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下雪了老師”
季瀾奇怪看了眼車窗外“沒見過雪嗎?”
宋妗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不是,就是每年下雪,我都會很開心”
“我找人打聽過,小禮在國外生活的很好”季瀾調(diào)轉(zhuǎn)車頭,面色嚴肅,開口道。
“最近他…還在找你嗎?”
季瀾不知道怎么開口,陸予州這個人,圈子里出了名的霸道蠻橫不講理,也不知道那小霸王怎么就看上宋妗了。
宋妗這么好一姑娘,可別讓他給禍害了。
“沒關(guān)系,我會幫你的”
季家雖然沒辦法和陸家抗衡,但是她還是想幫幫宋妗。
“今年要不跟我回家過年吧,你一個人總歸有些不放心”季瀾又勸了幾句,宋妗笑著都回絕了她的提議。
季瀾也沒勉強,前方紅燈,車子緩緩?fù)O�,季瀾看了眼窗外,�?br />
“嬌嬌,決定了嗎,出國?”
“決定了”宋妗聲音很輕,但很堅定。
…
宋妗找了個兼職,新年期間,給的工資比平時要高。
宋妗多年來比賽的獎金,還有學(xué)校的獎學(xué)金,已經(jīng)存了不少錢,但是出國的話,這筆錢,估計撐不了很久。
宋妗是個很理性的人,她知道陸予州這人她惹不起。
她想過很多辦法,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陸予州手里,不能再惹怒他。
在國內(nèi),陸予州那恐怖的占有欲太強,宋妗無法與他對抗,她不可能一輩子都生活在陸予州的壓迫欺辱之下。
陸予州給予她的傷痛,她沒辦法忘記,有機會她一定會通通還回去。
現(xiàn)在,在她尚且沒有自保能力的時候,她只能獨自咽下這些委屈,為自己暗自謀一條出路。
出國是她唯一的選擇。
到時候木已成舟,陸予州那樣的天之驕子,時間長了,想必對她也就沒了興趣。
第24章
除夕
除夕這天,街邊的小商鋪都掛上了紅色的燈籠。
今天是除夕,她也不用去給小孩子輔導(dǎo)功課,她去了超市買了些做飯的食材。
人行道兩側(cè)的綠化帶鋪上了一層白白的薄雪,宋妗看著手機屏幕上被拒收的消息,無聲的嘆了口氣。
有些失落。
徐書禮走的悄無聲息,連一絲一毫的消息都沒有給她留下。
雪無聲的落下,班級群里在搶紅包,熱鬧的很,也有不少人給她發(fā)了微信,祝她新年快樂的。
群里面很活躍,宋妗走在馬路上,低頭一一回著消息,不遠處廣場上方,驟然炸開了彩色的煙花。
宋妗怔愣了一瞬,五彩的煙花紛紛落下,倒映在她澄澈漆黑的瞳眸中。
她站在原地,直到煙花燃盡,她才離開。
徐書禮,你這個騙子。
電梯門打開,宋妗手里的菜差點沒拎住,陸予州穿著黑色衛(wèi)衣,灰色運動褲,看起來十分青春靚麗的打扮。
陸予州見到她,原本等的不耐煩的眉眼頓時舒展開來,一把將小姑娘抱在懷里,這段時間心里缺的那一塊,終于補上了。
“驚喜嗎?”
宋妗頭被他摁在懷里,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好在陸予州看不見。
陸予州本來想帶她出去吃飯的,看到宋妗手里拎著的塑料袋,改變了主意。
“我還沒吃飯”陸予州接過她手里的袋子,讓宋妗從兜里拿鑰匙開門。
客廳的燈并沒有打開,陸予州低頭輕吻著懷里的小姑娘,輾轉(zhuǎn)碾磨,輕咬著那嬌軟的唇瓣,宋妗閉著眼睛,被迫仰頭接受著。
窗外的風(fēng)吹動窗簾,柔和的月光夾雜著細雪落入陽臺。
“新年快樂”陸予州垂首靜靜望著她。
宋妗呼吸不穩(wěn),被陸予州半摟在懷里,聞言愣了一瞬,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宋妗撿起地上散落的蔬菜,去了廚房,陸予州個子高,堵在廚房門口,也不說話,就看著宋妗外洗菜做飯。
宋妗背對著他,彎腰切菜,陸予州越看越喜歡,他上前去從后面圈住她,拇指在她滑嫩的手腕摩挲著。
宋妗身子僵住,陸予州俯身在她耳邊說話,灼熱的氣息噴灑在皮膚上。
“我想去你房間?”
宋妗臉色很差,應(yīng)該說從見到陸予州那一刻,她心情就跌入谷底。
沒得到宋妗的回應(yīng),陸予州不滿的捏住宋妗的下頜,強迫她抬頭看向自己,宋妗平靜的看著他“我不想”
剛剛還算和諧的氣氛仿佛一瞬間靜止了。
陸予州大手落在她腰際,笑容惡劣“那就在這兒?怎么樣”
“寶寶,你選吧”
宋妗不避不閃的直視著他“你非要逼我嗎?”
“哪有”陸予州低頭,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脖頸,一下又一下,他手心有一層薄繭,刮的她有些疼。
“我很想你”
陸予州手指纏繞著她腰間運動褲的系帶,宋妗拉住他繼續(xù)胡作非為的手,妥協(xié)道“去房間吧”
陸予州一把抱起她,從廚房走了出去。
狹小的房間內(nèi),汗珠順著陸予州的下頜滴落在宋妗的痕跡斑駁的琵琶骨上。
宋妗轉(zhuǎn)過頭,看著透過窗簾落入地毯的月光,抬手無力的虛握了一下。
凌晨一點,陸予州從浴室出來,看到空蕩蕩的臥室,以及凌亂的床鋪,臉色一黑。
客廳也沒人。
靠,竟然敢跑!
陸予州正打算給宋妗打電話,客廳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宋妗面上戴著口罩,穿著整齊,白色的棉服上還沾上了雪跡。
“跑去哪兒了?”陸予州神色可怖,深邃的眼眸緊盯著宋妗,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攥住宋妗的手腕。
“買藥”宋妗沒看他,取下口罩,嘴唇紅腫破了皮,精致的眉眼蒼白脆弱。
陸予州摸了摸她的臉,冷冰冰的,大概是出門凍到了。
客廳開著暖氣,宋妗接了杯水,當著陸予州的面吃了藥。
隨后回了臥室,從櫥柜里拿出一套干凈的被套換上,又把那套臟了的被套丟進了洗衣機。
陸予州去廚房弄吃的,復(fù)雜的菜他知道不會弄,只好煮面。
陸予州推開門,宋妗剛好洗漱好,穿著粉紅色的睡衣在吹頭發(fā),陸予州走過去自然而然的接過她手里的吹風(fēng)機。
陸予州把吹風(fēng)機收好,語氣溫和“好了,先去吃點東西”
餐桌上,兩人相對無言。
宋妗隨便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起身打算回房間。
“站住”陸予州放下筷子,那雙瀲滟的桃花眼微微瞇起,冷眼看向宋妗“你這是在鬧脾氣?”
宋妗神情淡漠“我累了,想休息”
“過來”陸予州手指在桌面上輕點。
宋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冷漠的注視著陸予州。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隨后,宋妗徑直回了房間。
陸予州看著對面那幾乎沒怎么動過筷的面,也起身氣沖沖的跟著回了房間。
“寶貝,別生氣了好不好”陸予州從身后抱過宋妗,捧著她的小手道歉。
她的床并不寬,兩個人睡一起的話都得互相緊貼著對方。
宋妗沒說話,她的臉埋在被子里,陸予州把人緊緊抱著,嘴里說著好話“寶貝,我可是特意從國外回來陪你過節(jié)”
他連老宅都沒回,就直接來了s市。
他已經(jīng)禁欲幾個月了,今天晚上自然孟浪了些,小姑娘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
抱著宋妗,小姑娘嬌嬌軟軟的,陸予州恨不得再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疼愛一番。
她身上淡淡的橙子香不受控制的鉆入他的大腦。
宋妗敏銳的察覺到身后男人的變化,伸手想要推開他,卻被陸予州一把摁住,他聲線嘶啞,帶著誘哄的意味
“寶貝,我們再試一次吧”
“滾啊”宋妗眼淚止不住的從眼尾滑落,陸予州憐惜的親吻著,不顧宋妗的掙扎,壓住了她的手腕
“寶貝,你真軟”
第25章
圓滿
宋妗不止一次設(shè)想過她的未來。
她會站在舞臺中央,完成她媽媽的夢想。
18歲,她會考上心儀的大學(xué)。
20歲的時候,她會去圣神的西藏,感受那自由的高山和風(fēng)。
她也會去云南,去敦煌,去各個地方旅游,去追逐夢想,去享受生活。
畢業(yè)之后,她會去到祖國需要的地方,去支教,去實現(xiàn)自己的人生價值。
她的這一輩子,應(yīng)該是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
可是這一切,因為陸予州的出現(xiàn),都被打破了。
……
“喂,嬌嬌,怎么不說話”劉茹在電話那邊開口。
“我一會準備去找同學(xué),舅媽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
宋妗率先掛了電話,下床開窗通風(fēng),房間內(nèi)似乎還殘存著陸予州的氣息。
陸予州一大早接了個電話,似乎有什么十分緊急的事。
那個時候宋妗裝作還在睡覺,陸予州也沒勉強她起床,只是叮囑她一會記得起來吃早餐,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餐桌上放著早餐,包裝盒還沒打開過。
剛打開手機,新聞頭條,前江北區(qū)司令陸承祥病重入院。
陸承祥,陸予州的爺爺。
怪不得。
宋妗吃過早點,回了幾條消息,等中午再看新聞的時候,已經(jīng)搜不到相關(guān)內(nèi)容。
……
陸氏私人醫(yī)院里,陸老爺子半躺在病床上,怒視著不遠處沙發(fā)上姿態(tài)懶散的男子。
陸老爺子哼了一聲“你比你老子有良心”
從他住院到現(xiàn)在,那逆子都沒露過面,甚至電話都沒打過一個回來。
“您老那暴脾氣收收,不然下次不一定能見著最后一面”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只有陸予州敢說。
聞言,陸老爺子瞪了他一眼,嘟囔道“過年也不知道回家”
陸予州基本上從出生后就被丟回了老宅,而陸沉整天就知道沒皮沒臉的圍著媳婦轉(zhuǎn),似乎壓根不在意這個兒子。
在陸沉心里,陸予州只是為了困住顧青鳶的工具而已,他心里永遠只有顧青鳶一人,旁人哪怕是他親兒子,都不重要。
陸予州從小便是由陸老爺子親手帶大的,捧在手里疼的不行,陸予州打架鬧事,他基本就沒放在眼里,一一替他擺平,男孩子嘛,皮一點很正常。
可是后來陸予州去打黑拳,跟人家玩命的那種,陸老爺子才有些慌了,嚴令禁止他再去那種地方。
可是陸予州表面答應(yīng)的好好的,轉(zhuǎn)頭就去跟人玩賽車,簽生死狀的那種。
陸老爺子對他打不得罵不得,只能由著他,后來陸予州玩的越來越瘋,在京市幾乎沒人敢管他,沒辦法,老爺子只能忍痛給他送去部隊。
誰知道從部隊回來沒兩個月,本以為接手陸家之后他會安穩(wěn)一點,結(jié)果又整天跑的不見人影,連除夕都不知道回家。
比起他那個爹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都多大了還不找女朋友,你爸像你這個年紀早就領(lǐng)證了”
陸老爺子這次住院,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人老了,難免胡思亂想,總有那么一天,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小乖孫。
“您老操這個心干嘛”
“上次給你說的那黎家小姐不行,我讓人查了一下,風(fēng)評太差了”陸老爺子沒理會他,繼續(xù)說著自己的。
“行了,別想著給我介紹了,您要是喜歡,自個娶了,我和我爸都沒意見”
陸老爺子被他氣的拿起枕頭就沖他丟了過去,管家在一旁笑著勸道
“別生氣,小少爺和你開玩笑的”
……
初四那天,一大早劉茹和宋曉峰大包小包的提著東西回家。
“咦嬌嬌,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是不是生病了”
宋妗從飲水機里接了杯熱水“沒事,就是大姨媽來了”
“哦,你快去睡一會,等會飯好了我喊你”
“嗯”
宋妗回到房間,躺在床上一動不想動,蜷縮著身子,整個人縮在被子里,讓自己舒服些。
之前很少也會痛經(jīng),但是很少會像今天這般,手腳發(fā)涼,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
吃過飯,從藥箱里找了片止痛藥,才迷迷糊糊睡了一覺。
陸予州回到京市,自然避免不了許多應(yīng)酬。
“陸哥,聽阿歧說你最近看上了個小姑娘”一穿著灰色西服的男子抬手抬了抬眼鏡,視線緊盯著陸予州。
“嗯”陸予州修長的指尖夾著煙,搭在沙發(fā)扶手處,聲音低沉。
“你的治療已經(jīng)中斷快一年了,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穿著灰色西裝的男子叫白鶴,是顧家的私人醫(yī)生,同樣他與陸予州從小一同長大,為了陸予州,特意主修的心理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