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羅雪云太謹慎，怕死，所以以為自己中毒不敢全力，但綠林刀客不同，如果剛剛我們面對的是他，就算他真中毒了，他也會不顧一切先殺了我們一人，再殺另一人，不需要算計，直接來�！�
而結(jié)果也更直接，他們兩個都會死。
蔣慕辰認可她的分析，“而且這人竟然裝死，恐怕心機也很深，就更難對付了，我看他現(xiàn)在估計也會到這邊區(qū)域……為什么我們要往這邊走？萬一被困了呢？”
“跑其他地方就不是困了？”
大牢籠跟小牢籠的區(qū)別而已。
蔣慕辰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更覺得秦魚應(yīng)該認定出口在那邊。
這溪流下游走的地方自有出口吧。
兩人雖虛弱，但速度也不慢，很快到了鐘乳洞盡頭一端，蔣慕辰在找出口，因此到了溪流聚集的地方，一方水潭。
“水流聚集于此卻不彌漫出來，出口莫非在水下？”蔣慕辰跟秦魚到了水潭邊上，這次兩人態(tài)度一致，都覺得水下有戲。
“你說這天策閣也是變態(tài)啊，搞這么大陣仗，殺又不殺，倒像是困著我們玩弄似的。”
“就怕他不是變態(tài)�！�
蔣慕辰一愣，反應(yīng)過來。
如果不是變態(tài)，那就是有目的的，把他們先放入畫壁參悟，再放出自相殘殺，莫非……
“是在逼迫我們展露參悟到的武學(xué)？”
“既是逼迫也是幫助吧，沒有什么得到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想出去恐怕很難�！�
秦魚站在水潭邊上沉思片刻，又看了看附近的石壁，再伸手摸了下水潭的邊沿石面。
這鐘乳洞是天然的，但這水潭不是，是后天打造的，對方會把出口弄在這嗎？既然是一個囚牢，那就沒道理把人放出去，何必大費周章弄一個水下出口呢？
但如果目的在養(yǎng)著他們參悟畫壁武學(xué)，總得把人帶出去吧，要么就是有人進來，所以于他們是出口，于天策閣的人卻是入口。
天花板上藏了人，說明這地下密室至少有上下兩層空間，但現(xiàn)在論海拔高度，恐怕都有七八層了。
這個鐘乳洞就位于上方，是這個秘密空間的頂層嗎？但整體應(yīng)該在岐王山山體內(nèi)部，對方又會從哪里進？
或者說岐王山頂?shù)哪硞�湖泊，湖泊地下有一條出口，順水流而下進山體內(nèi)部，再從這個水潭出。
而算起來，這樣的水道本就是山體內(nèi)的地下水流，因為有鐘乳洞地貌，常年有水流水滴石穿，這個岐王山內(nèi)部可能就像是一個螞蟻洞。
水一流就聯(lián)通了。
秦魚盤算好，還是覺得可以一試，就跟蔣慕辰一起下水了，但下水前秦魚從墻壁上撬下四顆發(fā)光的礦石。
“先從邊上下，沿著邊沿查山壁，別隨便往中間地方去，否則水里失重又漆黑，很有可能迷失了�！�
兩人分了分，然后一起下水。
在水下，這礦石可比油燈管用，雖然光度不高，起碼也是光啊，蔣慕辰跟秦魚沒有分開，而是一前一后沿著邊沿摩挲，其實在搜查方面蔣慕辰是萬萬不及秦魚的，之所以一起，只是要把安全捆綁一起，不然留誰在上面都不放心。
一起下水，閉息時間到了就一起上去。
秦魚沒打算暴露自己能在水下待多久的能力，只打算等下如果蔣慕辰受不了了就跟他一起上去。
不過很快她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
前面是蔣慕辰，秦魚手里的礦石可以照到他后背，但她總覺得不對勁。
好像……如果有個上帝之眼在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放眼看去，前面蔣慕辰在摸水壁找機關(guān)出口，后面是秦魚，再后面～～其實還有個人。
這個人就跟在他們身后。
哦，應(yīng)該算是秦魚身后。
腰上的長刀拔出，在水里是無聲的，那么……
秦魚感覺到了水的波動。
猛然側(cè)身。
鏗！一刀沿著秦魚的脖子狠狠劈在了石壁上！
石頭都被劈裂出兩塊！
綠林刀客！
他怎么會在這？不對，他應(yīng)該比他們提早在水下，這點秦魚很確定，因為這里的空間并不大，她提前觀察過，除非對方會隱身術(shù)，否則根本不可能逃過她的眼！
如果是晚了他們到的，下水的動靜也足以引起她注意，所以這人在他們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水里了。
估計也在找出路，卻不想就這么遇上了。
不過也不對啊，他為什么會在前面？秦魚有一個念頭隱隱竄上，但很快打斷。
想不了更多了，綠林刀客太強太狠，一刀落空后再來來第二刀，這次蔣慕辰也轉(zhuǎn)過身來看到了人，臉色大變，忙拔劍出來。
水下激斗不比水上迅猛，但真正刀劍相交力氣也是不小的，這綠林刀客的氣力很大，一刀就把蔣慕辰劈飛出去，又朝秦魚來。
秦魚不敢硬碰硬，腳下一踩山壁往水潭內(nèi)部游去，也直接扔掉了礦石。
在水下，論洞察力她肯定比對方強，不該留著礦石暴露自己位置。
她這番決斷自然讓綠林刀客果然一下子失去了她的蹤影，但他不急。
懸浮在水中，握著刀，他冷下來了下，也隱入了黑暗中。
獵殺時刻開始了。
第846章
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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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慕辰?jīng)]扔礦石，因為他知道在漆黑的水下自己若是沒了光度，恐怕更看不清那綠林刀客所在，不過還好他的第一目標是那小魚公子。
目光一閃，蔣慕辰雙腿游動，往上而去！
另一邊，水中黑暗，秦魚握緊了劍，一動不動，但她在感應(yīng)水中波動。
有往上的波動。
蔣慕辰上去了，估計是逃了，還有……靠近的！
刷！
秦魚一側(cè)身，刀鋒從她身后刺來，剛好從她轉(zhuǎn)身的邊沿刺過，劍上挑，刀劍相交，綠林刀客彈腿來，太迅猛，秦魚來不及躲，只能用手臂格擋，卻連人帶劍一起撞擊在了山壁上，后背震痛，但還好有水體卸力不少，只是……鏗！撲上來的綠林刀客刀直接劈下來，秦魚腦袋一偏，繞著墻壁翻轉(zhuǎn)，綠林刀客一刀跟著劃過去，秦魚左腿抵著山壁要彈出去的時候，被對方一腳踹了回去，長劍一格擋，刀壓著劍朝她咽喉去，秦魚用力抵擋，但綠林老祖忽而一笑，收刀，但迅猛再劈下！
鏗！這一刀直接把劍劈斷了。
但秦魚迅速撤身，拔出羅雪云的煙雨秋劍，但她拔劍出劍的速度還比不上綠林刀客，煙雨秋劍沒法主攻，只能被動格擋。
又是一次重重的撞擊，秦魚一口吐出血來，綠林刀客獰笑著重壓長刀，將劍刃再次往秦魚的脖子……
嗝屁哦！差距這么大！
其實本來差距就很大，何況秦魚之前跟羅雪云他們激戰(zhàn)，內(nèi)力也沒恢復(fù)圓滿，就更吃虧了。
就在這緊要關(guān)頭。
嘩啦！
上頭忽然竄下水流，赤山劍一劍刺下，綠林刀客察覺到了，撤身一刀。
下來營救的蔣慕辰也被一刀劈得氣血翻騰，手臂顫斗。
媽的，好強！
蔣慕辰有些后悔自己下來救人，現(xiàn)在連自己的命也得搭上了，雖然這樣想，但蔣慕辰還是沖了上去，跟秦魚一起聯(lián)合對抗綠林刀客。
就算不敵，起碼也得找到機會游上去逃生，雖然逃跑的概率也很低……
就在兩人屢屢敗斗，各自負傷的時候，第三次被劈到墻壁上的秦魚把涌上來的血卡在喉嚨，看了一眼不遠處同樣奄奄一息的蔣慕辰，她把長劍插在腰側(cè)，抵擋以腰斬切過來的綠林刀。
要死，這個綠林刀客怎么水性這么好！她原以為在水下自己是占便宜的，起碼能比對方堅持更久。
不過或許弱點也在于——就算能閉息更久，她在水下?lián)醪涣司G林刀客太久。
劍在顫動，秦魚的雙臂也在顫動，陡然，她看到了。
目光一閃，她用盡所有力氣頂出了長刀，身體一轉(zhuǎn)，朝另一邊游去，綠林刀客迅疾跟上，從背后一個劈斬！
后面的蔣慕辰幾乎以為秦魚必死無疑，但他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因為～
秦魚在那致命一刻迅速按住了墻壁上一塊微微凸起的石頭。
石頭凹陷，機關(guān)啟動，秦魚身前的山壁頓時噶擦一下打開一個跟邊上山壁完全雷同的閘門口，門剛打開，水流迅速沿著里面的空間竄入，形成巨大的水流旋渦，那吸力也將秦魚直接吸入，當(dāng)然，也包括綠林刀客跟后面的蔣慕辰，三人前后被卷了進去，根本由不得自己，不過在水中隧道里面，綠林刀客依舊對秦魚殺心極盛，竟主動追上去，提刀要刺死秦魚，秦魚身體在急速竄涌的水流中扭轉(zhuǎn)，以迅猛姿態(tài)翻轉(zhuǎn)到綠林刀客的上方，借著旋渦急流的方向，順勢一腳踹在他臉上。
去你大爺?shù)�，讓你之前打我那么慘。
一腳踹中，綠林刀客大怒，滿面猙獰，正欲撲上來再殺，秦魚朝他咧嘴一笑，然后……
刷得一下直接扭身進入了前面瞬間出現(xiàn)的諸多岔道中另一岔道，而綠林刀客反應(yīng)不及，只能進了邊上一岔道，至于蔣慕辰……這廝水性不比兩人，早已被水中急流嗆得滿腦眩暈，差點被淹死。
好吧，他不重要。
其實秦魚現(xiàn)在狀態(tài)也不太好，但她水性好，也更冷靜，如她一開始判斷的，這隧道里面滿是孔洞，四通八達的，都不知道通向哪里，她本來想隨便選地方出去，但因為眼力太好，哪怕在湍流中也留意到孔洞跟孔洞之間也是有些不同的，比如這些孔洞上面?zhèn)渥⒌淖址筒灰粯印?br />
字符……她腦子里直接浮現(xiàn)出那畫壁上無數(shù)文字跟圖樣，她總結(jié)出來的心法信息經(jīng)過幾日又好幾波的篩選，其中就有這種古怪字符，看起來繁亂不顯眼，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她還是記在了心上，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了。
很果斷，她直接選擇了一些跟篩選出來的心法精華信息掛鉤的字符孔洞。
也許這也是《天策渡厄》的關(guān)鍵，但她得到的那些信息總覺得還缺了什么……莫非就是這些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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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水流慣沖而出，秦魚從三米多高的山壁被水流送出，直接落在了水池里，水花濺起，她冒出頭來，先看到的是畫壁。
“我靠！莫非我又回到原來的畫壁了？不對，這不是原來那個！”
因為這里有水池，更重要的是這個畫壁比原來的畫壁小一些。
秦魚從水中出，也顧不得身上濕透，她一個人站在這樣布滿雕紋的空間，油燈一直在點著。
莫非有人來過了？在這里點了燈？否則怎么可能一直亮著？
秦魚的心驚疑慮很快被打消，因為她發(fā)現(xiàn)這些油燈跟原來那些不一樣，這些油燈里面竟是一些放射性礦石，光度本來不高，但燈面是特殊材質(zhì)的琉璃體，將光放大，也就讓這個空間變得明亮。
“一模一樣的畫壁？墻上內(nèi)容也一樣。”
秦魚第一感覺是這樣的，但很快覺得自己想錯了——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這個更古老一些，另一個恐怕是盜版。
就在秦魚正想進一步觀察這個原版畫壁的時候，她猛然側(cè)身看向畫壁一側(cè)。
那是一扇門。
門外有奇怪的聲音，像是什么東西一下一下落在地上的擊打聲。
拐杖？
第847章
養(yǎng)豬（第三更晚點來，求正版，看盜版的請體諒作者哦）
秦魚腦子一頓，有個念頭終于解開了，她跑到了水池邊，但沒下水。
因為這扇門打開了。
見到對方的時候，秦魚開口。
“我之前就在想綠林刀客既在我們前面下水，中途他也不可能在追趕我們的時候還反超了先下水，理應(yīng)先殺了我們才對，所以一開始綠林刀客就在我們前面，在我們后面并且察覺到我們殺了羅雪云三人的人……是你。”
“不知老人�！�
門打開，不知老人站在門口，聞言后略渾濁的眼珠子微微轉(zhuǎn)動，笑了笑，“小魚公子聰明絕頂，想到了，可憐我老骨頭一把，腦子不好使，眼睛也不夠明亮，竟看不出這些個人里面，最出彩驚艷的竟是小魚公子你�！�
似乎對秦魚是真的特別夸贊，他還補了一句：“之前那些個人里面也沒有你這么出色的，你是第一個找到這里的人。”
這夸獎是真厲害，但秦魚的反應(yīng)是：“老前輩你逗我呢，這里地上可有不少血跡，最近的也就是一年多前的，感情是你們天策閣自己人在這里吐血了？”
這老東西可真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知老人不說話了，只微笑看著秦魚，仿佛在說請開始你的表演。
秦魚也就真的開始表演了。
“你們天策閣保留了這個原本的畫壁，想來是純元天宗自己親自雕刻的吧，另一個的是你們依樣畫葫蘆抄的。”
不知老人驚訝，“這你都看出來了？”他有些不信，如果這人看出他是天策閣的人也就罷了，竟看出這是純元天宗的手筆？
“雕刻也看技術(shù)的好吧，原來的畫壁雕刻技術(shù)不必這個，而且繁雜不同，顯然是一群人一起努力的結(jié)果，但這個，雕工刀法完全一氣呵成一脈相承，顯然是一人所為，而且刀法入骨，不需要琢磨，內(nèi)力可怕極致，栩栩如生氣派無比，也只有當(dāng)年的純元天宗才有這樣的能力。不過你們天策閣內(nèi)部人員一直沒能參悟其中奧秘，悟出完整的《天策渡厄》，所以就想著借用閣外的人，但又不想暴露畫壁，就順勢造了一個假畫壁跟地下室還有鐘乳洞囚牢，囚禁逼迫被困的武林人士領(lǐng)悟精髓，誘惑他們自相殘殺，在激斗中加深領(lǐng)悟，最后，你們天策閣坐享其成，把悟出精髓的武林俠客拿下囚禁，逼問出心法，而且因為出入不方便，加上為了確保了解到這些人的領(lǐng)悟情況，每一波誘引進來的人里面勢必還有一個臥底，比如老前輩你，可對？”
既用了別人的腦子，又不想外傳，所以那些人只能作為傀儡被囚禁，一旦沒有價值了就直接殺死。
手段好狠毒啊。
但秦魚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不像那些話本的正義主角一樣在這方面質(zhì)問人家。
不知老人看了她好一會，一嘆：“能來這里的，這么多年雖也有些天才翹楚，但像你這樣的還真是極少�！�
有些人或許也能想通，但花費的時間遠比她長。
而這個人如今也不過受困幾天就看破了一切，還找到這里，如何不可怕。
“你這樣聰明，倒讓我對你越發(fā)期待了。”不知老人笑了笑，“本來我也不想假死，這不在計劃里面，只是沒想到你打破了計劃，導(dǎo)致他們提前殺戮，而那羅雪云跟綠林刀客兩人又過分狠辣，殺死了不少人，他們實力很強，加上都有領(lǐng)悟，即便沒察覺到我的身份，也會不管不問對我下手，若是單一，我無懼，就怕他們聯(lián)手，所以我便借了黎子墨的手假死�！�
論假死，綠林刀客跟不知老人的水平都是一流的，連秦魚倒是也沒發(fā)覺。
“前輩好手段�！�
“后生更可畏�！�
兩人都笑得很虛偽，然后沉默片刻。
在秦魚欲跳入水中前，不知老人忽說：“你想跳水而生，恐怕不行，因為進來前我就把閘門都關(guān)閉了�！�
秦魚：“我知道，所以沒打算下水，不然在察覺到你來的時候我就跳了�！�
不知老人笑容和煦，“那就是可以談的意思了，你先把之前領(lǐng)悟的功法內(nèi)容好好交出來的，若是不錯，自會留你性命放你繼續(xù)參悟，畢竟你的天賦實在極好。”
聽著好像還對我挺好。
“聽著像是養(yǎng)豬�！鼻佤~有些糾結(jié)似的。
“也得養(yǎng)得起來才行，養(yǎng)不起來，可不得直接殺了�！辈恢先似ばθ獠恍�。
這老東西！
形勢比人強，秦魚就說：“我的確悟出一點東西，好像跟心法有關(guān)，但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缺了一些關(guān)鍵，對了，外面水洞隧道上的字符，可能跟這個也有關(guān)，可惜外面那畫壁是假的，不能補全。”
她故意這么說，果然看到這不知老人瞳孔縮放，好像很震驚。
估計是猜想秦魚悟出的是《天策渡厄》的心法內(nèi)容。
不知老人的確震驚，他沒想到秦魚悟出的是這個！
相比于《天策渡厄》，這畫壁上的所有心法都是陪襯！
不知老人本想讓秦魚把那些內(nèi)容默寫出來，但又覺得心法是最玄妙兇險的，若是這小子故意混亂了，加上又是殘缺的，于他恐怕更有害處，還不如等她悟個萬全了他再逼問到手，若是完整的心法，再看就能看出輪廓了，不至于兩眼摸黑。
“那你現(xiàn)在就站在真正的畫壁之中，可有感悟？”
“有一點，起碼讓我感覺到了正品的威嚴�！�
“……”
總覺得在吐槽他們弄的假畫壁似的。
不知老人也不著急，只幽幽打量了下她身上那把煙雨秋劍，這小子握劍姿勢一直都沒松乏過，顯然在預(yù)備襲擊他呢。
眼里含笑，不知老人面上也含笑，“小魚公子的手中劍看似不錯，不如讓我來跟你比比，所謂武學(xué)便是要多動手才能有進益�！�
這老東西知道她跟蔣慕辰聯(lián)手殺了羅雪云，雖跟他差距不小，她現(xiàn)在還受傷不輕，但姜還是老的辣，不愿意冒險，畢竟萬一她從畫壁領(lǐng)悟了完整的《天策渡厄》或者其他利害功法，逆襲也不是沒可能，所以，他想先直接廢了她的武功，或者控制她的戰(zhàn)力，免她有翻盤的可能性。
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