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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沒腦子的阿薩德和沒腦子的宗左、顧琢風,非但沒走,還大搖大擺地往正在打鬧的B區(qū)走去。

    黑熊軍官急著過去幫忙,一看還有犯人不配合,當時臉變得更黑,直接幾熊掌拍昏那幾個莫名其妙找事的,大步走到前面,從后面抓上顧琢風的肩膀,怒吼像鐘一樣:“讓你們回牢房你們聾了是嗎��!在往前走,別怪老子不客氣!”

    肩上的力道仿佛要捏碎人骨,顧琢風表情一冷,掙脫開黑熊軍管,回身和他打了起來。

    金雕彎曲的喙鋒利,尖銳的爪子能抓起比它體型大許多倍的獵物,也能捏碎野獸的頭箍,不過顧琢風帶著抑制器,也主動收斂了力道,只是最后一腳將黑熊踹飛,才理了理肩膀上的褶皺。

    等他過去的時候,宗左已經(jīng)和一個獵豹哨兵打了起來。食堂一片雜亂,桌子,椅子,倒了大片,玻璃上血跡斑斑,犬類哨兵跪了一地,阿薩德掐著一個馬峰哨兵的喉嚨把他舉起來,哈哈笑著扔了出去,“砰——”地帶到幾張桌子。

    獄警和軍官滿臉懵逼,不知道他們發(fā)什么瘋,怎么還幫上他們了?心懷戒備的先把其他人銬好。

    惡狼和獵豹分開,獵豹哨兵吐了口血,惡狠狠的盯著宗左。

    他啐了一口唾沫,冷冷一笑:“宗左你他媽的當?shù)洫z長的狗當上癮了?幫著獄警打我們!”

    野獸們總是纏著典獄長,被犯人們看在眼里,同時也起了不小微詞,紛紛孤立冷漠的看他們。

    這群人雖然不同區(qū),但在他們眼里,典獄長和獄警們是一派,他們這些犯人是另一派,誰要是親近獄警,那就是他們的叛徒。

    當然,男人們從來不在意他們。

    宗左沒受什么傷,毛茸茸的狼耳立著,身后大尾巴隨意搖晃。一雙灰色狼眼兒看著受傷的獵豹,止咬器下的薄唇咧開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懶洋洋道:“怎么,你羨慕?”

    “我羨慕你??”獵豹哨兵臉色發(fā)綠,他身后一頭獵豹慢慢從虛凝時,邁著沉穩(wěn)矯健的步子走到他旁邊,似乎一聲令下就要撲上去,獵豹哨兵諷刺的扯了扯嘴角:“哈,你沒病吧宗左�!�

    宗左硬是把疑問聽成了肯定,狼耳朵動了動,目光挑剔的打量他一眼,不爽得哼了一聲。

    “羨慕也沒用�!�

    他不跟獵豹廢話,叫自己的精神體出來打架,北美灰狼從精神圖景一躍而出,兇狠的仰頭狼嗥一聲,宗左不經(jīng)意一瞥眼,唇角狠狠抽動。

    他罵了一句臟話,滿滿不可思議:“操,你他媽干什么了!”

    威風凜凜的狼王上斜著灰色狼眼,眼皮微微壓低,它爪子抓地,弓起皮毛厚實的背部,鼻子上方的皮皺起來,呲出一嘴泛著森森冷白的尖牙,喉嚨發(fā)出低低的咆哮,殘忍兇狠。

    但……金屬籠子戴在它長長的嘴巴上,尖利狼牙全藏在底下。

    灰狼仿佛沒聽見,依舊目視著敵人,大尾巴心虛地晃了一下。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宗左忍下揪著狼耳朵問他作什么妖了的沖動,沖上去,和獵豹廝打。

    另一邊,被阿薩德甩飛出去的馬峰哨兵吐著血站起來,一雙眼睛陰郁狠辣,看著就不像好人。

    阿薩德歪了歪頭,金色發(fā)絲微動,襯的那張臉更加貴氣奢靡,唇角勾著一抹笑,優(yōu)雅腔調(diào)像是羞辱:“唔,打不死的蟲子�!�

    馬峰哨兵目露陰狠,他不要命一般沖上去和阿薩德打了起來。

    一只很小的馬峰煽動翅膀,在人群中悄無聲息地穿過,它身上環(huán)繞著危險的黃色花紋,漆黑尾針在白熾燈下反過一道光,無聲無息地接近阿薩德的后頸,撅起屁股,尾針尖微亮。

    “砰——”

    一聲槍響,鬧事的犯人被震的一愣,警惕的看向四周,馬峰哨兵突然跪倒在地,他捂著腦袋,痛苦的歇斯底里咆哮,看不見的信息素狂暴出去。

    那一瞬間,周圍的犯人仿佛被一把無形的錘子狠狠鑿了一下腦仁,急躁涌上神經(jīng),他們呼吸急促的晃了晃,像是發(fā)狂了一樣眼睛中布滿紅血絲,精神體也跟著暴躁不安,不分敵友主動攻擊附近的精神體,軍官們暗罵一聲不好。

    “噠……噠�!�

    伴隨著軍靴踏地的聲響,淡淡冷泉香鋪天蓋地,不同于向?qū)販厝�,霸道壓制了暴躁的哨兵�?br />
    哨兵們只覺得有一只無形的手,按在他的身上,他們心中熊熊大火“噗”地滅成了大約火柴那么大的火苗,憤怒,屈辱,不甘,卻不得不臣服,一個接一個精神體漸漸化作星星點點消失,較弱的哨兵搖搖晃晃,啪嘰往地上一到。

    稍微強一點的也沒好到哪去,畢竟哨兵的精神力帶給他們的只有壓迫,他們搞不明白,為什么五感強化的哨兵會有不輸于向?qū)У木窳Α?br />
    這踏馬不科學。

    軍靴踩地的聲音越來越近,臉色發(fā)白的犯人眸中閃過一絲恐懼,勉強穩(wěn)定下來,向門口看。

    黑發(fā)青年依舊淡漠,他戴著黑手套的手握著一把普通的手槍,腳邊跟著一只黑貓,步伐優(yōu)雅地走進廚房,淡淡掃了他們一眼。

    本來就被精神力壓迫的哨兵們更加難受了,汗水從額頭上滾落下去,他們呼吸急促的隱忍。

    阿薩德幾人已經(jīng)停下,他們并未被馬蜂哨兵的狂暴引誘暴動,只是太陽穴在突突直跳,不過這點難受,也在唐棠的信息素中平和了。

    現(xiàn)在并不是纏著人賣乖的時候,猛獸猛禽都十分聽話,并不打擾典獄長的處理正事。

    唐棠倒是看了他們一眼,隨后走到半死不活的馬峰哨兵身前停下,彎腰單手扯著他脖頸處的項圈,提一條死狗似的把他拽起來,垂下眸,看了一眼項圈內(nèi)部的設置,隨后扔垃圾一樣松手。

    馬峰哨兵立馬軟了下去。

    他并未離開,垂眸睥睨馬峰哨兵,語氣微冷:“誰給你們解了一半抑制器�!�

    馬峰哨兵的精神體被擊碎,受到精神創(chuàng)傷,眸色時而呆澀時而清醒,在精神體修養(yǎng)好之前都會是這幅要死不活的狀態(tài)。

    他平躺在地上,仇視地看向唐棠,答非所問的哈哈大笑:“一只貓當?shù)洫z長,還壓在我們頭上,哈……!多么可笑�!�

    他仇視唐棠情有可原,因為那一雙手的皮就是被唐棠以牙還牙剝掉的,但有趣的事,犯人中有幾個猛獸,也跟著不顧后果的諷刺他。

    “要不是老子帶了抑制器,不然就你這樣兒的,都他媽不夠老子塞牙縫的!”

    “哈哈哈,哨兵的精神體竟然是只黑貓,要是我啊……早就羞愧的撞墻了,欸典獄長,你不會是個向?qū)О桑壳魄颇氵@張小白臉兒,娘炮。”

    “操,有可能啊,看看那騷樣兒,我……”

    男人們臉色驟然陰云密布,忍不住往前了一步,似乎想要去擰下不知死活的哨兵的腦袋,讓他永遠閉嘴,而這時——典獄長看都沒看人群里面露諷刺和淫邪的哨兵,抬手,扣動扳機。

    “砰——”

    哨兵們被嚇得一哆嗦,茫然的左右環(huán)視。人群中,一名鯊魚哨兵的笑獰在臉上,他額頭上一個血洞流淌出混合腦漿的鮮血,僵著身體直挺挺倒了下去,沒幾秒,鮮血漸漸蔓延一大攤。

    死一般的寂靜,所有哨兵都沒了動靜,他們愣怔著,死死盯著那死了的哨兵,一股寒意從腳底一直竄過頭頂,后背發(fā)涼,手腳冰冷。

    馬峰哨兵不可置信的愣住許久,逐漸猙獰的大吼:“你瘋了?!你怎么敢殺我們��!你——”

    黑洞洞的槍口移到他的頭上,戴著薄手套的手扣動扳機,砰的一聲槍響在只有哨兵恐慌咆哮的B區(qū)食堂宛若驚雷般炸響,咆哮聲戛然而止。

    一朵血花彪了出來,沖擊力讓馬峰哨兵的腦袋猛的往后一磕,他緩緩瞪大了眼睛,一片血紅的視線中,看到黑貓正垂著眸,那張精致的臉表情淡漠。

    再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唐棠連手槍都沒收回來,黑洞洞的槍口依舊指著死不瞑目的馬峰,他垂眸睥睨,淡淡開口。

    “我想,這些年的仁慈,讓你們誤會了自己的身份。”

    典獄長黑發(fā)間立著一對貓耳朵,身后的尾巴微微翹著,他高挑身姿挺拔地站在尸體和血灘前,眼神格外淡漠冰冷,看得犯人們后背發(fā)涼,仿佛他們在他眼里還比不上聽話的警犬,管的煩了,踩到底線了,那黑洞洞的槍就會在他們額頭上開個血洞。

    “既然來了零號監(jiān)獄,那就要守我的規(guī)矩。”

    地上兩具尸體睜大著無神的眼睛,死不瞑目地看著哨兵們,鮮血流了滿地,散發(fā)著令人恐懼的味道,那人冷冰冰的問。

    “聽懂了嗎?”

    注意��!??彩蛋是精神體車,雷得寶貝們千萬不要點開(狼金雕v黑貓)

    彩蛋內(nèi)容:

    金雕展翅劃過天際,落在精神圖景中的高山山頂。

    灰狼叼著一團毛發(fā)黝黑,尾巴下垂的東西,歡快地在平地上奔跑,跑到高山后面,放下嘴里四肢狂動的東西,昂著頭“嗷嗚”。

    “喵嗚��!”

    那黑影跳起來就是一爪子,灰狼被拍了一爪子也不生氣,濕潤的鼻子拱著黑影軟軟的肚皮,把它“喵喵喵”的拱倒在地,全身上下聞了個遍舔了個遍,氣得黑影變大了要跟它打,最后卻被北美灰狼用武力壓制在身下。

    它迅速爬上變大黑影的背,毛茸茸的胯下顛動,一節(jié)大口紅逐漸顛出來,頂在被它壓在身下的雄性黑貓尾巴下的入口。黑貓爪子抓地,喉嚨發(fā)出很兇的威脅聲,掙扎著想往前爬動,卻被灰狼壓在身下,紅彤彤的東西頂進入口。

    那東西雖沒有貓科的倒刺,卻兇猛的厲害,灰狼一進去就高速顛動,黑貓不斷發(fā)出“喵嗚”的怒吼,毛茸茸的身體抖,似乎被高速撞擊的很不舒服。

    這只灰狼皮毛跟段子似的亮,長得充滿狼王的野性,兇狠,看上去就不好惹,但面對黑貓的時候更像是一只大狗一樣,張著狼嘴喘氣,它兩爪緊緊抱著黑貓的腰,速度極快地顛動胯部,垂在腿間的尾巴,隨著晃動掃著地面。

    紅彤彤的膨脹獸莖在濕噠噠的粉嫩進出,蛋蛋鼓鼓囊囊,隨著快速撞擊接連拍打,犬類的交配方式和貓科有很大的不同,不會咬著后頸,但速度卻快得要命。

    黑貓不知道是難受還是舒服,發(fā)出“嗚,嗚”的叫聲,尖利爪子抓撓著精神圖景的地面,想要掙脫相連的地方,灰狼兩只爪抱住它,也發(fā)出一聲兇狠狼嚎,下身顛動的更快。

    黑貓吃痛的叫了一聲,只見一陣快速迷離拍打顛動,灰狼突然猛的緊貼在它身后,尾巴一抖一抖的努力往前頂,卻不在顛動。

    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黑貓痛苦的“喵嗚——”一聲,氣得耳朵成了飛機耳,想要回身給這頭不要臉的灰狼一爪子,但它們下身緊緊相連,怎么也扯不開,灰狼被迫跟著它亂動,喉嚨擠壓出低低吼叫,似乎在告訴黑貓老實點,現(xiàn)在還分不開。

    過了一個小時,鎖精的結(jié)漸漸變小,紅彤彤的東西“�!钡匾宦晱臐駠}噠的粉嫩中脫離,動物們下面毛發(fā)濕潤,就在黑貓想要撲上去,狠狠揍一頓灰狼時,天空驟然劃過大片陰影,金雕從山峰飛下。

    金雕交配的習性是在懸崖亦或者樹梢,不喜歡在平地,但誰讓它的愛人是一只兇巴巴的黑貓呢,它只好飛了下去,用翅膀包裹住愛人的身體,爪爪小心踩在貓的背上,覆蓋著金色羽毛的頸部,蹭了蹭黑貓的臉,展開的尾羽微微顫動,泄殖腔緊貼著黑貓的入口,讓精液流入那微張的地方。

    黑貓憋屈極了,想它堂堂一只貓,被狗日了不說,還讓鳥給弄了一肚子液體,它自然不會甘心,在大翅膀下扭動著身體,泄殖腔對不準,液體緩緩流了黑貓一尾巴。

    金雕往前拱了拱,將黑貓抱緊,彎曲的喙碰了碰它的耳朵,發(fā)出鳥類傲氣和威嚴的聲音。

    “啾!”

    星際監(jiān)獄篇:十五高高在上的黑貓,讓野獸們呼吸都亂了

    犯人們不敢不懂,他們看著那血泊中一身整潔淡漠的黑貓典獄長,后背仍然一片濕潤,就連那幾個挑事的哨兵,也是臉色慘白。

    不同于他們恐懼、警惕的反應,另外三道視線格外炙熱,炙熱到唐棠偏了偏頭,看過去。

    阿薩德三人現(xiàn)在不遠處看著他,一個比一個眼睛亮。

    眼前的青年太過迷人,高高在上的往哪一站,拿著手槍睥睨人,那冷淡的表情和他們記憶里紅著眼眶扼制呻吟的反差,融合成別有的味道,沒有一處不散發(fā)著魅力,叫他們呼吸都亂了。

    想被他打,或者,想操他。

    混血男人甚至咬著下唇,忍耐著什么一樣微喘,用英文嘟囔著什么。宗左尾巴不自覺地搖擺,一雙狼眼兒灼熱,喉結(jié)滾動。

    顧琢風看向他得眼神中充滿了難以形容的欲望,像是一只單身多年的金雕終于找到了伴侶,想叼著伴侶的后頸,塞進自己窩里藏起來,誰也不給看。他胸腔里這顆的心臟從來沒跳的這么快過,注意到唐棠看過來的目光,直白的把自己所想,一件一件剝開給他看。

    唐棠被他們眸中的情緒燙得皺了皺眉,移開視線,吩咐下屬:"把他們帶去禁閉室。交給狐貍,蛇拷問。"

    軍官和獄警右手放在胸口,低頭對他行禮:“是,長官!”

    他們并沒受到唐棠的精神壓制,比犯人的狀態(tài)要好,還能釋放出自己的精神體,帶著各種各樣的野獸,拿著電棍押送犯人們。

    “走走走,快點的!”

    “老實點,后面的跟上!別磨蹭��!”

    經(jīng)過這么一遭,犯人們心有余悸,不敢反抗獄警們的呵斥,默不作聲地跟著大部隊稀稀拉拉往外面走,阿薩德幾人也跟了上去。

    胡狼軍官往人群中看了一眼,湊到唐棠旁邊,壓低聲音:“哎,老大,雖然我也不敢相信,但阿薩德他們好像是來幫忙的。”

    他摸不著頭腦,不過這些天阿薩德幾人都快讓胡狼軍官有Ptsd了,不由心懷警惕,小心翼翼問:“老大你說他們幾個打的什么主意?總不能是良心發(fā)現(xiàn),悔過了吧?”

    ——打你老大屁股的主意。

    唐棠在心里吐槽,表情依舊沒什么變化,似乎在考慮他的話。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嘈雜。

    典獄長和胡狼軍官看了過去。

    獄警們拿著電棍呵斥動作快點,犯人們挨挨擠擠地往出走,一名森蚺哨兵長了副蛇類特有的陰沉相貌,臉色難看,挪動著腳步。他就是剛才諷刺典獄長是怕不是個向?qū)В靶λ锱诘纳诒?br />
    不能否認的是,馬蜂、鯊魚的死,讓他們這些方才諷刺過典獄長的犯人心中恐慌,生怕那個瘋子一個不順心把他們也給崩了。

    好不容易走出門口,森蚺哨兵的臉色稍緩,忽然,一只手落在他肩膀,他愣了愣回過身,只來得及看到一抹金燦燦的發(fā)在視線中晃過,喉嚨就被一只手扣住,他“唔”了一聲兩條腿離開地面。

    窒息感讓森蚺哨兵張大了嘴巴,他脹紅著猙獰的臉龐,仿佛眼球都要被血壓擠破,視線中是出現(xiàn)了一位金發(fā)混血的獅子哨兵,對方看著他勾了勾唇,一雙清澈的灰藍色眼睛映著他充滿恐懼的臉。

    “干什么!?把人放下!”

    獄警們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立馬一邊喊一邊大步跑過來,但走到一半,卻被肩膀上站著金雕的顧琢風攔住了去路,有犯人準備過來幫忙,也讓宗左一腳踹出去老遠。

    這混不吝的狼又高又壯,腿邊跟著一頭充滿兇狠野性的灰白色狼王,劍眉微挑,冷笑著罵。

    “滾蛋,別找抽啊。”

    阿薩德也知道當下不是折磨人的時候,只好遺憾地收回了一些堪比惡魔的心思,他笑嘻嘻的看著被他掐著脖子舉起來的森蚺哨兵,彬彬有禮:“Go and see God�!�

    (去見上帝吧)

    咔嚓一聲脆響,森蚺哨兵的脖子歪成了詭異的弧度,他們這么做無疑是在挑釁零號監(jiān)獄和典獄長的權威,獄警們暴怒,剛才還在想這幾個人是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的胡狼軍官閉了閉眼,緩緩吐出一口氣。

    “老大,我錯了�!�

    “他們壓根沒有良心!”

    唐棠:“……”

    獄警們和軍官憤怒不已,走過不在攔截的顧琢風,推開電棍的開關,剛要打在阿薩德的后背上,就看見了那死人的臉,忽然一頓。

    嗯??罵老大的傻逼??

    獄警們憤怒的表情逐漸變得暢快,帶著藍色電流的電棍也落不下去了。胡狼軍官仿佛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他古怪的小聲:“老大,哎,老大!他們不會在為你出頭吧�!被貞浧鹬暗姆N種,他荒謬的笑出聲,不長記性的開玩笑:

    “嘿,總不能是看上老大了�!�

    “……胡游�!�

    典獄長聲音冷淡。

    胡狼軍官臉上還帶著笑,下意識昂了一聲,就聽典獄長不咸不淡,沒有一絲起伏的說。

    “去A區(qū)食堂繼續(xù)砌墻吧。”

    胡狼軍官:“???”

    阿薩德當眾殺了犯人,宗左、顧琢風是從犯,獄警們再覺得痛快,也要把他們拷起來,帶去禁閉室關押看管。

    本以為這么不服管教的犯人,一定過再弄出什么幺蛾子,但這幾人卻一如反常的聽話,只是走到一半,混血男人眉眼帶笑地掃了一眼人群中臉色更白的幾個哨兵,他戴著手銬的手垂下,紳士一般微微頷首,金色發(fā)絲隨之滑到臉側(cè)。

    “隨便殺人要被關禁閉,所以,希望你們能誠實點兒�!�

    三人被押送下去,那幾個當初和鯊魚哨兵一起諷刺人的哨兵臉色慘白,丟了魂似的,獄警們可不慣著幾個雜種,大力推搡著他們的后背,吼著趕緊走,別擋路。

    食堂是用透明玻璃隔開的,唐棠一直看著他們從門口走到拐角的電梯,皺著眉,沒忍住罵。

    “瘋子�!�

    ——

    向?qū)摇?br />
    艾諾把手從哨兵手腕上收回來,眸色溫順,露出柔美的笑,百靈鳥一般的聲音清甜,整個人散發(fā)柔光:“好了,你不會在難受了�!�

    治療椅上的軍官露出看見天使般的恍惚,眸中滿是愛戀。

    他語氣不自覺的柔和:“謝謝�!�

    艾諾很享受哨兵的目光,尤其是知道他的伴侶最近在跟他鬧變扭,就更得意了:

    “這次疏導夠撐到你的向?qū)Щ貋砹耍贿^你們這次吵架,她竟然沒給你留下向?qū)�,就帶著孩子離開了嗎?實在太粗心了�!�

    軍官皺著眉,也覺得伴侶太過分了,他不就是晚上私自出去幫艾諾做了點事,至于這么小題大做么,成天跟個妒婦一樣,小家子氣。

    他越來越覺得當初匹配出了問題,能和他匹配的,應該是艾諾這樣善良不屈的向?qū)Р艑Α?br />
    哨兵軍官嘆了口氣:“唉,她生完孩子以后胖了一圈,人也變得多疑了,總覺得我在外面偷吃�!�

    艾諾仿佛很驚訝:“是嗎?我記得你的向?qū)Ш芷裂�,我看了都羨慕呢�!�

    哨兵下意識皺眉,脫口而出:“胡說,她怎么能比得上你�!�

    艾諾聽見他的話,眉眼流露出一絲靦腆,心中卻是更得意了。

    ……

    哨兵軍官走后,艾諾又治療了幾個獄警,他并不是誰都下手,這樣查出來的話太明顯了,而且零號監(jiān)獄的獄警和軍官可能是知道他頂撞了典獄長,唐棠的下屬們有意避嫌,從來不找他做精神疏導,來找他都不是唐棠手下的。

    一下午在忙碌中過去,他出了治療室,端著一杯咖啡走到休息區(qū),聽見向?qū)业尼t(yī)師們聚在一起聊著天,神秘兮兮地說,今天B區(qū)食堂發(fā)生大規(guī)模的犯人暴動了。

    他眉眼露出一絲暢快,隨后被很好的壓下去,抬手剛喝了一口咖啡,那邊有向?qū)Оl(fā)現(xiàn)他出來,“咦”了一聲,才繼續(xù)說。

    “艾諾今天接待的軍官,好像被帶去審問了,聽說他可能和B區(qū)犯人抑制器失靈的事有關系呢。”

    艾諾一口咖啡噴了出去,他猛的瞪大了眼睛,提高了音量:“什么?��!”

    那名向?qū)П凰麌樍艘惶婀郑骸熬褪怯腥吮蛔チ硕寻�,你怎么了艾諾?”

    看見向?qū)чT看過來的視線,艾諾定了定心,他當然沒有那么蠢,親自告訴犯人自己會想辦法解開他們抑制器,他們替他報仇之類,而是真真假假哭訴一番在監(jiān)獄里受到的痛苦,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委屈的說典獄長瞧不起人,再在治療的時候和那位不屬于唐棠勢力的軍官嘟囔,如果唐棠能收到懲罰,不能擔任典獄長就好了。

    剩下的事,便有他們?nèi)ケ疾ń鉀Q。

    他只是太驚訝怎么才過去了一個下午,軍官就被抓了起來,不過這跟他沒關系,軍官的暗示已經(jīng)深到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他,他有恃無恐,并不擔心被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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