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2章
比元琊跟葉舟還要強(qiáng)。
黑暗毒奶?
尹幽莫名閃過一念。
——————
“怎么在這?”
蕭庭韻回來,看到院子里的秦魚,也看到尹珂趴在她腿上睡著了,從后背看來,暖陽夕下,夕光半柔,落在一大一小身上,仿佛太陽眷顧擁抱了她們一樣。
蕭庭韻看了一會,拿了水果,弄了果汁后走過去,就壓低聲音低低問了一句,順便把芒果汁遞給秦魚。
秦魚接過,手指指了下前面的田,“農(nóng)民伯伯耕完田都喜歡窩在田邊看一看自己的菜,一個道理。”
頓了下,她在蕭庭韻說話之前補(bǔ)充:“就好像男人睡完老婆后都會欣慰看著她疲憊的睡顏……那種心態(tài)……你明白不?”
蕭庭韻本來在喝水,差點噎住,捏著水杯慢悠悠說:“前面一個形容我就懂了,秦大人不必再說一個,步行可以到的地兒,你何必開車呢,廢油�!�
第2428章
粉飾太平(我有罪,刷抖音入迷,立狗頭13號加更)
秦魚就覺得自己委屈了,她沒那意思阿,“我又不是故意開車的,小姑娘年紀(jì)輕輕,思想怎么這么不健康,不過看在你給我喝果汁自己喝水的份上,我原諒你吧�!�
蕭庭韻笑了笑,笑容優(yōu)雅矜貴,“還好,主要這顏色襯你。”
喝了一大口芒果汁的秦魚頓了下,看著手里黃燦燦的芒果汁,再看看對方清透無暇的清水。
哦嚯,三百年后,冷傲尊貴識大體的蕭大小姐你就成了卑鄙無恥下流臭美的我?
“爸爸掛了三百年,讓你們這些女兒不得不自力更生,我于心有愧,所以你這么報復(fù),我可以的,可以接受�!�
秦魚一副心虛軟弱的樣子,也沒白瞎她這副正邪皆可的臭皮囊。
蕭庭韻看她一眼,坐在了邊上,隨手拿出了小毛毯往尹珂身上一蓋,看向前方田野氣息滿滿的田園,淡道:“那爸爸你的女兒可真不少�!�
一語雙關(guān)蕭姐姐今天依舊在線。
但厚顏無恥秦小魚也依舊在線。
“那是,偌大青樓,產(chǎn)業(yè)鏈投資如此巨大,娃娃若不從小抓起,將來文化事業(yè)何以承繼,你是做姐姐的,不要辜負(fù)爸爸的栽培跟希望哦,一定要把這些弟弟妹妹調(diào)教好了,將來躺著賺錢……”
蕭庭韻是真接不住了,畢竟就算她不介意躺著賺錢,其他小姐妹小兄弟可未必呢。
但她還想努力一下。
“作為老板,你不是應(yīng)該身先士卒教導(dǎo)?”
秦魚笑盈盈偏頭掃她一眼,帶著幾分驕橫的氣兒,“我會站著就能把錢掙了。”
不可描述108式?
自身出自腐敗階級啥也見識過的蕭庭韻當(dāng)時就get到了對方的婊氣沖天,不得不橫了一眼波,輕嗤:“你再胡說八道……”
秦魚:“錄音?嘿,我用術(shù)法禁了,你錄不著�!�
高不高興,刺不刺激!
蕭庭韻回以一笑:“我能口述就把你給翻車了�!�
秦魚:“……”
正好其他人也回來了,阿瑟諾狄斯站在玻璃門后面,拿著水喝,捋了耳旁吹落的發(fā)絲,打量了她們一眼,問:“她又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話讓你抓把柄了?”
你看,我都不用口述,人家就已經(jīng)看到了地上的翻車痕。
秦魚無奈,手指指甲輕劃了下眼皮子,目光落地,眼神游離道:“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晚上吃什么�!�
蕭庭韻:“工資沒發(fā)吃什么?”
來了來了。
那味兒。
正事來了。
軒羅白立馬上線,“也沒事,沒準(zhǔn)是魚魚老大打算一邊吃火鍋燒烤滿漢全席的時候就把工資給我們發(fā)了�!�
蕭白甜:“這還需要懷疑嗎?我們老大肯定是這樣的人阿!”
花白鏡:“老大如此仗義,我決定吃火鍋燒烤滿漢全席收到工資的時候給你們直播洗澡�!�
額,那大可不必。
秦魚眼看著一群996社畜要彎道逼薪,只能默默操控賬戶……
叮叮叮。
工資款全部到位。
眾人一下子安靜了,軒羅白忽然有些不安,MD,這么巨額的財富?
“那啥,一般這樣的情況不是散伙分贓,就是要上斷頭臺前的雞腿飯,其實大可不必吧,老大……”
秦魚眼皮子一掃,起身伸展了下腰肢,背著光,對眾人懶懶道:“三百年了,一群大齡男女青年到現(xiàn)在還是單的……我都不稀得說。”
眾人:“???”
連寡言的阿瑟諾狄斯都挑了眉,且看著秦魚從容不迫加了句話。
“人家正經(jīng)青樓營業(yè)的這七八年也總得被贖人從良的吧,你們這混得太不專業(yè)了,青樓這行飯不長久的�!�
最后,她結(jié)尾一句,“除非你們像我一樣早點騙幾個娃養(yǎng)老�!�
然后勾唇一笑,且還拍了下尹珂的小腦袋。
像是在拍養(yǎng)在豬圈里的小豬仔。
眾人反應(yīng)慢了一拍,后都起了火氣,三百年詐尸回來臭德行!打不死你!
蕭庭韻在眾人沖過來之前朝秦魚挑眉輕笑:“有本事你等下別跑?”
“不行,要開會了�!�
然后秦魚就跑了。
流光飛梭,誰攔得��!
眾人只能氣得肝疼。
先知抽出一本書架上的書,走到院子里拿了椅子坐下,忽說了一句:“她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提溫兮�!�
這就不正常了。
為什么不提溫兮,是介意之前嬌嬌傳送的事,還是……
蕭庭韻眼角的笑意淡去,轉(zhuǎn)頭看著田園,輕輕道:“風(fēng)花雪月粉飾太平,滿目瘡痍難掩廢墟�!�
不管溫兮跟嬌嬌此前達(dá)成什么協(xié)議,誰主導(dǎo)。
連吞吃秦魚的欲望都控制不住,在離開秦魚后,失控的嬌嬌……
溫兮基本必死。
沒人舍得跟她揭露如此殘忍的事實,連她自己都不忍心告訴自己。
————————
彼時,在遼闊的宇宙深處,在空間中無主飄行的隕星碎片上,它正在被巨大的黑洞吞噬,而逐漸吞噬的碎片地面還有烤箱等等廚房用具,當(dāng)然,也有一箱箱備好的食物,都是溫兮在嬌嬌去大昆侖后做好的。
每個箱子上都貼著紙條,提醒他什么時候吃,吃多少……
但她估計也想到了嬌嬌最后可能也不會在意,狂化之后什么都吃,自然也不在意吃多少。
他連這個隕星都要吞吃了……
嘎嚓,嘎嚓,當(dāng)那些箱子跟紙條一個個被吃掉后,他仿佛能從這些糕點餅干的熟悉味道中回味到一些曾經(jīng)的記憶碎片。
斷斷續(xù)續(xù)的,有這樣的對話在他孤獨而貪食的世界里出現(xiàn)。
“如果我勸說不了你,你一定要過去,那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煩死了,說!”
“你會吃秦魚嗎?”
“什么!不,我不會,吼!你在激怒我!我要吃了你……”
“可以�!�
“嗯?你什么意思!”
“我是說,你可以吃我,這是小事,但你有空間傳送能力吧,我在這里定一個坐標(biāo),如果你發(fā)現(xiàn)自己想吃秦魚,又控制不住,就聯(lián)系我,用絕對強(qiáng)制傳送的方式把你送回來�!�
“嗚……我不要,我不會的。”
“嬌嬌,這是在保障你的最低底線。”
“那你呢?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這也是我的最低底線�!�
“如果……如果我真的需要你幫忙傳送,那你肯定也死定了,我會吃了你,一定會吃了你�!�
他一直在嘶吼。
“我知道。”
聲音漸漸遠(yuǎn)去,變得模糊不清。
“我記得很久以前我跟你家魚魚說要做朋友……她說了咖啡跟鋼琴什么的……其實現(xiàn)在覺得,也沒什么必要……”
“她能帶著我逃命……翻墻……”
“我也能把你從她身邊帶走……”
“再也……不見。”
轟�。≌麄隕星碎片被完全吞噬。
半點不剩。
只剩下了空蕩蕩的虛空,還有不斷擴(kuò)張的黑洞。
————————
第2429章
服從么?(第二更)
————————
第一中轉(zhuǎn)站天中閣樓高塔頂端會議廳,圓形會議廳,外面環(huán)形陽臺,可站在上面眺望整個中轉(zhuǎn)站的風(fēng)景,也可一看到云端霧繞之后運(yùn)行的諸多系統(tǒng)法則,這里是強(qiáng)者的高度,也是統(tǒng)治者的高度。
秦魚推開門的時候,眾大帝已經(jīng)都在了,齊齊轉(zhuǎn)頭看來,秦魚看了他們一眼,走到禪師身邊位置坐下。
禪師眉眼從容,但不免戲虐道:“今天這么自覺?”
秦魚:“你跟東皇爹爹都把空位空出來了,我不坐這坐哪?”
東皇太一眼皮子一跳,卻沒說什么。
禪師:“有怨氣阿?”
秦魚:“哪能阿,就算我年輕不懂事立志要打師傅,這年紀(jì)大了,志向不改,可誰讓我?guī)煾凳悄�。�?br />
好聽話跟十元三樣清倉大甩賣似的,張口就來,“您這樣漂亮美麗會說話的小姐姐,我下不去手�!�
梵天圣姬聽著牙都快倒了,表情努力管理在“不嫉妒沒反應(yīng)隨倆作精演戲本宮上善若水淡泊明志”的范圍,可其他一脈的大帝不一樣,他們分分鐘get到了另一種意思——小姐姐我下不去手,其他丑逼就不一定了。
于是除了白帝之外,其他大帝一個個菊花一緊,紛紛把目光從秦魚身上收回,集體看向風(fēng)帝。
風(fēng)帝,向來是天選大帝掌舵人,哪怕姜帝不吃他的官威,可在大方向上需要一個人帶頭的時候,姜帝也隨他第一。
此時,姜帝是此地坐姿最隨意的人,長劍懸腰,他憊懶靠著椅背,單腿翹起,本是閉眼休憩的,聽到開門聲便睜開眼,銀色瞳孔掃了下,很快對上了秦魚的眼睛。
在禪師那邊已經(jīng)沒人說話后,兩個瞳孔異色顯現(xiàn)能力的人面對面了,姜帝冷眼瞧他,并不為秦魚如今強(qiáng)勢而怯弱,也不因她暴露而抓著舊事不放。
大局當(dāng)前,他穩(wěn)得住,就是眼神有些狠。
但顯然秦魚比他更狠,朝他笑了下,不輕不重,輕描淡寫,不過蹭得一下就讓白帝跟姜帝兩人的黑暗陰影燃起來了。
燃起來了,卻沒法燒死對方,大概是怕對方直接扔炸彈過來吧,所以也只能自我折磨……
嗯,秦魚就喜歡別人特別討厭卻又干不掉自己的樣子。
“好了,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來說下眼前會議的主要目的——關(guān)于開戰(zhàn)之事。”
風(fēng)帝的語調(diào)一如既往儒雅從容,仿佛運(yùn)籌帷幄,目光一掃眾人,將所有人的表情都收納眼中,后若有若無掃過神態(tài)自然的秦魚,垂眸道:“在這件事上,我覺得我們還需要重新再商議一下,對此,秦魚閣下,我希望你能理解�!�
禪師一脈的人想過風(fēng)帝會反對此事,反對秦魚為天選主宰決定此戰(zhàn),但沒想到他會這么直接。
不過……仔細(xì)一想,他們又很快了然風(fēng)帝此舉的緣由。
因為論迂回,秦魚跟禪師肯定會比他更迂回,這師徒的嘴皮子誰沒領(lǐng)教過。
只能直接,以直接杜絕什么亂七八糟的話,免得其他大帝被洗腦了。
這是風(fēng)帝的不得已而為之,他也在賭秦魚在黃金屋規(guī)則下不會對天選其他大帝大開殺戒——只要他們不先動手,也沒有實際危害于她,只是以小心思行正當(dāng)事務(wù)。
風(fēng)帝說完,眾人齊齊看向秦魚,哪怕是姜帝等人也都靜靜等著秦魚的反應(yīng)。
秦魚有須臾沉默,手指也好像在無意識轉(zhuǎn)著筆,好像刻意要把眾人的耐心給吊足了,然后這些耐心都很快被消耗完。
奇怪,就是讓他們這些大帝枯坐千年也輕輕松松,畢竟動輒閉關(guān)就上百年,可奇怪的是就這幾分鐘,他們竟莫名焦躁,不安,有一種奇怪的火氣從靈魂隱藏的深處爆發(fā),就好像他們晉級大帝過程中不斷消除的生靈負(fù)面情緒又復(fù)蘇了。
或者說,是沒消除隱藏的那些被激發(fā)了?
噠!
筆帽在桌子上輕微敲了下,許多大帝一下子如夢初醒,臉色齊齊變得很難看,看秦魚的眼神也變得很閃爍。
秦魚溫柔婉約道:“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竟可以魂術(shù)影響你們的情緒�!�
眾大帝表情更難看了,唯獨姜帝黑著臉,道:“連我都能影響,的確可怕�!�
這男人雖然記仇,倒也大氣,承認(rèn)自己中招了。
秦魚背靠椅子,雙手交疊,手指按著筆,食指指腹,來回摩梭著,語調(diào)也像是她的手指小動作一樣在眾人心上來回。
還有她那狐貍尾巴上小絨毛一般的眼神,一寸寸掃過的人,掃過的身體,每個人都有一種自己在浴室里洗澡但有人在窗外掀開縫隙偷窺的感覺。
“只是撫摸下你們的靈魂,既不是讓你們懷孕,也沒殺你們,你們慌什么?”
分分鐘想到自己清白無瑕的rou體被人渣隨意戳摸捏的眾大帝:(??o`ω′)�。�!
你有多膈應(yīng)人你心里沒點逼數(shù)嗎!
道宗大帝不得不捋了下白眉,嘆道:“秦魚閣下有何意見,盡可直言�!�
這種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話題,對他們這些老頭子以及迦也這種和尚委實不適合。
“我的意見其實就一個。”
秦魚在說話那會,垂著的眉眼倏爾上揚(yáng),瞬時讓眾人看到了她眼底的森冷,當(dāng)然,伴隨著這種眼神的變化,她的威壓也全方面覆蓋眾人。
一句話,就那么不輕不重沉淀在不大不小的會議廳中,連四周無處不在無處不來的天風(fēng)都被壓制了。
只剩下了他們……禪師等人,以及秦魚。
這個空間被分成了三個區(qū)塊,她,她的人,以及她的敵人。
是的,不贊同她,不服從她的意志,那就是她的敵人。
他們死死盯著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出聲的能力都沒有,只看到她手指一探,擺在風(fēng)帝前面的茶壺跟茶杯自然飄滑過桌子,到她跟前。
倒茶,喝,喝完后她才對眾人說:“我是什么樣的人,我想要什么,我為什么開戰(zhàn),不管你們是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這些都不重要,我也不在乎,畢竟你們最終會答應(yīng)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