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方執(zhí)眼神晃了晃:“你……真的是陸清允?”
陸清允皺眉,聲音有些無奈:“……是的�!�
方執(zhí):“我有點接受不了�!�
陸清允自嘲的笑了笑:“別說你了,我自己都接受不了�!�
方執(zhí)沉默了許久許久,然后捂住了自己的額頭:“你讓我先靜一會兒吧,等晚一點我們再好好聊聊。”
陸清允:“好……”
陸清允一離開,方執(zhí)就把門反鎖上。
他走到季衍之面前,冷笑了一聲:“這人還真的夠扯,借尸還魂?他當演電視劇呢�!�
季衍之皺眉:“他說的那些……你出意外的事,都是真的嗎?”
方執(zhí):“是真的,我想是清允告訴他的吧�!�
季衍之:“那你打算怎么辦?”
老實說他也不相信陸清允說的,太假了,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借尸還魂。
方執(zhí):“先吊著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方執(zhí)笑容更冷:“他要是把主意打在孟云諫的身上,那就算了,孟云諫那個渣,被人甩是他活該,可他要是把注意打在我身上,我絕對送他去精神病院看看腦子�!�
季衍之無奈的笑了笑:“可他的業(yè)務能力還是挺強的�!�
“這倒是�!狈綀�(zhí)冷哼:“要不是看在他工作能力不錯的份上,我早把他開除了。”
季衍之:“行了,你也別計較了,我知道你和他之間沒什么的�!�
“要真知道,還會一聲不響的跑過來故意查我崗嗎?”
季衍之有幾分窘迫,“我樂意,你也可以來查我的呀。”
方執(zhí)笑著狠狠的咬住了季衍之的嘴唇:“我這么好,量你也不敢在外面給我戴綠帽子�!�
季衍之和方執(zhí)在酒店里廝混了整整兩天。
方執(zhí)還要去拍戲,季衍之也不敢久待,第三天就坐飛機回去了。
誰知道剛回家,季衍之就接到了蘇挽風打來的電話。
蘇挽風在電話里聲音沙啞的問季衍之能不能讓他住一個晚上。
季衍之猜他可能是哭了,忙的就讓他過來,誰知道蘇晚風來時,身上就穿著一件單薄的毛衣,連襪子都沒穿,兩只腳凍的通紅。
季衍之皺眉,忙得把他拉進屋里,打開暖氣,又塞了杯熱牛奶給他。
足足坐了半個多小時,蘇挽風的臉色才漸漸恢復了些知覺。
季衍之:“怎么了?和展居洲吵架了?”
蘇挽風低著腦袋,只是道:“我住一個晚上,明天就走。”
季衍之:“你執(zhí)哥出差去了,我這里你想住多久都行,只是,挽風,你告訴我你和他發(fā)生了什么,你這樣很讓人擔心�!�
蘇挽風攥緊杯子,艱難的笑了笑:“沒什么,就是拌了幾句嘴。我一時生氣就跑出來了。”他沒帶身份證也沒帶錢包,自然不能去酒店開房。
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給季衍之打了個電話。
見蘇挽風眼睛通紅,季衍之也沒多問,囑咐他早點回房休息,不要多想。
等蘇挽風回了屋,季衍之立馬就給展居洲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小蘇在自己這里,讓他不要擔心。
展居洲語氣不是很好:“他愛去哪就去哪,本來我就沒打算去找他�!�
季衍之皺眉:“你也不是愛發(fā)脾氣的人啊,干嘛要鬧成這樣。小蘇來的時候,連襪子都沒穿,凍成那樣,我看著都心疼�!�
展居洲什么話都沒說。
季衍之:“到底出什么事兒了?”
展居洲:“你知道,外界對于我和他在一起的事,一直都很有意見�!�
這件事季衍之是聽說的。
雖然言文宇的事情澄清清楚了,但是不少人還是覺得是展居洲介入了言文宇和蘇挽風之間點感情。
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看見,有人罵展居洲是男小三。
展居洲:“他明明知道,他應該離言文宇遠一點,這輩子最好都不要再有什么聯(lián)系,結果他背著我,又偷偷去見言文宇!還好死不死的給記者拍到了兩個人一起吃飯的照片!”
季衍之皺眉:“這個……”
展居洲:“我花了兩千多萬,才把這些照片從記者的手里買回來。”
他不是心疼這個錢,他只是太憋屈了。
雖然買回了照片,可業(yè)界還是有不少人知道,他展居洲的媳婦兒“幽會”前男友,被狗仔抓到了,他這個老好人被戴了綠帽還得花錢幫老婆和奸夫擦屁股。
他實在沒忍住,在家里吼了蘇挽風兩句。
誰知道蘇挽風居然直接跑了。
展居洲真的越想越憋屈的慌。
聽著展居洲粗重的呼吸,季衍之皺眉:“你要不先冷靜冷靜吧,小蘇不是沒分寸的人,也許有什么誤會�!�
展居洲深深的吸了口氣,聲音沙啞無比:“我知道。衍哥,你這兩天就幫我照顧一下他吧,他最近有點胃疼,不好好吃飯,他會不舒服,你給他叫點清淡的食物。”
季衍之:“嗯,放心吧�!�
掛了電話,季衍之轉身去屋里找蘇挽風。
蘇挽風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床上發(fā)呆。
季衍之走了進去,“我剛剛給小洲打過電話了�!�
蘇挽風:“啊?”
季衍之笑:“他讓我照顧好你,還說你最近胃不舒服,讓我給你準備清淡的食物�!�
蘇挽風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季衍之:“他和你吵架,還那么心疼你,你為什么要瞞著他去見言文宇呢?”
第267章
賣慘
蘇挽風的眼睛紅紅的:“……他要死了�!�
季衍之起先沒反應過來:“什,什么?”誰要死了。
蘇挽風呼吸收緊,低下了腦袋:“文宇哥要死了。”
季衍之瞪大了眼睛。
蘇挽風:“他癌癥復發(fā),已經(jīng)擴散的很嚴重了,醫(yī)生說,沒有手術的必要,也就這兩三個月的事�!�
蘇挽風的聲音沙啞:“杜翔給我打了電話,說,想讓我去見見他,就當時最后一面。”
蘇挽風艱難的笑了笑:“我……拒絕不了。”
季衍之皺眉,只覺得這孩子太傻了:“那這件事情你根本沒有必要瞞著小洲啊,他不是小心眼不明事理的人,言文宇要是真的……沒多少日子了,小洲肯定會讓你去見他一面的。”
蘇挽風低頭,眼睛更紅了:“我本來想去看一眼就回來,當天去當天回的……我不知道有記者會拍到我。”
季衍之皺眉:“這些記者也真的是煩,你又不是娛樂圈的人�!�
蘇挽風眼眼睛更紅了。
季衍之嘆氣:“所以你和他吵了一架,就跑出來了?”
蘇挽風:“他生氣,我害怕,就跑了,鞋子都沒穿�!�
季衍之沒忍住,笑了兩聲:“你啊你,難道你以后還能都不回去了嗎?這樣,待會兒我送你回家,你和他好好聊聊�!�
蘇挽風一把拽住了季衍之,哀求:“衍,衍哥,你讓我在這住幾天吧,我,我……不敢回去。”
闖那么大的一個禍,還讓展居洲花了那么多打點記者和媒體的錢,展居洲把照片扔給他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展居洲剛吼了他一句,他就跑了。
他哪敢回去啊。
“我等他氣消了,再回去……”
季衍之笑:“他又不會打你,你怕什么�!�
蘇挽風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耳根紅了紅,然后拼了命的搖頭:“衍哥,你就讓我住幾天……”
他那么堅持,季衍之也沒辦法,“我這里,你自然是想住幾天都行,但是小情侶呢,有問題還是要盡快解決,千萬不要拖太久�!�
他和方執(zhí)以前就吃過這方面的虧,兩個人誰也不肯先低頭,各自憋一股氣,到頭來兩敗俱傷,搞的家里烏煙瘴氣的,誰也不痛快。
其實有時候兩個人坐下,好好把話說開,很快就沒事了,一路磕磕絆絆走來這么些年,為了點小事傷害感情實在沒必要。
季衍之讓蘇挽風先睡一覺,自己去外面準備晚飯。
蘇挽風怎么可能睡得著,迷迷糊糊的在床上掙扎了一個多小時,最后哈氣連天的去客廳。
季衍之正和方執(zhí)打電話呢,輕輕一聲“衍哥”讓他嚇了一大跳。
還沒來得及說話,對面的方執(zhí)首先炸了。
臥槽?
衍哥那邊有男人?
他不是在家里嗎?
衍哥把別的男人領家去了�。�
方執(zhí)聲音惡狠狠的:“季衍之!你那邊什么聲音?!”
季衍之無語:“是蘇挽風,你別大驚小怪的�!�
方執(zhí)的聲音這才平靜了些,但還是很不高興的哼哼:“他去咱家干嘛啊?”
季衍之:“他和小洲吵架了�!�
“他不會還要在咱家過夜吧?”
季衍之:“你有意見��?”
方執(zhí):“孤男寡男的……”
季衍之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你夠了啊,你明明知道我和他不可能,懶得理你,我掛了。”
這邊掛了電話,季衍之把手機塞進口袋,對蘇挽風笑了笑:“吃飯�!�
蘇挽風沒有什么食欲,盯著碗里的飯菜,皺著眉,眼睛紅的和小兔子一樣,悶悶不樂的用筷子戳著米飯。
季衍之用手機拍了他一張照片,偷偷的發(fā)給了展居洲。
五分鐘后,展居洲回復了他。
季衍之在心里幽幽的嘆了口氣。
年輕人啊,就是愛折騰。
蘇挽風在季衍之這里一待就是三天,直到季衍之因為有工作,不得不離開。
臨走時,他把家里的鑰匙給了蘇挽風。
“你要是還不想回去,就繼續(xù)在這里住,不過我覺得這么多天,小洲氣也應該消了。”
蘇挽風:“真的嗎?”
季衍之認真的點點頭:“嗯,他又不會對你真的生氣,你要是躲在外面不回家,也不像個樣子啊,小洲年輕,長的好看,人又有錢,萬一被哪個小妖精纏住了怎么辦?”
“他不會的�!碧K挽風很認真。
季衍之勾唇,嚇唬他:“你別不相信啊,你想想,展居洲生氣是不是要和朋友說一說煩心事,有些心懷不軌的人啊就會趁著這個機會,假裝溫柔體貼的安慰他�!�
“你想想,展居洲對你有氣,你又不肯回去見他,這個時候有另外一個溫柔體貼的可心人陪著他,他會不會有點心動?”
他怕蘇挽風不相信,還搬出方執(zhí):“上回我和方執(zhí)冷戰(zhàn)也是,有個小妖精就整天給他噓寒問暖,乘虛而入。你要是不相信,回去翻翻展居洲手機,說不定都聊上了呢�!�
蘇挽風臉白了。
季衍之嚇唬夠了小孩,笑了笑:“要不要回家?正好我要去機場,路上可以送你�!�
蘇挽風皺緊了眉頭,猶猶豫豫的點了點腦袋。
一路上蘇挽風都有些緊張,還記得自己跑出來時展居洲那張陰沉沉的臉,滿手心都是細密的冷汗。
季衍之見小孩惶惶不安的模樣,笑著給他傳授經(jīng)驗:“挽風,教你一招,回去見到展居洲,不要說話,就哭就行。”
蘇挽風:“嗯?”
季衍之:“掉眼淚會不會?你不是演員……這個可能有點困難。”
他就不一樣了,方執(zhí)只要瞪他一眼,他立馬就開始準備掉眼淚,這一招百試不爽。
季衍之:“哭不出來,你就說自己胃疼,我保證他不會罵你�!�
蘇挽風:“衍哥,你這是在賣慘嗎?”
季衍之“哈哈”的笑了兩聲:“……方法好用就行了不是嗎?”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展居洲的公寓樓下。
季衍之打開車門:“去吧�!�
蘇挽風皺著眉頭,穿著來時的拖鞋下了車。
季衍之還要去趕飛機,說了聲“加油”就走了。
蘇挽風進了公寓樓,站在門口,猶猶豫豫了許久也不敢去敲門。
他跑到電梯口,對著上面的鏡子,擠了擠眼睛,又拼命的揉了揉,確定自己眼睛又紅又腫,看起來可憐巴巴的,這才回去伸手敲了敲門。
一分鐘后,門開了。
展居洲穿著一套黑色的睡衣,手里拿著書,冷颼颼的瞥著他:“你還回來做什么?”
他簡直氣死。
做錯事的是他蘇挽風,他還沒發(fā)脾氣呢,這小崽子自己倒是麻溜的跑了。
合著他還委屈上了是吧?
蘇挽風低著腦袋,看著自己的腳,就這一會兒功夫,他的腳丫子就凍的通紅。
展居洲見他也不講話,就在原地小幅度的動來動去,悶悶道:“外面冷,現(xiàn)進屋。”
“哦�!�
屋里暖氣充足,蘇挽風坐在了沙發(fā)上,摸了摸自己凍的像冰塊一樣的腳。
展居洲倒了一杯熱水塞到他手里,又把旁邊的毯子狠狠丟到他腦袋上。
蘇挽風窘迫的把毯子從腦袋上拿下來,蓋住了腿。
展居洲:“怎么,在衍哥那邊呆膩了?還是方執(zhí)趕你回來了?”
蘇挽風皺眉:“他沒有趕我,衍哥說他去外面拍戲了,是因為衍哥有工作,家里沒其他人了。”
“哦,所以要不是衍哥有工作,你還不打算回來是吧?”
蘇挽風:“你會罵我……”
展居洲:“你自己說說看你該不該罵?”
蘇挽風:“我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