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這次也一樣。
不過現(xiàn)在,君忱的腿是好了,但好不了多久,若是有什么劇烈運(yùn)動,他的腿就會比之前更壞。
“你想去?”
“想去�!�
想看看君忱的腿能堅持多長時間。
君曄將那奏折往桌上一丟,眉頭微微一挑,“不去�!�
墨芩點頭,“那我去�!�
君曄臉上的笑消散,抬手將墨芩抱進(jìn)懷里。
“我對你是不是太好了,你覺得我會讓你去看他?”
放她去看她喜歡的人?他自知,自己是小氣的,心尖怕是比針尖還小。
墨芩可不認(rèn)同,“你都不讓我去,還叫對我好?”
這也能叫要什么都給?
他不給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君曄:“……”
他還是妥協(xié)了。
“行,你代我,好好給皇叔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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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忱和梁語冰的婚禮之前就準(zhǔn)備了一次,所以現(xiàn)在再準(zhǔn)備起來并不費(fèi)時。
很快就到了兩人成婚的這天。
君忱需從尊逸王府出發(fā),到梁家去迎親,但大家都知道他的腿站不起來,所以眾人都以為君忱會讓別人代他去迎。
已經(jīng)到場的賓客正聚在一起聊天。
坐著素輿的君忱便被從里屋推出來,他穿著大紅色喜服,面色紅潤,看起來狀態(tài)極好。
眾人紛紛湊上來道喜。
君忱都一一笑著接受了,一旁的隨從撥開眾人,他解釋:
“本王要去迎親了,恐誤了吉時�!�
有人疑惑。
“迎親?王爺要親自去迎親?”
腿都斷了還親自去迎親。
“可見王爺對王妃十分重視啊!”
部分賓客隨著君忱來到門口。
門口處,小廝牽著一匹綁著紅綢的馬候著,這下眾人更疑惑了。
牽馬做什么?
難道不應(yīng)該駕馬車前去嗎?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坐在素輿上的君忱竟然站起來了!
“這……”
“王爺?shù)耐热耍�!�?br />
“天吶!”
“這是怎么回事?”
門口的賓客和前來看熱鬧的人都沸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君忱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刈叩今R前,抬手摸了摸馬頭,臉上的笑容怎么都壓不下去。
他的腿痊愈了,君曄的身子卻一點點垮了,現(xiàn)在他就算不主動出擊,只要熬著,就能將君曄熬死。
今天過后,所有人都會知道這事。
只要是有眼力見的就會知道該站在哪一邊。
他踏上馬鐙,飛身上馬,瀟灑利落的身姿讓眾人齊齊喝彩。
君忱卻是一僵,剛才的動作讓他初愈的腿驟然一疼,他不動神色地牽住韁繩,雙腿用力夾了一下馬腹。
“駕!”
迎慶的隊伍敲敲打打朝著梁家而去。
一路上圍滿了人,有的是來看迎親隊伍的,有的是聽說君忱腿好了,來親眼瞧瞧的。
本就熱鬧的街道被圍堵得水泄不通。
就連道路兩旁的酒樓茶館都塞滿了人,云容盛也在其中。
他坐在酒館視野最好的雅間,看著君忱騎著馬經(jīng)過,一杯杯酒往肚子里灌。
君忱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周圍的人,內(nèi)心無比激動。
若不是今日是迎親,他都想騎著馬在都城里轉(zhuǎn)上幾圈。
隊伍一路來到梁家門口。
許是顧及方才的疼,君忱下馬的動作有些收斂,但雙腿還是猛地疼了一下。
梁語冰被人背著送上花轎。
君忱地雙腿開始脹痛,他攥著韁繩,忽然有些害怕上馬。
回程的途中他的雙腿的疼痛加劇了。
他騎在馬上,額頭上開始滲出密密麻麻的細(xì)汗,他紅潤的面頰一點點變白。
周圍的人都沒注意到他的異常,全都在討論君忱雙腿恢復(fù)的事。
那些聲音像是成群的蜜蜂在他耳邊亂飛,他的腦子懵怔發(fā)脹,眼前的景色開始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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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芩到的并不早,正好是君忱出去迎親之后。
跟在身后的一排排宮人端著賀禮,這些都是君曄準(zhǔn)備的。
眾人見了禮,都好奇地看這位皇后是何等姿容,竟能讓哄得那個暴君獨(dú)寵。
眼看時間就要到了,但迎親的隊伍還未回來,有人跑到門口去瞧。
大廳里還有人在議論君忱腿傷已愈的事。
“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小廝從門外跑進(jìn)來,嘴里大聲喊叫。
“什么不好了?”
“這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說這樣的話?”
小廝顧不得什么好與不好,直找到管家,上氣不接下氣道:
“王爺……王爺他墜馬了!”
眾人嘩然,“什么?!”
管家腦子一空,但很快就冷靜下來,有條不紊地安排起來。
君忱是被人抬著回來的。
回來時他已意識不清,徑直被抬到內(nèi)殿,接著是太醫(yī)被帶來。
迎親隊伍回來得晚些,梁語冰被安排好的人迎到偏殿候著,無人問津。
許是太醫(yī)診斷后情況不好,才有人想起梁語冰來。
“王妃娘娘,快些去瞧瞧王爺?shù)耐�!�?br />
梁語冰心里慌得一匹。
被趕鴨子上架拉了過去。
君曄的雙腿腫脹著,肉眼可見的皮下有血滲出來。
沒有現(xiàn)代的儀器她什么都檢查不出來,只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很糟。
一旁的太醫(yī)也束手無策,最后一群人圍著君忱診斷了半天,猜測他腿上的骨頭可能二次碎裂了,破碎的骨頭劃破了血肉,所以有些滲出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梁語冰失神地跌坐在一旁,嘴里念念有詞。
她明明都已經(jīng)做手術(shù),將君忱的腿骨復(fù)位修好了,養(yǎng)了這么久,腿應(yīng)該長好了才對,怎么可能會碎?
第409章
幾個太醫(yī)怪異地看了梁語冰一眼,只當(dāng)這個新迎娶過門的王妃受不了打擊。
他們討論了好久,最后得出結(jié)論,君忱的腿,他們治不好。
“王爺?shù)耐仁钦l治的?”
“用的什么法子?”
“還是盡快將那人請來為王爺治腿為好!”
“我等實在是無能為力!”
管家瞥了一眼梁語冰,已經(jīng)涼了一半的心徹底涼透。
等在外頭的賓客一個個伸長了脖子,豎起了耳朵想要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形。
“好端端的王爺為什么會墜馬?”
“可是驚了馬?方才也沒見著外傷�。俊�
有知道的人解惑,“什么驚了馬,是王爺自己從馬上一頭栽下去的!”
“要不是一旁的衛(wèi)兵身手好反應(yīng)快,說不定王爺就叫馬給踏了!”
“竟有這等事!”
“當(dāng)今圣上身子骨最近也不大好,王爺好不容易腿傷愈合,卻又出了這等事……”
原本大喜的日子演變成這樣,在場的人有愁眉苦臉的,亦有背地里看笑話的。
管家苦著臉,從里面出來,向眾人賠罪。
“眾位大人對不住,王爺身體抱恙,今日這婚宴只得暫且擱下。”
“不妨事,不妨事!”
“王爺且先好好養(yǎng)病……”
知道婚禮辦不下去,眾人也沒多待,陸陸續(xù)續(xù)離開。
墨芩隔著人群,熱鬧看得不太真切,但也算是親眼瞧見了。
雖沒進(jìn)去診脈驗傷,但按照往日的觀察日記來看,君忱此次的傷,只怕是大羅神仙來了給他換雙腿,他才能重新看站起來。
她嚴(yán)肅著小臉,留下禮品帶著人離開了尊逸王府。
好不容易出宮一趟,墨芩當(dāng)然得在外面好好玩玩兒才回去。
馬車行在街上,路過一家酒館的時候,正好看到幾個家丁從酒樓里將云容盛抬出來。
竹青色的長袍微微凌亂,他八尺長強(qiáng)健的身子佝著,細(xì)皮嫩肉的臉上緋紅一片,嘴里還含糊不清地叫喊著:
“拿酒來!”
“小爺我還能喝!”
“今日……就喝它個不醉不歸!”
“語……嗝……語冰……”
幾個家丁好不容易才將酩酊大醉的云容盛給弄上馬車。
轉(zhuǎn)頭恍然一看,竟瞧見了宮中的車架,想到方才云容盛嘴中胡言亂語,前來接兄長回家的云家嫡次子心跳如擂鼓似的。
墨芩收回目光,忍不住仔細(xì)想劇情中云容盛到底扮演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
但從原主的視角中卻半點都沒找到有用的信息。
原主的目光放在家里的那個男人身上,放在后院的方寸之地,朝堂上的那些東西深了的,她也瞧不見。
更何況后來的她,哪里有那些心思?
君忱當(dāng)街墜馬,這個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似的,眨眼就飛遍了都城的各個角落。
每個人都說得繪聲繪色,到像是親見似的。
甚至就連背后的原因都被編排出百八十個版本了。
有人好奇地問,“那婚宴辦下去了嗎?梁二小姐算是過門了?”
回答的人一腳踏在長凳上,手里攥著一把瓜子,朝地上呸了一口瓜子皮。
“你是沒瞧見,那尊逸王從馬上摔下來不說,又遭馬給踏了心口,當(dāng)時就意識不清了!哪里還有力氣拜堂成婚?”
“前去觀禮的賓客全都被轟了出來!就連皇后娘娘都被請走了!”
周圍的人聽得津津有味,比聽先生講課不知道專注多少倍。
甚至還會提問。
“皇后娘娘也去了?!”
說起這個眾人又來了勁兒,誰人不知當(dāng)今這位殘暴不近女色的暴君竟是個癡情種。
饒是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多月,帝后大婚的盛況只一閉眼就能想起來。
“可不是去了,據(jù)說還帶了好些奇珍異寶。若不是那位橫刀奪愛,哪里還輪得到梁二小姐為正妃?”
坊間流傳,墨小姐與君忱原是天生一對,卻不想一次宴會,那殘暴的皇帝竟瞧上了墨小姐的美色,當(dāng)著眾臣的面直接搶了人,春風(fēng)一度,更是食髓知味,封了后。
聽聞的人,誰不道一聲‘作孽啊’。
“說不準(zhǔn)這次的事,就是那位算計的!試問,誰能忍受得了自己婆娘,心里想著別的男人!”
“哎~多說無益,人能不能救過來還不一定呢!”
“那墨小姐該是何等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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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芩一出宮便像是離了籠的鳥,連帶著先前布下的局見了效的愉悅,她哪里還記得之前君曄說過的話。
又是不玩兒到最后一刻不回宮。
君曄瞧著外面逐漸暗下來的天色,縱使早有預(yù)料,但說不失望是假的。
“皇后確實早已離開尊逸王府?”
站在一旁研磨的太監(jiān)再次回答:
“回皇上,尊逸王墜馬后昏迷不醒,皇后娘娘便隨著眾賓客一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