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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傅寒川宴會結(jié)束就離開了,不過他算到陸薇琪不會讓陳晨再上她的車,就讓裴羨找機會把陳晨弄過來讓她開口。

    傅寒川與陸薇琪差不多時間離開的,就是不能讓她察覺,他要找陳晨談話。陸薇琪那么聰明,如果讓她察覺到了,她忍著惡心跟傅正康的憤怒也會讓陳晨上車的。

    莫非同正在喝水,一聽那個電話,臉刷的拉下來了,他道:“你跑過來我這邊,原來是為了這個!”他是跑來幫傅寒川辦事了!

    裴羨唇角一翹,笑的很純良,他道:“我跟傅少有生意往來。他那大伯一上位,我這邊就很麻煩�!�

    他也很想傅寒川快點重新登上總裁之位,別妨礙他賺錢。

    303

    賣個人情給傅少

    莫非同覺得他笑的很惡心,嫌惡的瞪了他一眼。

    裴羨的那些話他也能說,就是看著陳晨那嘴臉覺得惡心說不下去。

    人是他綁來的,他做了大惡人,裴羨在那里裝好人賣笑說幾句話,就讓他撿了個大人情,這買賣不劃算。

    莫非同掏出手機給蘇湘打電話,他在電話里把這件事說一下就可以了。

    這時候,裴羨壓住他的手機說道:“賣個人情給傅少,就當可憐他�!�

    莫非同皺了皺眉,眼睛露出茫然,可憐誰?傅寒川嗎?

    裴羨笑著道:“你瞧那人,花大錢蓋了工廠,又陪著人家去了馬來西亞,鞍前馬后的,但宴會上被一條紅毯就給隔離開了,不是可憐是什么?”

    “你就是想當蘇湘的大哥,放心,蘇湘會記得你的人情的�!�

    蘇湘多聰明的一個女人啊,放著那么大的南星公司不要,讓給了宴孤,既拿了公司股份又得了宴孤這個大哥做靠山,避免了爭家產(chǎn)保住了和平。

    有些內(nèi)幕,即便沒有人說出來,但蘇湘認干親這一手,裴羨就能夠猜到個七七八八。

    所以莫非同的這點功勞,蘇湘那么聰明也會知道的。

    裴羨又哄又安撫,把莫非同翻出來的號碼簿給撤了回去,然后就離開了。

    莫非同看著裴羨的車離開他的莊園,總覺得又被那家伙給忽悠過去了。

    有時候,莫非同也在想,他家混黑的,他是個惡少,怎么他感覺,裴羨跟傅寒川那兩個才是壞胚子!

    裴羨不知道莫非同怎么想,他想也沒用。

    傅寒川這段時間在傅邸辦公,裴羨從莫非同的莊園出來以后就晃去了傅邸。

    彼時,傅寒川正在他的書房辦公。

    金色光芒透過明亮的玻璃照射進來,書房的一角沐浴在陽光下,角落的一棵幸福樹樹葉油亮亮的,在光芒下更顯生命力。

    大白貓懶洋洋的趴在地板上在那兒曬太陽,看到裴羨進來了,只抬頭看了他一眼就又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裴羨看了看這偌大書房,一人一貓,嗯……確實挺可憐的。

    不過他看傅寒川好像心情不錯的樣子,眉角含春。

    裴羨走進去,在靠著陽臺一側(cè)的沙發(fā)坐下來,疊起了雙腿,身體斜倚在扶手上,笑睨著傅某人道:“傅少,心情不錯嘛�!�

    按說,傅寒川昨天宴會上應該是憋了一肚子氣的,他還沒把陳晨吐出來的那兩件事告訴他,他沒道理這個表情的,那么就是說,還有別的好事?

    傅寒川處理了手頭上的一封郵件,對裴羨的調(diào)侃置若罔聞。他從辦公桌那邊走過來,在裴羨對面坐下,說道:“說吧,陳晨說了些什么?”

    裴羨看了他一眼,簡單的把事情轉(zhuǎn)述給了傅寒川,最后道:“陸薇琪是傅正康盯著你的眼睛�!�

    傅寒川知道,現(xiàn)在陸薇琪充當?shù)木褪沁@么個角色。他們交往過,陸薇琪算是對他有所了解,所以傅正康才放心讓她盯著。

    他的有些動向,陸薇琪可以分析的出來。比如他去畫廊買畫,她就從畫廊著手猜測他的用意;他詢問過她消息的出處,她就防著陳晨被他盯上。

    可惜了,陳晨不是個好隊友,陸薇琪看人的眼光不如蘇湘。

    傅寒川的手指輕輕的在扶手上敲,那神秘人單方面聯(lián)系陳晨,而且從時間上來看,正如他推測的那樣,那個人在推動讓傅正康回到北城。

    如果這個人是傅正康那邊的人,完全可以直接做他的幕僚,何必再多陳晨這一關(guān),這人繞來繞去的不讓人知道,就是說,這個神秘人是他們身邊的某位?

    那么如果傅正康這位子坐不穩(wěn)了,那神秘人是不是又該出手了?

    傅寒川微瞇了下眼睛,裴羨看他像是又在算計著什么,問道:“想好怎么引蛇出洞了?”

    傅寒川唇角微微一勾,漆黑的眼睛里閃過一道細碎光芒。他坐在陰影處,那一抹笑更襯得他幾分邪氣。

    他道:“等傅正康那位子再坐得安穩(wěn)一點吧�!�

    也就是說,傅正康那位子坐得越安穩(wěn),就越說明加拿大公司與本部公司越融合。他在等傅正康一點一點的往外掏,等他掏的一點不剩,那時候他再接盤,就不會出現(xiàn)加拿大公司不好掌控的情況了。

    裴羨看了他一眼道:“你就不怕他坐得太安穩(wěn)了,到時候趕不走?”

    傅寒川笑了笑,往書桌那邊的電腦掃了一眼,眼眸更加篤定,他道:“不會�!�

    加拿大那邊的郵件一封封的過來,傅正康絕對不會想到,他啟動了對大伯母車禍案的調(diào)查。

    他以為他做的天衣無縫了嗎?

    裴羨看他十分有把握的樣子,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他了解傅寒川,這個人胃口很大,他喜歡慢慢等,等他想要的最大效益。

    裴羨又坐了會兒,就去公司了,臨走前,傅寒川忽然叫住他道:“昨天下午我遇到了喬影�!�

    裴羨身形一頓,眉頭皺了下就舒展開來了。他的聲音平靜:“分手了的人,再提有意思么,跟我沒關(guān)系了�!�

    裴羨對喬影有怨恨,不管他怎么問,都沒有得到一個分手的答案。他莫名其妙的就被甩了。

    裴羨愛那個女人,可他也是個貴公子。他的身份地位,他的驕傲,都不允許自己就這樣被一個女人甩了,無疾而終。

    他想過她或許有什么苦衷,可他都做好了與她結(jié)婚的準備,還能不肯與她分擔嗎?好的壞的,他都可以。

    可她什么都不說,讓他漸漸的冷了心。

    裴羨一向裝儒雅公子,總是微微笑著的,可在這時候,他的表情凝重,眉眼間似乎還有殺氣。

    他對喬影的愛已經(jīng)變了質(zhì)。

    傅寒川看他嚴肅冷酷的神情,淡淡說道:“喬影心里還有你的。”

    他看到裴羨的手指握了握,就聽他冷哼了一聲道:“我有女朋友了。”

    傅寒川也不想摻和進他們兩人的事。男女之間的事,旁人都是看客,不能多說�?膳崃w如果真忘記了喬影,與燕伶好了,他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當初裴羨與喬影交往的時候,兩人蜜里調(diào)油,秤不離砣,好的跟連體嬰似的,可現(xiàn)在呢?

    傅寒川反而覺得,燕伶是裴羨想要忘記什么人的一個感情寄托。

    傅寒川看著裴羨握緊了的手指,又淡淡說道:“我只是告訴你一聲,別的你自己判斷�!�

    裴羨大步的離開了。

    他緊攥著手指,腳步邁的又大又快。

    他覺得傅寒川沒良心,他幫了他一個大忙,他卻在這里壞他的好心情。

    他放下了那個女人,他跟燕伶好了。他們約會,跟每一對情侶做的事情一樣!

    燕伶很有才華,她是當紅歌星,在圈子里潔身自好,不染半分塵埃。她是他捧起來的,卻不對他唯唯諾諾,她有自己的主見,有自己的理想抱負。

    說起來,他是影視公司老板,燕伶是圈子里的人,無論從職業(yè)還是社會地位上,燕伶都比喬影更加適合他。

    裴羨坐上車,關(guān)車門時很用力,像是要把什么東西隔絕在車外似的。

    他用力的握了一把方向盤,一腳踩了油門,車子箭矢似的飛了出去。

    到了公司,他的車停在停車場,人卻沒有立即出來。

    裴羨抽了根煙,在車內(nèi)吞云吐霧,一只手還放在方向盤上。

    他的眉毛擰得很緊,心里正在進行著一場拉扯。

    一個聲音在說,去一趟醫(yī)院,去向她去問個明白。是個人死了,死也要死個明白,他的感情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另一個聲音又在說,去了有什么用?他問了無數(shù)次,她什么都不愿意說,去了也是白搭,反而讓自己的感情被她再踐踏一次。

    還有第三個聲音在說,他已經(jīng)有了新的開始。如果得到了她的答案,到時候你又該如何?

    窗玻璃被人敲了敲,裴羨回神。

    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那邊有高層才能停放的停車位,位置隱秘。裴羨降下車窗,看到燕伶站在那里。

    她穿著一件墨綠色的裙子,是她代言品牌的贊助商送的。冷色調(diào)的裙子更襯她高冷的氣質(zhì),涼淡的眼眸好像看什么都不在意。

    但此時,她看裴羨時,涼淡的眼眸多了些光彩,她微微笑著看他道:“怎么不下車?”

    燕伶不喜歡身邊很多助理圍繞,她只配備了一個助理,此時助理很有眼色的遠遠站開了。

    裴羨摁滅了煙頭,推開車門下車,燕伶注意到了車內(nèi)繚繞的煙霧,但她沒說什么,牽著他的手往電梯的方向走過去。

    “我剛寫好了一支新歌,一會兒來錄音棚?”

    聲音漸漸遠去,身影也消失在了電梯內(nèi)。

    裴羨握著女人軟的手指,浮躁的心漸漸平息下來。他想,就這樣吧,再躁動的心,總會平靜的。

    ……

    陳晨從抖落出那些信息以后,就不敢再去找陸薇琪了。她甚至沒有按照陸薇琪的吩咐,試著去聯(lián)系那個神秘人。

    陸薇琪卻還在等著陳晨給她好消息。

    在宴會上,陳晨犯蠢連累到她,她恨不得一腳把她踢開,可陳晨能夠給她有用的信息。現(xiàn)在,她就等著得到關(guān)于那個葉承的資料,等她到了手,她就可以研究對付蘇湘,對付傅家的策略,此外,她還要趕緊跟陳晨劃清界限。

    那個蠢貨簡直害死她了。傅正康那天很憤怒,盡管在車上她不顧自尊的安撫了他,可是在那天以后,傅正康就再也沒來找她了。

    她的身子不方便,再怎么伺候他,都不能夠讓他盡興的。陸薇琪得到新的消息,傅正康已經(jīng)把那個女明星安排在他的一處別墅中,也就是有金屋藏嬌的意思了。

    陸薇琪知道,傅正康這是在警告她,給她施壓。若她不能做到她所承諾的,那么她將成為一枚棄子。

    陸薇琪也深深知道,自己與他的那些別的情婦之間的區(qū)別,若她沒有了利用價值,她跟那些女人沒有任何不同。

    將來,傅正康在北城的每一棟房產(chǎn)中,都會住進一個女人,她陸薇琪會徹底的成為過去。

    這幾天,陸薇琪每晚睡覺,都會夢到傅正康把她的孩子交給了另一個女人,然后把她趕了出去。

    一連幾天睡不安穩(wěn),陸薇琪情緒暴躁,別墅里的傭人被她罵的不敢靠近。

    梁易輝走進來,陸薇琪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他的腳步放的很輕,拎起毛毯輕輕的給她蓋上。

    他坐在茶幾上,近距離的看著睡著了的女人。她的肚子在毛毯下鼓起一個弧度,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梁易輝心里很痛苦,這樣的痛苦在他的眼睛里也表露了出來。

    她本該是最耀眼的一顆星,就算以后從舞臺上退下來,她也可以用自己的名氣培養(yǎng)她的人。

    她不做舞蹈也可以嫁人,以她的美貌跟手腕,她在上流社會行走游刃有余,而不是像現(xiàn)在,成為別人的情婦,被人拿捏著的一個傀儡。

    他更恨自己沒有她想要的權(quán)勢,如果他再強一點,陸薇琪就是他的女人,他一定會對她千依百順,把她當寶貝捧在手心。

    陸薇琪睡得沒有多沉,察覺到有人在看著她便睜開了眼皮。

    “易輝,你來了�!彼穆曇暨帶著一點初醒的沙啞,她將毛毯順勢披在肩膀上,雙腿垂在地面。

    她穿著孕婦裙,動作間裙子移動,領口微微蕩開,露出她白嫩細膩的肌膚。梁易輝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里面的內(nèi)容,呼吸一緊。

    陸薇琪卻好像沒察覺似的,還傾身給他倒茶。

    梁易輝離開茶幾,坐到另一張沙發(fā)時,陸薇琪把茶杯遞給他,溫柔說道:“你離我那么遠做什么?”

    兩張沙發(fā)呈直角擺置,梁易輝并未距離她多遠,陸薇琪的意思就是要坐一張沙發(fā)了。

    梁易輝周圍環(huán)顧了下,這是傅正康的別墅,傭人都是他的人,他不想給陸薇琪惹麻煩。

    陸薇琪看出他的謹慎,苦笑了下道:“沒事,最近他顧不上我�!�

    梁易輝微蹙了下眉道:“他有新的女人了?”

    他調(diào)查過傅正康,他有很多女人,在他第一任老婆還活著的時候,就養(yǎng)了幾個。

    陸薇琪又是苦笑,不置可否。她不說話,只這么低垂著眉眼苦笑,更顯得她無奈又傷心。

    梁易輝心里一痛:“薇琪……”他想安慰她點兒什么,想勸她離開傅正康,但他知道她的脾氣,她是不愿意的。

    她想做薇琪夫人,更何況,她還懷著那個人的孩子。

    梁易輝轉(zhuǎn)而道:“你叫我來,是有什么事?”

    陸薇琪又是沉沉的嘆了口氣,用很無奈的口氣道:“我這幾天不舒服,就沒怎么出門。我好幾天沒見到陳晨了,你能幫我去看看她嗎?”

    陸薇琪回來,又重新建立了名媛圈子,但陳晨與她的關(guān)系最近,經(jīng)常過來陪她,有時候還會住在這里。

    梁易輝看了她一眼,一聽就知道她們有事,他道:“你跟她,怎么了?”

    陳晨對陸薇琪死心塌地的,沒事就往她這里湊,沒道理她不舒服的時候,陳晨就不來了。

    陸薇琪就把宴會上的事情說了,她道:“當時那個情況下,我只能先安撫住傅正康,就沒顧得上陳晨,她可能生我的氣了�!�

    宴家的宴會只邀請那些大人物,梁家還不夠資格參加,不過梁易輝知情。當時,他們?nèi)齻人正在聚餐吃飯,陳晨聽說了就吵著要跟去,說什么想去拓展一下人脈,那時梁易輝還嫌她不自量力。

    梁易輝想,出了那樣的禍事,陳晨不敢來找他訴苦,陸薇琪這邊還替她遮掩,維護她的面子,不肯讓他知道。

    梁易輝點了點頭道:“你放心,我去看看她就沒事了。”

    陸薇琪愁眉苦臉,這時候終于露出一點笑容:“那我就放心了�!�

    “你告訴她,我沒有生氣。只是傅正康那時候正在氣頭上,我不能不顧他�!�

    說這話時,陸薇琪垂下了眼皮,顯得有點兒難堪。從前,她從不需要這么低聲下氣的。

    梁易輝心里就特別煩陳晨,真是個蠢貨!

    難得不用防著別墅的傭人,梁易輝想多陪她一會兒,一杯茶喝完,陸薇琪看了看梁易輝,見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就催促著他去找陳晨了。

    她實在是忍耐不住,看傅正康的意思,如果她再沒有行動的話,他都不想看到她的人了。

    等梁易輝一離開,陸薇琪就露出了焦躁的神情。

    她有意的給梁易輝示好,讓他覺得她可憐,處境堪憂,又說了陳晨的事,就算將來她拋下了陳晨,梁易輝也會繼續(xù)堅定的站在她身邊的。

    她身邊對她死心塌地的人已經(jīng)沒多少了,梁易輝是最后一個。

    她知道梁易輝鐘情于她,她剛才小小的展露一下自己,給梁易輝一點希望,將來若是傅正康真的把她甩下了,她就帶著他的錢跟梁易輝跑了,至少身邊還是有人的。

    陸薇琪一心想做薇琪夫人,但不是沒有做好最壞的打算。

    她知道傅正康不少的秘密,若有一天他不要她了,不是分手那么簡單的,那是個狠角色。

    ……

    這邊,陸薇琪在忐忑不安中等待著陳晨的消息,另一頭,蘇湘與傅寒川已經(jīng)開始在謀劃新公司的安排。

    從工地那邊出來,蘇湘摘下安全帽,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

    工地上全是灰塵,蘇湘一抹,臉上就幾道灰印子,傅寒川微挑了下眉梢,沒提醒她。喬深也就轉(zhuǎn)過頭去,裝作沒看見。

    傅寒川走在前面,跟監(jiān)工在討論工廠的進度問題,喬深隨在他身側(cè),記下要點。

    工地剛開建,面積不小,他們剛剛繞著圍墻走了一圈,又在監(jiān)工的陪同下去看了開挖的地基。

    工地的朝南面建了一排簡易房,工地上的工人住宿用,也是臨時的辦公室。此時,他們一行人往臨時辦公室走去。

    封輕揚也是大股東,與他們一起過來視察,不過她不喜歡工地上那么多灰,也不喜歡戴著安全帽,更不喜歡踩一腳的泥巴,就待在臨時辦公室等著。

    門開著,監(jiān)工在門口與傅寒川說了幾句話就回到工地上去了,蘇湘先進門,拿起桌上的水就先喝了起來。

    傅寒川一轉(zhuǎn)身,就看到蘇湘舉杯暢飲的爽氣樣。她穿著牛仔褲,上身套著一件寬大的深藍色工作服,腳上穿著工作鞋,鞋底上黏著一層土。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工地的工作人員。

    他微微笑著。

    封輕揚托著下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無語的撇開了目光。

    傅寒川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穿成這樣都挪不開眼了。

    蘇湘一口氣灌了大半瓶的礦泉水,留下一半就擰緊了瓶蓋子,然后脫下外面那件工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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