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8章
尤其是那八個合體期巔峰!
利用冽鹿大境州的人,分開兩部分肅殺無闕三人,這就是章渠的謀!
也是他的殺意!
第2006章
都別活了(謝謝魚魚愛逗貓、衲梓寐,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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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變故太快,本就是章渠有心醞釀,也是南部之人有心推動,無闕的人似乎被動了,本旁觀的天藏境之人也錯愕了,正要出手阻止。
但饒是詹執(zhí)事也沒來得及。
既是來不及救人。
又好像……沒必要救?
作為一個渡劫期高手,此地唯三之一的渡劫期,詹執(zhí)事知道自己若是出手,對局勢是有影響的,但他選擇并不是救青丘。
青丘這個人……好像拿她的罪名很鐵實,是肯定要被抓的,當(dāng)即誅殺也沒得法子,天藏境無意為了一個疑似魔種又被宗門訓(xùn)誡的考核者動手,但方有容兩人是不能死的。
他們是天藏境的考核者,目前展現(xiàn)實力跟天賦超絕,詹執(zhí)事委實不愿意無闕三人組全部陣亡,那這一屆他主持的四部考核算咋個回事嘛。
所以他想救的方有容兩人,只是剛抬手就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氣息。
那是……比渡劫期威壓更恐怖,但又不屬于階級威壓的氣息。
血統(tǒng)?境界?
反正都不是,也許是一種存在感。
一種隱蔽得很深,無人得知也不可想象的恐怖威壓。
其實莫金樽這些人是有一點點熟悉感的,不久前他們趕到這,跟某個人對峙的時候,對方從容平靜,不見殺意,但就是有一種讓人靈魂深處都為之心悸的威壓感。
只不過那時很隱蔽,而現(xiàn)在……釋放了,
森冷的釋放。
無縫隙的席卷,不可抵抗的碾壓。
詹執(zhí)事只聽到兩聲連貫清脆巨響,他猛回頭,且看見要強(qiáng)殺青丘的北疆聯(lián)盟大長老跟章渠都已經(jīng)出手了,但他們的出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所有的出手,所有的攻擊都被一只手給擊潰了。
一只芊芊素手,握著一把劍。
抬望眼之前,面臨的是章渠祭出的術(shù)流靈龍。
劍有劍流,術(shù)有術(shù)流。
那靈龍,七種術(shù)法成就龍體肢節(jié),一下子吞吸了秦魚所在空間的所有靈力,并迅速變成長達(dá)百米的巨龍,并龍吟威嚇以音攻震暈,然后游動嘶吼撞擊過去。
靈龍之外,還有大長老抬手中從寬大袖擺飛出的一枚玄淵金銅鐘,極品法寶,剛強(qiáng)威猛之際,乃是北疆聯(lián)盟數(shù)一數(shù)二的法寶,僅次于北疆之主手那把頭極品靈劍,如此法寶,配合大長老所修行的金罡護(hù)體不二法門,自然剛強(qiáng)極致,祭出的時候,威嚴(yán)絲毫不弱于靈龍。
其實何必呢。
殺一個青丘而已。
他們之所以如此強(qiáng)勢出手,不外乎出于一個渡劫期高手的尊嚴(yán),都不想示弱嘛。
至于青丘死不死,那還需要考慮?
然后下一秒他們就驚呆了。
章渠在左邊,靈龍自然也在左邊。
大長老在右邊,玄淵金銅鐘自然也在右邊。
秦魚見到了左右強(qiáng)攻,神色不起波瀾,只是視線悠遠(yuǎn),在方有容等人那邊的被圍攻的危機(jī)場景上輕飄飄掃過,如同羽毛撩動了平靜水面,她的嘴角下壓了下,眉頭也微蹙,然后就動了手。
握朝辭的右手在蹙眉后做了兩個動作。
左邊握劍一劃,劍氣長河,無屬性基礎(chǔ)劍意大成,以劍意為肢節(jié),劍流成脈絡(luò),劍意劍流組合成河,河流磅礴,從劍端飆出就扭曲猙獰出劍氣長龍的姿態(tài),仿佛一頭從河流中試圖升天的劍龍,它朝靈龍直接撕咬而去。
所以有龍吟。
但一劍出劍龍后,手腕一轉(zhuǎn),反手轉(zhuǎn)了劍柄,用劍柄往右邊轟砸下來的玄淵金銅鐘一個清脆敲擊。
若說左手一劍是劍道的技術(shù),是劍客夢寐以求的造詣,那么右手這一敲就是最簡單的物理動作,看似沒什么,但它來源于她的體質(zhì)最純正的力量,剛猛之玄淵金銅鐘?
她敲的就是這一鐘!
嗡�。。�
鐘鳴鼎響,配合雙龍撕咬龍吟震懾四野,幅員海域,那一瞬,山海林木悚然,人靈鬼雄悸恐,齊齊看向那一處。
看向那一幕。
那一幕仿佛凝固了,連同章渠跟大長老驚駭扭曲的臉龐都一起凝固了。
天藏境的所有人:!��!
三部的所有人:�。。�!
東部的人:�。。。�!
無闕的人:??????
海灘上往上觀望且按著贏若若的白澤是懵逼的。
野外茍且發(fā)育的銀槍小白龍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被嚇到了,最重要的是他隱隱感覺到上面有一種玄而又玄似接觸過的氣息。
他在什么人那兒接觸過。
但他還沒想通,就見到那個號稱無闕史上最溫柔的大師姐一手一劍兩擊打之后,術(shù)流靈龍被咬死了,而那玄淵金銅鐘也被敲飛了。
巨大的高空沖擊力讓海域百里范圍內(nèi)的氣流動席卷了,很多在高空觀戰(zhàn)的修士都大駭,往日一個個高傲無比用鼻孔看人的天才們一群群就跟抱了巨大秤砣似的瘋狂往下落,以躲避那如刀片切來的氣流。
天空,仿佛一下子一鏡如洗,只剩下了雄厚的氣流跟烏云暴雨。
然后秦魚扣著最美的劍在高空一個豎轉(zhuǎn),劍尖指下,插向腳下虛空平面。
一劍定乾坤?
反正,在地上往天上看的白澤等人只看到那一劍的轉(zhuǎn)動卷動了那些席卷的氣流,于是空間扭曲似的了。
白澤看到空間模糊巨變,神色也跟著大變。
章渠這些人的衣袍冠發(fā)都隨那扭曲的空間氣流而烈烈作響,他們都來不及思考跟接受秦魚的爆發(fā),就不得不去應(yīng)對她此舉,他們試圖出手阻攔,但來不及。
嗡!
劍尖一定,卷動的氣流浩瀚鎮(zhèn)壓,一瞬,它的扭曲仿佛被一種可怕的掌控力量捋清了——那是一種靈流法紋,扭曲既游走,游走既奠陣。
劍定既四方,靈陣鎖空獄。
好一個以陣破陣!
轟�。。�!
這才是唯一的巨響,只見龐肥等天藏境尊者臉色大變,然后他們此前才設(shè)下的封鎖屏障被這一劍定下瘋狂生成的龐大靈流陣盤邊沿撞擊了,撞擊之后,砰!
崩裂。
屏障破了。
陣破陣,新陣龐大而恐怖,鳩占鵲巢一般霸道占據(jù)此地范圍。
而站在陣盤中心的秦魚雙手拄著劍柄,靜靜看著都無法控制表情的章渠兩人,且說了話。
“污名重罪,百口莫辯,無辜的我想走,我家里師兄師姐深情厚誼不讓我走,其實我心里是歡喜的�!�
“可你們這一茬一茬不知道什么玩意兒的非要趕著進(jìn)來,還動手動腳�!�
“現(xiàn)在好了嘛,都別走了吧,反正你們也不想活了。”
第2007章
殺絕?(結(jié)束,洗澡睡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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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一個人的段位其實跟同伴沒什么關(guān)系,大多跟敵人有關(guān)。
秦魚一生懟人無數(shù),從幼年時期就跟村野匹夫潑婦自成水火,但那些人水平不夠,壓不住她的學(xué)習(xí)能力,于是她從未讓對方的粗鄙言語侵占她的人生太多,何況她后來遇到的人多數(shù)陰狠詭詐,一個個皮肉假笑溫文爾雅,她在一個虛偽的世界里掙扎,那是她的一生,后來有了新生,接觸的環(huán)境就更險惡了。
真碧池偽君子比牛毛還多。
所以嘛,她的懟是真真以溫柔刀入骨入心的。
此前她應(yīng)付自家美人師兄師姐尚有耐心,真心實意,但對其他人就未必了。
秦魚,向來不是一個喜歡用言語威脅人的人物。
懟人心不過是口舌情趣,死了人才是真正的清盤掃尾。
既說了,拄著劍的交疊纖長手指輕敲了下劍柄,然后劍柄之下的脈絡(luò)恐怖游走。
數(shù)十道強(qiáng)橫靈光從陣盤空間突兀爆發(fā),瞬息到達(dá)一些人……炸裂。
好多人都死了。
反正此前摻和進(jìn)混戰(zhàn)且有些歪心思想渾水摸魚的,要么是真切暴露殺意的,不管是對東部的,還是對無闕的,一個兩個一共近百個,都在頃刻間炸了。
他們炸了,其實很正常,因為連衍沙塔樓的四個合體期巔峰整個人都被這一道道靈光給撕裂了,連血肉都碎成血色粉末。
對了,為什么是四個呢。
因為另外四個已經(jīng)死了。
長亭晚瞥了下自己剛剛弄死的兩句尸體,再瞥了下方有容兩人那邊閃電爆發(fā)擊殺的一人一個。
她出獄后,外面好些狗逼崽子師弟妹們說什么來著?
長亭晚師姐��?好兇哦,方師姐也很端莊威嚴(yán),還是青丘師姐溫柔。
無闕史上最溫柔大師姐嘛。
她的呼吸微微綿長,似吐芬芳,又似喟嘆。
“孤道,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進(jìn)的啊�!�
進(jìn)去的,一般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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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這么多人,尸體碎肉血沫漫天跌落,那畫面效果真真是暴力血腥唯美學(xué),看得人心肝脾肺腎直顫。
殺合體如狗啊。
章渠兩個堂堂渡劫期會沒反應(yīng)?
但他們都不急著出手,因為他們還在消化,在審視,更多的還是恐懼——這個青丘太邪性了,怎么會這般可怕?!
“你果然是魔種之子,否則怎會有如此可怕的實力��!眼下暴露了就大開殺戒,如此邪惡行徑,簡直……”
秦魚睨了他一眼,那一眼,在雨幕之中也分外深沉。
章渠心里一突,驀然有種恐懼感,但很快心塞了。
“這就可怕了?北疆聯(lián)盟養(yǎng)出的也就罷了,你好歹也是塔樓出的�!�
“只這般眼界啊�!�
眼神深沉,但秦魚的語氣很溫柔嫻靜。
且不說章渠兩個渡劫期何等驚疑,也不說外面觀戰(zhàn)且一力促成南部摻和此戰(zhàn)的魏芫等人何等彷徨,更不說秦鄲這些個僥幸活下來的,沒參戰(zhàn)的別都嚇壞了好么!
龐肥兩個眼珠子都瞪圓了,“我靠,你個死大官,這是你管的冽鹿東部選拔出的?沒入前二十吧,你有毒啊,這么一個大殺器藏在里面你一點也沒發(fā)現(xiàn)!!”
媽了個去!
還能更厲害?是裝嗎?
可她爆發(fā)得已經(jīng)夠恐怖,這夠他吃三千年了都!
官烈山自己也懵逼啊。
原以為無闕出一個第五刀翎就夠他吃瓜的了,哪里還想過這個青丘才是藏得最兇猛的。
“有毒的是我?是無闕!真是見鬼了,一個方有容當(dāng)時死了,都以為沒救,沒參加第三次考核,那個青丘……”
“她也詐尸了?”
“倒不是。”
官烈山仔細(xì)回憶了下,表情古怪,說:“她當(dāng)時很蒼白,很羸弱,吐了好多血,憔悴得仿佛小白花一般�!�
龐肥:???
不過這個青丘如此兇猛,卻也沒暴露魔種氣息什么的,但的確殺了不少人,恐怕他們天藏境……兩人下意識看向詹執(zhí)事。
此時閑人以及弱者無話語權(quán)。
眼看著南北兩部摻和進(jìn)來的人幾乎被殺絕了的莫金樽這些人早已瑟瑟發(fā)抖安靜如雞了,看俞徑的眼神分外復(fù)雜。
還是你有眼光有遠(yuǎn)見啊,早已看出這個青丘非同凡響。
俞徑:“……”
他也就跟對方買過東西而已,從沒太留意對方。
畢竟比起四部那些個最頂尖的天才,青丘算什么呢?
蒼白羸弱吐血專業(yè)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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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死絕了下屬的章渠倒是想借用天藏境的力量,“詹道友,此女邪毒兇狠,借魔種之力橫殺無忌,若是你不出手,萬一她傷了諸多考核者,恐怕你也不好跟上面交代吧,不如我等聯(lián)手拿下她!”
詹執(zhí)事看了他一眼,儒雅卻也板著臉,淡淡道:“她可沒祭出魔力,冠以魔種為時過早,至于你說的萬一,不巧,若無她剛剛出手,我這邊考核者就得死兩個種子選手了�!�
兩個種子選手?
莫金樽雖然向來自傲,卻也知道對方說的絕不是自己,他抬眼看去,看到方有容跟第五刀翎兩人。
死倒未必,但消耗不小是真的,而且身上都見了血。
剛剛是真的有點兇險,兩人雖爆發(fā)悍殺了衍沙塔樓的人,但也負(fù)傷流血,只是他們都沉默一旁,大概因為他們也在消化秦魚的爆發(fā)吧。
章渠對詹執(zhí)事的表態(tài)很不滿意,表情冷下來,“哦,莫非你不管?要任由這個青丘為禍一方?”
詹執(zhí)事:“章道友此前來的時候就表態(tài)過要全權(quán)主觀緝拿青丘,這要么是衍沙塔樓的任務(wù),要么是無闕的內(nèi)務(wù),我們天藏境一個搞比賽的小部門怎好意思摻和。”
溫文爾雅客客氣氣又暗藏冷刀嘲諷到底。
MD,老狐貍,嘴巴真毒!
章渠發(fā)現(xiàn)自己自打威風(fēng)降臨此地就處處吃癟,哪哪都懟他。
“你我既為正道,滅魔乃是一等一大事,我蔚川大境州也素來……”
蛇精病,拉扯塔樓大名還不夠,還得拽上最強(qiáng)大境州,接下來不會頂著天藏世界的鍋拯救蒼生吧?
喜歡辦實事的詹執(zhí)事最討厭跟人打官腔,忽然打斷他,“你沒察覺到一件事嗎?”
章渠一怔,但到底是渡劫期高手,修行年歲很久了,自然也不是個傻的,猛然看向秦魚。
是了,她為什么不急著動手,反而靜靜看著他拉攏詹執(zhí)事?
要么是她不方便動手,要么就是她根本就不在意!
秦魚的確不在,但她也沒看章渠做啥,她在看方有容他們。
看著他們身上的血。
第200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