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如果能夠勸說有亮站在我這邊，管他什么規(guī)則，全都能毀掉�！备呙鼪]跟同學們浪費時間，他將有亮一生的經(jīng)歷都記了下來：“想要讓有亮現(xiàn)身，去殺死惡意沒用，只能從有亮珍視的東西入手�！�
其他同學開始在噩夢里摸索求生，高命則轉(zhuǎn)身又進入了噩夢中的瀚德書香學院。
<divcss="tentadv">“有亮珍視的一切都在這里�！�
噩夢里的學校和外面的學校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只是名字叫做瀚德書香學院。
走在校園當中，看著朝氣蓬勃的學生，高命自己好像也受到了影響，感覺變得年輕了許多。
“曾經(jīng)的瀚德書香學校是有亮的港灣，就算在噩夢當中，他也盡力去美化了校園的每一處記憶。”高命上次被趕出噩夢，還有一個原因可能就是，他和夏陽玩得太大了，差點把學校給毀掉，現(xiàn)在外墻上都還殘留著夏陽的涂鴉。
進入有亮曾經(jīng)讀書的教室，高命安靜的坐在最后一排：“到底什么樣的結(jié)局，才算是從未出現(xiàn)的未來？”
翻開課本，高命看著墻壁上的成績名單，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辦公樓內(nèi)的聲音告訴錢俊然，第51位學生就在學校里，可是他們找遍了學校，只找到了一些記憶碎片，并未找到第51位學生�！�
站起身，高命環(huán)視四周：“有亮的噩夢也在學校里！噩夢中的學校也是學校！難道第51個學生一直藏在噩夢中的學校里，所以司徒安和調(diào)查局才找不到他？”
再次望向投票紙，高命猛地起身，他跑向教學樓頂層，推開了通往天臺的門。
“不在這里�！�
回憶著日記當中的內(nèi)容，高命先后去了圖書館、食堂和自習室，但都沒有第51位同學的身影。
“除了這些地方之外，他還會去哪？”高命心中的記憶碎片相互碰撞，碾壓著那塊不屬于他的記憶：“答案或許就藏在我們和他的記憶當中�！�
高命區(qū)別于所有同學，他沒考慮生死危機，也沒想如何逃離學校，只是單純的握著那張滿是回憶的學生證，感受著充滿色彩的記憶。
一些淺淺的畫面浮現(xiàn)在腦海里，漸漸的高命聽到了一些聲音。
“周思思說以前她的同桌是你，很抱歉坐了你的位置……”
“我想在平安夜送周思思一個蘋果，她會感到開心嗎？會不會太唐突了？”
“高命，你和我是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可以誠實的回答我，為什么我比你還不招人喜歡？”
“又在看書�。恳荒阋院笕ギ攤�心理疏導師吧，專門給咱倆治療心理疾病�！�
“你說心理沒病的人，是不是每天都會很開心，就像周思思那樣�！�
“你填的理想是成為游戲設(shè)計師嗎？別�。∥疫�希望你以后給我看病呢……”
“高命，全班人都在給我發(fā)信息！有的希望我去隧道大巴找你們，有的讓我不要去，你們到底遇見了什么事情？我現(xiàn)在很害怕，也很擔心，你能告訴我真相嗎？”
“告訴我看到了什么，用我一條命是不是可以救回你們所有人？”
“高命！接電話！接電話！你告訴我到底該不該過去！”
一段段記憶碎片拼湊出了一個模糊的臉，高命沒有刻意去找，他只是跟隨著記憶里的點點滴滴，最后停在了十三班門外的走廊上。
在他抬頭看向班級里的時候，有一個平凡普通的學生從他旁邊走過。
這個學生身上沒有任何特殊之處，他慌慌張張的，好像是找不到自己的學生證了。
第170章
接替
第170章接替
“同學，你在找這個嗎？”高命拿起手中的學生證，他和那個普通平凡的學生對視了一眼。
證件上的照片逐漸變得清晰，記憶仿佛滴落在窗戶上的雨珠，滑落到了心田。
“�。俊蹦俏煌瑢W好像剛睡醒，他反應(yīng)有些遲緩，過了半天才伸出手：“謝謝�！�
學生證里匯聚了散落在校園各處的記憶碎片，高命其實并不想交給對方，如果可以的話，他想一口把學生證吃掉，將所有記憶鎖在心里。
“你叫什么名字？”高命手懸在半空：“我想看看這是不是你的學生證？”
“我叫高云�！蹦型瑢W很干脆的回答道。
“高運？命運的運？”高命五指握緊學生證，他感覺全身血液仿佛煮沸了一樣，心臟跳的非常快，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
“是云，云朵的云�！蹦型瑢W又解釋了一遍：“收養(yǎng)我的家人希望我可以像云朵一樣自由自在，永遠不被束縛，生在天空，死后化作雨水�！�
“收養(yǎng)?玫募胰�？你的�?字是養(yǎng)父母起的？”
“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養(yǎng)父�！备咴苹貞浟艘粫骸拔腋赣H是個很奇怪的人，他從未笑過，衣服下面總是纏繞著一條條鎖鏈，好像一個罪人。他沒有朋友，也沒有家人，他說自己死過很多次，他還說收養(yǎng)我是為了讓我成為下一個他。”
高云的這段話蘊藏的信息量極大，讓高命腦海里產(chǎn)生了很多猜想。
“你別瞎想了，我的養(yǎng)父精神有問題，因為他的存在，導致我也不受同學們喜歡�！睆母呙种心眠^學生證，高云愣了一下：“這像是我的學生證，可是它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你是在洗衣機里撿到的它嗎？”
高命沒有說話，默默地盯著高云。
對方身高一米七五，穿著學校的校服，沒有任何打扮的痕跡，臉上的笑容還有一點樸實。
他太普通了，普通的甚至不像是一個反派。
“高云，我想問你……”
高命話沒說完，高云就將學生證掛在了自己胸前，朝高命招了招手：“你是新轉(zhuǎn)來的學生嗎？我要怎么稱呼你？”
“高命。”
“好奇怪的名字？真有家長會給孩子起這樣的名字嗎？命這東西說不清楚，一般人壓不住，信命還是不信命，結(jié)局可能都很凄慘�！备咴扑坪跻庾R到自己說錯話了：“我沒有討厭你的意思，我養(yǎng)父的名字也很奇怪�！�
“……”
“我來帶你參觀一下學校，走吧，別傻站著了。”高云抓住了高命的手，他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性格和行為習慣完全相反，可走在一起卻又莫名的和諧。
作為資深心理疏導師，高命揣摩著高云的用意，他沒有反抗，任由高云抓著自己，進入了十三班。
推開班級門，陽光剛好照在課桌上，高命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十年前。
課本立起在桌上，一摞摞書山后面是一張張青澀的臉，有人在背書，有人在筆記本上下五子棋，有的在偷偷看，還有人正在抄下節(jié)課要檢查的作業(yè)。
十三班的同學以前沒有那么“特別”，大家好像都很普通。
那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一切變了模樣呢？
記憶碎片里的場景在有亮的噩夢中重現(xiàn)，高命也想起了自己上學時的樣子，他和高云坐在一個女同學兩邊，那位女同學很像周思思，性格開朗活潑，為人熱情，而且比周思思年輕好看。
<divcss="tentadv">“我想在平安夜送她一個蘋果，你覺得怎么樣？會不會有些唐突？”高云悄悄遞給高命一張紙條。
看著紙條上的文字，高命腦中閃過某個記憶片段，他知道這應(yīng)該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事情。
提起筆，高命在紙條另一面寫道：“好好學習，你談戀愛了，我怎么辦？”
高云滿心期待接過高命的紙條，看了一眼后，表情變得精彩。
老師在講課，前幾排的同學們認真聽講，后幾排的同學忙碌著自己的事情，兩個世界誰也沒有打擾誰。
不再糾結(jié)噩夢和異常事件，高命努力壓制心底的死亡記憶，至少在這一刻，他表現(xiàn)的就像是一個學生那樣。
在有亮的噩夢里，高命和高云成為了朋友，他們知曉了彼此的秘密。
兩個喜歡獨行的人，現(xiàn)在無話不談，那位坐在他們中間的女同學，反倒顯得有些多余了。
學生證里的記憶緩緩流淌，暗淡荒蕪的生活有了色彩。
教室窗外的世界每一分鐘都在發(fā)生變化，但高命和高云都不在意那些。
長大這件事教會了我們很多東西，唯獨讓我們忘了小時候的快樂。
在這堂社會實踐課上，高命沒有成為任何人，他全身心去做曾經(jīng)的自己，性格惡劣，孤僻冷淡，偶爾還會毒舌。
高云也沒有那么完美，他從小和養(yǎng)父一起生活，很少和其他人接觸，總是被養(yǎng)父關(guān)在房間里，自卑又自閉。
曾經(jīng)班里最不受歡迎的學生和現(xiàn)在班里最不受待見的學生，相互開導，相互鼓勵。
眼看著兩人的性格都開始朝好的方向轉(zhuǎn)變，學校里的平靜忽然被打破，幾位身穿黑色制服的調(diào)查員進入了教學樓。
他們早有預謀，每個人站在不同的樓層，將第51位同學的日記撕毀、焚燒，追隨著煙霧飄散的方向。
“我暫時不能跟你呆在一起了�！蹦切┱{(diào)查員見過高命，如果讓他們發(fā)現(xiàn)高命和高云在一起，那恐怕會暴露高云的存在。
“為什么？”
“有人想要殺你，他們正在靠近�！备呙鼜淖簧险酒穑瑴蕚潆x開。
“你這么做是為了保護我嗎？”高云低垂的頭慢慢抬起，他看向高命，臉上的表情和之前有些不同，眼眸深處的某些東西碎裂了：“就像十年前那個夜晚一樣嗎？”
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高命轉(zhuǎn)過身。
“十年前你們被困在隧道客車里，停在死亡世界和現(xiàn)實中間，需要一個活人駕駛車輛，才能找到離開的路，但代價是那個活人將被永遠留在客車上�！备咴茡崦约旱膶W生證：“高命，我一直以為你會回來接替我的。”
今天本來是個大章節(jié)，但后面寫的太復雜了，刪了一個劇情，我再捋捋去
第171章
我們都是污染源！
第171章我們都是污染源！
高云的聲音好像蘊含著特殊的力量，每句話都如同尖刀般刺入了高命心底。
“我答應(yīng)回去接替你？”
死亡的記憶在刑屋里相互碰撞，高命一次次死亡，然后重新回到那輛客車上，似乎也和一個怎么都無法做到的承諾有關(guān)。
頭很痛，高命有些無法站穩(wěn)，命運的漩渦時刻牽引著他。
“十年前的夜晚，兩個世界在隧道深處重合，你們需要找一個和所有人命運存在交點的活人，站在活人的世界里，引導你們離開死人的世界�！备咴频难垌辉倜髁�，眼瞼蒙上了厚厚的灰塵，雙瞳渾濁：“我把?妹嵌嫉弊鑫業(yè)吶笥眩?但我沒想到你們早就在死亡世界里變成了怪物。我聽信了你的話，親手把一整車污染現(xiàn)實的惡鬼放回了人間�！�
高云的每句話里都透著大量信息，高命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著。高云說的死亡世界應(yīng)該就是調(diào)查局發(fā)現(xiàn)的陰影世界，那片被陰影籠罩的世界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侵蝕現(xiàn)實，十三班的每一個同學似乎都是陰影世界散落到現(xiàn)實里的種子。
“高云，我忘記了很多事情，如果我答應(yīng)會去接替你，那等我完成自己的事情之后，就一定會去找你的！”高命已經(jīng)可以確定，高云就是十三班的第51位同學，可直到現(xiàn)在他依舊對高云沒有任何印象，這孩子好像被所有人遺忘了。
“找我？”高云的眼神變得麻木，他身上的校服開始褪色，緊接著他的身體也變得有些模糊：“你們永遠只會在需要我的時候，才去找我，就比如現(xiàn)在�！�
走廊上，調(diào)查員在一間間教室查看，高云卻一點要躲藏的想法都沒有。
“十三班所有同學都給你發(fā)送了信息，有人希望你過來，也有人向你發(fā)出警告，我這么說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人是很復雜的，不能一概而論。”高命完全不記得十年前發(fā)生過什么事情，這種感覺非常痛苦，有些事情明明發(fā)生了，自己卻想不起來。
“你們應(yīng)該算不上人了，你們現(xiàn)在只是死亡世界送入現(xiàn)實的污染源，想要阻止死亡世界侵入現(xiàn)實，那就要殺掉你們所有人，讓本該死去的人死去，本該活著的人活著才行。”
高云說出了中止循環(huán)的方法，但高命卻有不一樣的看法：“為什么要阻止死亡世界入侵？”
他突然間的靈魂一問，讓高云忘記了后面要說的話。
“我是想說這世界本來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的？宿命給我們安排好的道路，就真的是唯一的道路嗎？”高命向前邁步，他雙手抓住高云的肩膀：“我會嘗試改變現(xiàn)狀，但不是用宿命安排好的方法�！�
高命指尖的觸感很奇怪，高云的身體如同在高溫環(huán)境下融化的蠟像，他全身的色彩都來自于那張學生證。
“我沒想到你會有這樣的想法�！备咴茡u了搖頭：“你也變成了怪物，你們?nèi)慷汲蔀榱宋廴粳F(xiàn)實的怪物！”
“沒有人想要做怪物，只是因為我們改變不了，所以才被迫成為了怪物�！备呙胍獑柷宄昵按蟀蛙嚿习l(fā)生的事情，可是高云的身體開始加速消融了。
走廊上調(diào)查員好像感知到了什么，他們?nèi)砍嘟淌遗軄怼?br />
“宿命是對是錯都無所謂，我會用自己的方式活下去，這次我絕對不能再回到那暗無天日的隧道里了�！备咴频碾p眸之中好像被滴入了墨水，瞳孔散開，他的表情有些嚇人。
“你想要做什么？”
<divcss="tentadv">“這趟社會實踐課曾是你們給我上的，現(xiàn)在我只是把它還給了你們，讓你們可以看到自己本來的樣子，讓你們直視被污染的內(nèi)心，回憶起那被遺忘的骯臟過去�！备咴普f話的同時，教室內(nèi)所有學生的眼神全部暗淡了下來，一個個如同拼圖碎片般散落，他們身上的血液化作濃濃的血霧飄出教室。
腳步聲臨近，高云的身體在血霧中消散，部分記憶碎片流淌進了學生證。
高命將掉落的學生證撿起，上面出現(xiàn)了高云完整的彩色照片，還有高云的名字。
“剛才和我對話的不是高云本體，只是他藏在有亮噩夢中的一部分意識，他在這里就是為了等同學們？”高云能和司徒安對峙，甚至可以占據(jù)上風，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高命很懷疑對方的真實名字不是高云，而是高運，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直覺。
教室門被用力推開，兩位調(diào)查員闖入其中，他們看著站在血霧當中的高命：“雙手抬起！不要亂動！”
高命無視了調(diào)查員的警告，他任由血霧浸透身體。可惜血霧在注入他心臟之后，全部被血肉仙吞掉了。
“高云想要通過血霧讓同學們看到自己本來的樣子，讓大家知道自己是陰影世界放入現(xiàn)實的污染物，但我這個情況比較特別。相比較普通污染源來說，擁有血肉仙，心里裝滿了死亡記憶，還想要弄死宿命的我，簡直可以說是超級污染源了。”高命狂吸血霧，仍舊無法阻止霧氣蔓延。
……
“不知何時起，我變得異常暴躁，我經(jīng)�？刂撇蛔∽约��！�
“很奇怪的感覺，只要看見刀具，甚至是某些尖銳的東西，我就會幻想出它們刺入血肉的場景�！�
“媽媽說我病了，她不敢把這些告訴我那嚴厲的父親，她怕我被父親討厭，所以就背著父親帶我去看了很多心理醫(yī)生�！�
“你們知道我第一個殺的人是誰嗎？”王杰站在血霧當中，看著被逼到墻角的有德，他用刀身輕輕拍打有德的額頭。
“第一個死者就是那個醫(yī)生，他窺探我心里的秘密，還以此來威脅我。年幼的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做，醫(yī)生最終把一切都告訴了父親，后來父親讓我親手殺掉了醫(yī)生�！�
王杰笑了起來：“我是父親的孩子，他說我也是最像他的孩子�！�
一股臭味從有德身上傳出，他失禁了。
有德自己也沒想到，正常的社會實踐課上，會出現(xiàn)這樣的場景。
血霧慢慢滲透進王杰的身體，他呼吸逐漸加重，心底的某些東西被喚醒，腦中閃過一張張慘死的人臉：“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我記不清楚了，你能幫我回憶一下嗎？”
第172章
借刀殺人
第172章借刀殺人
被逼到墻角的有德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他骨子里是個卑劣膽小的家伙，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依舊不敢向強者反抗，他雙腿一軟，夾著濕透發(fā)臭的褲子，跪倒在了地上。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去學校門口接我弟弟，他的親生父母正在醫(yī)院里等待救治，我們?nèi)叶己軕K了，求求你放過我吧，你讓我干什么都行�！庇械锣剜乜念^，聲淚俱下。
“你在害怕我嗎？我最喜歡看?妹鍬凍穌庋?的表情，無能為力，什么都改變不了，你們發(fā)出了每一聲求饒對我來說就好像是邀請！邀請我用更加殘忍的方式去折磨你。”王杰的身體表面血管微微凸起，眼眸深處有一條細細的血線正一點點貫穿瞳孔。
不求饒會被殺，求饒會死的更慘，有德整張臉皺在了一起，他雙手按著地面，腦中忽然閃過了電視上關(guān)于有亮的報導。
自己被遺棄的弟弟現(xiàn)在不僅長大成人，而且生活的無比快樂和幸福，他到處幫助別人，好像永遠沒有什么煩惱。
“為什么會這樣？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怎么非要讓我來收拾這個爛攤子！”有德在王杰的刺激下，精神和意識發(fā)生了某種變化，他的靈魂好像被污染了一樣，大量負面情緒被引爆。
他仍舊不敢反抗王杰，但他敢揮刀向更弱的人。
“別殺我，我可以帶你去找我弟弟，他很特別，好像永遠不會痛苦，你一定沒有獵殺過那樣稀有的人！”讓殺人魔去獵殺自己的親弟弟，有德脫口而出后，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他邁出了第一步后，內(nèi)心的約束瞬間崩塌，他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朝著殺人魔搖尾求饒：“我可以帶你去找他，還有其他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你如果擔心我騙你，可以讓我往他身上也捅兩刀！我不會告密的，我只想活下去�！�
粗重的呼吸聲從王杰嘴里傳出，他的刀尖沒有往下壓，目光變得奇怪又興奮：“好惡毒的家伙，你比我想象中還該死�！�
毫無征兆，王杰的刀子刺入了有德肩膀，他疼的哇哇大叫。
可就算在這種情況下，有德心里最痛恨的居然還不是王杰，而是那些比他快樂幸福的人。
“嘭！”
樓道門被撞開，杜白和曹松跑了進來：“王杰！別下殺手！他應(yīng)該還有用！”
自從高命說通關(guān)的關(guān)鍵在有德身上后，知道消息的同學便開始搜索有德的蹤跡。
情況緊急，杜白全力撞開王杰：“你**的瘋了嗎！”
他一個人根本攔不住王杰，曹松也趕緊過去，受了傷的有德一看王杰被攔住，連滾帶爬朝樓下跑。
“救命，救命！”他捂著肩膀，叫喊著朝人多的地方的跑，周圍的路人以為遇到了瘋子，遠遠躲開。
看熱鬧的很多，可所有人都只是看著，有德靠近，他們就后撤。
血流不止，疼痛難忍，有德感覺自己快要昏迷，他視線變得模糊時，忽然看見馬路站臺上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
“醫(yī)生！救救我！”有德哭著朝醫(yī)生跑去。
“跟我來，我?guī)闳メt(yī)院�！焙屠淠穆啡瞬煌�，這位醫(yī)生很熱情，他攔下一輛車，將有德帶到了附近的診所。
身體虛弱的有德進入診所，他的腳步十分沉重，半邊衣服都已經(jīng)被血浸透。
“傷口很長，被嚴重撕裂，要立刻進行縫合�！贝┲状蠊拥哪腥耸疽庥械绿稍诓〈采�，他去旁邊的柜子里找了好久才找到麻醉藥：“躺好�！�
有德痛的無法保持理智，直到麻藥打入身體后，他的表情才舒緩了一些。
半邊身體失去了知覺，有德臉色蒼白：“醫(yī)生，你能快點幫我縫合嗎？”
“別催，我正在找手術(shù)刀和針線�！贬t(yī)生翻箱倒柜找東西，這讓有德感到疑惑，一個醫(yī)生會忘記自己的手術(shù)用具擺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