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
擺明了是激將法。
其實秦魚不太想把時間花在這種事情上,風(fēng)頭已經(jīng)出過了,天扈也早已是死敵,改日必有一戰(zhàn),何必糾纏于這種一時的高下跟臉面。
方有容大概也是這種想法,所以兩人興致缺缺,但那許明月卻是一笑,頗為和氣似的,道:“兩位道友遠道而來,自然急于領(lǐng)悟真解,不過剛剛我與何師兄聽宗門弟子說,我們宗內(nèi)有幾位弟子仰慕于無闕威名,前去找了兩位的師弟妹切磋切磋,結(jié)果他們回來說甚為無趣,都贏了,我與何師兄不信,畢竟無闕如此威名,怎會如此呢?所以特地來找了兩位�!�
許明月說完,那何作云意有所指道:“希望兩位能讓我們回去告知我們的師弟妹,無闕,其實還是無闕�!�
無闕弟子甚為無趣。
意思是無能。
無闕,其實還是無闕。
意思是無闕早已沒落。
這兩個人,顯然不是簡單人物。
天扈宗不是里面的腦殘宗門,各種低估對手,真正有些歷史根基的宗門,對待敵手往往十分謹慎,他們動手前,勢必做好了萬全的調(diào)查跟準備。
所以找上無闕其他弟子的,必然比那些弟子強上許多,而有膽子找上秦魚兩人的,也自是天扈宗的翹楚。
秦魚琢磨著兩人應(yīng)該也是天扈宗其中兩個第一真?zhèn)鞯茏印?br />
她的猜測得到了方有容的傳音證實。
許明月跟何作云的確是兩大第一真?zhèn)�,雖不是天扈宗最強的弟子,但明面上……大概天扈宗跟外人都會認為這兩人能碾壓自己兩人。
大概都擅長真解。
而秦魚這兩個來自小地方的,又能在這方面多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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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看出來了,天扈宗是在之前門口被屠了蹲坑小分隊,以及路上死了一堆堆殺手,在這兩件事上丟盡了顏面,畢竟大家都是千年修的狐貍,誰也別玩聊齋,其他宗門其他強者哪里不知道內(nèi)里究竟,自然因此對天扈宗頗為嘲諷。
連帶著百里王國境內(nèi)的第四宗都起了異心,想沖擊下天扈宗的地位。
這如何了得。
名望等于一切!
但又不能明面上來硬的,正好是天藏之選預(yù)備役前期,對方送上門來,這是一個機會。
天扈宗這才出了這樣的手段——從無缺真?zhèn)鞯茏幽堑玫降男呷瑁驮谒麄兩砩显俜祷厝ィ?br />
氣嗎?
秦魚的火氣發(fā)過一通了,她不是小辣椒,還不會因此就咋地,方有容也不會。
但是呢……別人打了自家人的臉,還把臉湊過來笑瞇瞇問你要不要打。
賤不賤?
賤啊。
賤人要打的,不打他不知道自己賤。
秦魚看向方有容,方有容看了她一眼,“你先進去,還是換一個進?我在外面處理,一會就來。”
為什么總覺得無闕兩個龍頭都這么自帶霸氣背景音樂呢。
明明輕描淡寫的。
想了下,秦魚覺得……可能跟容貌正比有關(guān)。
那進呢,還是不進呢?
第1652章
甜不甜?(不五更了,太晚,吃不消了哈,下次再補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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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師姐你來,我去其他地方�!�
秦魚也干脆,直接把自己的大師姐留給天扈宗的兩個狠人。
自己抱著一只肥貓跑了。
這無闕女修……也是夠心大的啊。
方有容倒不在意秦魚去留,在她看來,這個小師妹保命手段多著呢,又長著千百個心眼,斷然不會被人坑了去。
就是貪色,容易被勾走。
方有容如此想著,卻也朝天扈宗兩人道:“去里面比,還是外面?”
許明月其實很不喜歡這兩個女修,不是因為各自宗門的陣營問題,而是對方看起來……太顯眼。
女人多有比較之心,而且第一眼就能自我分出高下。
許明月……恰恰是那種容色一般,氣質(zhì)普通,但她自己尤為在意的那種人。
她能含笑對兩人外交辭令,內(nèi)心卻極度厭惡。
在她看來,這方青兩人之所以在最近幾天得了如此大的聲勢,無非是那些男修看著兩人樣貌氣質(zhì)出眾,為之潤色而已,還給了什么仙子稱號,簡直貽笑大方。
“在里面,真解成績可以自我隱藏,不外顯露,恐怕不好判斷,在外面,自有我們修士群體所出的小真解題錄,真解靈碑自動出題,你我各自答題,以快慢跟準確率由真解靈碑判斷。”
方有容點頭,算應(yīng)了,并不回話。
何作云跟許明月對視一眼,前者問方有容,“方道友要與我們哪個人比斗?”
方有容:“都可以�!�
她無意輕蔑,但兩人都覺得她高傲,何作云雙手負背,淡淡一笑,“那就我?guī)熋脕戆��!?br />
許明月求之不得。
于是……真解比斗開始!
然后……秦魚回來了。
手里拿著兩根糖葫蘆。
她來的時候,有些驚訝。
方有容看到她來,也有些驚訝。
秦魚的驚訝在于——在場氣氛不太對勁啊,尤其是對面天扈宗的弟子群。
那臉色跟家里死人了還得給別人送喪一樣。
方有容的驚訝在于——
“你怎么回來了?”
秦魚:“預(yù)估到時候場面有點酸,所以給你買個糖葫蘆讓你甜一下,但現(xiàn)在看來沒用了?”
方有容起身。
“結(jié)束了。”
但瞥到秦魚又一次自然遞過來的糖葫蘆,遲疑了下,方有容又接過了。
另一只……早已在某只貓手里。
他嘴里吃著,眼珠子還盯著自己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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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方有容兩人要走,天扈宗的人臉面……腫得不能見人了。
何作云急急攔在兩人前面。
方有容皺眉,眼中冰雪凜然,“閣下要動手?”
何作云克制了下內(nèi)心的焦躁跟憤怒,道:“兩位何必急著走,這還沒比完呢�!�
秦魚瞥了一邊臉色黑沉的許明月一眼,“這不是已經(jīng)完了嗎?重來一遍直到刷到你們會做的題為止?”
許明月惱怒,陰冷盯著秦魚。
何作云傳音讓許明月克制,自己笑著對秦魚道:“這位是青丘道友吧,剛剛方道友跟我家?guī)熋檬潜冗^了,但我跟你還未……”
秦魚:“我修行才十九年,你們天扈宗的情報部門沒跟何道友你提過么?在這樣的前提下,你贏了我,沒人會夸你的,但你若是輸了,以后出門得套鍋盔,這樣不利于你的事情,何必呢�!�
這個道理誰都知道,可點明跟沒點明是兩回事。
何作云臉色有些難看,因為他如果承認了,就有點顯得天扈宗輸不起,如果他不承認,全當(dāng)自己不在意,等真正贏了,又仿佛……屁點好處都撈不到。
人家都明說了,她還小,你贏了一點也不光彩的。
這怎么破?
何作云有種吃屎了的感覺——不是吃不吃的問題,而是已經(jīng)在嘴里了,是吐出來,還是要咽下去……
啊,這個問題想想都很惡心不是嗎?
何作云自己惡心壞了。
方有容發(fā)現(xiàn)剛剛自己贏了許明月,對方都沒有現(xiàn)在這么受打擊。
幾句話而已。
所以……小師妹這張嘴,果然厲害得很吶。
“何道友很為難嗎?”秦魚說著,露出纖柔歉意的表情,“也許是我思想不端,把事情想得太利益化了,其實,何道友只是本著想切磋一下的心才要跟我比的吧�!�
然后她走過去,坐下了。
手指輕點桌子,淺笑著對敵宗第一真?zhèn)鞯茏诱f:“何道友,現(xiàn)在開始么?”
邊上圍觀眾人:“……”
臥槽,這無闕的弟子氣度可能有點太好了。
跟前面冷淡無情的方有容一比,簡直跟小天使一樣。
何作云愣了下,笑了。
很好,這無闕小女修性子如此柔弱,想必很好對付,或許……也是對自己有意?
這點倒是可值得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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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作云內(nèi)心做了好幾次計劃,但也全身心投入接下來的真解題。
十分鐘后。
嬌嬌把小心翼翼珍惜吃的糖葫蘆根簽放在了桌子上,秦魚也抱著他起身了。
方有容看了何作云一眼。
糖葫蘆。
這么甜的東西……青丘小師妹似乎很喜歡給人買甜食。
不管是對自己人,還是對……敵人。
因為甜蜜,會讓對方放松警惕,也會讓對方在放松警惕之后感受到暴擊之后的十倍疼痛。
何作云,他得到的屈辱感十倍甚于許明月。
“這種,挺有效�!狈接腥菰诟佤~走進劍道真解塔之后才說了這么一句。
秦魚:“我以為方師姐會罵我為何要對敵人態(tài)度那么好。”
方有容:“是不該�!�
秦魚挑眉,方有容頓足,轉(zhuǎn)頭看她,“他們那樣的,還不值得你笑成那樣勾以手段。”
那樣跟那樣,顯然不是一個意思。
方有容說罷就走了。
秦魚笑了笑,跟上去道了一句:“倒也不是,跟他斗一場,不過是看下這些真解題到底是什么樣的,但我想,外面的難度一般,與這之內(nèi)的定然不能比�!�
方有容默認。
顯然,她也覺得外面的題……并不難。
嬌嬌想了下,所以,這兩個女人是在同時DISS外面那兩個天扈宗的第一真?zhèn)鞯茏印教睿?br />
其實不是吧,是她們兩個水平太高。
好像有一個問題是,外人都覺得無闕那種地方?jīng)]有真解這種高逼格的知識平臺,所以無闕的真?zhèn)鞯茏邮嵌ㄈ徊簧瞄L的。
但他們沒有想過——如果無闕沒有真解,但百里有,秦魚他們到了百里,反而可以發(fā)揮了……
這種殘酷的事實,天扈宗可能才剛剛領(lǐng)教到。
而秦魚也挺想領(lǐng)教真解塔的真正高難度真解。
她喜歡這種感覺——挑戰(zhàn),學(xué)習(xí),突破,然后創(chuàng)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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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3章
術(shù)道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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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座是劍道真解決塔,于方有容正相宜,不過對秦魚好像也合適——她的劍道……
“你不進去?”方有容回頭見秦魚沒打算進去的意思,略驚訝。
秦魚無奈,“我就不進了吧,以前師傅比我學(xué)劍,好生頭疼,十九年才憋出那一劍,委實不想在此道上強求�!�
方有容覺得小師妹這話可能有點氣人。
“你那一劍……尋常人可能百年都學(xué)不會——我的意思是,你的那些師弟妹就做不到�!�
不是她貶低解疏泠等人。
《絕劍》是無闕的劍修標桿,衡量劍道天賦,也衡量意志。
學(xué)會了就能證明一切,不管小師妹嘴里所說的“學(xué)得好辛苦”是如何辛苦,方有容已然認定小師妹是很有天賦的。
然而小師妹堅持“不不不我沒有,你別瞎說啊�!�。
“既然你不入劍道,為何隨我進來?”
方有容無心揣度秦魚,所以直接問了。
后者也直接回答了。
“陪你啊�!�
青丘師妹輕描淡寫,活像是……搭訕討好滿嘴跑火車的那些男修。
方有容淺淺看了她一眼。
“你第五師兄還怕你被人勾去�!�
“在我看來,我們無闕是怎么都不會虧的�!�
“青丘師妹你……會勾別人回來吧�!�
方有容上去了,秦魚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后對嬌嬌說:“胖嬌,她剛剛那是在夸我有魅力嗎?”
嬌嬌舔著爪子,敷衍說:“不,她的意思應(yīng)該是在說你這個人很不檢點,到處在外亂勾搭人�!�
秦魚:“……”
你先放下你的豬蹄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