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法王座雕跟劍王座雕差不多,都是主流,人多得很,比往日還多了好些倍,束禾為了拉近關(guān)系,主動提及之前無頭小溪跟包子山的變故。
秦魚自然露出了些許興趣,也從這個式微樓高層嘴中得到了最近三王城城主府對此事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鏟除干凈小嘍啰,但查不到主謀么?”
“是的,說起來也是頗為隱患,焉知那幕后之人躲在暗處謀劃的是什么�!�
“對于一個城池而言,不需要考慮地方謀劃什么,人到位,實力到位即可破解任何陰謀詭計。”
秦魚說這話的時候,單手輕提裙擺,緩步行走在棧道上階梯上,淺金素黃色的水絲長裙襯她儀態(tài)旖嫵,本就綺麗非常,她卻又這樣輕描淡寫說著這樣一句話。
束禾且瞧到旭日朝陽陽光灼灼,落在此人身上,便是燒了雙瞳一般的耀眼。
這個女人……簡直太奪目了。
見多識廣,心機深沉的束禾都差點被迷暈了,更別說法王雕座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修士,自打秦魚在束禾的帶領(lǐng)下來到這里,所有人都忍不住把目光飄過去。
又齊齊難以收回。
對術(shù)法造詣,秦魚閱覽的速度更快,因為真解塔的鉆研讓她的基礎(chǔ)十分扎實,更是極端全面,這些中低層的造詣于她都是早已掌握的東西,所以她幾乎是一目三十行,很快也帶著束禾走到了法王雕座的中部位置。
束禾很快有些扛不住了,呼吸漸漸不穩(wěn),因為他扛不住越來越強的威壓。
他倒也沒有硬撐,正要告知上面那位輕松行走的白夫人,卻見白夫人停下了,在中部懸浮平臺倚靠的欄桿,風來,發(fā)絲飄動。
她吹了下風,很自然地偏頭看了束禾一眼,“若我是幕后那個人,豢養(yǎng)那么多的邪物,自是有匹配得上的目標,而且會挑一個極好的時機�!�
束禾有些意外秦魚忽然提到這個,但一聽,他頓然一驚。
他聽出了秦魚話里的深意。
“我明白了,前輩您……”
“往上我自己去就是了,你有事忙,先去吧�!�
秦魚沒有提及他實力不行跟不上的事兒,給了他體面。
束禾了然,正要下去,瞥到邊上扒著欄桿往下看的胖虎娃,“若是白夫人您要繼續(xù)往上,那小公子可要晚輩看著?”
“不用,他跟我一起上去�!�
束禾震驚,然后眼看著那個胖奶娃得意萬分插著腰跳上臺階,那小得意的樣兒,就差屁股后面插一根尾巴搖來搖去了。
蹦蹦跶跶跟著他老媽越走越高……
“哈哈,魚魚,你不知道剛剛他的表情,笑死我了��!”
“他一定在想,這得是什么樣的男人跟什么樣的女人才能生下這么強大的本寶寶�!�
嬌嬌喜滋滋說著,卻讓黃金壁一怔。
那啥,這小殿下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是有一個爹的。
這么說的話……黃金壁下意識看了下秦魚,發(fā)現(xiàn)這人并沒有留意這句話,只是在專注閱覽術(shù)法造詣,那兩只眼都在發(fā)著光。
行吧,這種女人活該單身一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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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專心了,往上走,人稀少很多,能見到的,也都是合體期以上的強者了。
比如樺野山荒聯(lián)盟的第一高手簡東倉,他也正在參悟法道造詣,瞧見秦魚這么一個眼生的上來,他瞥了一眼,本要收回,忽頓在嬌嬌身上半響,再看秦魚就不一般了。
這什么女人能帶這樣一個孩子走到這個位置?
簡東倉如此想,其他人自然也驚疑不定。
這里可不止一個簡東倉,論名氣跟地位,還是城主府的最強。
在秦魚專注的時候,眼前出現(xiàn)一個黑影,擋住了墻壁造詣。
她定眸瞧著對方,不說話。
“你是何人?長得如此出色,我怎都沒見過你�!�
長得很貴氣的青年,就是有些輕浮,雙目在身上秦魚打著轉(zhuǎn)兒,既露骨又放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剛來,自沒見過�!�
秦魚走開幾步,從邊上閱覽,但這人也故意挪了一步再次擋在跟前,似笑非笑:“我是三王城少城主陳樹白,不認識一下嗎?”
挑釁,又輕佻。
這讓周遭一些強者饒有意味關(guān)注起來。
秦魚睨了對方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貴為少城主,連臂膀上所受的天穴脈隱傷都無法修整完好,三王城這般窮的么?”
這一句話讓陳樹白臉色微微一變,正要說什么,陡對上秦魚淡涼的目光。
“女人一般避諱別人拿假貨敷衍或者調(diào)戲,你那位在樓上看戲的主子恐怕還不知道�!�
說完,秦魚抬手往上,指尖一并,一條金光鎖鏈徐徐生輝,悍然往上飆射,且在瞬間就纏住了上頭欄桿上愜意趴靠著的青年。
一勾。
轟!
上面的人,被活生生拽了下來。
第1877章
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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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陳樹白的確在看戲,也在觀察下面那個女人的虛實,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如此輕松自然走到下面那個位置,的確有些非同凡響,但他見過很多大乘期高手,隱隱覺得對方并不是,若是大乘期一下,即便是渡劫期,他也不怵。
三王城……渡劫期高手好些個,何況他父親就是大乘期高手。
而他自己也是合體期中期巔峰高手。
有這樣的資本,他怕什么呢?
所以他玩了一手,也看戲了,但沒想到這個女人竟一眼看穿,而且還……
在腳踝被鎖鏈纏住拖下去的時候,陳樹白是真真沒反應過來的,但下一秒他也順勢下去,并在下去的時候直接拔出后腰上插著的一把斧頭。
彪悍一斧,狠狠朝著這個一路來讓多少男修女修臉紅心跳的美婦人劈下!
他一劈,她抬手。
砰�。�!
斧頭刃口劈在纖細雪白的手掌心。
這一幕就在簡東倉等人眼前發(fā)生,饒是見多識廣,他們也被眼前一幕刺激得心肝狠狠一跳。
因為刃口就在掌心。
沒有寸近一分,也也沒有傷她一毫。
合體中期巔峰的一斧,況且還是三王城少城主這樣彪悍的一斧,竟沒能傷這個女人一分一毫?
而且她身上連半點靈器都沒啟動�。�
完完全全靠**硬抗!
空手接厲斧之后,全場震驚,而陳樹白在震驚之后也是機敏,他察覺到了可怕的危險,正要反應。
一瞬一間,握著斧頭的纖軟手掌如水流動一般,直接扣住他的手腕,一手奪斧,另一只手掌心攤開,對著他的臉。
光。
強烈無比的金光。
金光之下,大片靈光從陳樹白身上爆射而出。
竟都是一個個極品靈器!
甚為少城主,自然武裝到了牙齒,即便不比從前那位主君小公子,也絕對驚世駭俗。
但在這一瞬間,他身上的靈器全部自動卸出他軀體——在這金光之下。
讓他直接以最原始的軀體去面對……一斧頭。
轟!巨響來。
陳樹白悶哼一聲后,爆射后飛,撞出了欄桿,一個后空翻,懸浮高空。
法王座上上下下都被這么大的動靜吸引過去。
三王座屹立近萬年,一直是安靜參悟的地方,少有爭斗,尤其少有規(guī)格如此之高的爭斗。
但好像也不是爭斗,而是單方面的凌虐。
只一照面爆發(fā)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下面的修士們只見到中部位置有懸浮的青年。
也有眼睛尖的一眼就認出了青年,都嚇壞了。
“怎么是他!”
“天吶,是誰……誰敢斬他一臂!”
法王座下面的地面上,坐在輪椅上的李萋兮仰頭看著,看了半響,道:“果然是大乘期高手�!�
不在于出手可怕,更在于她敢對陳樹白出手。
就是不知道在她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遭陳樹白挑釁之后,還能否保持優(yōu)雅待人的姿態(tà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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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束禾正聯(lián)系到式微樓的高層,他雖是第二高位管理層,實力卻算不上第二,樓內(nèi)高手眾多,下面排位的人對他平日里招攬人的手段多有微詞,因此也有些不服。
但束禾還是聯(lián)系到了樓主,告知了一件事。
“此事可大可小,你就如此信任這個白夫人?”
“她只是提醒,但我細思前后,覺得大有可能,樓主,這即便不是我們的機會,也絕對要做好準備,免有損傷�!�
“她真是大乘期?你有把握?”
“我……”
式微樓的樓主忽失去了自己這個心腹的聲音,他也不急,耐心等著,過來一會才聽到對方顫顫悠悠道:“如果她敢斬少城主陳樹白的臂膀,這能證明她是大乘期嗎?”
式微樓樓主緘默片刻,道:“做好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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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王座,陳樹白面容陰鷙,死死盯著對面站在平臺上手指隨意捏著斧柄的女人。
“你到底是何人?”
“我夫家姓白,你有一個好父親,我不殺你。”
說完,秦魚依舊直白,甩了斧頭過去,陳樹白正要接住,忽然一個殘影中途劫走了這把斧頭,再一個殘影半空跳閃回去。
借著一個慘叫。
有人被劈成了兩半。
捏著斧頭,虎頭娃一腳踢飛那個假陳樹白的尸體,兩半尸體從棧道飛出去,眾目睽睽之下掉到了地面上。
秦魚偏頭看了下嬌嬌,故作溫柔又略帶生氣。
“阿彥……”
“下次再看到有人這么調(diào)戲你,我撕了他!”
嬌嬌還真不是演戲,他在秦魚身邊多少年了,沒少見什么色鬼。
真陳樹白不過是驅(qū)使人戲弄試探,這個假的卻是真心實意動了色心冒犯的。
他一眼就看出對方那眼神臟得很,就差動手剝他家魚魚衣服了。
大概是狐假虎威,毫無掩飾。
所以嬌嬌生氣了。
他真的很生氣!
陳樹白沒面子,十分沒面子。
一來被打殘。
二來他的第一狗腿子被劈成兩半。
三來他的極品靈器級別的斧頭被搶了,那小胖墩不還。
他陰沉著臉,深深看了秦魚一眼。
“白夫人實力高深,我不是對手,也希望你在這個三王城會一直沒有對手。”
說完他就飛出去,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去喊爸爸了。
人走后,底下人怎么想秦魚不知道,她管自己往上面走。
簡東倉等人目光相對,一時無言,卻也沒人敢跟秦魚套近乎。
陳樹白可是站著偌大的城主府呢。
他爹還是城主。
并且,這位城主也不是多心寬仁厚的,最是疼愛這個兒子,且一貫心狠手辣,若是知道……肯定會出手。
其實嬌嬌也在奇怪秦魚接下來要怎么應對。
雖然他是不后悔干這陳樹白一波,就是后續(xù)有點麻煩。
“他爹會出手嗎?”
秦魚:“會�!�
嬌嬌:“那……咱們的實際戰(zhàn)力可遠沒到大乘期啊魚魚,就是對上渡劫期都很艱難,除非我?guī)闼惨婆�。�?br />
秦魚神色淡淡,道:“就算他爹是大乘期巔峰,也沒時間來對付我了,而且還得客客氣氣求我?guī)兔Α!?br />
嬌嬌:“啊?”
秦魚:“很快你就知道了,而現(xiàn)在,我最重要的就是從這三王雕座參悟到更多的造詣,而你……先把我給你的習題做完。”
嬌嬌的臉五官都皺了起來。
好難,真的好難,寶寶不想做題!
第1878章
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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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是一個極能算計的人,若是裝裝到了一定程度,那這個程度導致后果一定會卡在她能應付的界限。
但三王城城主,堂堂大乘期高手顯然遠遠超過了她的應付范圍,那么,她的算計一定是對方不會朝她出手。
為什么呢?
一,對方忌憚她偽造出來的強者背景。
二,對方綜合考慮局勢,不能出手。
自家小胖墩兒理解能力有限,她已然大概解釋了,只是沒有說全,全當培養(yǎng)下他的腦洞,也是一種鍛煉不是。
當兒子的絞盡腦汁開腦洞,當媽的卻專注于學習學習再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