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問:“有監(jiān)控又怎么了�!�
他說:“我還要在公司混的。”
我擠擠眉心:“難道我剛剛的舉動會讓你丟掉工作嗎?”
“嗯,”陸成則點點頭,又漾開笑意:“我會忍不住曠工�!�
第11章
第十一首歌
在認識陸成則的第四天,在一條落日大道的起點,我主動親了他。
回家后我就后悔了,太沖動了,跳級一般拉快了我們之間的進程。我對他完全不了解不是嗎,我只知道他的職業(yè),他的長相,他的車型,還有他很會聊天。
他到底喜不喜歡我,有無真心,我不知道。我的莽撞會讓他覺得“這個女人怎么回事”嗎?他會因此警惕和退縮嗎?
分別前的畫面占領了我的思緒,我滿腦子都是他通紅的臉,還有我的手指留在他唇上的觸感,我開始想象我們真正用力地纏吻在一起的樣子。
那會是什么感覺。
我輾轉反側,周身燥熱,搭了會臉,又拿起手機,看聊天記錄,分開后我們又聊了一段天,但都很日常,避而不談那個自然卻冒失的吻。
從光紐回來,我也沒去公司,一直躺到了現(xiàn)在,彈性的工作讓我有了可以在瘋狂之舉后立刻閉門思過的空間。
但反思是圣人和佛祖的事情,我又不用給自己鍍金身。
我在糾結中迎來了陸成則給我的變相答復,他主動撥通了我電話,風聲比他的聲音更快漫入耳朵。
他下班就打給了我。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笑了出來。
“你還在外面嗎?”我問。
他語氣愜意:“嗯,剛下班�!�
我放低手機看時間:“都要十二點了�!�
陸成則說:“對啊。”
我故作難以置信:“你不會又要走回家吧?”
陸成則說:“走回家可以多通會話�!�
我斜倚在靠枕上,身心輕軟:“可以先回家再通話,這樣……”
他不由分說地打斷我:“不可以,就現(xiàn)在�!�
我的胸口因為這句話激顫了一下:“好吧,隨便,反正在外面喝西北風的不是我。”
他低低地笑一聲。
聽筒里,有須臾安靜,唯有風若有似無地滾過。
過了會,陸成則開口:“祁妙。”
我:“嗯�!�
“今天,回去的那段路,”他敘述得很慢,似乎在斟酌合適的詞句:“我一直沒說話,你還記得嗎?”
我“嗯”了一聲。
“因為,我想了一路,要不要牽你,結果……”
他笑出聲,不再往下說。
我的表情肌宣告罷工:“怎么了,姐姐就是會勁爆一些。”
他的重點停留在我的稱謂上:“姐姐?”
我說:“你還不知道吧,我比你大一歲�!�
“一歲算什么,”陸成則講話的語氣能輕易讓人腦補出他笑顏:“我生日很大�!�
我問:“多大?”
他慢悠悠地數(shù)數(shù):“1……2……3……3月�!�
我嘲:“哇——好大的生日哦。”
他說:“起碼在上半年。沒準我們同級進的幼兒園�!�
他這句話,讓我開始想象他幼時的模樣,會是作品里慣常形容的“粉雕玉琢”嗎,很神奇,同時也糟了,這個男人的一生即將成為我不由自主開啟的美化幻想。植物無法游離在養(yǎng)分之外,正如我無法再上帝視角,理智地判斷和看待。
我的思緒回到他說想拉我那句上面,原來不止我一個人在糾結,有過大膽冒昧的幻想,并渴盼將它付諸實踐。
這一刻我歡欣而得意:“所以為什么最后沒有拉我�!�
陸成則聲音真誠:“我們站得不是很近,連手都沒碰到一次,感覺會唐突�!�
我說:“可我今天沒有想很多,包括找你的時候,也沒有想很多�!�
陸成則說:“所以我現(xiàn)在很懊悔。”
他用詞總是很精妙,不是后悔,不是懊惱,是懊悔。
我失笑,安慰他:“沒事啊,走之前不也拉了嗎?”
陸成則沒有順著說,只是問:“你有搬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