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小魚小魚,你聽到?jīng)]�!�
“沒有”
“……”
頓時有人嘲諷取笑于梨,于梨大怒:“你個無情的負心人!枉我對你一片癡心……”
秦魚開著車,卻也閑散:“睡過了就說再見,各自灑脫點,誰讓都得早起吃早餐呢,不然對胃不好�!�
她明擺著瞎扯淡,越發(fā)讓群里鬧騰,但于梨知道秦魚開車后也不浪費時間,直接說:“你外出呢?我的小姐姐,你可別出去了,現(xiàn)在城里風(fēng)氣很不好呢,今天城西余華菜市場那邊發(fā)現(xiàn)女尸你知道不!”
“啥玩意?”秦魚正開車呢,本以為這群人是準備撩她出去玩,沒想到來這么一檔子事兒。
口味好重。
“女尸!而且臉皮都被割下了,還被切了右臂,可嚇人了,今早整個菜市場都鬧騰得很,整個城的人好像都涌過去似的�!�
這種事兒不管何時聽著都挺嚇人,秦魚不自覺就想到了那破島上的食人魔,皺皺眉:“我正要去青海大學(xué)一趟,也不會亂跑,你們也小心些,最近都別浪了,畢竟燒的是爸媽的錢,毀的是自己命�!�
眾人雖愛玩鬧,這話還是聽的,于是紛紛答應(yīng)了。
作為二世祖,他們也是很膽小很惜命的。
秦魚手頭有秦峰的特權(quán),車子直接開進青海大學(xué)。
把車子停在青海行政教學(xué)樓前面的停車場,秦魚下車往教學(xué)樓大廳里面走,秦茍這廝遮遮掩掩,好像很不想看見她的樣子,她也不敢明說自己來了學(xué)校,既來了,找這廝就很重要了。
來行政樓唄!
秦魚走進行政樓,找覃校長就算了,萬一讓她上學(xué)呢?她找的是那天典禮塞來的幾張名片之一,好像是什么主任。
反正秦魚來了行政樓后,那位主任已經(jīng)翹首等待了。
她就想問問地方,這廝非要請她喝杯茶,說是禮數(shù)蕓蕓。
好吧,她也就來喝一杯茶吧,正好找人問問這廝在學(xué)校的表現(xiàn)。
結(jié)果對方一通亂夸——雖然愛玩,但心地善良,雖然學(xué)習(xí)不好,但天資聰穎。
秦魚:“……”
你這夸得我們家嬌嬌都要口吐白沫了你知道嗎?
好不容易結(jié)束一杯茶的“夸贊”時間,秦魚被主任送出門,這才剛開門就聽到嚎哭聲。
走廊這邊人很多,動靜不小,剛剛關(guān)著門不曉得,現(xiàn)在一開門就看見了。
主任覺得有些丟臉,“估計是哪個學(xué)生掛科了,秦小姐不必在意哈。”
掛科跟哭喪一樣?這學(xué)生思想相當(dāng)淳樸啊。
秦魚瞥了一眼就沒興趣了,但圍著的學(xué)生里面好像不止是學(xué)生,倒像是哪個婦女哭罵:“我們家瑤瑤都失蹤兩天了!如果不是你們學(xué)校誣蔑她,讓她被欺負了,她怎么會失蹤!”
學(xué)校的老師也有火氣,“這位女士,張瑤自己犯錯已經(jīng)證據(jù)確鑿,警方那邊是切實落案的,難道我們學(xué)校還能包庇她?我們學(xué)校也是有規(guī)章制度的……”
“我不管,反正我女兒就是因此失蹤了!”
有老師受不了了,說:“女士你這話本就有邏輯錯誤,張瑤已經(jīng)二十二歲,有獨立的思想跟判斷能力,按你的話,她是因為這件事而失蹤,那她就是有主觀失蹤的表現(xiàn),如果不是她主觀失蹤而是遭遇意外,那你也不該找我們學(xué)校,而是應(yīng)該報警……��!”
這位老師還未說完,就被張瑤的媽媽打了一巴掌,對方怒嚎:“什么主觀不主觀,反正我女兒失蹤了,這就是你們學(xué)校的責(zé)任!”
她太兇悍,又因為女兒失蹤發(fā)狂,眾人也拿她沒辦法,畢竟青海大學(xué)的老師基本上都是高知識分子,比較斯文,吵不過對方,只能叫來保安……
秦魚卻皺眉,張瑤這人在她腦子里早就被過濾了,因為那個案子自有律師負責(zé),不需要她費心,所以她這兩天沒在意這人去向。
沒想到失蹤了。
但不知為何,她隱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算了,暫時不管她,秦魚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對于張瑤,嬌嬌很沒好感,“不就是知道打官司打不過你,怕自己負責(zé)任傳出名什么的,索性躲起來了。”
這也不是沒可能。
張瑤那女人心機很深,故意把自己塑造成被學(xué)校跟秦家兩手欺負而不得不離家出走的脆弱少女也正常。
“管她的,這年頭誰不得為自己的命負責(zé)。”
秦魚出了行政樓就找到了藝術(shù)學(xué)院,說是藝術(shù)學(xué)院,其實就是各種藝術(shù)偏門的總稱,什么畫畫攝影等等,但秦茍的這個比較別類——雕塑與創(chuàng)造。
秦魚當(dāng)時一聽就問那主任是不是捏泥人的。
主任面色微變支支吾吾最終回差不多吧……
她就曉得差不多!
秦茍這廝還有捏泥人的藝術(shù)感?
不過人家這專業(yè)系所在就有點偏了,秦魚一去地方就曉得這派系干嘛用的——建筑這么奢華大氣高逼格,明擺著投了很多錢,專門用來安置關(guān)系戶二世祖?zhèn)兊陌伞?br />
一個二世祖就意味著一棟大房子,裝滿一個專業(yè)系就能建三棟教學(xué)樓。
這買賣666的,何況背后締結(jié)起來的綠色通道人脈關(guān)系。
桀桀,這套路可以的,秦魚路上走來內(nèi)心不斷吹口哨,當(dāng)然,雕塑與創(chuàng)造專業(yè)的學(xué)生也朝秦魚吹口哨!
——今日依舊美艷風(fēng)!
但這些小男生們意外了,因為秦魚直接走想一根柱子,伸手就勾住了躲在柱子后面的那個矮子小青年的衣領(lǐng),用不了多大力氣就把他扯出來了——這小子不敢不出來。
“秦……秦大姐……”
“啥玩意?”秦魚挑眉,他嚇得一抖,忙改成:“秦姐姐�!�
第63章
斷臂,提刀!
從外表上看,這小子絕對未老先衰,皮膚狀態(tài)很不好,估計煙酒碰多了,女人也玩多了,整的跟三四十似的——雖然他很有錢,但自覺是爺們,絕不會學(xué)娘們唧唧一樣弄保養(yǎng)的。
秦魚瞥了他一眼,伸出手,他忽然領(lǐng)會過來,掏出兜里藏著的煙跟打火機。
上次在青皇磨煉出來的本能1
秦魚點了一根煙,吸了兩口,“秦茍跟你一個班?”
“對,對的,秦姐姐您找他?”
“不找他難道找你?”
他臉色發(fā)白,姑奶奶您可千萬別找我~~
“他啊,他在雕塑室呢,那邊雜物很多,除非我們有手動課,否則一般不過去�!�
秦魚拿鄙夷的目光橫睨他,“你們玩捏泥人的不用手動難道還意念控制?”
矮子小青年叫什么來著?陳坨,外號秤砣。
秤砣苦了臉,“秦姐姐你就別埋汰我們了,別說你不知道我們這群人就是來混日子的二世祖,玩什么泥巴啊,就只會玩女人,當(dāng)然,您這樣的我們是絕對不敢……”
秦魚把煙直接遞給他,他下意識夾住。
“年紀小不懂事惦記著玩兒,長大了就要惦記著該怎么玩兒~~玩得沒品沒技術(shù)費別人錢傷自己身體,這是最下賤最愚蠢的玩法,如果你們這些人還這幅德行,下次就別拉著我們家狗子,懂我意思?”
秤砣臉色復(fù)雜,點點頭:“我懂。”
懂就好,秦魚要開始清理秦茍的朋友圈——為了她的副本任務(wù)著想。
秤砣問:“那秦姐姐需要我?guī)氵^去嗎?雕塑室那邊……”
“不用,我自己過去。”
——————
還真是一群二世祖,這么大的一排實驗室過去都空蕩蕩的,秦魚翻著白眼找過去,很快找到一間里面門半敞開的,里面還有拍拍打打的動靜。
秦魚也沒多想,直接走進去,目光一掃,咦,沒人?
倒是看見很多泥巴跟其他塑造材料,也有許多模具道具,乍一看像是陶室,但又比陶室復(fù)雜。
秦魚走進去,看到一小門,直接開口:“秦茍,滾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里面�!�
里面有乒乓聲,似乎那人被嚇到了。
秦魚挑眉,干什么事兒呢?嚇壞了?“你干什么壞事兒不能讓我知道的……在捏泥人?有作品嗎?就一只手啊。”
她左手邊的桌子上就固定著一只手臂雕塑,這手臂雕塑栩栩如生,手往上伸張,手指張力,仿佛猙獰……好吧,就算她沒什么藝術(shù)感也覺得這手臂雕塑的表現(xiàn)力很牛逼,就算乍一看有點恐怖。
“捏這么像,我都以為是真的�!�
她用手指捏了下,忽然愣了下,目光有些木得看著這只手跟自己的手指。
嬌嬌舌根發(fā)顫:“魚兒,小魚……我怎么覺得這手臂……那啥……像真的啊。”
秦魚:“我……覺得也有點像。”
特么還淌血呢。
一人一貓的腦神經(jīng)都擰彎得跟蚊香一樣。
秦魚腦海里閃過好幾個關(guān)鍵詞——菜市場女尸,右臂。
正在此時,里面?zhèn)鱽韯屿o,秦茍正在那內(nèi)屋校門口,臉上有血紅,雙目猙獰,一臉猙獰得盯著她。
對了,他手里還有一把刀,手掌還流著血。
滴答滴答,鮮血落地。
在他跟秦魚對視時,秦魚已經(jīng)做好了奪路奔逃的準備。
嬌嬌:“還做個屁準備啊,跑啊跑跑!”
然就在此時,窗外來了一陣風(fēng),一吹,那門咯吱一下就磅得一聲關(guān)上了。
一室兩人。
嬌嬌雙手合十,“小魚,你好自為之�!�
秦魚:“……”
你麻痹!
在秦茍走出一步的時候,刷!秦魚沖向那扇門拉開就要跑了出去。
秦茍也臉色一變,頓時大怒,也沖了出去,提著刀狂追。
“你站��!”
蛇精病啊還站��!秦魚立馬甩掉高跟鞋并且一手撕拉兩下把包腿的裙子往上撕開,這些動作在狂奔的時候一氣呵成。
此時秦魚跟嬌嬌的任何推理都被推翻了——秦茍這王八羔子竟真的無端黑化了!
這什么破副本啊!
秦魚臉都綠了。
兩姐弟一前一后在渺無人煙的實驗室走廊上狂奔。
但她跑著跑著發(fā)現(xiàn)后面沒人了,但她過拐角的時候,眼前陡然出現(xiàn)一個黑影。
啊啊啊�。�
秦魚尖叫起來。
拐角過來的人也差點被嚇白了臉。
然后兩人面面相覷。
這不是奚景嗎?秦魚一看到她就要哭了,再看到她后面還有人,是秤砣。
大悲大喜,秦魚猛地抱住奚景,真哭了:“奚景,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嬌嬌:這份上了還不忘占女神便宜刷印象,好敬業(yè)啊。
奚景本就憂慮,看她這幅惶恐的狼狽樣子,頓時察覺到出事了,只是還未詢問眾人就看到了追來的秦茍。
秤砣跟奚景的臉色也變了。
“秦茍,你這是做什么!”
“臥槽,茍哥!你這是做啥!“
雖是質(zhì)問,但多少有幾分驚恐,奚景不欲多說,只是抓了秦魚的手腕就要帶她逃走。
秤砣已經(jīng)迅速躲到柱子后面了——這家伙似乎本能就是如此。
秦茍一看三人那表情跟姿態(tài)也愣了下,但表情依舊猙獰,上前一步。
三人頓時要跑——忽然發(fā)現(xiàn)不用跑了。
一大群人過來了。
好像是系主任跟警察什么的,一群人浩浩蕩蕩的,看到走廊上三人跟秦茍的對峙都是震驚。
這什么情況?
警察觀察力驚人,看到了秦茍的狀態(tài),表情都變了,都伸手摸住了腰上的槍拔出舉起。
“放下你手里的刀!”
“放下你的刀!”
這場面一下子就失控了。
秤砣忙喊:“別開槍別開槍,大概是我茍哥跟秦姐姐鬧脾氣呢!”
鬧你大爺?shù)钠猓?br />
秦魚此時才叫有脾氣呢,但秦茍脾氣更大:“什么鬧脾氣!是她神經(jīng)�。∫豢吹轿揖团�!”
秦魚也炸了,你特么的好囂張啊,提刀追殺我還罵我!
“你不追我我能跑?你特么還帶刀!”
“我?guī)У对趺戳�!這美工刀!”
“美工刀怎么了!你沒事帶美工刀干嘛!”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一看到你跑我就下意識追了!”
“魂淡!你沒事追我干嘛!”
其實秦魚現(xiàn)在也緩過來了,因為任務(wù)的原因,她知道自己不能崩,秦茍也不能崩,所以她沒有直接點出這廝想殺自己,但沒想到這廝兇殘不要臉到狗咬狗!
不對,是賊喊抓賊!
第64章
狗娃子!
兩姐弟的斗嘴實在讓人腦仁疼,吵來吵去就那么幾個來回到原地。
警察叔叔受不了了,其中一個嚴肅叱罵:“什么矛盾不能和平解決!還帶刀!對了,臉上跟手里都什么,都是血!坦白從寬,你是不是……”
眾人目光都往秦魚伸手瞟了下,不見血啊,倒是看見大腿雪白雪白的。
奚景瞥了眾人一眼,側(cè)了個角度擋住秦魚。
秦茍表情猙獰:“什么玩意啊!我臉上這是顏料!”
警察叔叔:“你當(dāng)我傻?那你手上也是顏料?那明明是血!我勸你馬上坦白從寬,老實交代!”
秦茍急躁了,大罵:“這是我自己的血!”
咦?你自己的血?
警察叔叔依舊不信,系主任此時也聲色嚴肅:“秦茍,你要老實交代……你剛剛提著刀追你姐姐,渾身是血,臉色那么猙獰,難道是因為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