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阿哥們已經(jīng)哄笑起來�?滴趸貋韱枺骸澳銈冃κ裁�?”
十四說:“十哥要給妍玉摘月亮去�!�
康熙笑對我說:“妍玉放過老十吧,別總是欺負他,他是個直肚腸斗不過你。”
十阿哥忙笑說:“
皇阿瑪圣明�!�
熱熱鬧鬧的散了,在熱鬧也還是要散的。
康熙賞了我一直盯著看的,那對琉璃宮燈。
十三問我:“怎么拿了好東西,倒這么一幅表情�!�
我長嘆:“此生此夜不常有,明年明月何處看�!�
十四笑:“正月里念中秋的詩?”
芳齡蘭珠在一旁等著我,阿哥們都在身后。
臨走時我回頭看他們:“不管什么日子,這宴席總是要散的�!笨滴跛氖吣�
康熙四十七年了,十八被康熙接到暢春園養(yǎng)病,康熙畢竟是皇上,有病氣的地方,是不能多去的。
因此我自告奮勇去照顧十八,藥和飲食上有太醫(yī)院負責(zé)安排,我用現(xiàn)代的一套,消毒通風(fēng)多喝熱水,從屋子衛(wèi)生到伺候的宮人的個人衛(wèi)生,都嚴格要求,反正十八的病況得到緩解。
十八好些了,外面風(fēng)和日麗,我問過太醫(yī)他說可以,最近這位趙太醫(yī)對我的做法頗為贊
賞,于是領(lǐng)著浩浩蕩蕩一群人,在院子里尋了一個陽光充足,沒有穿堂風(fēng)的地方,安置了兩把
躺椅,我和十八一起曬曬太陽。
拉住十八要給他講故事,
“從前有一只小鳥要飛去南方過冬,可是它半路上就凍得不行,
從天上掉了下來,又一只牛經(jīng)過出恭,正好蓋住了這只鳥,在溫暖的牛糞里小鳥緩了過來,小
鳥發(fā)現(xiàn)自己還活著,非常高興,于是就唱起了歌,有只貓經(jīng)過聽見歌聲,把這只鳥從牛糞中扒拉了出來,”
我故作神秘“你猜那只鳥后來怎樣了?”為了調(diào)動他的興趣,我與他互動。
十八想半天搖頭,我說:“被吃了�!�
十八吐舌頭:“吃?怎么吃?還占著牛糞呢!”
我笑:“那只貓可沒你挑剔,你什么時候見過,貓烤熟了東西吃?難道它吃之前,還要給那只鳥洗個澡不成?”
身后有輕笑聲,只當是伺候的宮人,不以為意,
“然后呢?”十八問
“故事就講完了,不過這個故事是有道理的?”
“道理”十八不解
“牛糞就如同人生的困境,這第一個道理就是告訴人們,‘困境有時是人生的轉(zhuǎn)機’就像那只鳥,牛糞沒有害它
反而救了他的命。”十八聽得出神,
我繼續(xù)說“那只貓就如同是你的朋友,世上的朋友未必都可信,這第二個道理就是‘救你的人未必都是好心’那只鳥被貓救了,卻送了命�!�
“記得那只鳥緩過來之后唱歌了嗎?這最后一條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告訴人們‘當你身處困境的時候,閉上你的鳥嘴’”
話音剛落,噗哧,噗哧的噴笑聲不絕于耳,
我回頭,狂汗,康熙帶著十三十四,就站在我們身后,都笑不可抑的看著我。
硬著頭皮請安,康熙坐下,摟過他的寶貝十八兒子,和藹可親的看著我:“妍玉講的這個故事,倒是新奇的很�!�
我忙說:“是從外面聽來的,覺得好玩就記下了,讓皇上聽這樣不雅的故事,妍玉慚愧�!�
康熙問十三,十四,:“噢?你們陪她出去,她長了不少見識。”
十四笑:“兒臣正要求皇阿瑪恩準,以后快不要準她出宮了,這才出去幾次就牛糞,鳥嘴的,再多幾次,兒臣可不敢保,她還要說出什么來�!痹诳滴豕男�,
“就算有錯,十四爺督導(dǎo)不嚴,也是大過�!贝藭r不陷害他更待何時。
十四表情無奈,笑著搖頭。我偷眼瞧十三,他在笑,卻沒有看我。
康熙四十七年2
康熙要我隨著去木蘭圍場,我可不想去趟渾水。
我借口留下陪十八,可惜我的陰謀沒有得逞,連十八都隨行。
出了京城,我隨惠妃娘娘的車駕,我陪惠妃娘娘聊天,聊著聊著談到終身:“都十八了,宮里還好,以前幾個格格,也是這個歲數(shù)嫁的,只是在晚就不太好了�!�
“妍玉沒想過嫁。”
惠妃仔細的看我,看得我心慌氣短,卻還要強忍著,她看得我實在沒法子了,
只得硬笑:“娘娘,怎么了?”
她也笑了:“要是你能嫁在京中,留在我身邊就最好了�!蔽毅躲兜乃坪跤性�。
“你覺得老八怎么樣?”
我大驚,惠妃依然微笑:“八福晉那里,恐怕也只有你才能應(yīng)付。”
我失色,“娘娘,我……不嫁的”
惠妃看我嘆息一聲,:“你也不用急,婚姻之事,最終得聽皇上的主意�!�
原來她不過試探我的心意,經(jīng)上次一役,她老人家也明白,這種事她在家自己想是沒用的。
我?guī)еm珠下車散步,十三正帶人巡邏,看到我,下了馬,
“你幫我做個媒吧!”十三一驚看我,我笑了:“別誤會,不是我�!�
我把身旁蘭珠推出來,“您看我這個丫頭可好,在你身邊找個人才,給這丫頭可好。”
蘭珠羞得不得了:“格格,您饒了奴婢吧�!闭f著跑走了,
“唉!你這丫頭,你走了誰陪我散步��!”我喊,正要追,卻被石頭絆了一下,十三適時扶住我。
他笑了。我竟然這樣想念他的笑容。
我約了十三見了面,卻不知說什么,告訴他惠妃打算讓我嫁給八爺?shù)氖拢?br />
思來想去不能說,不是說他不能幫我,只是不想讓他惹麻煩。只好沉默。
身后是蘭珠和十三挑來‘精英’,給他們制造個機會也是好的。
我讓他們離我們遠點,“我和你十三爺有話說,蘭珠是女孩子,這荒郊野外的,你可別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兒�!�
這古代大男人,不知有沒有紳士風(fēng)度,現(xiàn)說明比較好。
這個人叫孟運,雖是上三旗的人,可惜家境差些,不過人才是好的,十三頗為贊賞。
我看他長的也挺清秀,就一個老婆,結(jié)婚不久老婆去世,好幾年了一直沒再娶。
這一點我也很贊賞,別說古代,就是現(xiàn)代,這樣的男人也少有了。
我同十三遠遠站著,偷眼看他們,看不出他們有沒有聊天,不過站的倒不遠。
“咱可說好了,要是成了,蘭珠嫁過去一定要做正室�!�
十三笑:“你很喜歡做媒?”
我看他同我說話,面色已經(jīng)緩和,“四王爺已經(jīng)添了世子了,你怎么樣,難道新福晉不和你意?”我問,
禍從口出原來是這樣的。十三,我印象里的十三永遠對我溫情有加,可是現(xiàn)在這個在吻我的十三,甚至有點瘋狂,
“妍玉,為什么這么狠心,你難道不知道我對你的心。”
我知道,可是我不敢,我雖然既膽小又自私,可是最怕給他帶來任何麻煩。
康熙四十七年3
蘭珠給我端茶,一臉緋紅,這丫頭倒好像她被人親了。
我吩咐她和我悄悄去十四營帳時,她臉色都變了,
“你十三爺?shù)穆闊⿻芏�,我不能給他添麻煩知道嗎?”蘭珠點了頭,我?guī)еm珠和秦二去找十四,
十四迎出來,滿面春風(fēng):“你來找我�!彼罩业氖郑覜]有掙開,隨他進了大帳。
他體貼為我解了披風(fēng),仍不放開我的手,為我暖著手“晚上夜風(fēng)涼,出來不怕受風(fēng)?”
我笑:“受風(fēng)怕什么?我差點瘋了才是真的�!笔牟唤獾目次遥�
“惠妃娘娘問我嫁給八王爺可好?
我想知道,這是八爺?shù)囊馑�?你的意思?或者是大阿哥的意思?�?br />
十四愣�。骸斑@是真的?”我點頭,他忽得站起來“我去問八哥。”
我拉住他:“你去一鬧,把我置于何地?”
十四拉住我的手,想一會兒:“你放心,我有辦法了,總不會把你泄漏出來�!�
我笑著點頭:“就知道師傅會幫我,看來來找您就對了�!�
他抬我下巴,仔細的看我。他要吻我,我真在考慮要不要躲。
帳外柱兒來報:“爺,八爺九爺正在來的路上�!�
他微笑:“你運勢不錯,不用我去找了�!�
我出來繞著走回去,不知十四打算用什么招幫我,不過我想總比十三或四爺出面好的多。
我猜測著主意是大阿哥出的,他想借我拉籠八爺,惠妃大約也沒有壞心,八爺在她看來,風(fēng)頭正勁,前途無量,再說他家里的那只老虎也討不了我的便宜。
告別
我躲在帳中用朱砂抄經(jīng),還是第一次抄,累得肩乏臂酸,正喊著“累死了”
九阿哥挑簾進來,“又滿嘴混說什么?”我笑,
方知道為什么只有芳齡一人伺候,蘭珠被榮妃借去做針線,他站在門邊笑著看我,看得我發(fā)窘,他很少來找我,不知是何事?
我看自己似乎沒什么不妥,素白的暗花宮裝,外罩銀灰的毛邊馬甲,不同的是宮裝是我畫圖,蘭珠為我做的,因?qū)捙鄞笮涞牟环奖悖易屗牙镄渥髡�,外袖雖寬卻只過手肘,寫字時最是方便。
“你抄經(jīng)累,是因為你寫字的姿勢不對�!彼哌^來,看我的字:“這字是誰教的?”
“沒人教自己找帖子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