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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婉寧笑了笑:“我不是這個意思�!比缓笥窒笙肫鹗裁此频模坏乩×耸鐚幍氖�,“先別管這個,方才在街上時,你說三嬸跟四阿哥是親戚,我怎么不知道?”

    淑寧沒好氣地說:“全府的人都知道,我哥哥如今還在佟家族學上學呢。我怎么知道二姐姐不知道?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不過是遠親,而且佟娘娘又不是四阿哥生母,這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不懂,這很重要,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們家跟他還有親戚關(guān)系,早點擺出這個關(guān)系來,說不定他就不會對我那么冷淡了�!蓖駥幰荒槹媚X。

    喂喂喂,你想干什么?淑寧忽然有些不祥的預(yù)感,瞇起眼睛,口氣也冷了下來:“不管怎么說,我們家并沒有跟他來往的打算,遇上了說幾句話是一件事,特地以親戚名義去結(jié)交又是另一回事了�!敝辽贈]有在明面上來往的打算,暗地里通個信送點東西,也是為日后考慮,但跟皇子阿哥們在男女感情上糾纏不清,絕對不在她的選項之中。

    婉寧沒在意地揮揮手:“放心放心,我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朋友了,就算他有點冷淡,遲早也會熟絡(luò)起來�!�

    看來把四四的事告訴母親時,要做點預(yù)防措施才行。

    婉寧又看了看她,皺了皺眉頭,說:“說起來,今天在場的人還有五阿哥啊,你居然理都沒理他,反而跟四阿哥聊了那么久,太奇怪了�!彼焓峙呐氖鐚幍碾p肩,鄭重地說:“四阿哥你還是離他遠點好,其實五阿哥也很不錯的,你跟他多點來往吧,相信我,好嗎?”

    她的大眼就一直盯著淑寧,搞得淑寧心里毛毛的,幸好這時丫環(huán)們來說開飯了,她才松開了手,笑了笑,離開了槐院。

    淑寧被她奇怪的舉動搞得一頭霧水,頂著滿頭問號往正房走去,想著等會兒要告訴春杏把她那個萬花筒收好了,別讓人看見才行。走到一半,忽然起了一個念頭:“婉寧是穿的,而且看來很熟悉清穿,看她有意識地拉攏四四和未來的四四老婆,又這樣兩次三番地叫自己與五阿哥交往,難道說……”

    她馬上就被自己的想法囧到了。

    難道歷史上的我,是五五的老婆或者小老婆嗎?!

    第54章

    茶室

    淑寧雖然被這個想法囧到,但她實在是記不清歷史上老五的老婆或小老婆都是誰了,想想自己家,雖然老爹官位不高,但家族卻是所謂的“著姓大族”,家中的女孩當個皇子福晉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仔細想來,伯爵府里的這些長輩們縱容婉寧與皇子交往,說不定也是抱著這種心思。

    回想早已模糊的記憶,五阿哥在九龍奪嫡中似乎并沒有什么突出表現(xiàn),后來的下場也不大清楚,不過她還記得,除了十三和最小的幾個阿哥,雍正的兄弟中還沒幾個是有好下場的。她才不會給自己找麻煩呢。

    而且對于淑寧來說,這個世界的歷史跟她穿越前所知道的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不同,就算她本來應(yīng)該嫁給五阿哥,日后不嫁也不會造成什么嚴重后果,歷史會自行調(diào)節(jié),在幾十年或一百年后回到原來的軌道上的。

    于是,她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后去了。

    晚上正房里沒旁人時,淑寧悄悄把白天遇到四阿哥的事告訴了母親,又說了跟四阿哥約定好的物品傳送渠道,佟氏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到這件事上。

    看著母親絮絮叨叨地說著夏天什么料子做衣服最涼快、什么款式最不打眼又最舒服,淑寧有點頭痛,連忙按住母親,鄭重對她說:“額娘,雖然說我們?nèi)缃裼修k法暗中送東西給四阿哥,但還是不要讓人知道這件事比較好。額娘你也別露了痕跡,讓人起疑心�!�

    佟氏雖然接受了,卻還有些不解:“為什么要這樣偷偷摸摸的?雖說皇子不得與外臣結(jié)交,但是你外叔祖跟四阿哥有來往不是么?我也是佟家人,光明正大去做就好了。再說,大房的婉寧不是還跟四阿哥交朋友嗎?”

    就是因為有她在,才要偷偷摸摸!被她發(fā)現(xiàn)了,還不知會做出什么事來,萬一拿自己家作借口,攪進皇子、朝臣間的爭斗,豈不是連累了自家?

    淑寧正色道:“額娘,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外叔祖是正經(jīng)外戚,而我們到底隔了一層,您又已經(jīng)嫁到這個家里。雖說如今我們私底下送東西,只是額娘對四阿哥的關(guān)心,但是讓外面的人知道,會怎么看就難說了,如果被人曲解,不但阿瑪會受到影響,連四阿哥也會被責難吧?而婉寧姐姐與皇子交往,別人可以當成是小孩子興趣相投,才會在一起玩,但額娘是大人,是不一樣的�!�

    她轉(zhuǎn)身取來文房四寶,放在桌面上,對母親說:“因此,你可以在第一次送東西到南瓜胡同時,附上一封信,責備我小孩子不知輕重,才會如此魯莽地做下這種約定。然后再說,請四阿哥裝作不知道有我們這一家親戚,只當每次送去的東西是那位王公公孝敬的就好,無論我們家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插手,一切都要以自身安好為要。最后再提點一下,如果再有別人象我們一樣對他示好,千萬要確定對方不懷惡意才能放下戒心。如果能再請他對婉寧姐姐保密這件事,就再好不過了�!�

    佟氏雙眼深深地看著女兒,嘆了一口氣:“有時額娘真是懷疑,是怎么把你養(yǎng)成這副厲害的樣子的?雖然人人都夸獎你婉寧姐姐聰明過人,照額娘看來,咱們淑寧才是最深藏不露的那個,不是么?”

    淑寧不好意思地笑了:“額娘怎么這樣說?只要是為了家里好,女兒什么都會去做的。不過沒事的時候,女兒就是額娘的小棉襖�!彼涞侥赣H身邊撒著嬌,惹得佟氏都忍不住笑了。

    事情就這樣定下了。佟氏悄悄叫來二嫫幫忙,做好了兩件質(zhì)地很好樣式普通的夏天穿的男孩衣飾,還在下擺留了余地,以便讓穿的人在身量長高后還能放長繼續(xù)穿,然后悄悄吩咐了長福,讓他帶著信和衣服并兩盒子同仁堂藥店的仁丹,避了人送到南瓜胡同去了。一個多時辰后長�;剞D(zhuǎn),回話說那家的人收下了。

    這件事佟氏只是私底下告訴了張保,連兒子都沒讓他知道。之后就在有空閑時,打著為兒子做衣裳的名義,做一式兩件大小不同的衣服,只是其中一件要送出去的,多做了些手腳,讓人不會發(fā)現(xiàn)兩件衣服是出自一人之手。南瓜胡同那邊從沒回過信,佟氏這邊也是暗地里從事。

    婉寧對淑寧的懷疑只持續(xù)了兩天,就在看到淑寧上課時總是把蔡先生某位“得意門生”所“創(chuàng)作”的一首《滾滾長江東逝水》彈錯、而且錯得不是一點半點以后,完全消失了。之后她還是會邀淑寧一起出門玩,而淑寧在衡量了課業(yè)的進度之后,三四次中也會答應(yīng)她一回,而且注意避開了會見到某些人的場合,只和自家堂姐妹們外出。

    一天,婉寧拉著淑寧和芳寧出門,卻沒叫上媛寧。芳寧問起怎么不見四妹妹,婉寧就一臉惋惜地說:“不是我不叫她,實在是她今兒一早就跟著二嬸回娘家去了,我是臨時起意要請姐妹們?nèi)ズ炔璧�,如今缺了她,我也覺得好可惜�!�

    芳寧沒說什么,淑寧卻在暗自腹誹:大姐,你戲做得真假!

    今天的目的地卻是婉寧與芳寧常去的一家茶室,就是上回淑寧和她們一起出門時路過卻沒進去的那家。婉寧興致勃勃地向堂妹介紹那家店:“跟其他茶室完全不一樣,很清靜,一進去就讓人覺得自己高雅起來,茶也很好喝,更難得的,是店主人實在博學不凡。有很多達官貴人或文人雅士都喜歡去那里坐坐,感受一下書香味。而且那家茶室有一點很特別,就是會每個月更換店里掛的字畫,而那些字畫,全都是客人的佳作。凡是自家作品被掛出來的人,都覺得是莫大的榮耀呢�!�

    這個點子倒是不錯,很可以滿足客人的虛榮心。淑寧看著婉寧的神情,心中一動:“難道這是二姐姐出的主意?”婉寧卻訕訕地道:“不是,雖然我也有想到,不過有人比我早一步提出來了�!�

    原來如此。

    很快婉寧又高興起來:“不過上回我們?nèi)r,范老板曾經(jīng)提過,今天會換新字畫,以‘花’為主題,其中就有我的一首詩呢�!�

    咦咦咦???真的嗎?淑寧很懷疑地想道:“你真的能作出詩來嗎?不會又是抄的吧?”不過想想,還能抄誰的呀,婉寧也的確是有點真才學的,說不定真是她自己作的呢。

    芳寧一路都很安靜,但看得出她很高興到那家茶室去。半路上婉寧被路邊小攤子上的貨物吸引時,還是芳寧大力勸她放棄的,難得看到她這么有魄力的時候。

    茶室的確很不錯,環(huán)境很幽雅,此時天色尚早,還沒什么客人,那位范老板很熱情地招待了她們一行人,還特地帶她們到里面的雅間去坐。

    范老板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兒子,長得很清秀,一臉書卷氣,卻又不顯得瘦弱,雖然還是少年,已經(jīng)頗有“玉樹臨風”的感覺,連淑寧都不得不承認,單論相貌的話,自家老哥恐怕還略遜一籌。

    少年名叫范錦春,據(jù)婉寧說,已經(jīng)考上了秀才,只是年紀還小,打算過兩年再去考舉人。婉寧與他們很熟,這很正常,但想不到連芳寧也對這兩父子的事這么了解,倒頗令淑寧吃驚。

    范錦春給她們示范了茶道,動作很好看,邊示范還邊講解些與茶有關(guān)的典故詩詞什么的,談吐相當不凡。淑寧聽得津津有味,心想:怪不得婉寧喜歡來,原來有這么一位美貌與智慧并存的小帥哥在啊。

    只談了一會兒,婉寧就說:“方才進門時沒留心看,外頭已經(jīng)掛上新字畫了吧?三妹妹,你陪我一起去瞧瞧如何?”淑寧覺得有些掃興,她還想繼續(xù)聽呢,不過她對婉寧作的詩也很有興趣,便跟著她出去了。

    一看墻上掛的婉寧大作,淑寧又被囧到了。那是一首《詠白海棠》:“珍重芳姿晝掩門,自攜手甕灌苔盆。胭脂洗出秋階影,冰雪招來露砌魂。淡極始知花更艷,愁多焉得玉無痕。欲償白帝宜清潔,不語婷婷日又昏。”(淑寧:居然連《紅樓夢》都不放過嗎?)

    她忍不住有點佩服這位大姐,居然連《紅樓夢》里的詩都記得那么清楚,這也算是一種才華的體現(xiàn)吧?

    只是一看到婉寧那副得意樣兒,她又佩服不起來: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又不真是你自己作的。

    婉寧并不知道淑寧此時的想法,還特地回頭問她:“三妹妹覺得這詩怎么樣?這是范錦春親自抄的,還不錯吧?”淑寧抿著嘴笑說:“是,‘詩’寫得真好,二姐姐真‘了不起’�!�

    婉寧什么也沒聽出來,只是笑著說:“去年秋天有人送了一盆白海棠給我們家,那花真的很漂亮,我也是一時有感,才寫出這個來。”

    淑寧道:“雖然說是詠花,但照妹妹看來,更像是在詠人呢,就好像是一位白海棠仙子�!�

    “可不正是仙子么?”范老板笑呵呵地走過來,手里的托盤放著兩盞茶,“雖然婉姑娘是這樣活潑的性子,但能寫出這樣的詩來,真不愧是大家閨秀呢�!�

    淑寧陪著他笑:婉大姐,你怎么就不挑挑,偏偏拿這么一首“端莊穩(wěn)重”的詩來抄��?太不符合你的性格,會被人懷疑的哦。

    婉寧訕訕一笑,連忙談?wù)撈鹌渌淖之媮恚骸斑�,這首詩寫得不錯嘛,原來是這個人寫的,我見過,樣子長得有點難看�!�?這一首……‘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這是誰寫的?”她猛地轉(zhuǎn)過頭來問范老板,一臉震驚。

    范老板被她嚇到,一時說不出話來。淑寧明白她為什么震驚,便答道:“上面不是有署名么?陳善才,是陳良本大人的詩作,很有名的。姐姐沒聽說過?”

    “陳良本?”婉寧死盯著淑寧,“就是上次在茶樓里見過的那個?那個娶了好多老婆的大官?”

    淑寧點點頭,很有興趣想知道婉寧會有什么反應(yīng)。

    第55章

    分歧(上)

    只見婉寧忽然沉默了下來,然后詭異地笑了:“這么說,他上次來聽說書,其實……”然后抬眼望見淑寧和范老板都在看著她,便揚起了笑臉道:“我沒事,只是想到些有趣的事罷了�!�

    范老板理解地點點頭,把茶遞給她姐妹倆,回柜臺去了。淑寧問道:“什么有趣的事?跟那位陳大人有關(guān)么?”

    婉寧笑笑說:“有關(guān),我正在想,什么時候到他家去玩玩呢�!�

    大姐,那可是個利害的主兒,你可別把小命給玩沒了。

    不過淑寧還是很好心地把最新消息告訴了她:“姐姐要去陳大人府上?可陳大人昨兒個就離開京城了呀,我阿瑪還去送他了呢�!比缓缶涂匆娡駥幰荒樖匦沽藲猓骸霸趺催@樣?!算了,只好等他回來再說了�!�

    淑寧暗中偷笑,然后才想起她們出來已經(jīng)有一會兒,便說:“出來這么久了,只留大姐姐一個在里頭不大好,我們回去吧。”

    婉寧不在乎地搖搖手:“沒關(guān)系,大姐姐在里頭學茶道呢,如果我們進去,反而會打攪他們�!�

    淑寧很奇怪她這么說,便道:“原來大姐姐是在學茶道嗎?我也想學一學,去看看吧�!�

    婉寧卻拉住了她:“那有什么好學的,你就陪我在這里看看字畫不好么?”

    沒什么好學的話,芳寧又為什么要學?淑寧有點起疑心,難道她們兩個進雅室會對芳寧有什么影響嗎?不過現(xiàn)在里面就只有芳寧和范錦春兩人在,雖然說是孤男寡女,可都是十幾歲的小孩子,應(yīng)不會有什么問題才對。

    于是她便留下來陪婉寧看其他的字畫,只是后來有了兩三撥客人來,她不想跟陌生人擠在一起,便不顧婉寧勸說,硬是拉她回到了雅室。

    雅室中,范錦春正在教芳寧斟茶的手勢,看起來教得很認真,芳寧學得也很認真,只是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暈,眼中微微露著一抹羞澀。淑寧皺了皺眉頭,望向婉寧,見她只是一副笑咪咪的樣子,聽著范錦春的講解。

    回到伯爵府后,淑寧拉了拉婉寧的手,說道:“二姐姐,我有話想跟你說,你到我屋里來好不好?”婉寧疑惑地跟著去了。

    進了房,淑寧吩咐春杏:“你去外頭守著,若有人來,就告訴我一聲。”春杏應(yīng)了。婉寧忍不住笑問:“什么事這么神秘?還要避著人?”

    淑寧關(guān)上房門,走到她面前問:“二姐姐,我問你,你當初是怎么知道那間茶室的?”

    婉寧感到很奇怪,但還是回答了她:“就是我那個花花公子表哥奎叔,有一回他帶我們姐妹三個出去玩,就帶我們?nèi)チ四抢�,自己卻跑得不見蹤影,我們只好在那里喝茶,覺得那店不錯,之后就常去了�!�

    淑寧繼續(xù)問道:“二姐姐曾說過那里的客人都是些文人墨客或達官貴人,而且今日見到的那幾個茶客,說話酸得很,又嫌我們小孩子家不懂事。可見,那家茶室不是我們這樣的孩子去的地方,對不對?”

    婉寧笑著說:“做生意而已,人家又沒說小孩子不能去,三妹妹不用擔心。”

    淑寧想了想,道:“既然那不是我們?nèi)サ牡胤�,以后姐姐們也不要去了吧,要喝茶到得月閣就可以了呀�!�

    婉寧說:“那怎么一樣,而且芳寧姐還要學茶道呢�!�

    這人怎么就那么遲鈍呢?

    淑寧決定說得明白些:“要學茶道,不如正經(jīng)請個先生來教,總比到外面店鋪里學的強,況且那個范錦春又不是什么名師。大姐姐跟我們不太一樣,整天跟一個男孩子在一間屋子里獨處,會惹人說閑話的,還是避避嫌的好�!�

    婉寧笑著拍拍淑寧的頭:“小鬼靈精,你從哪里學到這些東西的?有人說閑話就讓人說去,芳寧姐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已。”

    淑寧開始有點生氣了:“自己想做的事?如果大姐姐是想學茶道,大可以請教蔡先生,他也是個愛茶之人。如果大姐姐想做的事是跟那個范錦春見面,我們就該攔著她才是�!�

    “攔著她?為什么?”

    “那是當然了,這是不對的!”

    婉寧輕拍淑寧的臉頰,道:“怎么會不對呢?愛情無對錯,而且是無分貴賤的。”她雙手在胸前緊握,臉朝著天花板方向微微抬起,一臉憧憬:“而且初戀是人類最美好的感情了�!彼D了頓,放下雙手:“算了,你小孩子也不懂這些,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她又拍了拍淑寧的頭:“這件事,你就當不知道好了,千萬別跟人說,��?乖——”然后就甩甩袖子走了。

    淑寧感到心中有一股怒氣慢慢升起:這是與芳寧一生幸福攸關(guān)的事,你怎么可以說得這么輕巧?既然你也知道愛情無分貴賤,也就是說,你很清楚地知道芳寧與范錦春之間的身份差異有多么巨大。且不說自家是官,有超品的爵位,而芳寧是未來家主的親生女兒;范錦春雖然有功名在身,也認識幾個達官貴人,但到底還是商家子弟。就算他日后中了進士做了官,也還有一條“滿漢不通婚”的法律橫在他與芳寧之間。就算到時婉寧神通廣大地幫他們得到宮中貴人的指婚,那也不知是多少年后的事情了,而芳寧,明年就要參加選秀!

    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與其日后痛苦,還不如在一開始就把這種感情扼殺在萌芽之中。無論如何,以芳寧現(xiàn)在還這么“少女”的年齡,就算對某個漂亮小男孩產(chǎn)生好感,也不過是青春期萌動而已,只要不再見面,很快就會忘記的。

    可是,偏偏有一個婉寧,不但不制止她這種危險的感情,還要推波助瀾,故意給他們制造見面的機會。如果……如果府里的長輩們知道這件事,不但芳寧會受到懲罰,連范錦春也會倒霉的!

    婉寧啊婉寧,以往你愛玩就算了,我就當是在看戲,可這件事不是玩的,這不是,他們都是真真正正存在的人��!

    淑寧自回家后,就一直在想這件事,晚上也睡不好。她腦海中好像有兩個小人,一個說:“管她那么多呢,芳寧怎么樣都跟我沒關(guān)系,何必去跟婉寧對著干?會惹麻煩的。”另一個說:“好歹是大堂姐嘛,難道明知是坑還看著她去跳嗎?難道明知婉寧做錯事,還看著她繼續(xù)害人嗎?”

    早上她頂著兩個黑眼圈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狠不下心旁觀,于是下了決定:既然那個白癡清穿女講不聽,就直接找當事人好了!

    ……

    芳寧聽了淑寧的話,絞著帕子嚅嚅地道:“二妹妹說過,她會幫我求老太太,只要老太太答應(yīng)了……”

    天真的女孩。

    淑寧正色問她:“大姐姐,你老實告訴我,你真那么喜歡那個范錦春嗎?”

    芳寧紅了臉,扭扭捏捏地說:“我只是……覺得他人很好,很親切……而且學問又好。那些詩啊詞啊,我不大懂,拿去問二妹妹,她又嫌我笨,怎么說都不明白,最后都煩了。而小范公子……總是很耐心地解給我聽,他真的是很好的人。”

    “就是這樣?那你怎么認為自己是喜歡他呢?”淑寧緊追不舍。

    “第二次從那家茶室回來的時候,二妹妹問我怎么總是臉紅,我說看到小范公子,總覺得不好意思,她就取笑我是思春了……”芳寧低著頭小聲說話,“我那時才知道是喜歡上了他。然后,見得越多,就越覺得他好……”然后她又猛抬起頭來緊張地說:“可我們之間絕對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他……他其實并不知道我的心意……”

    居然還是單戀��!

    慢著,照芳寧這么說,其實只是婉寧認為芳寧喜歡范錦春而已,而芳寧一向聽妹妹的,糊里糊涂地就以為真是這樣。仔細想來,芳寧以前很少外出,性子又懦弱,見到陌生男子,而且是位言語溫柔的小帥哥,臉會紅也不奇怪,如果不是婉寧制造機會讓她繼續(xù)與對方見面,恐怕早就把這個人忘光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

    淑寧很嚴肅地將芳寧與范錦春之間的現(xiàn)實告訴了她,讓她知道他們兩人之間是不可能的,不論是父母親人,還是家族,都不可能同意他們之間有結(jié)果。最后還補充了一句:“其實大姐姐自己也不是真的那么喜歡他吧?覺得那個人很好,和喜歡那個人是兩碼事,大姐姐要想清楚才好�!�

    芳寧沉默了很久,然后開口道:“其實這些……我都知道,可二妹妹說,萬事有她,她會求老太太成全我們的�!�

    “難道你就把所有希望都壓在二姐姐身上了嗎?”淑寧恨不得點醒這個中了婉寧的毒的堂姐,“我聽老太太和大伯母說起,你明年就要選秀了,到時候怎么辦?”

    “選秀……我不一定能選上的,而且二妹妹說了,到時候可以報疾病或是殘疾什么的,或者找人頂替,她說很多人都是這么做的……”芳寧有些不安。

    天啊,地啊,婉大姐,你在想什么��?你以為真的是清穿,女主一穿越,就能頂替大戶人家小姐進宮選秀,而且還跟阿哥們來個三角四角戀嗎?那都是不可能的!

    她記得很清楚,肅云珠曾提起她家的一個遠親,也是武官,在京中官居二品,戰(zhàn)功赫赫,又有封爵,就因為溺愛獨生女兒,找了個丫環(huán)頂替她入宮選秀,結(jié)果被發(fā)現(xiàn)了,不但丟了爵位,還被貶到云南去當個小小的千總。大伯父怎么可能肯為了一向不寵愛的庶出女兒冒這樣的險?!

    芳寧聽她講了這件事,也變得六神無主了:“這、這怎么辦?阿瑪不會答應(yīng)的……”

    淑寧鄭重道:“就算老太太和大伯父、大伯母再疼二姐姐,也不可能會答應(yīng)的。大姐姐,趁現(xiàn)在還來得及,你就死了這個心吧,況且你也說了,范錦春并不知道你的心思,如果日后出事連累了他,豈不是太無辜了么?”

    “咣!”房門猛地打開了,婉寧闖了進來,大聲喊道:“夠了!你不要再說下去了!”

    第56章

    分歧(下)

    婉寧生氣地走進來,對著淑寧大聲說道:“這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憑什么來多管閑事?!”

    淑寧看到外頭幾個丫環(huán)在那里探頭探腦,忙走過去趕走她們,又吩咐芳寧的貼身丫環(huán)守好門口,才重新關(guān)上房門走回來。

    婉寧也知自己方才是魯莽了,只是臉上有些下不來,便僵硬著聲音問道:“你怎么不回答?為什么要跑過來對芳寧姐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淑寧沒好氣地說:“二姐姐才奇怪吧?大姐姐才多大年紀,你就讓她跟男孩子相處?而且還不許我攔著�!�

    婉寧說:“為什么要攔著?就因為范錦春家世差些嗎?這太不公平了!怎么能因為這些小事就拆開他們兩個?”

    “范錦春對大姐姐有沒有意思還難說呢,而且這些怎么能算是小事?”

    “怎么不是小事?我知道他們之間有差距,但只要我在奶奶面前多替他們說幾句好話,她一向?qū)ξ仪б腊夙槨?br />
    “就算祖母答應(yīng)了,那明年的選秀又怎么辦?難道你真要找人頂替大姐姐嗎?大伯父絕不會答應(yīng)的!”

    “那就報病報殘疾好了,給點錢就能擺平了�!�

    “你天天拉著她上街逛,轉(zhuǎn)眼又說她有殘疾有重��?誰會信啊?”

    “就算真要選秀,也可以動動手腳,收買宮里的人,或者直接求皇太后幫忙,讓芳寧姐落選就行!”婉寧指著芳寧的臉對淑寧說道,“你看她的模樣,就知道這種事很容易就能做到。而且太后向來喜歡我,五阿哥又好說話,只要他們說兩句話,芳寧姐就會被刷下來了�!�

    芳寧的臉已經(jīng)紅得快滴出血來了。

    淑寧暫且相信婉寧能做到這點:“就算真能自行婚配,你又怎么能保證祖母和大伯父大伯母他們放棄與高門大族聯(lián)姻的機會,答應(yīng)把長女許配給一個茶室老板的兒子呢?”

    “我說過了,只要去求奶奶……”

    “二姐姐就那么確信,祖母會因為疼愛你,犧牲家族的利益嗎?難道二姐姐不會覺得你這話太過自信了嗎?”

    問題又回到原點,一切的關(guān)鍵在于,府里的長輩們是否會容許這種事情發(fā)生。淑寧不認為他們會答應(yīng)。當年自家老爹只是因為官位低些,就在家中受盡白眼,升上五品之后,情況才有所改善,但到現(xiàn)在還是不受重視。這么勢利的家族,怎么可能會因為一個女兒的話,就放棄利用另一個女兒進行政治聯(lián)姻以鞏固自家權(quán)勢的機會呢?

    她轉(zhuǎn)過頭直接問芳寧:“大姐姐,這是你的事,你拿主意吧,難道你真的寧愿違逆祖母、大伯父和大伯母的意愿,也要和范錦春在一起嗎?”

    芳寧動了動嘴唇:“我……我其實……”

    婉寧卻看不下去了:“夠了!三妹妹,我原本還以為你是個還不錯的人,誰知道我看走眼了。你要么是像媛寧一樣妒忌我得寵,所以千方百計說我壞話、壞我事情!要么,就是被封建思想毒害,拿著那些所謂的大道理,就來棒打鴛鴦的壞人!”

    她纖指一伸,“你出去!我們再也不要跟你來往了,你也不要再來迷惑芳寧姐!”

    淑寧一挑眉,二話不說就走人。你以為我愿意管你�。课液靡庾柚鼓愫θ�,你居然反而說我棒打鴛鴦?老娘還不高興理你呢!

    淑寧強壓著心頭怒火,大步踏在回槐院的路上,一路遇到的丫環(huán)仆從,個個都噤若寒蟬。她一想到剛才出門的時候,聽到婉寧對芳寧說“姐姐放心吧,一切有我”,心里的火就更盛了。

    可惡!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清穿女!就讓你闖禍去吧�。。�

    ……

    冷靜下來后,淑寧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一直以來,對于婉寧做的事,她都是冷眼旁觀的,還帶著看戲的意思,為什么今天會這么不冷靜,跟婉寧吵翻了呢?

    其實她也有想過,自己的性子與婉寧天差地別,遲早會產(chǎn)生分歧,并發(fā)生沖突的,沒料到這種事來得那么快,而且起因居然是此前甚少來往的芳寧。

    她認為在這種封建社會里,像她們這種背景的女孩子,如果可以選擇,就應(yīng)該盡可能選擇容易被大眾承認的婚姻。因為生活本就不易,何苦還要給自己找麻煩?如果說,芳寧喜歡并與之交往的,是一位門戶相當,或至少身份背景相差不大的少年,那她就完全不會理會這件事。她承認,在這個問題上,她的想法是太過現(xiàn)實、太過封建了。

    但在婉寧看來,愛情本身的意義大過一切,只要是真心相愛,身份啊地位啊全都不是問題,只要她親自出馬,那些皇帝啊太后啊娘娘啊老太太啊什么的一受感動,一定就放他們一馬的。即使他們不愿放,也能成就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佳話,以供后人景仰。因此在她看來,以現(xiàn)實原因逼芳寧放棄純真的“初戀”的淑寧就是那棒打鴛鴦的惡魔。

    淑寧看不慣婉寧的隨興與輕率,婉寧則認為淑寧是在質(zhì)疑自己的能力,這是對其尊嚴的冒犯。

    淑寧撫著額角,感到有些頭痛。其實,像婉寧那樣張揚而耀眼地活著,無所顧忌,她心里不是不羨慕的,只是一直以來的理智限制了她,讓她下意識地選擇了低調(diào)的生存方式,在她的內(nèi)心,還是有點向往那種不受拘束的人生。但在芳寧這件事上,婉寧把親姐姐帶上了一條布滿荊棘的道路,讓她感到無比的失望與憤怒,這才是她失控的根本原因吧?

    但這也使她最終明白了,她的人生觀、穿越觀跟婉寧全然不同,根本不需要去羨慕別人,從今往后,她只要過屬于自己的人生就好。至于婉寧,隨她去吧。

    這樣一想,她就馬上回憶起自己在芳寧房間里說的話。沒有穿梆吧?沒有說任何不符合“時代特征”的話吧?沒有說什么不符合她目前身份年齡的話吧?真糟糕,她說的話好像有點太過成熟了,不過看婉寧當時氣到冒煙的神情,她應(yīng)該沒起疑心吧?

    她開始有點忐忑不安,有些后悔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了。

    晚上佟氏把她叫進自己房間,問她道:“今兒早上你是不是跟你二姐姐吵架了?”

    老媽怎么會知道的?也對,當時房間外有那么多人,一定會有流言傳出的。

    她低著頭,小聲說道:“額娘,女兒知道錯了,以后絕不會再犯�!�

    “我的傻孩子,額娘還不知道你嗎?”佟氏溫柔地摸著她的頭,“你向來是個安靜性子,如果不是有人惹你,怎么會跟人發(fā)生口角?那個婉寧就是個愛惹禍的,一定是她做錯了事,你才忍不住跟她吵起來的吧?”

    淑寧抿抿嘴,沒出聲。

    佟氏繼續(xù)說道:“以后還是離她遠點的好,她如今是你祖母心尖上的肉,跟她鬧翻,吃虧的是你,以后萬事都要小心些�!�

    淑寧點點頭,便窩到母親身邊,靜靜地聽了一會兒她肚子里的動靜,才笑著說:“寶寶又在動了,額娘今天辛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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