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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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聞泠韞是給了地圖的,璜宗等人用地圖也大概進入了逼近秘藏的地方,但越靠近,璜宗他們越控制了速度。
因為確定有地圖的不止是他們,這時候不能急,越急,越容易落人下風。
所以他們在一座冰峰山上扎營了。
“不管是誰拿到了好處,總要出來的。”
那秘藏若是無窮的財物,得拿出來不是?
那秘藏若是無雙的力量,也得有命享受不是?
捧著暖爐,上聞泠韞在大帳內(nèi)冷眼看璜宗等人,淡淡道:“所以是在等你們的人馬集結(jié)?”
璜宗看了她一眼,“你是在試探什么?”
“藺珩會不會來?”上聞泠韞問得很直接。
璜宗想了下,說:“那要看你掛念的那個人到底死了沒有�!�
上聞泠韞沉默了。
而大帳之外,上聞雅致正被宗師婦人勸著回帳內(nèi)。
“便是孫小姐另有一些內(nèi)力也不敢長期在外臨冷風,夫人你這樣未有根基的,還是不要逞強的好�!�
“等等,我就回去�!鄙下勓胖抡跀[弄一個物件,嗚,這玩意有點像望眼鏡。
海域天萊在遠方西域過度進的一些貨,這是最極品的一個,價值昂貴得很,她慣常用來把玩,如今可派上用場了。
“夫人是用她來觀測秘藏所在嗎?”
“秘藏是擺在大路上讓人隨便就能看到的嗎?這遠近都沒什么山的,根本就不像藏寶之地,若是有,可能冰川底下還有可能……不過是想看看附近有什么人扎營而已�!�
婦人想了下,問:“夫人是在找花白鏡吧。”
上聞雅致頓了下,放下望眼鏡,幽幽盯著婦人,那眼神頗為哀怨:“是什么給了你這樣的錯覺?那個采花賊也值得我留意?”
婦人:“哦�!�
上聞雅致:“……”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不信!
上聞雅致也無可奈何,只重新拿起望眼鏡認真看起來……她在調(diào)整,調(diào)著調(diào)著,那是什么?
哦,一個帳篷。
帳篷外的空地上有個人。
女人。
那女人蹲在那兒,不知道干啥。
不過她蹲著的地方前面有個冰窟窿。
想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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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白鏡還真不是想不開,她是覺得今天的秦魚下水有點久了,比往時多了一個時辰卻還不上來。
“真是變態(tài)啊,這么冷的水,還能在下面待好幾個時辰�!�
她說著又打了一個噴嚏,瞧著下面空悠悠冒著冰氣的水面,臉色有些蒼白。
她又想起小時候被月蒼那個人按著腦袋入冰水的事兒了。
可真冷啊。
更冷的是她的姐姐那時輕描淡寫的眼神。
明明她才是親妹妹。
花白鏡一時有些恍惚,大概也因為冷得失去知覺了,身體有些搖晃,眼看著竟然一頭栽倒下去。
嘩,一只手從水中出,手指輕按在她肩頭,將人推了回去。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花白鏡回神了,扭頭一看,又失神了。
秦魚剛從冰水中冒頭,正冒著一些寒氣,雪膚紅唇,乍一眼,冷艷綺麗可奪天地蒼茫之雪色。
一眼之后,你再仔細看她,又可見雪艷之中幾分溫柔跟沉思。
這種沉思的寧靜是山海壯闊跟冰河璀璨都無法奪走的氣質(zhì)。
好像她下身融入冰雪之中,側(cè)眸看你一眼卻讓你化身入火海。
她問了花白鏡,有些擔憂:“怎么?又想到那事兒了么?”
她一開口,又有雪化不開的柔軟。
花白鏡又回神了,瞧著眼前在湛藍冰水中徜徉的女子,眼睛直了直,“你說的是……是那個事兒?”
秦魚還能看不穿這人此時腦海里想什么事兒?
她笑了下,探手過去,到花白鏡衣領之上,輕軟揉了下上面的布料,呵氣如蘭:“你說什么事兒?”
“我……�。�!”
花白鏡尖叫了。
因為秦魚一拽她的衣領,直接把花白鏡拽入冰窟窿里,兩人一起入了水下。
臥槽!帳內(nèi)的蕭甜甜抱著嬌嬌跑出來,正好看到水花四濺。
“殺豬了?”
他剛帶著嬌嬌跑過去,嘩啦!
花白鏡被扔了出來,坐在地上嚇壞了,蕭甜甜第一次看到這樣脆弱的花白鏡。
而秦魚也從水中出,赤足踩著冰面,足尖微微抵著,足后微翹起,她的渾身寒氣朦朧,一縷縷的,她微微側(cè)頭把一些入了衣領的濕潤的墨黑長發(fā)撥出來,這動作足夠嫵媚大氣性感御姐爆表了。
且漫不經(jīng)心瞧著地上坐著的花白鏡。
“這點小陰影都不能克服,還想睡我?”
花白鏡還有些懵,更多的是憤怒,但這憤怒時一看到秦魚的模樣,嗯……蕭甜甜覺得她的眼里有光。
“我克服了你就讓我睡了?�。 �
嬌嬌:“……”
說好的童年陰影是搞的假人設吧?
女基佬里面的杠把子啊,這意志夠堅強了。
蕭甜甜:“……”
他覺得自己作為江湖名留青史的三大采花賊之一,還不夠敬業(yè)。
秦魚卻沒怎么說,只是淡著臉,隨意理著發(fā)絲走過去,路過花白鏡的時候,很隨意得彎了小蠻腰,在她耳邊風情萬種說了一句。
“滾�!�
花白鏡:“……”
不肯就不肯,咋還罵人呢。
秦魚沒理她,顧自走了,一邊走還脫掉了濕透的外袍,露出里面貼身的薄衫,不透不明,卻比透明還喪心病狂。
帳外站著的蕭甜甜完完全全看到了。
他臉紅了,然后一伸手捂住嬌嬌的眼睛。
他覺得自己可能要被掰直了。
嬌嬌:“捂你麻痹啊捂,還采花賊,真沒見過世面!呸!”
就在蕭甜甜目光躲閃裝乖巧的時候,秦魚忽然停下了,轉(zhuǎn)了頭,目光一掃,最終定在西南方向。
“阿?怎么了?”
“有人在看�!�
啊?誰啊!
花白鏡跟蕭甜甜都緊張起來,四處看著。
遠在冰峰山之中,上聞雅致其實看不清那邊人的樣貌,但她確定之前蹲著的那個人是某渣女,只是另一個女的是誰?
而且似乎察覺到什么了。
上聞雅致正要放下望眼鏡,望眼鏡被抽走了。
轉(zhuǎn)頭一看。
徐景川。
阿,天策閣的人來了。
對方強勢,上聞雅致也沒打算與之爭論什么,只瞧了人家一眼,“是有借有還還是直接充公?這玩意可貴的�!�
徐景川拿著它用了,嘴上淡淡道:“你去找帝君要吧。”
呵!狐假虎威。
上聞雅致只能閉嘴。
而徐景川拿了望眼鏡看……看了一眼,他放下了。
上聞雅致:“不會用?”
徐景川面無表情:“壞了�!�
壞了?什么鬼!
上聞雅致錯愕,拿起來一看,只見望眼鏡的鏡片……裂了。
怎么回事?!
徐景川這手有毒啊,摸一下就碎了��?
而另一邊,遠在冰面上的秦魚其實早看到了上聞雅致等人,她的目光掃過……掃過了他們。
落在西南方向,那地方跟冰峰山挨著,隔著幾百米遠。
冰雪成霜累積的山坡。
秦魚目光穿梭了空間,卻沒見到人。
她轉(zhuǎn)過臉。
表情有些古怪。
那里有人用內(nèi)力撥動石子打碎上聞雅致的望眼鏡。
至于是誰……
她拒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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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5章
運轉(zhuǎn)(第一更,我怎么感覺一直再還,但越欠越多,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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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在帳內(nèi)換衣服時,嬌嬌跑進來了,無視眼前人幾乎全裸的模樣,他眨巴著眼,好奇問:“剛剛偷看你的是誰?”
相當之八卦的神情。
“剛剛偷看我的不知道,現(xiàn)在偷看我的,我知道�!�
秦魚瞥過嬌嬌,后者嘟著嘴直立起來,叉腰:“你的小祖宗我看你還需要偷看?”
呵!
秦魚披上外袍,帶子都沒系就把他撈起來了,沉甸甸的,可真胖啊。
“誰偷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下面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什么?”
話題無疑轉(zhuǎn)移成功了,但秦魚也不是無的放矢。
“它在運轉(zhuǎn)�!�
“啥子?”
“底下寒流�!�
秦魚眉目清朗,手指勾著帶子,拉開帳幔后,看向外面的無盡白茫。
“秘藏是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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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走?我們要走啦?”花白鏡跟蕭甜甜很錯愕,但想都是兩個原因促使秦魚下這樣的決定。
1,剛剛她說有人在看她,想來是察覺到什么勢力高手已經(jīng)趕到附近了。
2,底下秘藏拿不到,這已經(jīng)是既定的事實,秦魚用了好幾天在下面探索,想必是確定無招法,這才決定退走。
走就走吧,花白鏡兩人也不想為了注定拿不到的什么秘藏跟諸多強者為敵。
那就撤了。
“收拾下,明早走。”
現(xiàn)在的時間段已快入夜,大晚上在冰川行走怕是想死,自然要等到明日。
反正秦魚篤定不管是璜宗徐景川那一撥,還是隱秘不見的月灼他們,對方現(xiàn)在不動手,一是等對方先動,二是忌憚她有什么陷阱埋伏。
只要她沒動,他們就不會動。
這這一夜,大帳內(nèi)爐火溫暖,花白鏡跟蕭甜甜想起明日要離開這鬼地方,心情也是不錯的,因此想著做一個全魚宴。
秦魚瞟了兩個口舌生津的兩個土賊一眼,不太在意,直到看到嬌嬌眼巴巴的樣子。
“想讓我晚上下去抓魚?”
“嗯……反正要走了,最后吃一次唄�!�
“行吧,但你要給我跳個草裙舞�!�
“……”
讓天神之子跳草裙舞?你怕是在做夢!
然后嬌嬌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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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是打算再次下水的,因為她感覺到寒流運轉(zhuǎn)最活躍的就是在夜里,前晚她感受到一次,明日要離開,今晚自然要再下去探看一下,何況她也有心去冰峰山那邊查看一下上聞家兩女的情況。
于是她下水了。
水下深千尺,深寒密布,黑暗中穿行的秦魚一面感受寒流流動的速度跟方向變化,心中記載數(shù)據(jù),以作日后計算之用,另一邊也朝冰峰山那邊移動,在冰層之下,她感覺冰峰山到了之后,從水底用干將劃開冰洞,出去后,上了山。
此時的徐景川正跟璜宗等人商議對策。
“月灼跟月蒼并未露面,但他們的人在北面那邊駐扎,想來跟我們一樣的打算。”
“花白鏡他們在那駐扎,卻并無移動,據(jù)我們的人追蹤在冰面上的痕跡,他們此時駐扎的地方,并非他們遠行的最后之地,反而還要往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