶學姐的未婚夫是你的榮譽勛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