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對于卓雅夫人,也是一樣的道理。
卓雅夫人這輩子都是以傅家傅氏的利益為重,又怎么能接受這樣的要求,馬上氣怒叫道:“蘇湘!”
常妍聽完蘇湘的那些話后,果然呼吸更加的急促了起來,呼吸罩上的水汽蒙了一層又一層,她的一雙美眸睜紅了,憤怒的瞪著蘇湘,掙扎著要下地來,手臂上插著的點滴管子啪啪的敲著桿子。
顯然,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而連累到了常氏。
常夫人忙上去摁住她,回頭對著蘇湘語氣沉沉道:“蘇小姐,你要追究可以,但也別太過分了!”
蘇湘偏頭看向了常妍,淡漠道:“怎么,你急了?氣了?你自己做那些事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有這么一天呢?”
她收回目光看向常老先生,說道:“常老先生,當初,因為貴千金犯下的錯,對我以及我個人工作室造成的惡劣影響,你們應該也清楚吧?”
提出這個要求,是要恢復她個人名譽的同時,也是要讓他們也去經(jīng)歷一下那種煎熬過程,況且比起她的視頻影響,一個道歉,已經(jīng)算是輕的了。
蘇湘道:“比起常大小姐入獄這件事,我覺得道歉的方式,已經(jīng)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若是你們不能接受,我也可以選擇去警局�!�
“但如果是我的話,我就會答應下來。”她淡淡的瞥了一眼常妍,冷笑了下道,“因為如果報警的話,一旦被媒體聞到一絲風吹草動,她所做下的丑事,便會原原本的被還原出來,不……還會有人添油加醋,看圖說話。”
就像她那樣,被人意Y淫出無數(shù)個版本,臭名遠播。
“這樣一筆賬算下來,怎么都是劃算的了,不是嗎?”
“常小姐只是因為求愛不成而在上流社會丟了面子,但是這種事一旦傳揚出去,而且還有案底,這輩子要想找個好男人嫁了,別人也要想一想,敢不敢娶了。”
所有人都鐵青著臉瞪著蘇湘,恨不得把她撕了。
常守咬牙切齒的道:“蘇湘,你還是做個啞巴比較好!”
蘇湘輕輕的笑了下道:“常先生,就算我是啞巴,也有要求公道的權(quán)利�!彼拿嫒莩亮讼聛�,嚴肅而認真的看向了常妍,“若非念在你曾經(jīng)照顧過傅贏的份上,我不會讓你安穩(wěn)的等到今天�?峙履阕≈牟皇沁@舒適的VIP病房,而是警方安排的特殊病房了。”
這些個要求,是她反復思量才做下的決定。
不管當初常妍是安著什么心留在傅贏身邊,她照顧過傅贏,對他用心過,對他真心過,她不能完全抹滅。
她記得傅贏生病的時候,是常妍守著她,也記得她不在的這些年,常妍給了他溫暖。
傅贏把她當朋友,她不想把這一切都看成是一場利用。對孩子來說,她希望給他留下些好的一面,別讓他的世界充滿了詭計跟邪惡。
“至于你……”蘇湘回過頭來,面對著鐵青臉色的卓雅夫人,“夫人,你是傅贏的奶奶,我必須要給你留下遮羞布。不要讓孩子把你看成童話里的老巫婆�!�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她不想傅贏也為此事付出代價,要他去面對他們上一代的這些丑聞。
說到底,一旦她報警指控常妍,就是拔出蘿卜帶出泥,雖然卓雅夫人及時止住不會受到什么大的責罰,但是這丑聞也會被人挖出來。
“你——”卓雅夫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差點氣暈了過去,牙齒都快咬碎了。
老巫婆?
在傅寒川的眼睛里,她狠辣惡毒,在這個女人眼里,她是老巫婆?
可她這個時候,找不到任何的詞語,任何一句話可以說出來。
蘇湘道:“我的話都說完了,這件事的解決方法,我只接受我提出來的,不會再有別的妥協(xié)。你們有一天的時間考慮,若不能,我會帶著另一個方式再來尋你們。但到那個時候,恐怕就是帶著警方一起來了�!�
說完那些,她便沒有再停留,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道歉,讓這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人,低下她們高貴的頭顱道歉,比砍了她們的腦袋還痛苦,更何況是在公眾面前。
這個懲罰,足夠讓她們?nèi)杖斟F心,更何況還拉上了公司做墊背,那些受到影響的人,對她們的怨憤不會輕的。
蘇湘走出房門口,腳步一頓,深深的吸了口氣。不遠處,封輕揚側(cè)坐在椅子上,看到蘇湘走過來,她看了眼時間道:“比我預計的時間要短很多。”還以為要跟那些大人物再較量上很久的時間呢。
蘇湘道:“我只是喜歡速戰(zhàn)速決的方式�!�
有些人有些事可以慢慢磨,可對那些有權(quán)有勢的人,只能靠閃電戰(zhàn)結(jié)束。一旦給了他們空間時間,等他們回過神來,那些已經(jīng)存在的證據(jù)都能夠被抹滅。
況且,新的一年了,她的工作室必須要盡快有起色,不然對那些信任她的人,她沒有辦法交代。
兩大集團公司的公開道歉,這熱度趕得上當初她失利了的舞蹈大賽所造成的損失了吧?
封輕揚點了下頭道:“好,我也爭取盡快,不過蘇小姐,這樣就要麻煩你等上一等了�!�
蘇湘張了下嘴唇,封輕揚擺了擺手已經(jīng)往前走去,聲音落下來道:“蘇小姐,今天我們不談,以后也會談的……”
蘇湘瞧了她一眼,只得搖了搖頭,走到自動販賣機那邊買了一杯熱茶坐下來。
另一邊,封輕揚走到了病房門口,正好卓雅夫人青著臉走出來,兩人交肩而過,卓雅夫人腳步都沒停留一下,噠噠的高跟鞋聲音踩得跟機關槍似的,恨不得把地面給踩碎了,看得出來,她已經(jīng)是氣怒到了極點。
封輕揚微揚了下眉毛,再看病房里面那些人的臉色時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不知道蘇湘到底說了些什么,能把這些人弄得一臉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來干什么?”當有人注意到封輕揚的時候,常夫人一臉氣怒,同時也下了逐客令,“出去!”
她可沒有忘記,他們?nèi)ジ导依险臅r候,這個女人也在,而且是怎么幫著卓雅夫人,讓他們顏面無光的。
常奕沉沉的道:“封小姐,你來又是做什么?”
封輕揚漫步進來,視線盯著常妍,看到她的眼睛躲閃著不敢看她,她勾唇譏諷的笑了下,摸了摸臉頰道:“常小姐,干嘛不敢看我,我這臉又沒花,更沒被硫酸腐蝕,沒這么可怕吧?”
常妍嗚嗚的搖了搖頭,身體往常夫人身邊偎過去。常奕擰著眉問道:“封小姐,你在說什么?”
封輕揚諷刺的哼了一聲,冷冷道:“常小姐如今身受重傷,想必也不能開口說話了。不過,常小姐應該是沒有來得及接到那個機車男的電話吧?”
那天機車男對她潑酸,結(jié)果出了車禍撞斷了脖子昏迷不醒,等他醒了,常妍自殺自己也住進了醫(yī)院。
封輕揚轉(zhuǎn)頭對著常家人說道:“常小姐雇兇對我潑酸,想毀了我這張臉呢。”
“什么?”
有前面常妍設計陷害蘇湘的事,此時再聽到這件事,常家人已經(jīng)沒有再那么篤定常妍無辜了,只是依然不能夠接受。常守怒道:“你這個女人,又在胡言亂語什么,不會又是傅寒川找你來的吧?”
這女人,已經(jīng)羞辱過了常妍,到現(xiàn)在還敢來落井下石!
封輕揚抱著手臂,下巴往常妍那邊抬了下,冷聲道:“有沒有做過,問她就是了�!�
“健身館門口的監(jiān)控,我截取下來了,你可別說沒有,那機車男還在醫(yī)院躺著呢�!�
常家人頓時一副憋氣樣子看向了常妍,常老先生似是再也無法忍受,暴喝了一聲:“常妍,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一事未平,一事又起,這真的是他教養(yǎng)出來的好女兒嗎!
封輕揚掏了掏耳朵,淡聲道:“常老先生,要教訓女兒還是等我離開了吧,我的時間寶貴。此番前來,也只是來討要個公道。”
“公道?”常守輕嗤了一聲,“封小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嗎?爹不疼娘不愛的,你們封家會為了你得罪了我們常家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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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大體
走廊外面,卓雅夫人出了病房以后,沒想到看到坐在休息椅上喝茶看新聞的蘇湘,只當沒看到的梗著僵硬的脖子徑直往前走去,但在走了幾步過后,又咽不下那口氣,腳步一轉(zhuǎn)沖著蘇湘走來了。
蘇湘端著紙杯,一口熱茶下去正好滋潤了她方才說的口渴的喉嚨,眼前突然就多出了一雙黑色高跟鞋來。
她瞧了那雙鞋子一眼,視線順著那件昂貴的呢子裙往上,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卓雅夫人那張石膏雕刻出來似的僵冷的臉孔。
看她的神情,似乎恨不得上來一把打翻她的茶杯。
蘇湘默了下,將茶杯擱在旁邊的座椅上,站了起來道:“夫人好像還有話要對我說?”而且,看樣子不會是什么好話。
卓雅夫人憎惡的瞪著她,從齒縫中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話來,她道:“蘇湘,我原以為你只是個有手段有心計的啞巴,看來是我低估你了。”
“你,遠不止如此!”
蘇湘微蹙了下眉,似笑非笑道:“夫人,你說的我聽不懂。”
卓雅夫人冷冷笑看著她:“你以退為進,讓所有人同情你,你挑撥我跟寒川,讓寒川遠離我,讓我們母子成仇,這些,不都是你的手筆嗎?”
“你,可真是好樣的!”
蘇湘微微一怔,以退為進?若不是逼得她走投無路,她何至于此?難道她就只能逆來順受?
若說反抗有錯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就沒什么是正確的了。
更何況,在挑撥他們母子關系這件事上,她就更說不上了。
蘇湘開口道:“夫人,你這指控可嚴重了,我從來沒有讓傅寒川去為我做過什么。若真如此,我又何至于走到這一步。夫人,我能夠有今天,好的壞的,都有夫人你的‘功勞’。”
“再者,夫人口口聲聲說我有心計手段,夫人不妨回頭照照鏡子,也不妨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多想想,自己又做過多少昧著良心的事。我可以說我沒有,你呢?”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這句話傳了幾千年不是沒有道理的�!�
蘇湘說完那些話便拎著包先走了。早知道她會來找她茬,她就不在這里吹暖氣了。
卓雅夫人站在原地,深深的摳著手指,她在說她,失德嗎?
蘇湘走到電梯里,靜下來心來一想到卓雅夫人的那些話,臉色便沉了下來。
傅贏跟她說過,卓雅夫人跟傅寒川在吵架,甚至到了冷戰(zhàn)的地步,難怪她這么氣不順,即便她手上拿捏著她的把柄,她也要上來對她指責一番。
要知道,傅寒川能夠成功上位,卓雅夫人在后面的推動作用可不小。母子聯(lián)手,把傅氏牢牢的把持著一直到現(xiàn)在。對她來說,傅寒川就是她的一切,不止是她生養(yǎng)了他,更可以說一手造就了他。
傅正南不愛她,若傅寒川也要離開她,對她的打擊可想而知……
蘇湘抿了下嘴唇,傅寒川,會為了她而與卓雅夫人對抗?
……
病房內(nèi)。
封家確實不會因為這種事兒去得罪了常家,所以封輕揚甚至沒往家里提一句。
遇到這樣的挑釁,封輕揚也只能暗自狠吸一口氣,隨后唇角一扯挽出一抹燦笑來。她道:“常二少似乎有恃無恐?”
她的視線往周圍那些人身上一瞥,說道:“再怎么樣,我好歹也是封家的大小姐,你們大可以試試。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我現(xiàn)在還愿意在你們面前說一說常小姐做的好事兒,但若警察找上門來了,這就不好說了�!�
“哦,交警部門那邊的事兒還沒結(jié)束呢,萬一交通案件轉(zhuǎn)到刑事案件去了,到時候收不了場可別怪我。”
封輕揚輕飄飄的把話落下了,人也一步一步往門口走,常老先生黑著臉皺緊了眉頭,一直沉默著沒再說話,余光看到封輕揚就要走出去的時候,終于低沉出聲:“站住——”
封輕揚腳步一頓,冷淡目光看向常老先生,常老先生壓著氣息道:“你想怎么樣?”
封輕揚唇角一彎,開口道:“常老先生,我過來主要是想見見常小姐,看看她是否真像那個機車男說的,背后的指使者是她。說實話,但他說出常小姐的時候,我是不敢相信的�!�
她看向常妍:“常小姐,你不惜買兇來毀我容貌,是覺得我長得比你漂亮嗎?”
常妍不能開口說話,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她。封輕揚看到她這幅模樣,偏頭看了常家人一眼,諷刺說道:“常小姐現(xiàn)在怕是連偽裝都不愿意了�!�
“封小姐,你想要怎樣不妨直說,不用在這里出言挖苦。”常奕冷冷的看向她,眼神非常不悅。
封輕揚輕輕吸了口氣,說道:“三千萬,三千萬買下常小姐做的這樁蠢事,我便不再計較�!�
常守不由譏笑了一聲,揚著脖子道:“我還以為封小姐有多清高,原來是要錢來的。失敬失敬。”
封輕揚轉(zhuǎn)了頭撇向常守,笑了笑說道:“莫非……常二少希望我交給警方處理?”
常守厭惡的瞪她,封輕揚鼻子里哼了聲氣,撇開眼睛冷聲道:“不管南城北城說到底,我們都是在一個圈子的人,身份地位都不低,也都不想上新聞被人當談資。”
“上流社會也好,名門富豪也罷,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商場上沒有直接交鋒也有別的地方遇到,為這件事交惡,對雙方都沒什么好處。不如大事化小,錢能解決的事,何必大費周章,最后還要落得個魚死網(wǎng)破�!�
常老先生淡淡看她,說道:“封小姐一番見解,倒是很有見地。錢能解決的事,都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看封小姐毫發(fā)無傷,開口就要三千萬,是不是太多了?”
封輕揚道:“一點都不多。比起常小姐在警察那里做筆錄,又要關看守所,還要面對律師已經(jīng)上法庭后一次次的盤問,以及面對聞風而來的記者狗仔,我覺得這點錢,非常合理�!�
常守怒道:“合理?你這是在敲詐!”
封輕揚笑了起來,他道:“這難道不是私下協(xié)商解決嗎?”她看向常老先生,“常老先生,你說呢?”
這時候,常奕低沉的聲音響起來:“好,三千萬,可以答應你�!�
封輕揚微揚了下眉看了眼常守,回頭對著常奕道:“還是大少爽快。那么,我便走了,祝常小姐早日康復�!�
封輕揚一走,常守恨恨的甩上門嘴里咒罵:“死丫頭!”他看向常奕,“大哥,你怎么那么容易就答應她了�!�
常奕看他道:“難道你不知道,現(xiàn)在是我們被人抓著把柄,有說話的資格嗎?那丫頭是有備而來,你覺得她會后退一步?就算她開口要雙倍的錢,你都沒有說一個不的權(quán)利!”
封輕揚開口提錢已經(jīng)算是好的。要是她真的報警,保不住常妍不說,常家的聲譽也受影響,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是錢的問題了。
常、傅兩家撕破了臉,要是再加上傳出丑聞,難道到時候真的只能退回南城?可要知道,前進艱難,后退更難。
常守被堵了個無話可說,訕訕的吐了口濁氣,常奕目光閃爍,捏了捏手指道:“要說識大體,還是那位封小姐……”
雖然被敲了這么一大筆的錢,但是站在對方角度來看,這是最明智的決定。
那丫頭狡猾的很,若是報警,最終的處理也許常妍會被定罪,也許會在常家的周旋之下解決,但于她而言,頂多拿到法庭宣判的賠償金,與其如此,她還不如往大義來說,拿一筆不菲的調(diào)解費,大家繼續(xù)和和氣氣。
他看向常妍,臉色更加陰沉了一些:“這事,要怪就怪常妍,親手制造了把柄遞給別人�!�
“常妍,你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從小到大,我們看著你長大,你是怎么背著我們,變成這幅模樣!”
“家里,你的年紀最小,你一哭所有人都哄著你,看來,還是我們太寵著你……”
常奕對于這個自己寵大的妹妹,此時只有失望。這一件件事,連男人都未必能狠的下心來做,她卻不知悔改,居然還買兇去給人家潑酸!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抹了脖子除了不想輸給蘇湘,還有你怕我們的責罰!”
在外人面前,他尚且維護著常家人的體面,但是關起門來,這些話不說以后怕是沒機會了。
常妍抿唇默默的流著眼淚,她不能開口,別人也不能夠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此時,在常奕眼里,就算她能夠開口說個幾句,也不會再輕易相信她了。
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這個妹妹早就變了。
常夫人也是悔不當初,抱著常妍哭道:“妍妍,你這都做了些什么啊……”
常老先生肚子里一股火無處發(fā)泄,又看母女倆兩眼淚汪汪,那團火更盛,怒道:“這個時候哭還有什么用!”
他深吸了幾口氣,等那股火硬壓下來了,他道:“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好好想一想,這么把那個女人擺平�!�
那蘇湘,可比封輕揚難搞多了。封輕揚尚且只是要錢,但她的要求,可不是輕易能夠答應下來的。
常奕皺著眉道:“怕是這道歉……免不了了�!�
常守立即反對:“道歉?你沒聽她說嗎,她要用常氏的官方賬號道歉,這不等于是我們一個大公司給她個人道歉,她這臉也太大了!”
常奕看他:“那你說怎么辦?”
常守粗聲粗的道:“非常事,非常辦法。若說別人或許不行,她一個落魄蘇家女,還能只手遮天不成?大哥,你在北城的時間也不短了,這北城的達官貴人,還有你不認識的?”
封輕揚那女人說了句實在話,能用錢搞定的都不算是什么事。只要把路子走通了,沒有正式宣判,那女人在網(wǎng)上興風作浪還能治她一個污蔑誹謗。
常奕冷笑:“北城不是她只手遮天的地方,但也不是我們可以霸道橫行的地方。別忘了,她的背后還有一個祁家。如今都在傳,她是祁令揚的未婚妻。她的心思可不簡單,這件事若她勝了,討到了說法,她在祁家的地位才不會被人看低了�!�
畢竟視頻門一出來,外界的說法還是蘇湘用手段進豪門,這主動跟別動,差別十萬八千里,看她之前跟傅寒川的事兒就知道了。
常夫人聽著兄弟倆的對話,這時插入道:“常奕,剛才聽到你說到了祁家……這祁家是麻煩,但這事兒傅家也有份的,傅寒川能眼睜睜的看著卓雅夫人出面道歉?傅氏,在北城的地位也是頂尖的,能丟得下這個臉來?”
常奕道:“這也未必,就看傅寒川是站哪邊了�!钡珡母岛ǖ呐e動來看,怕是卓雅夫人的面子也不給了。
他接著道:“但就算傅家不肯道歉,蘇湘身上還有一個殘聯(lián)愛心大使的身份。如果她要鬧起事來,輿論一起,你再怎么走路子都沒用。更何況,這女人精明的很,她只給了一天的時間,你覺得她這只是隨口一說嗎?她這是把我們現(xiàn)在在討論的這些想法都算計進去了�!�
頓時滿室沉默。
一天時間,這點時間把考慮怎么寫道歉都算在里面了,明天這個時候那女人見不到道歉信,就是叫警察來了。
偏偏,這道歉信還不能交給公關部門去做,這事兒只能關起門來自己人知道,哪里能再讓多一個人知道。
而且這道歉信,還要寫的讓她滿意,又不能具體提到常妍做過的事。
真是想到就牙癢癢,整的人一頭亂。
常守抓了抓頭皮,這么一比較,都覺得封輕揚是手下留情的了。最后,他氣哼哼的道:“反正是道歉,那不如看傅家怎么動?傅家若是愿意低下這頭,我們便也能�!�
……
另一頭,封輕揚出了病房以后,臉上就揚起一抹得逞笑容。她往休息座那邊看了一眼,沒看到蘇湘的人影,她自言自語道:“難道是走了?”
好在停車場那邊,她看到了蘇湘的車子,便沖著車里的人擺了下手,然后瀟灑上車。
蘇湘的車跟在封輕揚后面,隨著她來到一家銅爐火鍋店,此時正是用午餐的時候,前來用餐的人不少,桌上一只只沸騰的火鍋煙霧蒙蒙的,人臉都看不清楚。
蘇湘站在封輕揚的身側(cè),比她矮了大半個頭,封輕揚一回頭,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道:“有人說,不熟悉的人吃一頓火鍋便熟了。今天我請客,蘇小姐可一定要給面子。”她露齒一笑,松開她的肩膀往空座走去。
蘇湘瞧著她的背影,看她的笑容,怎么那么不懷好意呢?
她自若的走過去,點單的服務員馬上替她拉開座椅,交給她一塊平板電腦勾選菜碼,倒茶送熱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