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傅寒川聽著那頭沒聲音,便說了下去道:“電子公司,紡織公司,服裝公司,輕工業(yè)行業(yè)�!�
蘇湘本要問的人是祁令揚,想說打錯了就把電話掛斷,既然他已說了,便道了聲謝。
她握著掛了的手機微微蹙眉,現(xiàn)在傅寒川跟那位封小姐走的近,她這個電話打過去,他該不會誤會什么吧?
正走神時,一道粗獷的聲音在她不遠處吼道:“讓開,擋著路干啥?”
蘇湘回過神,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光頭朝著她這邊走來,蘇湘連忙往后退了一步避開。
那人邁著步,看都不看蘇湘一眼,徑直的往前走,每個擋了他路的都被他一路呵斥,他的身后還跟著幾個小嘍啰,浩浩蕩蕩的過去了。
這樣橫行霸道的人,在這種地方并不少見,蘇湘一開始沒放在心上,轉(zhuǎn)身時忽然想到什么,轉(zhuǎn)頭往那些人看過去。
那光頭正在收租金。
商家見到他來,連客戶都來不及招呼了,說著好話道:“萬哥,我這店還有一個多月才到期呢。而且之前幾個月沒賺到什么錢,等過了年,過年后一定把租金給了�!�
“少她媽廢話,你這生意不是做的好好的嗎?怎么會沒錢?”
“要想用我這鋪子,就趕緊交租,我也不擋著你財路,你要沒有,就趕緊滾蛋,別妨礙我發(fā)財!”
蘇湘的臉色慢慢白了起來。看那人的語氣,還有那一張臉,她想起來了,在茶灣,把她跟蘇潤堵在屋子里頭,逼著她還債的那個萬哥!
蘇湘呼吸一窒,對那一幕依然心有余悸。
她看著萬哥威逼利誘下成功的討要到了租金,風風火火的往下一家走去。
蘇湘憋著的氣松出來,后背冷汗都出了一層。
這世界真小,這都能遇到。想不到他還在這批發(fā)市場做商鋪出租,等等,商鋪出租?
蘇湘看向那家商鋪,想起來在茶灣,那萬哥也是逼著蘇潤要把房子賣了抵債。
如果那時候莫非同沒過來幫忙的話,蘇家老宅在三年前就已經(jīng)易主了。
蘇湘腦子里劃過一個念頭,又搖了搖頭覺得不大可能。
可能是她一心覺得那姓宴的有問題,才把什么都聯(lián)系到了一塊兒了吧。
看那萬哥的狠樣,應該不少欠他債的被逼著賣房賣商鋪,那幾家說不定就是他狠敲來的。
蘇湘抓了抓額頭,轉(zhuǎn)回正事,她給工作室的銷售部打了電話,要求她們帶著產(chǎn)品跟推廣員過來,在這市場里做年貨概念,雖然趕了點兒,能推出多少是多少。
另一頭,傅寒川看著徹底安靜下來的手機,那女人沒事問他這個干什么?
還掛他電話掛那么快,幾個意思?
封輕揚看他一眼,又掃了一眼他的手機,說道:“怎么,她來查勤?”
傅寒川面色冷冷的將手機放回衣袋,冷聲道:“誰曉得。”
以前在一起時,也沒見得她沒事來個電話刷存在感。
封輕揚淡笑了下,正要說幾句調(diào)侃他一下,眼睛忽然一轉(zhuǎn),看向前面走過來的人。
卓雅夫人慢慢走來,封輕揚對她點了下頭打招呼:“夫人好�!�
卓雅夫人想到那天晚上,傅寒川在老宅說的意思,這才又一次的仔細打量了遍封輕揚。
208
你是不是找打
模樣長得還可以,才干也行,除了在封家的地位低了些,也沒什么可挑剔的。
卓雅夫人斂眸微皺了下眉,如果兒子看上封輕揚倒也可以,只是常家那邊要想著怎么好好收場才行了,就像傅寒川說的,她搶了祁氏的項目,先惹了事端出來,常家那邊還是好聚好散吧……
這頭,卓雅夫人肚子里打著算盤也不說話,封輕揚被她這么看來看去,她性格再闊朗也禁不住,手指在背后輕扯傅寒川的衣袖。
傅寒川睨了她一眼,眼神示意讓她再等一會兒,這般小動作看在卓雅夫人眼里卻成了兩人在眉來眼去。她道:“封小姐可是為了項目的事兒過來?”
封輕揚笑笑說道:“是啊,親自過來盯著放心一些�!�
她那弟弟的本事,跟他接觸過的人都知道,所以她來傅氏也不全是為了陪著傅寒川演戲,實在是不想項目再出什么紕漏,尤其現(xiàn)在是年底了,大家都心浮氣躁的。
卓雅夫人眼睛里露出一點兒欣賞之意,商場上女將難得,若傅寒川身邊伴著的是這樣的女人,她也放心。
“封小姐工作細致是好事,上次在于家宴會上匆匆一見,還沒什么機會一起喝茶聊天,以后有空……”她看一眼傅寒川,“以后有空就來傅家坐坐�!�
封輕揚還是頭一次這樣被人邀請去家里,渾身不自在,咧了咧嘴笑著答應了,傅寒川對著卓雅夫人道:“媽,你這會兒怎么過來了?”
卓雅夫人淡淡的瞥了一眼封輕揚,只說有事便走了。
封輕揚對著卓雅夫人的背影,胳膊肘捅了下傅寒川道:“我猜,夫人應該是聽到常小姐在這里,找人喝茶聊天去了�!�
傅寒川睨她:“你又知道了�!�
封輕揚道:“我在這里,常小姐也在這里,夫人大概是怕我們打起來,當然要安撫一下啊�!彼栈啬抗猓安贿^,看夫人那眼神,以后不會逼著我嫁給你吧?”
要知道,卓雅夫人給傅寒川挑老婆的事兒在上流圈兒都知道,那位身家顯赫的常小姐在,圈子里才安靜了幾年。
封輕揚摩挲著下巴瞧傅寒川那樣兒,不知道該怎么說這個人才好。
冷情無趣,工作狂,是這個男人所有的代名詞,至于那傅家,也不是什么可以安然享福的地方,怎么還有人千方百計的擠著進去,在她看來,跟自掘墳墓沒什么區(qū)別。
一個個的自詡聰明,怎么不睜大眼睛看看那位被掃地出門的前傅太太過的日子,那么凄慘,嘖嘖……
傅寒川冷冷的看著封輕揚一個人在那兒搖頭晃腦的,冷笑了一聲,一句話都沒搭理就朝前走了。
卓雅夫人來到研發(fā)室找到常妍的時候,她正好要回去了。卓雅夫人看了眼她略白的小臉,笑說道:“怎么,現(xiàn)在看到我就走?”
常妍擠了個笑道:“怎么會呢,只是時間差不多了�!�
卓雅夫人道:“那好,一起出去逛逛,怎么樣?”
常妍眼睛微動了下,說道:“現(xiàn)在就快放學了,不然我們一起去接傅贏?”她笑了下,“上次在宴會上沒有看到他,一直挺想他的�!�
卓雅夫人看著常妍掛著落寞笑容的小臉,心道她到底照顧了傅贏三年,對那孩子是真心實意的。
她點了下頭:“也好,我也有陣子沒看到他了�!�
一起往小學過去,正到了放學時候,傅家的司機在那兒等著,吳老師見到卓雅夫人,帶著傅贏過來:“夫人,您來了�!�
傅贏乖巧的叫奶奶,常妍捏了捏傅贏的小耳朵:“小傅贏,我們好久沒見面了,你怎么不叫我呀?”
校門口人來人往,傅贏左右看了眼周圍那些漸漸離開的車,不知在看著什么,眼睛里露出了一點兒失望。
他訕訕的看一眼常妍,往車上走。
常妍看到傅贏情緒低落的模樣,剛才那孩子的一舉一動都落在她眼里。他看那些車,是不是在找那個女人?
盡管心里有這種猜測,她還是笑問吳老師道:“他是不是被老師罵了?”
吳老師回答道:“傅贏剛轉(zhuǎn)學不久,這里還不習慣吧。”
卓雅夫人道:“好了,今天我?guī)�,你跟司機先回去吧�!�
吳老師面有難色:“夫人,先生說,小少爺正在期末考中,讓他回家好好準備考試。”
卓雅夫人微蹙了下眉,這時常妍忽然開口道:“就是因為要考試了才緊張,反而考不好,不如讓他放松一下�!彼戳搜鄹第A,“你看他,都沒什么精神了。”
吳老師回頭看了看傅贏,猶豫時卓雅夫人道:“行了,我就帶他去吃頓飯,一會兒就送他回去�!�
卓雅夫人一開口,吳老師不好再說什么,只好讓她們帶了傅贏走。
餐廳內(nèi),常妍直接把餐單遞給了傅贏:“喜歡吃什么就點什么,今天我請客。”
傅贏胡亂翻看著餐單,興致缺缺的樣子,常妍笑著哄道:“吃完了飯,帶你去打冰球,怎么樣?”
“打冰球?”傅贏這才有了些興致的樣子,他隨便的點了幾個菜,常妍跟卓雅夫人又補充了幾個,便將餐單遞給了服務員。
卓雅夫人對著常妍道:“還是你有辦法,我們家傅贏挺難伺候的�!�
常妍摸了摸傅贏的小腦袋,幫著說話道:“傅贏不是難伺候,只是學習累了而已。”
她牽住傅贏的小手:“我先帶著他去洗手�!闭f著,便帶著傅贏往洗手間走去。
卓雅夫人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里輕嘆了口氣�?粗e羌毿闹艿降臉觾�,做孩子母親倒是很合適的。而且常妍溫柔聽話,跟她也合得來,要說換人,她心里還有些不舍。那封輕揚能力是好,就怕她性格太硬太野,跟她處不來。
洗手間外,常妍等候著傅贏在里面洗手。等他出來了,常妍一把拉住傅贏,蹲下來與他視線齊平,說道:“傅贏,其實你是在想你媽媽,對不對?”
“你覺得夫人不喜歡她,所以,你才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傅贏垂下小臉,顯得郁郁寡歡。
小孩子臉上能藏住多少事,常妍一看他這模樣就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猜想,心里不由更加惱恨了幾分。血親血親,有血緣關系的就是不一樣,不管她對他多好,他都只把她當成外人,而那個女人,不管她怎么樣,他都還惦念著!
常妍面上依然帶著溫柔笑意,說道:“從你轉(zhuǎn)學以后,她就沒有再來接你嗎?”
傅贏皺了下小眉毛,搖搖頭就要往前走。常妍拉住他問道:“你沒有問她為什么不來接你了嗎?”
傅贏抬頭看了她一眼,板著小臉倔強的抿著小嘴。
他當然有問過,可是她不接電話,也不回消息。哼,肯定是那臭小孩不讓她來了。她不來找他,那他也不要她了。以后都不要再見她了。
常妍摸摸他的小臉,柔聲說道:“傅贏,她是你媽媽,我親眼看到她多么愛你。你忘了,為了你,我還跟她吵過架。其實她那么忙,都堅持每天給你做飯,晚上還來陪著你一起走路回家。她把你送回去以后,還要再回到學校把車開回去�!�
“其實……你有問過你爸爸,他為什么給你轉(zhuǎn)了學校嗎?”
傅贏腦袋一抬,問道:“你是說她不知道我轉(zhuǎn)學了嗎?”
因為不知道他轉(zhuǎn)學了,才不給他送飯了,也不來接他?可是,他明明給她發(fā)了消息的呀。
常妍的笑容落了下來,一副心疼模樣看他道:“她知道的。那時候她能找到你,現(xiàn)在當然也能。她不來看你,一定有她的理由。”
傅贏眨了下眼:“什么理由?”
常妍輕嘆了口氣,說道:“傅贏,你知道為什么夫人不喜歡你媽媽嗎?”
傅贏清澈的眼睛望著她,常妍深吸了口氣,面有難色的道:“因為你媽媽她……做了一些不好的事,她……”
“常小姐,我不知道你竟然喜歡在人背后說三道四。”一道低冷的聲音驀然響起,常妍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看向站在屏風旁邊的男人。
傅寒川面色陰沉冰冷,徑直的朝著傅贏走來,一把抱起了他,對著常妍道:“常小姐,做事要有個分寸。我給你一再的留面子,看來你是不需要了�!�
常妍臉色一會兒變得紫紅,一瞬間又是煞白,仿佛被他那沒有一點溫度的眼眸所凍傷,她整個人微微顫抖著,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了,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傅……”
傅寒川冷冷的剜了她一眼,不等她說什么就朝前走了,卓雅夫人過來,正好跟傅寒川迎面趕上,傅寒川腳步一頓,對著卓雅夫人道:“母親,我那日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明白,母親是一定要妨礙兒子,也害了傅贏嗎!”
“我……”卓雅夫人一來就被兒子噴了一回,她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一臉懵然的看著傅寒川氣怒的離開了。
她皺著眉,回頭看向常妍道:“這是怎么回事?”
本來只是好好的吃個飯,他怎么會突然發(fā)那么大的脾氣?
常妍緊緊的咬著嘴唇,皮都快咬破了。她忍著眼淚,對卓雅夫人匆忙說了一句不陪她吃飯了就跑了出去。
……
車上,喬深從后視鏡看了眼傅寒川陰沉至極的臉色,雖然老板易怒不好惹,但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傅寒川的臉陰得能滴出水來,他捏著的拳頭擱在膝蓋上,冷聲吩咐道:“一會兒通知常氏,讓那邊換個代表過來,常小姐的門卡收回作廢。”
因為之前出過紕漏,吳老師不敢再有懈怠,在卓雅夫人把傅贏接走后,她便給傅寒川打了電話作交代。傅寒川知道常妍也在場,心里怎么都感覺不對勁,當即從公司趕了過去。
傅贏的手表上有追蹤,很快就讓他找到了她們所在的餐廳,正讓他趕上了常妍的那一番話,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喬深嘴上回應著,心底腹誹:常妍以常氏代表的身份過來監(jiān)督項目,傅氏給了她一張可供自由進出的門卡,這又是換人,又是作廢門卡,而且還是即刻生效,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這是要徹底翻臉的節(jié)奏啊……
他小心翼翼道:“可是傅總,如果這么做的話,常家那邊怎么交代?”
傅寒川的聲音更冷了些,說道:“請常家對常小姐嚴加管教,尤其不要丟了常家的臉面�!�
這一句話已經(jīng)是非常嚴重了,常奕接到傅氏要求換人的消息,又聽到傅氏的人委婉說對常妍嚴加管教的意思,氣得差點掀了桌。
常奕一把將手機砸在地上,氣得叉腰來回踱步。
楊燕青看他一臉怒火,問道:“那電話誰打來的,怎么氣成了這樣�!�
常奕回頭看著她,一手指著手機冷笑:“傅家看不上我們家妍妍也就算了,說什么嚴加管教?是說我們常家不會教嗎?”
“呵呵,我跟你說什么來著?傅家要翻臉不認人,這翻得可真夠快的!”
楊燕青看了一眼地上那支裂開了屏幕的手機,走過去撿了起來,她道:“妍妍呢?”
常奕閉著眼深呼吸,等壓下那股怒火以后才道:“你打電話問問她,跑哪兒去了�!�
常奕的手機已經(jīng)不能用,楊燕青去取了自己的手機,可是打了幾回都沒有人接聽,后來顯示的提示音竟然是已關機。
楊燕青一臉憂心忡忡:“她關機了。那丫頭到底做了什么,惹傅寒川弄得要換人。”
話音落下,常妍從外面進來,一雙眼睛紅通通的,明顯是哭過了。
她失魂落魄的往樓上走,常奕看她一眼,冷喝道:“站住。”
常妍一腳已經(jīng)踩在臺階上,聞言只停頓了下,便繼續(xù)的往上走去。常奕怒不可遏,怒道:“傅家要求換代表,你做了什么?”
常妍扶著樓梯扶手,身體晃了下,忽然笑了起來。
傅寒川不讓她接觸到傅贏,是怕她把那個啞巴的丑事告訴傅贏嗎?
呵呵,什么封輕揚,全都是幌子罷了。她就說,他怎么變得那么快,忽然就跟封輕揚好上了……
常妍背對著常奕夫妻,所以他們只看得到她的肩膀在微微抖動,楊燕青擰眉看著她,扭頭看了一眼常奕,先說道:“一會兒我去找她談談,你這時候就別打擊她了�!�
說著,她轉(zhuǎn)頭對著常妍的背影道:“妍妍,你去休息,有什么話一會兒再說�!�
常妍卻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來,走回到客廳,她對著常奕夫妻道:“我知道,你們都對我好,都心疼我。大哥大嫂,我這里,受傷了,我很疼……很疼……”
她木然的指著胸口,眼淚撲簌簌的從眼眶跌落下來,那模樣看得常奕心擰成了一團,哪里還舍得罵她。
楊燕青扶著她坐在沙發(fā)上,安撫著道:“小妹,別哭啊,你晚飯吃了沒,我讓下人給你弄點吃的?”
常妍哭著搖頭,腦袋埋在楊燕青懷里:“大嫂,我想回南城去了,不想在這里呆著了�!�
常奕看她哭得身體顫抖,他們常家的寶貝,什么時候這么委屈過。他沉了口氣道:“傅家那么對我們常家,那就走著瞧!”
……
古華路,傅宅。
傅寒川一臉陰沉的踏進門,對著宋媽媽道:“給他去放水洗澡。”然后他冷眼對著傅贏,“洗完澡就去看書,別讓我看到你在干不該干的事兒�!�
宋媽媽看傅寒川臉色極差,連忙上來拉著傅贏,但傅贏甩開了她的手,一臉倔強的道:“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么要給我轉(zhuǎn)學?”
“還有,為什么奶奶那么討厭我媽媽?”
卓雅夫人雖然沒有在孩子面前說過什么,但是小孩子心思敏感,從大人的蛛絲馬跡中總能發(fā)覺到什么的。
傅寒川冷著一張臉看他,薄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傅贏若是此時察言觀色的話,可以發(fā)現(xiàn)他父親壓抑著的怒火。
只是這會兒,傅贏急于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一切,根本控制不住,他再問道:“還有,還有,她為什么不來學校了?”
傅寒川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咬著牙道:“你還有完沒完,皮癢了是嗎?”
“進去!”
傅贏被傅寒川粗暴的拎起丟到了房間,房間里傳來孩子的哭聲,宋媽媽根本不敢說什么,連忙關上了房門照顧孩子去了。
傅寒川一臉郁卒的坐在沙發(fā)上,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
叮的一聲,打火機一閃一亮,煙霧從唇瓣間裊裊升起,他夾著煙搓揉著疼起來的太陽穴,像是一只憋壞了的困獸。
他想擺脫這眼前的一切,想讓一切都恢復到從前,怎么就這么煩,這么難!
那個女人呢?
她現(xiàn)在是不是依舊在家里吃好喝好,跟那祁令揚有說有笑,商量著怎么擺脫他,一起幸福生活?
一想到這個,他心里燃燒著的那團火就更加厲害,恨不能焚燒一切,把她一起,都滅個干凈,省得他整天記掛著。
傅寒川狠狠的將剩下的半根煙摁滅在煙灰缸,拎著車鑰匙走了出去,想找某個人算賬,走到電梯口的時候,電梯門一打開,卓雅夫人走了出來。
她上下看了他一眼,冷聲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傅寒川臉上的戾氣不減,氣呼呼的起伏著胸膛,仿佛看到卓雅夫人以后,那戾氣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