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卑留呼不緊不慢地搖頭一笑，“看來，想讓你安靜，就只能先摧毀你這些小玩具了啊。”
“迅遁·疾影多連手�！�
無數(shù)苦無刺破空氣，帶著肅殺的破空聲呼嘯而來，就在即將命中卑流呼的那一刻，他動了。
那個瞬間，他的兩只手快若流風(fēng)，將四面八方的苦無一一抓在手中，在一連串令人心馳目眩的殘影中，所有苦無都消失了。
蝎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等視野變得清晰后，這才發(fā)現(xiàn)所有的苦無都被卑留呼夾在了指間。
“什么！”
沒等他驚呼出聲，卑留呼一躍而起，借著旋轉(zhuǎn)身體的慣性，將手里的苦無全部投了出去，刃鋒所指，正是蝎的方向！
“傀儡·山椒魚！”
蝎手持卷軸，單掌拍地，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只土黃色的山椒魚傀儡拔地而起，其背部隆起一面黑幽幽的盾牌，擋住了苦無的攢射。
“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聲響中，無數(shù)苦無崩飛四射，整個山洞都被密集的火星點亮。
趁著這個機會，卑留呼嘴角上上揚，轉(zhuǎn)頭殺向另一側(cè)的傀儡烏鴉。
在他看來，身為傀儡師的蝎已經(jīng)自顧不暇。
可當(dāng)他的鐵拳橫擊而去，那傀儡烏鴉居然靈活地后撤，主動分裂成了兩半，避開拳頭后，又在他的身后重新拼合在一起。
“我去？”卑留呼愣了一下。
黑盾層層打開，顯露出蝎那張略顯陰鷙的臉。
“你以為我是那種只會操控單個傀儡的半吊子嗎？”
蝎再度掏出一封卷軸，四散的煙霧中，第三只傀儡赫然登場。
這是一只螞蟻形態(tài)的傀儡，依舊身披斗篷，但它的頭要比烏鴉長，一對惡魔般的紅色雙角，六條胳膊配合雙腿撐起圓滾滾的大肚子，威風(fēng)凜凜地站在蝎的身前。
它的身體完全為了“捕食”而生，只要能將目標(biāo)裝進肚子，即可配合傀儡烏鴉用利刃插入黑蟻的槽孔刺穿對手，可謂十分狠辣。
烏鴉主攻，山椒魚主防，黑蟻主控制，三位一體，無論是打法還是傀儡本身，乃至傀儡機關(guān)內(nèi)部的每一個零件，都是蝎的得意之作。
卑留呼環(huán)視四周，“能同時操控這么多精密復(fù)雜的傀儡，少年郎，你很有天賦啊。”
蝎深吸一口氣，“你也不錯，這么小的年紀(jì)就具備兩種血繼限界，要是能把你制作成傀儡……”
“原來你在打這樣的主意�！北傲艉魮u頭失笑，活動了脖頸，“罷了，我也受夠繁文縟節(jié)了，既然你都拿了出來，那我就一次性全部摧毀吧�！�
“大言不慚——”
蝎的話還沒有說完，卑留呼就消失了。
“迅遁·雷閃·三連！”
“鋼遁·鐵鎧掠影！”
那一剎那，卑留呼的全身都鍍上了一層漆黑的色澤，肘部鐵漆蔓延，肌肉高高隆起，仿佛撐起了一面厚重的尖棱盾牌，在肉眼難以看清的殘影中，他直接化身人形泥頭車，在山洞中來回疾奔。
只是一瞬間的工夫，他就從三只傀儡的身體中一沖而過，在恐怖的極速以及堅硬的體魄下，撞碎傀儡的身體就如同撞碎泡沫，就連最堅固的山椒魚也沒能抵抗住他的沖擊。
但見殘影接連閃過，山洞內(nèi)卷起一陣狂暴的風(fēng)，漫天傀儡碎屑簌簌墜落。
“嗖”的一聲，卑留呼突兀地出現(xiàn)在蝎的眼前。
少年下意識后退兩步，臉上的陰狠完全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滿臉的茫然，已經(jīng)在懷疑人生了。
第57章
大漠風(fēng)沙埋葬的善良
“少年郎，你的傀儡制作得的確很精致，但貌似不太結(jié)實啊。”
卑留呼背負雙手，微微瞇眼打量著蝎，嘴角掛著促狹的笑意。
二人分明都是少年模樣，因為相似的身高，目光相對時也是平視，但不知為何，此刻在蝎的眼中，卑留呼的身影就像一座高山般不可逾越，充滿了壓迫感。
苦修多年的技藝，歷經(jīng)考驗的戰(zhàn)術(shù)，精心打造的傀儡，奉為圭臬的藝術(shù)，在對方面前就像被暴力拆解的玩具，談笑間全部摧毀，這種打擊可想而知。
蝎失去了戰(zhàn)斗的欲望。
卑留呼盯著他看了一陣，搖了搖頭，“扼殺天才這種事，放在以前的我肯定相當(dāng)興奮，但現(xiàn)在嘛，我對傀儡師并不感冒，只有血繼忍者才會引起我的興趣。”
說著，他的手掌開始變得烏黑，一截尺長的利刃從掌心探出，森冷的氣息在山洞中蔓延。
“少年郎，我本無意殺你，但師父曾說過，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要怪……就怪你今天發(fā)現(xiàn)了這個山洞吧。”
流動的寒光掃過蝎的年輕的臉，他的瞳孔下意識收縮，但卻并沒有后退。
“技不如人，我承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少年倔強道。
卑留呼微微正色，“三天后，你的尸體會被砂忍發(fā)現(xiàn)，作為一名為了村子而犧牲的少年英雄而死，是我給予你最后的仁慈�！�
蝎怔了一下，原本顫抖的瞳孔像是燃起了火焰，他忽然惡狠狠地瞪向卑留呼，稚嫩的臉龐因憤怒而扭曲。
“士可殺不可辱，你可以殺我，但不要侮辱我！”
“嗯？”卑留呼也微微愣了一下，本來舉起的利刃緩緩下落。
他說這話的本意，是想讓少年帶著榮譽領(lǐng)死，畢竟，為村子而死，這對于五大忍村中任何一個忍者來說都是一種榮幸，哪曾想，這句話非但沒有迎來少年的感激，反而將對方激怒了。
蝎冷著臉，眼底滿是厭惡，“那種腐爛發(fā)臭的地方，誰要為了它去死？就算是死，我也是死在自己的復(fù)仇之路上！”
“哦？你也很討厭自己的忍村嗎？”卑留呼來了興趣。
現(xiàn)在的他手握刀俎，生殺大權(quán)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并不急于滅口，更何況，他心中是不愿意下手的，因為他隱隱從少年的眼中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
他身上叛逆、憂郁的氣質(zhì)，如同破碎的琉璃，散發(fā)著一種令人心碎的魅力。
蝎固執(zhí)地撇過頭去，不作回答。
卑留呼背負雙手，圍著他緩緩踱步，“這么說，你是一個叛忍？”
“這要看你怎么定義‘叛忍’了�！毙穆曇舫錆M冷意，“忍者背叛了自己的村子？還是村子背叛了自己的忍者？”
看著少年的眼神，卑留呼確定了心中所想，他摸了摸下巴，“只不過我有些好奇，你一個叛忍，為什么要替村子繼續(xù)賣命，冒險跟蹤到這里？如果今天你沒有追過來，或許就不用死了�！�
蝎冷漠地抬眸，瞳孔像是結(jié)著冰。
忍界紛繁復(fù)雜，命運的絲線，悄然編織著每一個人的悲歡離合。
幸福的人，就和春日里并蒂而開的雙生花一般，有著相似的絢爛與美好，而不幸的人，卻仿佛深秋中飄零的落葉，各有各的凄苦與滄桑。
出生在砂隱村的蝎，有著一個短暫，但幸福的童年。
相愛的父母，強大的奶奶，富足的生活，顯赫的地位……
在那個沒有戰(zhàn)爭陰霾籠罩的寧靜歲月里，他也曾是一個幸福無憂、天真爛漫的小男孩。
他會學(xué)會這世間最為精妙的傀儡術(shù)，會成為一位優(yōu)秀的砂隱忍者，有朝一日或許可以躋身高層……
他會像一顆破土而出的新芽，在愛的滋養(yǎng)下茁壯成長，他的前途本該一片光明。
只可惜，在這亂世之中，又有誰能獨善其身呢？
戰(zhàn)爭的風(fēng)暴，如洶涌的潮水般席卷而來，將這一切美好的憧憬都無情地淹沒了。
第二次忍界大戰(zhàn)，他的父母在木葉戰(zhàn)場雙雙陣亡，死于木葉白牙之手，奶奶不忍心看著年幼的他沉浸在悲痛之中，就騙他爸爸媽媽并沒有死，只是受命風(fēng)影，去執(zhí)行一項重要而艱巨的任務(wù)了，要很久很久才能回來。
為了不讓他孤單，還傾盡所能，將一身精妙的傀儡術(shù)傳授給他，用這份技藝，以及這個善意的謊言編織成溫暖的襁褓，將他包裹其中。
蝎孤獨的，也是天賦異稟的，這份才情甚至一度超越了曾經(jīng)的二代風(fēng)影沙門。
只是短短幾年的時間，他就掌握了傀儡術(shù)的所有技巧，那雙靈巧的小手仿佛能賦予傀儡生命，就連村中的傀儡師也對年幼的蝎贊不絕口。
他按照記憶中父母的模樣，精心制作了兩只人偶，那兩只人偶就像是父母的化身，靜靜地陪伴在他身旁，仿佛這就可以給予他一絲慰藉。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他在等待中漸漸長大，但那等待的過程，又何嘗不是一場漫長而煎熬的旅程。
直到“父母”傀儡都破損了，直到渾身的衣服都短了，可窗外卻遲遲不見父母歸來的身影，在這黃沙大漠中，他真正的父母就仿佛著昏黃天邊的那一抹曙光，遲遲不肯出現(xiàn)，不知多少個日夜，他期盼著自己一睜開眼睛，身邊的兩只傀儡可以變成血肉之軀，他可以真正聽見父母的心臟跳動的聲音。
他沒有等到自己的父母，卻意外發(fā)現(xiàn)了塵封多年的……父母的死訊。
那一刻，他的世界崩塌了。
原來，這么多年來，他一直生活在一個美麗的謊言之中，那些曾經(jīng)美好的期待，就像陽光下的泡沫一樣，在現(xiàn)實面前瞬間破滅。
長久以來，壓抑在他心底的情緒，如同被囚禁在籠子里的猛獸，終于掙脫了束縛，爆發(fā)了出來。
那些孤獨的，難過的，傷心的，憤怒的情緒，匯聚成了一股洶涌澎湃的洪流，將他心底那方純潔的，美好的，天真的，快樂的凈土，沖刷得片甲不留。
他開始恨奶奶，恨她為何要用謊言來欺騙自己，這些痛楚仿佛一把插入內(nèi)心的尖刀，攪弄出無數(shù)血沫……
他恨木葉，恨那個殺害他父母的木葉白牙，這股恨意猶如燃燒的火焰，熾熱而猛烈……
他恨風(fēng)影，恨他無力保護自己的村民，那道高高在上的身影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更恨……這個視生命如草芥的忍界，恨這個充滿戰(zhàn)亂與紛爭的世界，這恨意就像漫天飛舞的烏云，遮住了他心中最后一絲陽光。
滔天的恨意，如同黑暗的潮水，將他徹底淹沒。
曾經(jīng)那個眼神中閃爍著純真光芒的小男孩，逐漸變得冷漠無情……
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漸漸滿是冷漠與疏離，仿佛被一層厚厚的冰霜所覆蓋。
從此，那顆原本鮮活跳動的心，逐漸變得麻木不仁，比機械還要冷漠無情。
他木然地將一具具尸體制作成傀儡，仿佛在他眼中，生命已不再具有任何意義，只剩下對傀儡術(shù)的執(zhí)著與癡迷。
畢竟在他的認知里，也只有傀儡術(shù)可以通往永恒，只有人傀儡可以讓尸體再度“動”起來，重新陪伴在自己身邊。
這份對永恒的執(zhí)著，以及這份畸形的陪伴，成為了他忍道的全部。
謊言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當(dāng)一個善意的謊言造成了比真相還要殘酷的傷害，那它就失去了“善意”的初衷與意義，簡直比詛咒還要惡毒。
無處發(fā)泄的焚天怒火，鍛出了一顆復(fù)仇的心。
而蝎執(zhí)行的第一個復(fù)仇目標(biāo)，便是砂隱村的三代風(fēng)影。
然而他已失蹤多年，就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他暗中調(diào)查許久，也沒能發(fā)現(xiàn)任何蛛絲馬跡。
不得已，他只能將復(fù)仇目標(biāo)改為砂隱村高層的一位元老。
當(dāng)年，這位元老可是僅次于三代風(fēng)影的主戰(zhàn)派，更是負責(zé)木葉戰(zhàn)爭幕后的支援與運輸。
懷著執(zhí)念，懷著恨意，他動手了。
在三天前的深夜，他就用自己精妙絕倫的傀儡術(shù)，殘忍地殺死了這位高層。
可就在第二天，他卻震驚地發(fā)現(xiàn)，這位已經(jīng)死在自家浴缸中的家伙，竟好端端地參與了高層會議，甚至若無其事地跟自己打招呼。
這可是他的第一個目標(biāo)！他怎么甘心失��！
他強忍著心底的疑惑，偷偷觀察了對方整整兩天，直到昨晚，對方趁著夜色悄然出村，他也隨之一同出村，尋著一路的蛛絲馬跡，追蹤到了這個山洞。
第58章
你和三代風(fēng)影是什么關(guān)系！
山洞內(nèi)，蝎抬眸凝視著卑留呼，眼底閃過某種執(zhí)著的微光。
“我可以死，但也想死個明白，我再也不想當(dāng)一個糊涂鬼了！”
卑留呼抬起一只手，饒有興趣地說：“講。”
蝎深吸一口氣，“告訴我，高倉元去哪了？我明明親手殺了他，為什么他還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高倉元，正是3天前死在蝎手中的砂隱村高層，同時也是他的第一個復(fù)仇目標(biāo)。
“高倉元？”卑留呼眉頭一挑，立刻就明白蝎在問什么，“哦，你說白絕啊，那不過我潛入砂隱村的偽裝罷了，至于真正的高倉元嘛……既然你說被你殺掉了，那就已經(jīng)死了唄。”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同時也猜到了蝎出現(xiàn)在此的原因。
“白絕？”蝎眉頭緊鎖，“那是什么東西？”
在砂隱村中，他自認為已經(jīng)掌握了傀儡術(shù)以及村中的一切秘辛，但直到走出村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懂的還有太多太多，這個忍界貌似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
卑留呼抬起兩條胳膊，就像伸懶腰那樣高高舉起，下一刻，那襲潔白如雪的外衣緩緩冒出三個凸起，這些肉球般的東西從雙肩、后背同時探出，在空氣中生長、舒展，旋即一哄而散，化作三個蒼白的男人。
蝎愣了愣，這些詭異的男人他并不陌生，剛才他還在山洞外還親手殺掉了兩只。
緊接著，在他震驚的目光中，這二人的身形、外貌竟同時發(fā)生改變，蒼白的膚色迅速暗沉，五官移位，輪廓易形，幾乎是眨眼的工夫，兩個“高倉元”同時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面帶微笑地打著招呼。
“哈嘍啊~”
“這……這是什么忍術(shù)！”蝎下意識后退半步，身為傀儡師，他的感知忍術(shù)也并不差。
這二人施展的并非簡單的變身術(shù)，那只是用查克拉簡單偽裝的幻象罷了，是基礎(chǔ)中的基礎(chǔ)。
可眼前的兩個人，不僅外表與真正的高倉元別無二致，就連氣息也相差無幾，那是實打?qū)嵉娜馍�，如果不是目睹了這一切，他甚至?xí)岩筛邆}元還有兩個三胞胎的兄弟。
“蝎，你不知道的東西還有很多�！�
卑留呼嘴角上挑，瞇縫的眼中流露出少許調(diào)侃，“就連你引以為傲的傀儡，或許在你們砂隱中是藝術(shù)品，可在我面前，也不過是糊弄小孩子的玩具罷了�！�
聞言，蝎微微仰起頭，傲然道：“你是憑借蠻力摧毀的傀儡，你可以說它弱，但還沒資格說它簡單，那上面的每一處紋理、關(guān)節(jié)都是我的心血，其中的精妙之處，你怎么會懂？”
卑留呼的笑容越發(fā)囂張，直接掏出一封卷軸，當(dāng)著蝎的面掐印抖開。
“小鬼，今天就讓你開開眼界！”
“嘭！”
四散的白煙中，一具漆黑魁梧的人形鐵俑顯露出身形。
不同于傳統(tǒng)傀儡的木質(zhì)結(jié)構(gòu)，這臺鐵俑通體由鋼鐵澆筑而成，不需要傀儡師的操控，就能傲然屹立，仿佛最忠誠的騎士，永遠安靜沉穩(wěn)地守衛(wèi)在主人身前。
“這……這是……”
見到這鋼鐵兵傭的瞬間，蝎的瞳仁瘋狂跳動，呼吸一陣紊亂。
“這鐵俑是可是完美融合了傀儡術(shù)、機關(guān)術(shù)以及磁遁忍術(shù)的集大成者，這里面的技術(shù)，甚至還有你遠超你想象的飛行科技。”
卑留呼得意地敲了敲鐵俑的胸口，發(fā)出“咚咚”的響聲，“當(dāng)然，只是這一個沒什么了不起，但你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我手里可是足足掌控著一整支鋼鐵軍團！”
“小鬼，嚇傻了沒？這種高級貨，你怕是見都沒有見過吧。”
“我……我怎么可能沒見過！”
蝎情緒激動，雙眼通紅，伴隨著煙霧四散，他竟再次喚出一具傀儡，只不過，這具傀儡的身形較為矮小，隱隱是個少年的模樣。
“回答我！你和三代風(fēng)影是什么關(guān)系！”
蝎怒吼著，直接開啟了戰(zhàn)斗狀態(tài)。
他的雙手猛地后拉，少年傀儡一個靈活的折轉(zhuǎn)繞過鐵俑，臂膀的彎刀劃過森冷的弧線，直取卑留呼的咽喉。
卑留呼沒有任何防御的動作，身形不退反進，“鐺”的一聲巨響，少年傀儡瞬間停滯，彎刀在他的漆黑如鐵的脖頸前碎裂成了兩截。
“咔嚓�！�
一只鐵拳探出，瞬間砸穿了少年傀儡的胸口，但蝎似乎對這個結(jié)果早有預(yù)料，少年傀儡的體內(nèi)冒出濃郁的黑煙，像是燃燒的烈火，要將卑留呼焚燒殆盡。
卑留呼施施然從黑煙中走出，嘴角依舊掛著微笑。
“怎么可能！”蝎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可能無視我的黑毒！這種毒藥，就算是一尾吸入少許，都會陷入暈眩的！”
“呵呵，這世間還有比鬼芽羅草更毒的東西嗎？”卑留呼淡淡道：“小鬼，你給我記住去，我的血才是這個忍界最兇狠的毒藥�！�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你……你到底和三代風(fēng)影是什么關(guān)系……”蝎的嗓音都在顫抖，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恐懼。
“我和他啊……”卑留呼的笑意漸冷，目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是獵人與獵物的關(guān)系，他手中的300具鋼鐵兵傭，都不過是作為他落荒而逃的補償品罷了�！�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4年前那個落荒而逃的夜晚。
就是因為這個該死的三代風(fēng)影，讓他錯失了宇智波那卡的身體，從此與萬花筒寫輪眼無緣。
“小鬼，看樣子，你也對三代風(fēng)影恨之入骨？”
蝎的雙拳不自覺攥緊，牙關(guān)滲出少許血跡，“那個人，本來是我的第一個復(fù)仇目標(biāo)�！�
他的嗓音有些低沉，“你剛剛提到過他落荒而逃，那就是說，你有他的消息，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