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可以呀!他們在哪里?”
“都在門口候著,國師大人要見的話,我現(xiàn)在讓他們進(jìn)來�!�
“行!”方若棠同意了。
金無憂立刻讓春分去叫人。
丞相府的待客之道,自然不可能真讓人站在大門外,只是不知道六小姐見不見客。
故而,人都安頓在外院的偏廳里。
沒一會兒,兩家的公子小姐便來了,打眼一瞧,好家伙,十多人。
“見過國師大人�!�
一群人規(guī)規(guī)矩矩見了禮,方若棠輕點(diǎn)下巴示意他們起身,接著將測靈石給了金無憂。
金無憂早前就試過,靈根頗雜,沒有天賦。
她雖然失望,但也只頹廢了兩日。
畢竟往好了想,她這個地位,這個天賦,卻比許多天之驕子先拿到入宗門的資格,這已經(jīng)是一種機(jī)遇了。
“試試�!狈饺籼臎]有跟他們多說什么,因為她這會在向小鏡子打聽這群人的情況。
粉色衣裳的小姑娘垂眼看了看衣服的顏色,又看了看旁邊,發(fā)現(xiàn)就她一個穿粉色,當(dāng)即變臉。
她已經(jīng)壞到在器靈那里掛名了嗎?
她不壞……吧?
粉衣姑娘松了口氣,又馬上提了起來。
哭喪著一張小臉。
還不如說她是個壞人。
方若棠瞪圓了眼,打量粉衣小姑娘,發(fā)現(xiàn)她不知為何,一副大禍臨頭的模樣。
方若棠收回目光,追問小鏡子粉衣姑娘為何被殺害,聽完以后不免動了惻隱之心。
“你過來�!狈饺籼目捶垡滦」媚锊恢螘r已滿臉是淚的模樣,有些不忍。
畢竟只是沒選上,就這副死了爹娘的樣子,接下來她要說的話,只怕她難以接受。
方若棠不知,粉衣小姑娘正是聽了她的心聲,才一副天崩地裂的模樣。
“國師大人,她叫莊芙兒,是莊家唯一的嫡女�!苯馃o憂適時出聲,并向莊芙兒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莊芙兒擦了擦眼淚上前。
“讓國師大人見笑了,芙兒、芙兒……”想到慘死的好友,莊芙兒失了體統(tǒng)。
方若棠本來就同情這個姑娘,自然不可能見怪,不過話也不能不說,總不至于看著她們像小鏡子給她放的動畫片一樣。
葫蘆娃救爺爺,一個接一個的送。
“我會點(diǎn)看相的本事,觀你面相,近期有一死劫,害你之人,是與你有姻緣的人,你……”方若棠高深莫測的說了兩句,自己就說不下去,破功了。
“算了,我直接告訴你吧!你有一個好朋友,她看到你未婚夫養(yǎng)外室,替你出頭,你為此和那未婚夫退了親,你那前未婚夫心生憤恨,找人假裝土匪玷污了你朋友的清白�!�
“你是不是覺得那條路上不可能有土匪,一直在查這件事情,并且懷疑你那前未婚夫?”
“嗯!”莊芙兒哽咽地點(diǎn)頭,終于不用再掩飾,眼淚就像止不住的斷線珍珠,大顆大顆的落下。
“你別私下調(diào)查了,你前未婚夫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的小動作,正在謀劃連你一起殺了呢!你們兩個就像葫蘆娃救爺爺,一個接一個的送,反而是害你們的人,一點(diǎn)事都沒有。”
“國師大人,你能幫幫我嗎?他是知府家的公子,他是官,我是民,我動不了他,可他害死了我的好友,我一定要為她報仇,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可以,讓我死都可以,只要能報仇,行嗎?”
莊芙兒突然砰砰砰的對方若棠磕頭。
“好好說話,國師大人自有定奪�!苯馃o憂突然上前,一把揪住莊芙兒,將她拉起來。
“別磕了別磕了,頭都破了�!�
方若棠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姑娘這么實誠,就這么幾個響頭,額頭竟然磕出了血,可見她使了多大的力氣。
“我既然知道了這個事情,肯定會想辦法幫一幫你的,不會看著你們白白犧牲�!�
兩個小姑娘多美好的友情呀!雙向奔赴,就是可惜,如今已經(jīng)天人永隔。
第057章
與太子的初吻
金家和丁家也沒有天賦好的,最后矮子里拔高個,小鏡子挑了兩個出來,都是男子。
方若棠有點(diǎn)驚奇。
這兩個男子看起來都過了弱冠的年紀(jì)。
方若棠本來是想把他們丟給太子的,現(xiàn)在改丟給詩詩也行,只要不讓她親力親為的去教導(dǎo)就行。
因為她也不會。
定好了人選,金無憂就讓他們都出去了,只留了莊芙兒在。
不一會兒時間,莊芙兒已經(jīng)把眼睛哭腫。
好在她派人去給太子送信,太子到得很快,她立刻就將莊芙兒姐妹兩人的遭遇告訴了太子。
太子在路上就已經(jīng)知道是這么一件小事,并帶了東宮的一位屬官過來,當(dāng)場就吩咐那位屬官負(fù)責(zé)這件事情。
莊芙兒跟著屬官走了,屋里的丫鬟也懂事的退了出去,廳里就剩太子和方若棠兩人。
小鏡子突然出聲。
方若棠心虛的眨了眨眼。
誰叫小鏡子好說話,她伸手慣了嘛。
小鏡子也注意到了問題所在。
所以雞賊的找了許多上一世的話本給她看。
主要都是攻略話本。
次次在方若棠看得上頭的時候給她洗腦,漸漸的讓方若棠接受了太子幾人的存在。
前一次好不容易說服了她,讓她配合。
可這上京的幾位,除了太子,其他人都讓太子指使出去了,而太子也忙,兩人不能日日見面,見面也不是獨(dú)處。
也怪皇上不再日日上早朝,改成了三日一朝。
方若棠也覺得有點(diǎn)不好意思,拿了小鏡子這么多東西。
他口口聲聲說很難得的洗髓丹,家里一人吃了一顆,就是有點(diǎn)可惜,家里天賦最好的就是二哥,其他人都不太行。
不過小鏡子說了,等到兩界連接了通道,就能找到天材地寶為家人洗靈根,也正是為此,方若棠才答應(yīng)配合做任務(wù),才不是因為小鏡子的洗腦,讓她對親親抱抱有了好奇。
莊芙兒的那點(diǎn)小事,自然不值得太子跑一趟,他會過來就是為了帶方若棠去金玉滿堂看看,聽手下的人說,來了一批新首飾。
以前從不關(guān)注這些的太子,現(xiàn)在派手下人專門盯著,有點(diǎn)好東西便先搜羅入東宮,再送到方若棠的面前。
短短時日,方若棠自己不知道,但她的小庫房已經(jīng)擴(kuò)充了三個,除了太子,還有各方人馬送來的禮物。
但這會嘛,太子倒不急著出門了,好整以暇的等著面前的小姑娘主動送上門。
方若棠眼神飄忽了一下,不自覺的咬住了柔軟的下唇,一個小動作讓太子眼中墨色翻滾。
“太子哥哥,我可不可以親親你呀!”方若棠再缺根筋,這會也有些羞澀,臉蛋紅紅的,小眼神都不敢看太子。
太子不自覺的滾了滾喉結(jié),微彎下唇,與方若棠平視,用行動給出了他的答復(fù)。
方若棠第一次親人,她親得很純情,單純地用嘴貼了一下太子的薄唇,很快退開。
太子的反應(yīng)卻很大,一下扣住方若棠纖細(xì)的腰肢,啞聲說:“小六,親人不是這樣親的。”
“嗯?”
方若棠嬌艷欲滴的紅唇,配上不諳世事的眼神,對太子而言,簡直就是致命的吸引。
“太子哥哥教你,好不好?”太子啞聲誘哄。
不等方若棠答復(fù),便低頭吻住她的紅唇,伴著她一聲輕呼,輕易的撬開她的小嘴,尋到了那片溫?zé)岬男∩唷?br />
……
太子本就在克制,怕第一次過于孟浪嚇到懷里的小姑娘,但小姑娘一點(diǎn)都不體貼他,在他懷里扭動不止,一雙小手更是四下點(diǎn)火,使得他漸漸失了理智,動作逐漸瘋狂,直到小姑娘像一攤春水一樣在他懷里化開。
太子二十年來,第一次嘗到女子唇間的甜美,恨不得將人吞吃入腹,但他并不知道,這一刻,在不同的五個地方,有五個人的嘴里,猛的炸開出一道甜美味,直沖天靈。
那定力不好的,更是猛的彎腰,護(hù)住身下,以免出丑。
“不親了,不親了。”方若棠捂住小嘴,嬌滴滴的拒絕,埋怨的瞪著太子,她的小舌都疼了。
太子壓下心里的沖動,拉開方若棠的手,輕輕的揩去她唇角的濕潤,啞聲說:“我這就回宮,向父皇求旨迎娶你為太子妃,可好?”
“太子妃?”方若棠歪頭,突然想起,太子是有婚約的,隱隱有些不高興地說:“你不是定了李家姑娘為太子妃嗎?”
“沒有,已經(jīng)解除了婚約。”
“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太子輕笑,揉了揉方若棠的腦袋。
在知道他注定愛上她的那一刻起,既是命定的愛人,又怎么舍得不給她全部。
不管她嫁不嫁給他,他太子妃的位置,總歸是屬于她的,要為她留下,怎能讓其他女子占去。
不然又怎配爭取她?
就是沒有想到幸福來得這么突然,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開始同意做任務(wù)了,這是開竅了?
有點(diǎn)點(diǎn)喜歡他了嗎?
“��?那她不會很難過嗎?”方若棠有點(diǎn)苦惱,她并不想傷害其他的姑娘,也沒有想做太子妃。
方若棠表情生動,剛想問她心思的太子,就像被澆了一盆冷水,也不想自討沒趣了。
“做我的太子妃,或者入天一宗,我讓她挑,她挑了入天一宗,畢竟比起當(dāng)凡人界的太子妃,有機(jī)會修仙更加吸引人,不是嗎?”太子看出了方若棠的想法,才這樣說。
事實上,天一宗的入門資格,是退婚后的補(bǔ)償,不過對方收得很痛快也是真的,畢竟誰都不傻。
“這樣呀!那就好�!�
方若棠放下心來。
太子以后注定不可能只有太子妃一個女人,所以方若棠只是親一親太子,沒有任何負(fù)擔(dān)。
但為此害了一個姑娘被退婚,那就不同了,畢竟退婚了的女子,通常沒有好下場。
可如果自己選的就不一樣,就像大姐姐,現(xiàn)在和余生打得火熱,她瞧著就挺好的。
第058章
醉后發(fā)瘋
太子溫香軟玉在懷,雖然不能讓小六馬上松口答應(yīng)嫁給他,但也不影響兩人親密。
不過方若棠翻臉不認(rèn)人,已經(jīng)興高采烈的和小鏡子開始討要積分,甚至還推了推太子湊上來的大腦袋,覺得他礙事。
太子無奈但寵溺地守著方若棠,穩(wěn)穩(wěn)的將人抱在懷里,等她和小鏡子討論完積分多少的問題,他也平復(fù)了身體上的沖動。
“金玉滿堂新到了一批首飾,聽下面的人說挺不錯的,我?guī)闳タ纯�,可有喜歡的?”
“好呀!”
方若棠剛從小鏡子那里薅了一大把羊毛,這會兒正高興。
兩人出府上了馬車。
馬車上,太子忍不住又親了方若棠。
畢竟是二十歲的少年郎,又是第一次碰女色,一旦開了先河,再是冷漠的性格,也如發(fā)情的瘋狗一樣,恨不得時時刻刻將人叼在嘴里。
太子現(xiàn)在就是這么一個情況,方若棠在他眼里像塊肉骨頭,而他是條多日未入食的惡犬,恨不得將人吞吃入腹。
“我讓父皇為我們下旨賜婚,可好?”太子埋首在方若棠頸側(cè),高挺的鼻子,拱了拱,不死心的再次追問。
方若棠還沒有出聲,小鏡子已經(jīng)尖聲叫了起來。
太子目光一沉。
他都忘了,這個器靈的作用。
會撮合他和小六,也會撮合小六和旁人。
太子自小心沉如古井,很少有人或事能引起他的情緒,但這會心情煩躁,有些抓狂。
這個器靈怎么一點(diǎn)都不專一,就不能只撮合他和小六嗎?
其他人,算什么?有他權(quán)勢大嗎?有他對小六好嗎?
小鏡子不管不顧的慫恿。
完全不知道他的主上大人想捏死他。
小鏡子已經(jīng)不是昨日的小鏡子,洗腦的一把好手。
小鏡子在方若棠的腦海里撒潑打滾。
方若棠偷偷看太子,見他臉色黑沉沉的,一副不高興的模樣,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角。
“太子哥哥,你忘了嗎?我不嫁人的�!�
太子目光沉沉地看著方若棠。
剛才,她有松口。
他聽得出來。
如果不是小鏡子阻止,他相信假以時日,小六會嫁給他,做他一個人的太子妃。
“太子哥哥,你不高興嗎?”
方若棠惴惴地看著太子,太子立刻收斂情緒。
“沒有,只是有些難過�!�
他自是舍不得怪方若棠,她還小,能懂什么呢!
都是被小鏡子帶壞了,否則的話,她定不可能有這種離經(jīng)叛道的想法,肯定會做他一個人的太子妃。
他沒有忘記,初聽小六的心聲時,她有多抗拒做這些任務(wù),有多反對同時與他們六人牽扯不清。
“別不高興了,我是仙姑,有拯救蒼生的責(zé)任,不能嫁人�!狈饺籼南駛啄木鳥親親太子的臉頰。
太子無奈,這哄人的鬼話,張口就來,但他也不想放過這送上門的福利,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薄唇。
“親這兒,我就不難過�!�
方若棠微嘟起紅唇,貼了上去,太子立刻掐住她的腰肢,反客為主,一副恨不得將人吞吃入腹的模樣。
等到兩人下馬車的時候,方若棠的紅唇已經(jīng)腫了,只能戴上面紗,惱得方若棠用力揪太子的側(cè)腰。
太子沒疼,她根本擰不動他腰間緊實的肌肉,而且一雙小手還被太子捉住,抽不出來了。
兩人在金玉滿堂挑了幾樣新上的首飾,太子就帶著方若棠去用飯,剛到廂房,就聽到隔壁傳來的聲音。
“呵!他譚家說是什么清貴人家,養(yǎng)出來的女兒就是一個淫娃蕩婦,新婚之夜根本就不是處子之身。”男子醉醺醺的聲音里布滿猙獰的恨意,“他譚家的不要臉,竟然還把這么一個破爛貨塞給老子,以為老子會吃下這個啞巴虧嗎?”
“邵兄,細(xì)說?”另一男子興奮的聲音響起,明顯看熱鬧不怕事大,接著又是幾個起哄的聲音。
姓邵的男子明顯有些醉了,借著酒勁將心里的不滿全都發(fā)泄出來了,滿嘴惡臭的咒罵譚家的姑娘,也就是他的新婚妻子。
“這姓譚的這么騷,不如讓哥幾個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