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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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順手,那船工拿了旁邊的木槳扔下來給她,于是秦魚就那么嘩啦嘩啦劃著船回去了,后面是葉衡等人與歹人英勇搏斗的畫面景象……
本來沒啥問題,問題就在于上頭的嬌嬌不知道哪門子抽風(fēng),一下子就來了文藝風(fēng),竟在秦魚的腦海里唱起了歌兒。
“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海面倒映著美麗的白塔,四周環(huán)繞著綠樹紅墻,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
秦魚差點沒握住木槳,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閉嘴!”
“不,我就要唱!”嬌嬌特別來勁兒,還顧自改了歌詞。
“迎面吹來了涼爽的風(fēng),一身尸油迎著太陽,陽光灑在海面上,水中的尸體望著我們,岸上的男人默默看著我,我的衣服濕透,~~讓我們蕩起雙槳,浪啊浪~衣服不穿,就讓你看~~海草啊海草,太陽啊太陽~~”
魔性極致,騷浪賤到底,這廝甚至唱著唱著就在上頭旗桿上扭腰擺臀……估計是他自己也控制不住體內(nèi)的躁動。
秦魚深吸一口氣,說:“下次我會讓你去偷郝云通那老東西的褲衩�!�
插著肥腰擺手扭動的姿勢僵住,嬌嬌閉嘴了。
劃船的時候,秦魚很自然就看到碼頭橋墩后面站著的男人。
這樣貌這穿著這高官謙卑站身后的姿態(tài)……
奧,也只能是那位太子爺了。
果然美色天成啊,也許見了這位太子爺跟那個蘇藺是她來這個世界最大的收獲?
秦魚忍不住這么想,然后閉嘴的嬌嬌馬上給了傳音。
“要不要我跟破墻壁申請下以后多出這種美人多但副本特別危險的小世界給你耍耍?”
“不,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我內(nèi)心是拒絕的�!�
黃金屋忽然給了回應(yīng)。
——會考慮,但你們兩個一起去。
秦魚AND嬌嬌:SHIT!
事實證明太過活躍是要被腰斬的,嬌嬌終于反省了下自己,重新安靜,但秦魚也對上了蕭庭焱的目光。
顯然,她能在碼頭上那么多人里面一眼鎖定他,源于這個人天生的美貌跟挺拔氣質(zhì),但她也應(yīng)該自信——她自己亦是一個讓男人一眼就能看入眼底的女人。
目光相對,或許有那么兩三秒的膠著,最后蕭庭焱挑眉,笑了下。
第219章
薄荷要嗎?
秦魚對這位太子爺?shù)男χ挥幸粋反應(yīng)——愣了一下。
因為這個男人的氣質(zhì)實在出彩,陽光跟邪氣都昭然無比,無端契合了一個詞兒:天真有邪。
這樣的男人說白了就是行走的荷爾蒙,就算是隨便一個眼神都在勾引女人。
老司機吧,這男人,不過遺憾的是秦魚不是普通的小姑娘,少女心早沒了,真要騷浪起來,她也是一個有專業(yè)駕照的女司機�?赡壳爸幌雽W⒂诠ヂ员I墓任務(wù),因此抵抗這種男色糖衣炮彈并不在話下。
所以秦魚專心劃船……
啪,在木板靠岸后,秦魚上了碼頭,上了岸后,因為渾身濕透,衣服不可避免地貼了身體。
出于紳士風(fēng)度,在場的男性也該提供一件外套,趙俊剛脫下外套,就看到蕭庭焱已經(jīng)把一件外套遞到了秦魚面前。
這人的穿著顯然不配這種外套,所以是誰的外套?秦魚瞥過周遭,在可憐的趙俊身上逗留了下,笑了:“多謝少帥,不過我不冷�!�
不是冷不冷,而是你衣服都貼著身體了姑娘。
蕭庭焱看了她一眼,直接把衣服扔給了趙俊。
體貼跟涼薄一秒切換,他可素來不是個真正的紳士。
“老板,快擦擦。”
管家拿來了雪白的大毛巾快步給她,秦魚伸手拿過,擦拭身上不斷淌下的水,尤其是頭發(fā),完全濕漉漉的。
對于任何女人而言,這樣的狀態(tài)都是狼狽的,恨不得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好好清理下。
可她不一樣,只走到一邊,直接坐在了橋墩上,擦著頭發(fā),被濕透的長褲裹著的修長美腿隨意地伸直擺在地上,因為浸潤水,本來白若凝脂的皮膚越發(fā)顯得雪白,腳踝上的銀鏈子也越發(fā)明顯。
她原本只穿著格子襯衫,不過她本身體格并不豐盈,屬于模特的那種清瘦感,加上每天的高強度訓(xùn)練,汗水都不知要流多少斤,就算衣服貼身也不顯得多色情。
但!很性感,那種健康的,筆直的,皮肉骨近乎完美配合顯露的性感。
這個時代就算是歐美那邊也還未開始流行現(xiàn)代的健康曲線美,但人的審美古今中外就算并未一同,但只要它出現(xiàn)了,你就自然會有一種感慨——悅目!
擦頭發(fā)的秦魚忽然頓了下動作,拉下毛巾,散亂的頭發(fā)下明麗的眼盯著眼前不知何時走近的人。
其實不是很近,他仿佛早已在那里,只是并沒有靠近。
手里還拿著東西。
秦魚看著他,眼眸微微瞇,笑:“好看嗎?蘇先生~·”
她這幅模樣特別像是脾氣溫柔但偶爾有點小淘氣的貓兒。
但耀目的白膚跟水潤后的墨發(fā)總顯得那么醒目,或許是陽光太過明朗,或許是周遭一切仿若畫紙,翩翩讓她的干凈黑白躍然紙上,只有那一雙眸子如狡黠的貓兒一般讓人心神游離。
剛剛一直在看她的蘇藺愣了下,回神,但神色沒有顯露半點異樣,只淡淡道:“秦小姐可能需要這個�!�
他拿出手里的一小捆薄荷草。
“你身上的味道有點重,是尸體腐爛的味道�!彼f,語氣跟姿態(tài)特別清雅特別脫俗,嗯,看秦魚目光灼灼看著他,好像聽得很認真,他就又往前挪了下薄荷草,更認真地說:“還有你手上的尸油,有這個搓一搓可以去掉一些,這些薄荷草都是我剛剛從旁邊攤販那兒買的,還很新鮮,效果應(yīng)該不錯,除非尸油很多,黏著你的手不放�!�
秦魚:“……”
總有宇宙級注孤生鋼鐵直男想氣死我,好繼承我的黃金屋?
哈哈哈哈!不遠處的嬌嬌已經(jīng)捂著嘴巴笑成狗了,還就地翻滾。
秦魚笑了,忽然起身走過去,伸手了,要接住那薄荷草?
“你有潔癖吧,蘇藺�!彼鋈徽f。
蘇藺皺眉。
一瞬間,她的手一偏移,手掌落在了他的腹部——雪白襯衫上。
素手芊芊,指尖清潤,仿佛隔著薄薄的襯衫衣料觸及了他的腹部皮膚。
那種感覺……剎那清涼,卻又有種火燒的灼燙。
素來如遠山沉穩(wěn)不可奪志的蘇藺眉頭瞬間就微擰了。
這個動作似曾相識,剛剛綁了人上來的葉衡一眼就看到了,愣了下。
果然,下一秒,平日里姿態(tài)無懈可擊的秦老板理直氣壯得把自己的纖白小手在那個長得天姿國色的男人襯衫上揉蹭又揉蹭。
蹭掉了上面的大部分尸油。
蘇藺肯定是有潔癖的,眉頭都能擰斷了一樣,表情都蒼白了幾分。
但不知為何他沒有躲,以至于那小手在他腹部蹭了又蹭,最后才滿足得收回手,還壓低了聲音輕輕說了一句話。
“還有腹肌呢,手感不錯。”
也只有自己一個人聽清的蘇藺:“……”
然后她就就扯下他手里的薄荷草走向葉衡等人,她把槍也還了過去。
都是在水里撲騰過的人,身上多少都沾了尸油,“一把薄荷草當謝禮,回家好好搓一搓,效果不錯的。”
葉衡:“……”
蘇藺:“……”
女人一小心眼起來,效果可以的。
“客氣了。”但葉衡看了并不認識的蘇藺一眼,還是收了,“還多虧秦小姐幫忙�!�
說罷他朝蕭庭焱那邊走去,匯報情況。
雖然后者沒官職,但那種隱性皇太子的身份,讓他們不敢懈怠,蕭庭焱聽完了,目光落在云河身上。
云河被蕭庭焱這么一瞟,身體縮了下,忽然擺出兩只手,上前說:“少帥,這個秦魚兩次攻擊我,實在是……”
他添油加醋抹黑秦魚,直接把她定成了區(qū)區(qū)商賈膽大包天攻擊在職軍官云云……
蕭庭焱沒說話,旁邊的警衛(wèi)司長不知道他的態(tài)度,也不敢說話,葉衡低眉垂著,也不急著說話。
都等云公子說完了再說。
嗯,云河終于說無可說,閉嘴后才察覺到如此詭異的氣氛。
不遠處的梁小真皺眉了,他覺得自己師傅可能選擇了一個很糟糕的對象,雖然只是對方的兒子,但……萬一親爹也是這種貨呢?
蕭庭焱淡涼問:“一次是貓,第二次是水里出的木板?”
云河:“……”
第220章
女人跟女人
被指控的秦魚還算有責(zé)任感,走過去解釋了:“那只很肥的貓是我的,大概是太愛我了,怕云參領(lǐng)往底倉胡亂開槍會把我打死,所以撓了他一下�!�
“至于那木板還真不是我弄的,是那個兇手�!�
她這語氣太輕便了。
云河大怒:“怎么不是你!你分明是報復(fù)!”
秦魚微笑:“報復(fù)這種行為是要有對象原因的,云參領(lǐng)打得是誰,誰就有原因報復(fù),難道不是這個道理?云參領(lǐng)這么篤定是我報復(fù)你,莫非是因為心知肚明你瞄準的一直是我?”
這……特么是詭辯吧!
不等云河想出反駁的法子,秦魚手指撩了下墨黑細碎的中長發(fā),不給他機會,挑眉笑:“但為什么呢?我區(qū)區(qū)一介卑賤的商賈,是哪里惹到了云參領(lǐng)嗎?”
云河臉上肌肉顫動,目光閃爍,不敢看蕭庭焱。
其實在場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但沒有一個人敢湊到蕭庭焱說的。
一來這種事情對蕭庭焱也是莫大的恥辱,又牽連到云秉一脈跟蕭帥主權(quán)的一些隱性矛盾,誰都不敢當出頭鳥,所以就連趙俊也不敢當面說,所以現(xiàn)在……蕭庭焱是否有一種微妙感呢?
頭頂一片大草原的清涼感~~
蕭庭焱好像毫無所覺,只笑看著秦魚跟云河爭鋒相對。
不,其實是秦魚把云河給修理得體無完膚。
碾壓式的勝利。
不過她沒有乘勝追擊點出云河最怕的那件事——哪怕蕭庭焱就在這里。
她只是捏著毛巾抖了抖,輕飄飄說:“不過今天我也長見識了,原來一等軍校培養(yǎng)出來的中等士官最擅長的技能也就是——動不動就開槍,最重要的是并不準。”
嘲諷程度MAX�。。�!在場軍官臉色都不自然了。
尤其是葉衡這種從軍校培養(yǎng)出來的精英,聞言就沉給自己母校找回面子:“秦小姐恐怕弄錯了,云參領(lǐng)并非軍校出身�!�
云秉自然有人脈跟手段讓云河進軍校鍍金,但云河這種花花大少一個月都熬不下去就撤了,最后轉(zhuǎn)到了北平學(xué)院,雖然學(xué)習(xí)一樣清苦,但那是別人的事兒,不需要整天跑步訓(xùn)練,知識學(xué)習(xí)什么的顯然更好糊弄。
所以秦魚這一段話還真是讓軍校躺著中槍,在場一些軍校出身的士官也面上無光。
“哦,是嗎,那是我抱歉了�!鼻佤~很輕易就道歉了,卻對上云河怨恨的目光,怨恨?還不是不敢再針對她。
是怕她破罐子破摔?
哦,她還得把這咸菜缸給拾起來,于是嘴角一扯,吐出一口:“還真是對不起啊,錯怪云參領(lǐng)了�!�
云河:“……”
連道歉也充滿了一股子鄙夷嘲諷的意味。
如果目光能殺死人,現(xiàn)在秦魚已經(jīng)化成灰了,可這個女人半點感覺都沒有,也沒理他,朝葉衡甩出了合理撤出舞臺的說詞:“接下來就是你們的事了,我這區(qū)區(qū)一介商賈不好介入,如果例行訊問什么的,派人去我家就行。”
她也是有身份的,傳召她到警局問話不太可能。
說完她朝蕭庭焱略一頷首,走了,一邊走還一邊繼續(xù)擦著還在滴著一點水的頭發(fā)。
蕭庭焱看著她的背影,手指轉(zhuǎn)了下手腕上的手表,在云河還試圖攻擊秦魚以轉(zhuǎn)嫁自己身上黑點之前,他轉(zhuǎn)頭看向他,笑了下。
“云河,平常的你不像今天這么沒水準,這么慌,是怕我知道你昨晚睡了薇兒嗎?”
云河臉色慘白,葉衡也愣了下。
對了,都說太子反骨,可沒人說過他蠢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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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走的時候已經(jīng)沒看到蘇藺了,這個人來去無聲息,跟鬼一樣,既不怕出現(xiàn)在軍閥中人眼皮底下,但也不會刻意高調(diào),平靜得像空氣,明明長得跟打了特效光似的。
也不知這碼頭的事情跟他有沒有關(guān)系?
秦魚思緒在飛,但嘴上問管家:“這大毛巾哪來的?我不記得在車上放了這玩意兒,還是你提前帶的,這么機靈�。俊�
她就隨口一問,哪知管家說是有人送的,還大為稱贊對方是好人。
送的?這毛巾質(zhì)量極好,明顯是上乘貨,什么樣的人家……
“噥,就是那輛車里的人讓人送過來的。”管家一指,其實也就在停車的車道,一排車子過去,秦魚的車在第一輛,對方應(yīng)該在她后面第三輛。
秦魚擦著頭發(fā)過去,瞥到旁邊警衛(wèi)司跟兩個高大精明的男子,但奇怪的是他們并沒有攔著她。
好大的排場!
秦魚忽然有了莫名的猜想,于是略慢了下腳步,走到車邊,低頭往里面看去,對上一雙眸子。
星辰璀璨,似水流年。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人的內(nèi)在靈魂美不美麗可以從眼睛看出來——一次看不出,那就兩次。
“都是廢話,她看她靈魂干什么,你們凡人不都先看的不是肉體嗎?”
“你們天界不都看仙體?”
好吧,是這樣的。
其實人家坐車里,肉體還真看不清,她又不是透視眼,但這雙眼睛跟這張臉還是看到了。
只一眼,秦魚就確定了——她大概見到了這個民國副本里顏值最高的人了。
嬌嬌——附議!
于是一人一貓幾乎無比默契得齊齊問黃金壁。
“破墻壁破墻壁,這女的就是我們這次副本主要攻略對象吧!”
民國第一女神!沒有一點戲份不太可能啊。
黃金壁最近果然很閑,竟然又回復(fù)了。
——無可奉告。
秦魚:“哎呀,沒有否認就是默認了�!�
嬌嬌:“肯定的啊,前面幾個任務(wù)要攻略的主要攻略對象不都長得好看嗎?最丑的就是秦茍弟弟,但秦茍弟弟內(nèi)心美膩啊~~”
秦魚:“好像確實這樣,這是不是可以證明黃金屋也是顏狗?其實也很膚淺!”
嬌嬌:“噓,小聲點,別讓他聽見了。”
——我已經(jīng)聽見了,你們準備好。
準備好什么?一人一貓也就是嘴賤想消遣黃金壁,一聽這話就有種菊花一涼的不妙感。
果然,下一秒秦魚跟嬌嬌就莫名有一種全身上下被電流刺~激過的麻痹感,那感覺,酸爽得要七竅升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