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宜妃瞧著我笑,好,沖我來了,
我微笑,:“宜妃娘娘,言重了,臣女初來京中,八福晉如何得知臣女名諱,記得在家時,額娘就說名字多些人人叫,才能添福添壽。”
惠妃娘娘點頭:“說的是,小孩子家,不必講究那么多�!�
八福晉也笑:“兒媳疏忽了,科爾沁草原來的美人,就是不同,不光人好看,性子也大度�!�
德妃也接口,:“惠姐姐的外孫女,這行事就惹人疼�!�
真是郁悶,我還是找借口出來
實在不想應(yīng)付這些女人。
男人之間的斗爭,不過是成王敗寇,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就綿長殘酷的很.
我遣開了蘭珠,芳齡,一個人轉(zhuǎn)出了角門,我長舒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回廊邊上,看滿眼綠意一時沉醉,不禁輕聲哼唱起來,“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唱的正開心,身后樹葉響動,
“什么人,?”我起身回頭,只見有人隱身在樹叢中,“是哪個宮里的?我不怪罪你,出來吧�!�
樹后有人猶豫的走出來,卻是個男人,是一個如花似玉的男人,他跪倒在地“草民不該亂走,貴人贖罪。”
“你是謝玉樹。”我問,
他驚異的看我,我笑“剛才才聽了你的大名�!�
“別怕,你走吧,這宮里可不能亂走�!薄笆�,”他跪謝起身退走。
我復(fù)又坐回去,他讓我想到逍遙,我有多久沒想過他了,我不敢想,我極力壓抑思念是怕思念不可收拾,我現(xiàn)在沒有掌握自己命運的能力。
十三找來時,我眼中正含淚,他一聲不響遞帕子給我,更是傷情‘當時只道是尋�!�
十三在我身邊輕輕坐下,我把臉靠在他的背上,久久的流淚。
他輕聲問我:“就在這里哭一哭,就好了,千萬別讓別人看見�!�
我嗯一聲,又笑了:“我把您的衣服毀了,讓人看見要笑的。”
他也笑:“一件衣服,換個笑臉也值得了。”
我微笑說:“那好,再讓我哭會兒,”他認真點頭,一副你請便的架勢。
我卻哭不出來,只是把頭靠在他的背上。
開戲了,我坐在惠妃娘娘身邊,戲是聽不懂的,曲高和寡,我是俗人,只聽流行歌曲,自從來了這,這是唯一娛樂項目,謝玉樹的身段唱腔,風姿迷人,看其他阿哥貴人們也都十分欣賞.
目光流轉(zhuǎn)之際正看到十三也看我,微微一笑,望他別擔心我。十三回以一笑。
八福晉笑道:“妍玉喜歡謝玉樹的戲嗎?”
我淡淡回應(yīng):“初次聽,并不甚懂得�!�
“娘娘,最近繡了塊帕子,不怎么好,卻是妍玉初次繡的,娘娘不嫌棄就留下用吧�!�
惠妃接了過來,仔仔細細的盯著看了半晌,微笑著說“這針腳還妥帖,難為你一片孝心,我收下了�!�
我告退了出來。秦二手提宮燈等在外面,回乾清宮的路上.
十四一人等在那兒,見了我笑得有些古怪,他喝了酒,
秦二識趣的躲開,我卻心生疑惑,這小子未免太乖覺�!皫煾�,這是怎么了?”
他垂首半晌抬頭對我苦笑:“今天我對額娘說我
……
”他看我終于
沒說出來,我卻猜到七八分,
“額娘說皇阿瑪就快給我指婚了,”我無言以答,我能說什么?撇開舅甥關(guān)系不說,我又沒愛上他們中的誰。只有沉默,
十四看向天空,冷冷一笑,“終有一天會作主的�!�
聽得我脊背泛冷。
自那日后十四便再沒同我說過話,平時我也很老實,不伴駕就只在屋里看書,練字。
說實話我不知道滿人到底什么規(guī)矩,舅舅同外甥女可不可以結(jié)婚,我又不能問,他們先人娶過姐妹娶過弟媳,但愿現(xiàn)在受漢化影響,最好不行。
康熙皇上辦事效率就是高,剛給十四指婚就即刻辦了婚禮,我沒有出席,這種熱鬧還是少湊為妙,還有兩月過年,來京城也是三月余,日子是如此煎熬。
我至今仍不能平心靜氣,雖然我知道還有至少十年才會真正亂起來,他們這些人又有哪個是真正的壞人,這里沒有好壞,沒有是非,只有輸贏成敗,最是無情帝王家啊。
水仙花不開
內(nèi)務(wù)府送來不少水仙,我在外頭尋了刀子,刻水仙,水仙的雕塑可是個技術(shù)活。
十三站在門邊笑,“你又在干什么?”
我抬頭看他:“
用刀子控制水仙的長勢,讓他長得遂我的心意。”
“這個會長成什么樣子?”他拿起一個問我,
我笑:“如無意外,會是一頭象。”
他也笑:“不管有沒有意外,送給我吧,免得開不成樣子,丟了臉面�!�
我瞅他,看不起我?
我吩咐他,把水仙裝盆澆水。他挽袖子干起來,像模像樣的。
我笑起來:“你到我這來兼職算了。”他澆著水,疑惑的問我:“什么?”
我忙掩飾:“想了個新詞,就是空閑時,再做一份工作的意思�!�
他笑著:“你總有新詞。”我過去告訴他水量,我們兩人正頭對頭。
“怪道剛出來就不見十三弟,就知道在這兒。”好大的嗓門,是十阿哥。
我抬頭九阿哥也在,我微笑請安:“九舅舅吉祥�!�
吩咐人上茶,然后轉(zhuǎn)頭繼續(xù)看我的花球,
十阿哥著惱:“小丫頭,你又給我臉子看。我這是來你這看你,你怎么也得招待一下�!�
我看他,微笑:“哦?原來這是我的地方嗎?我還以為十舅舅,把這當菜市場呢?沒進門就大呼小叫�!�
他面色鐵青,看一邊忍笑的十三和老九:“都是你們把她,縱的不像樣子,一開口就擠兌我�!本虐⒏缋�。
十三笑:“十哥別氣了,這不還叫我在這給她,伺候花草嗎�!�
他為人倒還好,只是粗了些。我也不能太過份,也笑:“十舅舅,原來為人這樣小氣。不過是句玩笑,妍玉送盆花賠禮吧�!�
十阿哥臉色緩和:“總是拿皇阿瑪?shù)臇|西打人情�!�
十三問:“九哥十哥怎么沒回去�!�
九阿哥笑:“是啊,早知道回去就好了,害得老十又吃了一頓排頭。”
十阿哥也笑:“我竟是自己來找不痛快的�!�
他們喝茶聊起天來,十阿哥問:“不知皇阿瑪?shù)袅税烁缢母缯f什么?”
九阿哥喝茶,慢慢道:“這誰知道�!�
我微笑:“您整天談國事,不累?不如我限個韻,大家作詩吧�!倍紒砹伺d致,
十三看我
微笑:“從不聽你說作詩�!�
我笑:“有了佳句,不說出來可惜�!本虐⒏缣裘伎次摇6检o等我的‘佳句’。
我舉起手中水仙花球,念道:“水仙不開像頭蒜�!奔娂妵姴琛�
我看著他們裝無辜:“怎么?
不好?”十阿哥笑:“好,好,好笑的緊�!�
十三更無奈:“說你是沒學問的,又常引經(jīng)據(jù)典,說你是有學問吧,你就出這些歪句�!蔽乙残Α�
“笑什么?
老遠就聽見了。”四阿哥進來,冷著聲音問。都住了笑聲,這位還真是氣氛的調(diào)節(jié)人。
九阿哥微笑問:“四哥來了?
八哥呢?”我心里暗笑,已經(jīng)毫不掩飾的拉幫結(jié)派了。
四阿哥道:“在外面等你們�!庇谑嵌甲吡�,四阿哥把十三也叫走了。
十四來看我就笑:“聽說最近做詩了�!�
我也笑:“不是聽說,是真的�!�
他微笑:“有工夫,把你這不開的蒜,送盆給我。”
“這有何難?”我笑
元旦
一月一號,元旦日,我懷抱手爐,還是冷森入骨,宴席接近尾聲了吧?我抬頭遙想。
“你不冷嗎?”十三的聲音,我回頭,想笑卻發(fā)現(xiàn)臉凍僵了,忙用手搓臉。
十三呵呵的笑,他喝了不少酒,卻沒醉,我真不知這只酒缸的深淺,
“怎么不回去歇著?”我問
“來祝妍玉格格生辰吉祥的�!彼χf,我驚奇“今天?”
他搖頭:“可見是糊涂了,沒過子時,我可是第一個祝賀的人。”
原來這么晚了,我抱拳作豪爽裝:“多謝,我說怎么睡不著,原來在等人道賀�!�
十三看我哈哈一笑“好說。好說�!�
我卻伸手,“壽禮”
他呆一下“還要壽禮?”
我噘嘴:“說是道賀,卻不誠心。”
他無奈的笑:“你說要什么�!�