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霜霜,我想和你好好談談,我訂了餐廳…”
“不用了”秦霜冷漠拒絕,一旁的經(jīng)紀人上前開口“周總把花拿遠一點,我們家霜霜對花粉過敏”
對花粉過敏?
周歧渾身一僵,看向秦霜的眼里有些無措,秦霜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她對花粉過敏。
以往他送的花,秦霜都笑盈盈的接過,然后養(yǎng)在花瓶里,下一次他再去的時候,都還能看到。
秦霜沒有解釋,與周歧錯身而過,直到她的車子開走,都沒有回頭看過周歧一眼。
之前她喜歡周歧,喜歡到可以放棄自己的前途,事業(yè),喜歡到失去自我。
可是現(xiàn)在,沒意思了。
從周歧那句“秦霜一個戲子,玩玩而已”
她與周歧,就已經(jīng)結束了
秦霜神色冷漠,掃了一眼窗外,要不是看在周歧現(xiàn)在還能給她帶來資源的份上,她才懶得搭理這種渣男。
……
“要我說,既然喜歡,直接搶過來不就行了”陸予州看著眼前喝酒買醉的男人,有些不大能理解。
白鶴也不能理解,在他看來,周歧與秦霜走到這一步,完全是他自作自受。
當初秦霜多喜歡他,人家才大一就跟了他,一顆心撲在他身上,只圖他這個人,連事業(yè)都不要了。
可是周歧呢,不僅不珍惜,還把秦霜拼了命拿到手的代言轉手就給了那個女人,人秦霜能不生氣嗎!
陸予州才懶的跟他廢話,看了眼手表,起身道
“我先回去了”
“等等”白鶴溫潤的瞳仁看向陸予州
“看你心情最近還不錯,是她在你身邊嗎?”
“嗯”陸予州沒過多解釋,他并不打算讓宋妗與他們見面,宋妗身邊只需要有他一個人就可以了。
陸予州離開之后,白鶴收回了視線,在他看來,陸予州這突然的轉變,才是最大的問題。
陸予州喝了酒,身上還有些酒氣,下車的時候,他還在想要不要先去換件衣服,怕熏著小姑娘。
主樓燈火通明。
客廳里,電視開著,正在播著當前的熱門古裝電視劇。
宋妗穿著淺粉色的家居服,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轉頭朝門口看去。
她沒有化妝的臉透亮白哲,頭發(fā)隨意披散著,如同上好的綢緞。
陸予州脫了西裝外套,大步朝她這邊走來,宋妗主動伸出手來,陸予州雙手從她腰際劃過,把她抱在懷里。與她面對面。
為了方便陸予州,宋妗家居服里面什么都沒穿,陸予州輕易的摸索到那處柔軟,與她額間相抵。
她的嘴真甜,還帶著淡淡的奶香味,宋妗眉頭微微皺起,陸予州含糊不清的開口“弄疼你了?”
如今宋妗被他調(diào)教的很好,在接吻這方面,甚至都會小心翼翼的開始回應他。
她的青澀,她的妖媚,都只有自己知道,陸予州發(fā)現(xiàn),他真的越來越喜歡她了。
陸予州的手從她身上移開,吃過飯,陸予州帶她去了書房。
陸予州的書房很大,高大的書架上密密麻麻都是書。
前幾日醫(yī)生來過,因為宋妗經(jīng)期紊亂,每次來大姨媽都疼的厲害,后來避孕藥陸予州也不讓她吃了,每次他都做好防護措施。
后來,從那天以后,陸予州就解開了她腳上的鐐銬,她的活動范圍從臥室到了樓下客廳。
“嬌嬌,我給你辦了休學,你不用去學校了”
陸予州本就不喜歡宋妗被其他人窺探到,之前他給過宋妗機會,是她沒好好把握住。
如今也只是給她一個教訓。
宋妗沒有說話,冷靜的雙眸無波無瀾。
陸予州很滿意她的反應,從抽屜里拿出了她的手機“十分鐘”
宋妗抿唇,接過了手機。
陸予州打開電腦繼續(xù)處理他的事,宋妗坐在不遠處,給劉茹打電話,劉茹一如既往的大嗓門,她道“季老師和我講過,沒事嬌嬌,咱們不一定非要要出國”
“你在京市跟著季老師好好學習,不用擔心家里,我和你舅舅都挺好的�!�
季老師?
宋妗大概也猜到了怎么回事,季老師也被陸予州收買了?
呵。
果然,權力真是個好東西啊。
“嗯,我挺好的”宋妗看向窗外“最近都忙,錢夠用,不用再給我打錢”
“嗯,學校里都挺好的”
“我哥最近忙,等有空了我去找他”
宋妗從來沒想過,原來有一天,她也可以面不改色的說謊。
電話掛斷,宋妗把手機還給了陸予州。
“明天休息,在家陪你一天”陸予州抱著她,語調(diào)溫柔,他不生氣的樣子,確實像貴族的紳士,矜貴有禮。
宋妗沒有說話,她心里很清楚,陸予州說的陪她一天,其實都是為了滿足他自己的私欲。
陸予州把宋妗放在書桌上,書桌冰涼的觸感讓宋妗身體微微顫抖。
小腹酸澀麻脹,宋妗手指無措的扣著桌邊。
“喊出來,別憋著”陸予州輕吻過她滿是齒痕的唇瓣,宋妗的聲音又悶又嬌,陸予州興奮的眼尾通紅。
宋妗看著陸予州身后的書架,那閃爍的紅點,那般不加掩飾,如此明目張膽。
宋妗眼睛紅的似乎要滴血,她慢慢閉上了眼睛,蓋住了眼里的無助與絕望。
陸予州衣服整齊的穿在身上,宋妗渾身上下不著寸縷,陸予州拿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給她穿上。
看著她盈滿水波的雙眸,里面倒映著自己的臉,陸予州覺著高興極了。
宋妗覺著,這樣的日子太難熬了。
王姨給她端了熱牛奶,進到房間,卻發(fā)現(xiàn)宋妗抱著膝蓋坐在沙發(fā)背后的地毯上,看著窗外,那雙漂亮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層迷霧。
好像,很少見她笑過。
這么漂亮的人兒,笑起來一定很好看,可惜這么久了,從來沒聽過她的笑聲。
第31章
金絲雀
隨著京市的第一場大雪落下,一夜之間,整個東麓莊園都覆蓋上了一層白雪。
傭人們把地上的積雪清掃了,有人壓低了聲音開口道
“這里面住著的這位小姐,這么久了我都沒見她從主樓出來過,她到底什么來頭”
“我來這兩個月,連她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你懂什么”有人附和她“陸總養(yǎng)著玩的女人罷了”
“說通俗點,就是情婦”
兩人沒注意到身后,一穿著黑色大衣的男子,看著兩人的眼神如一個不見底的深淵,晦暗難測。
管家撐著傘,跟在陸予州身后,看向兩人的眼神尤如看一個死物。
“先生,交給我來”管家主動開口,這兩人畢竟是他找來的。
“再有下次,你也不用干了”陸予州看了眼管家,兀自朝著主樓方向大步走去,雪花落在他身上,他恍若未覺。
滴的一聲,指紋驗證成功,陸予州推開了門。
“小姐呢?”
客廳的暖氣開的很足,剛踏進來,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陸予州已經(jīng)習慣了,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看到宋妗。
“小姐剛剛想出去看雪,然后…又回了房間”
王姨說的很委婉,幾乎快一年了,宋妗從主樓出去的時間屈指可數(shù),很多時候陸予州心情好了,會帶她去花園逛逛,或者是帶她后院草場騎馬。
沒有陸予州的允許,沒人敢擅自做主給她開門。
陸予州直接上了二樓,推開臥室的門,床鋪很整齊,找了一圈,人不在臥室。
陸予州很了解她,轉身去了書房,果然在書房找到了。
宋妗穿著白色的家居服,背對著他,背影清瘦,盤腿坐在地上,腿上還放著本書。
因為她總是忘記穿鞋子,陸予州讓人把整個主樓都鋪上了地毯,陸予州上前去輕輕把她抱起,宋妗柔弱無骨的手攀附在他脖頸處。
厚重的書籍掉落在地上。
“不是說想看雪嗎?”
陸予州給她套了件長款的羽絨服,王姨看到兩人攜手下來,笑著把圍巾遞了過去。陸予州替她把圍巾圍好。
紅色的圍巾襯的她皮膚越發(fā)白嫩,有一種長期不見陽光的病態(tài)白,巴掌大的小臉很是精致,翹長的睫毛沾上了點點白雪,這個時候,管家從遠處走了過來,語氣恭敬
“先生,白先生來了”
陸予州不想讓外人見到宋妗,可是已經(jīng)晚了,白鶴穿著灰色的毛衣,外面套了件大衣,朝這邊走了過來。
“送小姐回去”陸予州對管家開口。
“是”
白鶴側過臉,看清楚了眼前的小姑娘,她的那雙眼睛,很漂亮。
只一瞬,他就移開了視線。
“怎么突然來了?”陸予州沒忽略白鶴轉頭看向宋妗的那一眼,心里莫名有些不高興。
“她就是宋妗”白鶴語氣肯定。
“和你沒關系”陸予州有些不耐煩,他不喜歡宋妗的名字被別人提起。
“我來,是因為我覺著你應該需要我”白鶴不在乎他的態(tài)度,他看向宋妗離開的方向“你這樣,她會很痛苦”
“痛苦?”陸予州反問“你在指責我?”
“不是”白鶴溫潤的瞳仁里映出淺淡的雪影“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的”
“誰喜歡…她”陸予州眼神閃了閃。
“你應該繼續(xù)接受治療,阿予”白鶴勸說道。
“不需要”陸予州眼神淡漠“她現(xiàn)在是我的,她離不開我,這就夠了”
什么喜歡不喜歡,他不在乎!
“你這樣會毀了她的”白鶴加重了語氣。
毀了?
早就毀了,陸予州才不在乎,屬于他的東西,哪怕是得不到,打碎了再拼起來,也是一樣的。
……
宋妗回到房間,站在窗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遠處的身影。
直到白鶴離開,宋妗覺著無趣,便獨自坐在地毯上數(shù)花瓣,陸予州進來的時候,花瓶里的玫瑰已經(jīng)被她剝光了。
花瓣一片一片的丟在地上,亂七八糟的。
陸予州從她手里把僅剩的那支玫瑰抽走“洗手吃飯”
“嗯”
王姨今天特意做了酸菜丸子,經(jīng)過這么久的相處,她也摸清楚了宋妗的口味,每天變著法的給她做好吃的。
她會很痛苦!
白鶴的話一直回響在他腦海里,陸予州突然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陰鷙的眼神死死盯著宋妗。
宋妗也跟著放下了碗筷,她低垂著眉眼,看起來乖順極了。
只是她藏在餐桌下的手,隱隱在發(fā)抖。
突然,陸予州起身,一言不發(fā)的拉著她上樓,從廚房端著雞湯出來的王姨見此,默默嘆了口氣。
大概是小姐又說了什么,激怒了先生。
樓上,宋妗被陸予州狠狠甩在沙發(fā)上,后腦勺磕在了扶手上,她還未有反應,陸予州就徑直撕開了她的衣服。
他紅著眼睛,像一個瘋子,宋妗白著臉,突然,她抬手遮住了眼睛,疼痛讓她不由的蜷縮著身子,她嘶啞著哭出了聲。
她的惶恐失措,她的絕望痛苦,陸予州通通視而不見。
她閉上眼,淚珠滾燙滴落在地。
她想。
夠了,這種生活她真的過夠了!
窗外的大雪寂靜無聲。
陸予州從浴室出來,宋妗背對著他,低頭抱膝坐在床上。
“有人和我說,你很痛苦”陸予州絲毫不講道理,他從身后抱住了宋妗。
宋妗偏頭看向他,剛剛的的哭泣似乎已經(jīng)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氣,那雙狐貍眼里,沒什么情緒波動。
她沒有去猜是誰說的,也沒問陸予州為什么突然這樣說。
她在想,要不就這么算了吧!
一切都算了!
什么夢想,什么舞臺,都算了。
“對不起”陸予州剛剛就已經(jīng)反思了,都怪白鶴,陸予州手掌貼在她臉上,感受著手心冰涼的觸感。
聽著陸予州的話,宋妗心里頭掀不起一絲波瀾,她把自己的腦袋埋的更深了點。
陸予州的手摸向了宋妗的后腦勺。
我只是太害怕了!
“一會醫(yī)生就來了,讓她給你看看”
……
白鶴從東麓莊園出來,他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
“我見到她了,她沒事”
季瀾那邊的聲音自責又焦急“我想見她一面可以嗎?”
“不大可能”
東麓莊園守備森嚴,隨處都有監(jiān)控,沒有陸予州的首肯,宋妗出不來,別人也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