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陛下,夜深了,您安歇吧�!�
溫欣:“???�。�!”
衣服都脫了,你就讓朕自已睡?
好吧,衣服沒脫,而且就算他要做什么,她也不行。
可大家一起蓋棉被純聊天也行��!
但顯然,攝政王并不想跟她一起困覺覺。
這簡直就是對他自控力和底線的嚴重挑釁,攝政王并不想做個缺德的禽獸,更不愿傷到她的身體。
“殿下……”
溫欣想起身,攝政王卻輕按住她的肩膀,“微臣會留在這陪您,睡吧�!�
溫欣又一次敗在他柔和的目光下,也是今天鬧了一整天,她是真的累了。
她掩唇打了個哈欠,軟聲囑咐他,“殿下也記得把姜湯喝了,早些去歇息�!�
攝政王輕聲應道:“好。”
小女帝甜甜一笑,隨即就困倦地閉上眼。
等她呼吸平穩(wěn)下來,攝政王緩緩抬手,指尖溫柔地描摹著她猶稚嫩的容顏。
他從未想過,自已有一日會對一個小女孩眷戀到不顧一切的程度。
他以往走的每一步,都算計得清清楚楚,甚至,他連自已以后的下場都已經(jīng)想好了。
按照他的計劃,他遲早都要離開的……
可先是她中毒的事情打得他措手不及,但那時他也只是想著,盡力在這幾年找到解藥,找不到的話,等她坐穩(wěn)朝堂,他就離開京城去尋解藥,天大地大,總會有人能解蝴蝶引的。
在他察覺到她對自已過線的感情和依賴時,他不是沒有觸動的,甚至,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淪陷得比她還要深。
所以他才急著要走。
然而他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么大。
但也讓他徹底明白,原來真正離不開的人是他。
只是……
他撫著她的臉,低聲呢喃,“陛下,你對我的感情,只是過于信賴依賴產(chǎn)生呢?還是……”
畢竟,他如今還是女子的身份,她又還那么小,分不清感情也有可能的。
“罷了�!�
攝政王垂首,溫柔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以后若是……他也就是把這條命給她而已。
陛下,我們之間,將來要么就只有彼此,要么就是微臣死。
但,為了她,堵死自已的所有退路,他心甘情愿。
……
“殿下�!�
攝政王腳步無聲地從寢殿里走出來,月無單膝跪地在他面前,壓低聲音稟報。
“白日的時候,陛下是躲在北苑荒涼的花園假山后。”
攝政王聞言,劍眉緊皺,越發(fā)覺得御林軍和鳳衛(wèi)真廢物,居然能讓陛下跑到那種荒涼的地方去,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誰負責得起?
“期間可有人出現(xiàn)在陛下身邊?”
他就擔心有人對她不軌。
“并無……”
月無說到一半突然卡住了。
攝政王語氣微冷,“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月無表情有點古怪,“回殿下,在御林軍去查看那處假山時,發(fā)、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麻袋。”
攝政王:“?”
“咳,麻袋里裝的是南月三皇女�!�
“……”
攝政王神色有點難看,“江言澈為何在那?”
月無緊皺著眉,“屬下不知。”
“混賬,什么時候月影衛(wèi)也和御林軍、鳳衛(wèi)一樣廢物了?”
第481章
攝政王殿下,陛下有請(31)
攝政王眉眼皆是寒霜,冷聲呵斥月無。
今日皇宮到處都是月影衛(wèi)的人,結(jié)果,他們找不到小女帝,不知道陛下什么時候到了鳳乾宮也就算了。
畢竟在某位殿下眼里,他的小陛下非池中之物,遠比旁人認為的要聰慧厲害得多。
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南月三皇女算是個什么東西?
月影衛(wèi)居然連一個小小的江言澈也逮不住。
看來,平日里月影衛(wèi)的訓練還不夠,竟能如此疏忽大意。
月無向主子請罪,也覺得很是憋屈,但最疑惑的還是江言澈究竟是如何突破月影衛(wèi)的封鎖,去到北苑的?
或是說江言澈是被誰綁到北苑假山后的?
總不會是陛下吧?
應該不可能才是,陛下又沒跟江言澈接觸過,綁一個南月質(zhì)子干什么?
而且就陛下那小胳膊小腿,怎么綁江言澈這么一個高大的成年“女子”?
難不成這宮里真的混進什么刺客了?
不僅攝政王心有余悸,月無更是后怕不已。
那樣荒涼的地方,小女帝要是遇到刺客,那后果簡直無法想象,誰也承受不住。
攝政王周身戾氣厚重,“給本王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月無:“屬下遵命�!�
攝政王:“派人嚴密監(jiān)視江言澈,必要時,格殺勿論�!�
只要宮里有個南月三皇女就行,是不是真的江言澈有什么關(guān)系?誰知道?
對攝政王來說,換個人當南月三皇女并不是什么大事。
即便南月真的知道他殺了江言澈又如何?
他們敢做什么嗎?
不過一個棄子罷了。
但月無默了默,“殿下,陛下已經(jīng)派人去了�!�
攝政王劍眉蹙起,“什么?”
小陛下什么時候關(guān)注上南月三皇女了?
他心里下意識浮起一點不舒服,對江言澈的殺意重了幾分。
陛下的注意力只能停留在他身上……
月無還不知道自家主子正在變態(tài)中,把今早趙漠去搜查江言澈住處的經(jīng)過,還有陛下派人盯著他的事情說了出來。
攝政王聞言,鳳眸深不可測,“臭味?”
月無回道:“趙統(tǒng)領(lǐng)是這么說的。”
但之前,他跟隨攝政王在江言澈的寢殿搜查時,并沒聞到什么臭味。
而其他人也沒有,也就是說除了趙漠,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江言澈身上的異樣。
不過,趙漠可不是普通人,會認為是自已聞錯,或是自已的身體出了什么毛病。
在這皇宮里行走,謹慎和多疑是刻在骨子里的,趙漠不吝嗇用最大的惡意揣測江言澈,懷疑這個南月三皇女在搞鬼,更有可能要對陛下和鳳元意圖不軌。
也是因為江言澈突然對趙漠的態(tài)度大變,傻子都能看出有問題。
要江言澈知道這些,肯定大聲逼逼:穿越不都是這么寫的嗎?
為什么到他身上,這些人就使勁地懷疑他呢?
說好的男主光環(huán)呢?
怎么連龍?zhí)茁啡思椎闹巧潭急饶兄鞲叩模?br />
天道:哦,因為你家女主叛變了,所以你倒霉了!
傻子,認命吧!
這虐文是玩不動了。
江言澈:“……”
鳳乾宮正殿外,月無問自家主子,“殿下,會不會是南月那邊的陰謀?”
突然被鍋砸到的南月國:我們沒有,我們不是,與我們無關(guān)��!
額,好像也不是。
當初南月會賊膽地去偷天換日,以皇子充當皇女來鳳元為質(zhì),除了劇情需要,把配角們都給閃瞎了腦子外,也是因為南月尚存活的皇女是真的很少,就兩個。
還有就是,南月也做著白日夢,如果江言澈能有能力讓鳳元女帝神魂顛倒呢?
這可是他們的機會!
不得不說,前世確實讓南月瞎貓遇見死耗子了,但現(xiàn)在……
攝政王鳳眸微瞇,冷意驚人,“將南月在京城的窩點都給本王搗毀了,所有探子全部壓入暗牢審問。”
“還有,派人去南月徹查江言澈,包括他當初來鳳元為質(zhì)的事情,事無巨細,都給本王查清楚。”
月無恭敬應道:“是,殿下�!�
一道閃電撕破天穹,映得攝政王容顏一片森冷。
任何企圖傷害陛下的人,都得死!
……
深夜里,鳳乾宮燈火通明,腳步聲匆忙。
外面的雨還在下,偶有驚雷陣陣。
一群宮人打著傘,焦急地拖著好幾個御醫(yī)過來。
大雨打在油紙傘上和鞋子踩在水里的聲音與雨聲交織成一片,令人聽著滿心的煩躁。
攝政王含怒的低喝聲從寢殿里傳出來。
御醫(yī)和宮人們一個個噤若寒蟬的。
“就知道抖,沒看到陛下發(fā)燒難受嗎?還不滾過來給陛下診脈開藥。”
“陛下若有什么三長兩短,爾等的腦袋都別想要了�!�
“殿下息怒!”
嗯,溫欣被打臉了!
前不久她剛大放厥詞說她一個牛逼轟轟的女帝陛下怎么會淋一下雨就生病的。
結(jié)果,半夜她就燒了起來。
溫欣苦逼又難受,腦袋一鉆一鉆地疼,身體明明很燙,可她卻覺得冷,冷得刺骨。
“殿、殿下……”
她喉嚨跟吞刀子一樣,艱難地囈語。
下一刻,她就被一個溫熱的懷抱環(huán)住,暖意順著肌膚蔓延在身體里,讓她安心不已,似乎不就那么難受了。
但是,就在她快睡過去的時候,嘴里突然苦澀蔓延,她下意識吐掉嘴里的藥,無論耳邊的溫柔低語怎么哄,她就是緊閉唇瓣。
不要不要,苦,哪個混賬給朕喂那么苦的東西?
是想造反嗎?
拖出去砍了!
然而,某位混賬不僅沒有被拖出去砍了,他還能更加大膽放肆。
溫欣感覺到有什么涼涼軟軟的東西貼到自已的唇瓣,正燒得難受的她下意識去舔一下,然后就被人趁機占領(lǐng)。
燒得昏昏沉沉的她沒法思考,只覺得又是滿嘴的苦澀,而這次她還吐不掉,嘴巴被堵住了。
嗚嗚嗚……可惡!可惡!
朕一定要砍了虐待朕的混蛋。
殿下、嗚嗚,殿下在哪兒?
有人欺負朕!
你快幫朕砍了他。
小金:“……”完了完了,主人這是要燒成傻子了。
紅繩無語,它看是又有傻子在找抽了吧?
它就不懂了,這傻蝴蝶天天被主人虐,怎么就是吃不到教訓呢?
抖m嗎?
小金:“�!�
堅持找抽,不懈找死,那是小金爺?shù)奶厣O(shè),你個狗逼繩懂甚?
紅繩:“……”
傻子的腦回路它確實不懂,匿了匿了。
……
翌日,溫欣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大中午了。
外面已經(jīng)放晴了,陽光正好。
她的燒是退了,但身體還是軟綿綿的,無力又難受,喉嚨也干澀發(fā)疼,溫欣呼出的氣息都是熱的。
頭暈,想喝水。
“咳咳……”
“陛下�!�
一雙大手穩(wěn)穩(wěn)地扶起她,唇邊遞來一杯溫水,溫欣喝了好幾口,精神才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